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问他是否觉得可惜,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他搂住她和儿子笑说,他工作的目的是为了给她和儿子快乐,而她待在家里却不快乐,不如让她去施展她的理想,换他来当家庭煮夫……这男人,宠她宠得没边了。
可其实,他也没有全然当家庭煮夫,退下来后,他和飙风俱乐部的肇风一起将俱乐部做成了职业赛车俱乐部,他做幕后老板,引进风投,拉到具有实力的赛车厂商的赞助,吸纳有潜力的赛车手培养,近两年他们培养出的赛车手已开始在国际大赛上崭露头角,更多厂商和风投以及广告商找上门……
至于网友说的视频,则是一个月前他偶尔技痒,和小辈们开足马力飙了一场,结果被肇风拍下来直接做成俱乐部广告放上网,又一石激起千层浪,被知道原来飙风的幕后老板是他,于是之前那些差不多要淡忘他的狗仔经纪人再度打爆了他电话,更有无数念念不忘的疯狂粉丝涌去俱乐部找他,害他抱怨这几天出门买菜都得偷偷摸摸……
看看他怎么回复—承蒙厚爱,多谢,但此生我所有的爱已全部献给我妻子,就连儿子分到的份额也少得可怜,要是再分,恐怕小儿长大会与我断绝关系。话尾他不忘加一个鬼脸,好让看到的人虽然失落但没那么难过。
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拥过来,将她整个人搂住。
她笑着倒在他怀里说:「人家只是当你偶像来爱,又没要你真的回报什么。」
勒驰埋头在她耳侧,连闻带吻她刚刚洗过澡香喷喷软滑的肌肤,嘀咕一句,「我说实话而已。」
「儿子以后看到会伤心—」她被他吻得又痒又笑。
他将她一把抱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叫他老婆安慰他好了。」
姚若琳仰头笑着捶他结实的肩,任由他抱着走到床边,屁股刚一挨到床单他就跟着压上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她忍笑看着他说:「今天楼下王太太看到我跟我说,她认识一个很不错的老中医,治疗男人那方面不行很有效……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乱说了什么?」
勒驰忙着轻啃她的锁骨,不耐烦的含糊回答,「那女人有病……」
之前遇到频频向他放电他装看不见也就算了,下午在超市遇见,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边说些有的没的,还暗示他如果无聊可以去她家,几点都可以,还说什么看若琳每天早出晚归一定没时间伺候他……更趁他伸手取水果拍他屁股,他火大,直接转身说:「不是我老婆伺候不了我,而是我伺候不了她……」
她听了,埋头在他怀里闷声失笑,半晌拧他一把说:「王太太是八卦掌门人,估计不出两天全社区都知道我老公不行了。」
勒驰莞尔耸肩,搂住她红灩灩的小嘴吻了又吻说:「我管别人说什么,全天下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只要我老婆知道我行就好了。」
姚若琳忍住笑,故意冲着他眨眼,「我知道吗?好像我也不是很清楚欸!」
「马上回复你!」他果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辣缠绵热力十足的吻一路畅行……
她闷声笑着扬起头,不过她没有笑多久,因为爱火被他点燃,很快她最亲爱的老公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很、行!
几度欢爱过后,充分向老婆证明了实力的勒先生满意的放自己陷入梦乡。
姚若琳自食其果累到虚脱,但仍蹑手蹑脚起身,去儿子房间,扭开灯检查儿子是否踢被子,三岁的儿子已经初具帅哥气质,和他老爸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以想见日后长大成人,又不知要搅乱多少芳心。
她微笑俯身,在儿子脸上印下一吻,关了灯走回卧室,想起之前网友的留言及他的回复,她想了想,坐在电脑前,抬手轻轻敲下几行字—
我曾经不信爱,不相信会有真爱存在。
是他告诉我真心付出,会有真爱,去寻这世上最温暖之人,最煽情一碗面,最甜的糖果……穿越最惊险的旅程,带我走出人生黑暗……他从没对我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却一直用行动证明真爱不渝。
原谅不能将他万分之一的爱回馈及你,以一首歌诠释他对爱的注解,祝福天下所有如你般可爱的人,早日获得真爱。
……
不怕天会塌下来 别说彩虹失去了色彩
只要相信就得到爱……
天空没有星星 请你闭上眼睛 就能感应他的声音
在心中的十字架 在尘埃中开的花 每一刻证实爱的强大
只有他抓得住我 保护我
他是我的心灵捕手 巩固我
即使世界多疯狂多恐怖我也不怕
即使我今生今世还没见过他
他是信仰 给了我力量
像汪洋中的一条船 他指引方向
最慌张的时候 他让我走出框框
最黑暗的时候 是他散发出光芒
……取自「信者得爱」。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手在身侧摸了摸,迷迷糊糊喊一声,「老婆……」
姚若琳关掉电脑,爬上床,老公大手一捞,将她搂进怀里。
她微笑,借着月光看着他的脸,安心的闭上眼睛……
人生的路还很长,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即使像那首歌里唱的,天会塌下来,彩虹失去了色彩……她也不会再怕,只要相信就得到爱……
番外篇:明天一定会更好
十年前
美乐KTV。
节奏强烈的摇滚音乐充斥空间,人声鼎沸热闹滚滚,服务生们穿梭各间包厢递餐点、送饮料。
领班从一间包厢里出来,抓住经过的服务生吩咐,「这间再加一箱生啤。」
男孩十八岁,高个子,身形过瘦,KTV的黑衣黑裤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又短小,过度疲劳让他的脸上有着超龄的成熟和麻木。
他点头,转身跑去仓库,扛一箱在肩上,啤酒压得他喘不过气,领班在他身后喊道:「磨蹭什么呢,快点!」
他咬牙,忍住眩晕,起身快步往包厢走去。
敲敲门走进去,里头一群年轻人,穿着中的制服,却肆无忌惮的喝酒抽烟。
这种情况他见多了,蹲在一旁将酒一瓶一瓶打开,依次摆在茶几上,却突然多出一只手,握住他手中的啤酒。
「给我!」一道细微却坚定的声音。
他回头,角落里,一个胖胖的女孩,穿着可笑的碎花洋装,因为灯光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那只握着啤酒的手颤抖得厉害。
他皱眉,松手。
女孩拿过酒,仰头就灌。
光影闪动,他看到她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
扫一眼她疯癫的同伴,一群人狂欢烂醉,有几对男女竟公然在角落拥吻爱抚,有人歌有人药,吞下多余的话,他起身走出包厢。
这些人有书读还衣食无忧,纵使今晚闹得再凶,明天一早依然穿着整洁的制服去学校当乖学生。
而他要干到半夜三点,拖着死屍一样僵硬的身体回家,躺不到两小时,五点起床去送牛奶报纸,在这之前,他已经很久没过吃一顿像样的饭,然而离一千三百万的债务还差很远。
他有什么资格替她担心,他该担心的是,明天凑不够还利息钱的话,要用身体哪个部位挨揍比较不会耽误打工。
「借过—」一道身影从身后越过,冲往洗手间的方向。
碎花洋装,胖到抵两个他,看着她踉跄脚步几乎跌倒,他正欲上前扶她,却听身后领班喊道:「勒驰,愣着干什么?客人吐了,快拿拖把过来。」
再转身,碎花洋装不见了。
他低声一应,笑自己自身难保还担心别人。
十分钟后,提着拖把和水桶从包厢出来,他快步冲向后门,胃里翻江倒海,推门走出去,他扶着墙开始乾呕。
胃里连一点食物都没有,吐出来的都是苦涩的胃液,他擦乾净嘴,扭开洗拖把的水龙头,弯腰接水漱口。
关掉水龙头,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好了点,正要转身回店里,却听到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尖叫声和哀嚎。
他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隔着垃圾子母车探头,看到三个男人正把一个女孩按在地上。
碎花洋装,胖胖的身材。勒驰心一紧,屏住呼吸。
女孩在大喊,「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别伤害我,求求你们……」
其中一个男人解开皮带,笑着骂脏话,「哭个屁啊,你长得这么胖,简直和猪一样,有人上就该偷笑了。」
他扑上去,撕扯她的衣服,女孩发疯般的反抗。
男人扬起手几个巴掌甩过去,女孩没了声音。
勒驰身体一僵,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想喊,可嗓子却发乾,想跑,脚像生了根。
他握拳站在阴暗里,看男人趴在女孩身上上下其手,碎花洋装的领子被撕破,女孩自脖子到锁骨被勒出血痕,她像个破布娃娃,歪在墙角,嘴角流血,胸前被染红,眼睛呆滞的望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