“呋!朕的公主还配不上他吗?居然像朕给了他一杯毒酒,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
太丢他的面子了,皇家贵女还不如一名只会刺绣的绣娘。
太子冷讽,一点也不担心皇上听了不快。“如意是什么性子父皇不知吗?娶妻娶贤,换成儿臣也不要。”
“瞧你说的,如意哪有你说得那么糟糕,她也不过多了点骄性而已。”他是皇上,还不允许他的女儿骄纵一番?
“父皇,让她和亲吧,与其祸害儿臣的大将军,不如让她做件利国利民的好事,用她的刁蛮性子去祸害敌国,使其鸡犬不宁。”卫海天,本宫为你除去隐患,你可得尽心辅佐。
“和亲……”皇上思付了好一会儿,认为此法可行。“青瑜,你认为吗?”
御书房后殿走出两名容貌俊美的男子,略微阴郁的一位是锦风堂堂主欧阳锦,另一位则长得和太子一模一样。
原来皇后当年生得是一对双生子,为免双龙夺珠,必须送走一子,但皇上、皇后不舍,迟迟下不了决定。
而后太后擅自作主将二皇子送走,交给尚未成为魏相的兵部尚书,可他并未将二皇子送入富裕人家养育,反而私自留下,另由他人照料,并告知二皇子他全家皆被皇上灭口,皇上是他的仇人,要他仇视皇上,日后成为父子相残的利刃。
事隔多年,此事被前锦风堂堂主欧阳西城无意间得知,他便自行请命下江南寻找二皇子。
那名十岁少年便是二皇子,欧阳西城为了救他而命丧江南,而后二皇子被皇上的人接走,一直养在他外祖家。
“父皇,这事问儿臣不宜,儿臣与如意不熟。”他甚至没见过她,只能隐身暗处。
皇上眼神一黯。“是朕的错,朕对你有愧……”
“父皇,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儿臣恨过您,但也释怀了,一国不能有二主,儿臣能理解。”
只是有时常会想,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把他送出宫?他可以不要皇位,但不想做没爹没娘的孩子,被人嘲笑是不祥的野孩子……
二皇子赵青瑜与太子互视一眼,两张相似的面容各自闪过复杂神色,非怨、非恨,但也不是友好,各有心思。
“好好,你能放下朕很欣慰,以后皇家暗卫就交由你统筹,负责肃清朝廷弊端,欧阳锦是朕给你的人,好生善用。”欧阳锦好在没走偏太多,他不负故人。
“是。”赵青瑜面色如常的接受。
“是,臣接旨。”欧阳锦虽有不甘也拱手领命。
“青瑜,朕不会让你等太久,朕老了,等太子即位你便可从暗处走出,恢复你亲王身分。”皇上已先下圣旨,给了二皇子仅次于天子的崇高地位。
这边的皇家恩怨、兄弟情仇正要展开,那边的镇北将军府则是悲喜交加,卫海天辞官后镇北将军府将被收回,享受惯了的卫家人哭哭啼啼不肯离开,被内务府的公公命人强行驱离,一家人狼狈地被丢在将军府门外,望门嚎哭。
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再也不能仗着将军府之名横行霸道、招摇过市,他们该何去何从?
终究是一家人,卫海天无法狠心置之不理,便在京外置一庄子,再给五百亩土地,做不成官家人,至少还是田家翁,五百亩地的收成够他们吃喝,但要像以前那股铺张浪费、大手大脚洒银子呼朋引伴是不可能。
张翠花、卫海风闹过、吵过、哭嚎过,但都无济于事,终于硬气一回的卫猎夫拿出一家一之主的权威,将两人狠揍了一顿,又饿了他们三天,这才安分下来,专心学做农事。
“夫人,您快看,咱们的‘明月绣坊’人好多,快把门挤破了……”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听着丫头回香的喳呼声,坐在花轿上绕城一圈的新娘子苏明月愉悦一笑。
今天是她嫁人的日子,在二十一岁的大龄年纪,嫁给她曾定有娃娃亲的良人,她的一生也圆满了。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绣坊,楼高三层,与奇珍巧物闻名的玲珑阁比邻而居,她父亲苏东承也拿回部分被骗走的财物,与乔叔两人合作,重新开始新的生意,苏家往日的荣景又回来了,亲友纷纷上门祝贺。
弟弟苏明章也考上秀才,在太子的安排下进入国子监学习,若干年后成了最年轻的探花郎,在新帝的提携下位极人臣。
“快快快,要拜堂了,新郎官、新娘子快就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袈交拜……”
大喜之日,卫家人竟无一人到场,卫海天虽心有遗憾,但觉得不来也好,省得又来闹场,让他好好的婚礼变成闹场,叫人看了笑话又难堪,也难为了他的妻子。
可高堂拜的是谁?
抬头一看,端坐在正位上的居然是——皇上!
“小德子,上前宣旨。”
“喳!奴才给皇上分忧,前镇北将军卫海天听令。”小德子有模有样的拿着明黄圣旨,当着皇上的面宣旨。
“草民在。”卫海天偕同一干家眷,亲众下跪听旨。
小德子清清喉咙,“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镇北将军卫海天镇乱有功,匡正正统,因辞官之故已无将军之衔,今朕龙心大悦,赐一品英武侯,原将军府改为英武侯府,其妻秀外慧中,巧手堪比天上织娘,赐一品夫人。钦此。”
天大的喜讯,众人傻眼,不是辞官了,怎么封爵了呢!
但见卫海天面不改色的谢恩,君臣相和演了一出好戏,明为辞官实为升官,在婚事筹备中将被卫家人搞得乌烟瘴气的将军府重新布置,好迎一对新人入住。
新房内——
“月牙儿,终于娶到你了。”他们的路走了好远。
“嗯。”她不再是下堂妇,而是拥有自己姻缘的佳媳。
“我心悦之,不离不弃。”他的承诺。
“我心亦之,随你而行。”在他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安置吧。”他心热如火。
“嗯。”她娇羞面赧。
红烛泪,燃一晚,情长不歇。
有缘人,交颈眠,不负君心。
两心相许。
——全书完
后记 眼睛与眼镜
有点夸张呀!秋的眼镜。
秋是“老人家”,看的还是映像管电视,而非现今的液晶电视,秋的老电视大概坏了三原色中的蓝光,因此电视没坏,还是能看,就是少了蓝色,萤幕偏黄。
只要下面的字幕用的不是黑字,而是黄字或偏浅的颜色,戴了眼镜的秋就看不清楚那行小字。
心想度数加深了,该换眼镜。
不过到了眼镜行验光——
老板说:“两三年来度数增的不多,你要换吗?”
秋说:“换,不然字看不见!”
秋换了,还加了防蓝光镜片,因为秋用手机过度,很伤眼,用防蓝光的比较好一些吧!
其实秋错了,电视的字看清楚了,可看小说却模糊了。
为什么呢?
秋以为秋的眼睛出问题了,剌刺扎扎、睫毛倒插,结果看了眼科后,医生很专业的告诉秋——
“你这是老花眼,度数越深越看不清楚。”
什么!还有这种事,老花眼会影响眼镜?
秋写稿时戴上新眼镜还十分兴奋,这下子可以目明眼清,看得一清二楚了吧!
可是过了两三天后,秋发现自己视线不明,看稿子的字竟然模糊,眼睛又干又涩常抽痛。
于是秋又换回旧的眼镜,果真好多了。
眼镜呀!眼镜,有你真好,半瞎子的福音,但也害人不浅,秋以为自己得了视网膜病变,差点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