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机会并不难,同样的,和离的经历虽然不好,但必要的时候我也并不介意来一次,懂吗?」
齐渊握紧了她的手,点头承诺,「我知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然后他猛地起身,飞快地跑去将敞开的房门关上,然后又跑了回来,将她从椅中一把拽起,紧紧抱在了自己怀中,「宁姊姊,你知道我想这样抱你有多久了吗?」
程玥宁一开始有点懵,突然之间就被一个充满了阳刚气息的怀抱笼罩住,她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真的已经长大了。
但紧接着她的脸便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发慌,「你做什么,放开我。」
齐渊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后将自己凑了过去。
程玥宁蓦地全身僵硬,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脑中炸开了一片,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齐渊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亲吻,到后来狂霸地撬开她的唇瓣到她的口中肆虐,掠夺她的甜美。
这已经是一个充满了侵略性的少年,并不像他平日表现得那般无害,此时他将自己掩藏的侵略全数暴露了出来。
程玥宁很快就软倒在他的怀中,齐渊将她困在自己怀中,手已经不知不觉探入了她的衣襟,抚摸到了早就觊觎多时的饱满,他揉捏搓磨着,下身早已起了反应,此时坚硬如烙铁一般抵在她的下身。
他知道不合适,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多少个夜晚他为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想着她的脸释放自己,如今她就在自己怀中,他却还得克制着。
一来,他们只是定情,名分未定;二来,她尚在孝期,也不能真的发生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啊,宁姊姊,我想要你。」他在她耳边呢喃,情欲中透着委屈与哀求。
衣裳凌乱的程玥宁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半是羞恼半是娇嗔地道:「平时装得真好啊。」
「那不一样,」他在她颊边轻吻,一边吻一边说:「我们如今两情相悦,我自然可以做这些。」
程玥宁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没好气地道:「别再撩了,也不怕自己忍不住。」
齐渊腆着脸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那姊姊可会容我放肆?」
「滚。」
「姊姊真狠心。」他意思意思地抱怨了一下,心知她已经对他足够宽容了,否则他哪里能如此对她上下其手,早被打出去了。
「放我下来吧。」
「不想放。」他缠磨着。
「别闹,让人撞见不好。」
「我把门闩死了。」
「……」
「让我再摸摸好不好?」
「滚。」
后来齐渊终究还是放开了她,让她到一边去整理被他弄得散乱的衣裳,而他则堂而皇之地掏出不安分的大家伙,对着她手渎了一番,直至释放。
程玥宁的脸烧得都能煎蛋了,却也无法改变某人不要脸的事实。
末了,那人还理直气壮地对她说:「早晚都是要见到的,有什么关系。」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揪起他直接扔出书房。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着,催促他也快些整理一下,可齐渊一副痞子模样,最后还是她动手帮他整理了衣冠,让他从那个肆意狂放惫懒的纨裤,变回了俊逸矜贵的少年郎。
书房的门重新打开,两个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那股不可言说的味道散尽之后才起身离开。
「宁姊姊——」
庄子里的人听到这个熟悉欢快的声音,便都知道定国公府的齐世子又跑来看他们家姑娘了,齐世子三天两头地跑来,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这齐世子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家地头一样,有时候他们都快分不清这到底是谁家的庄子了。
齐渊跑进后院,如今这后院他已经进出自如,并不会有人拦阻。
他是在后园菜地里找到自己想见的人的,她正挽着袖子,拿着镰刀在锄草。身上穿着粗布短褐,头上包着同色系的布巾,将她的发髻全部包了起来。
摘去了身上的钗环饰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农家女,但也只是看起来,她那通身的气质还是与人不同的。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的宁姊姊便是这样的。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正儿八经地做了两年的伯府大姑娘,这通身的气度也掩饰不了。
「宁姊姊。」齐渊一边唤她,一边笑着朝她走过去。
「别过来了,小心脏了脚。」程玥宁及时制止了他,让他等在那边,自己抬袖擦了下汗,然后钻进旁边的黄瓜地里摘了几根新鲜翠绿的黄瓜出来。
柳绿从一边提来了小半桶井水,好让姑娘洗手洗黄瓜。
程玥宁洗净了手又洗净了黄瓜,然后就直接拿在手里朝某人走过去,到了跟前,把两根黄瓜往他面前一递,「吃吧。」
齐渊一脸粲然地接过,拿起一根嘴一张「喀擦」一口就咬了一截下去,一边嚼一边道:「姊姊亲手种出来的就是好吃。」
「马屁精。」
「五柳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意境,宁姊姊这可算是达到了,这日子过得悠闲惬意,让人羡慕。」
程玥宁瞟了他一眼,「没你这世子悠闲,整天无所事事,尽往郷下地方跑,能做点儿正事吗?」
齐渊为自己申辩道:「我哪有无所事事,至于我往这里跑,你心里不清楚为什么啊?」后半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不会让跟在后面的丫鬟听到。
程玥宁嚼黄瓜的动作一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齐渊又悄悄往她身边凑了凑,轻声抱怨道:「好姊姊,我如今是度日如年啊,你可怜可怜我……」
程玥宁伸手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快步就往前走。
齐渊死皮赖脸又跟了上去。
柳绿远远缀在后头,并不上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这姊弟情就变成了郎情妾意,她和姊姊倒是挺乐见其成,自然也会推波助澜,不去碍世子爷的事。
程玥宁前脚进了闺房,齐渊后脚就跟了进去,并顺手闩上了门,将从屋子迎出来的桃红直接关在了门外。
桃红抬头看看天,索性直接搬了只凳子坐到院里的荫凉处去绣帕子。
世子爷但凡跟姑娘独处,总是要待上大半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得知情识趣,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闺房内室,程玥宁脱掉了身上的短褐想换了装束,结果却被齐渊扑上来制止。
「做什么?这样成何体统?」程玥宁一脸不赞同地看他,哪有穿着中衣待客的。
「好姊姊,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的,你让我摸摸,好不好?」他央求她。
程玥宁拍开他不老实探过来的手。
「占便宜没够是吧?咱们亲事都没定呢,别闹。」一边说一边拿过衣架上乳白色的薄纱衣裙。
齐渊一看就知道今天没什么福利,只能悻悻地看着她换上了薄纱长裙,又重新变回那个气质端庄温和的伯府大姑娘。
「跟我到外间说话。」程玥宁招呼他往外面去,不想继续跟他留在卧房。
血气方刚充满侵略性的少年郎,真是不能不小心。
齐渊只能跟着她到外间,但仍是不老实地将人一把拽到怀里抱住,这才在椅中坐下。
程玥宁也是拿他有些没办法,脸长得好看,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心许了他,行为上便会允许他放肆些,偶尔有些过火,她也就嘴上说两句,却还是让他遂了心愿。
人一揽到了怀里,齐渊的手就像有自主意识一般朝着自己向往的地方移去。
「说了,别闹。」她轻声低斥,却并没有怎么阻拦。
齐渊将一团绵软抓在手里揉捏,声音犹带着些委屈,「要不是你还未除服,不然订亲这事早弄完了,没准我们亲都成了。」
程玥宁靠坐在他怀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上次来就跟你说了,你这情形不适合老来找我,找个能发泄你多余精力的地方去,」她想了想,「比如说军营。」
齐渊哼了一声,「宁姊姊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是呀,」程玥宁由衷地道,「因为我还不想在未除服的时候就失身。」
齐渊:「……」他讪讪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胸上移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我就是有点儿忍不住……」
「少年人的冲动。」她语带调侃。
齐渊垮下了肩,无奈地道:「宁姊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老成持重啊?」
程玥宁理所当然地道:「所以我是姊姊啊。」
齐渊扭过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眼对眼,磨着牙压低了声音说:「迟早让你知道弟弟的厉害。」
程玥宁一手推开他的脸,不以为然地道:「你现在也就放放狠话,小孩子。」
齐渊吐出口浊气,用力搂住了她,在她耳边咬牙道:「你别激我啊,万一我要真忍不住,遭殃的是你。」
程玥宁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一句,「你好像打不过我。」齐渊将头埋在了她胸前,闷声闷气地道:「宁姊姊你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