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宅斗我有相公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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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动静一直持续着,屋外守着的凌凌、凌兰脸红到一个不行,还是也是人妻的方圆让两人先去做其它活儿。

  直到里面传来了声音,方圆才按照吩咐送热水进去,再退出屋来。

  净房里,傅筠仍窝在魏韶霆怀里,只是两人泡在温热的大澡桶里,她体力消耗太多,只想好好睡一觉,心里暗暗嘀咕着,过去怎么会有他不近女色的传言?

  他一脸满足的看着她,注意到她眸中的疑惑,好奇道:「想到什么了?」

  她含羞带怨的瞪他一眼,再握拳槌他胸口一下,「想到你过去没女人时是怎么过的?」

  她这模样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魏韶霆小腹迅速一紧,他太多年没女人了,开荤就收不了手,他低低笑了一声,「怪不了我,谁要你的滋味太好,我们——好像还没在水里做过?」

  「我不——唔唔……」

  她抗议的话语悉数消失在他的吻里。

  男人的气息在她唇齿间流连,他的大手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来回撩拨,温热的水花飞溅,流过她身体她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的任他摆弄,从不知这样淡漠的男人竟在这件事上这么猛烈,把她弄得快散架了,两人缱绻缠绵,她真是被折腾惨了,也不知何时回到床上的,一觉后再醒来,窗处已见淡淡的昏黄夕阳,她愣愣的坐起身来。

  「醒了。」魏韶霆就坐在洒入的霞光下,黑发仅用一根玉簪束着,身上披了件月白丝缎,并未束起,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肌。

  此时,方圆在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时才开口,「爷,辜十有急事寻爷。」

  他看她一眼。

  傅筠点点头道:「快去忙吧。」

  他走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表情有些严肃,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察觉事态严重。

  魏韶霆也没多作解释,只说有急事要外出,整衣束发后便与辜十同坐马车,前往运河码头。

  运河上不少商船及民船停泊,码头旁有连成一区的仓库,工人们上上下下的进出搬货,载货的马车来来回回,一片繁荣景象,魏韶霆的马车却是一路直往仓库后方,直到第五间临水仓库才停下。

  魏韶霆很快下了马车,辜十紧随在侧,主仆两人走到仓库前,门口站了多名黑衣人,他们是三皇子的私卫,其中还有一个极为眼熟的男子,赫然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蒋言。

  他神情严肃的将魏韶霆、辜十迎进仓库,迎面而来的是浓重血腥味,「有百姓来向我报案,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毕竟寻常百姓报官找的该是衙门才是,所以,我只带我信得过的人来,当时看到的就是魏爷月前所见,因我知道三殿下跟魏爷私下在查五石散的事,所以也请人将殿下请到这来,这里已经封锁了。」

  夕阳的橘红色霞光映亮了仓库的每角,因此也一目了然到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横躺着十多具尸体,布满黏稠的血液,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汩汩流着,十多人穿着不一,像是平民百姓的衣着,不过其中一人竟着太监服,同样的是这些人都被刀划花了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李睿就站在那名死透的太监旁,对着走过来的魏韶霆说,「他不是真太监,子孙根还在,但宫里有没有这号人物,要查就难了,宫里太监多,他身上没腰牌又被毁容,只能私下让敬事房的太监去查宫里有没有失踪的小太监。」

  魏韶霆蹲下身来,看着太监沾血的右掌上特别显眼的白色粉末。

  李睿也蹲下来,「在仓库外找到一包被撕破的五石散,但死的人这么多,不可能只为了抢一包五石散。」

  两人目光相对,似乎都意识到什么,一齐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

  几名黑衣人及辜十立即跟了上去,一行人一直来到掉落的五石散的地方,再一路探勘,直到行至一个偏僻处,魏韶霆才冷笑的开口,「对方知道我们的存在。」

  「没错,这是一份挑衅的礼物。」李睿不悦的咬牙,「上回你派人带话给我,五石散的线索出现曙光,宫内有人在供应这玩意儿,但还找不到接头的人,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那些人倒好,直接送个死太监给我们,这是瞧不起我们呢。」

  「估计报案的那名百姓已经死了,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不过,我原想出一趟远门,现在,敌人已站到咱们的地盘嚣张放肆,倒替我省了麻烦,」魏韶霆眸光冷飕飕,「我已经确定五石散是由江南运上来的,既是如此,对方无法走我魏家商队的路子,总得找其它船家,甚至改走陆运,我会从云楼发令,在各个官道、城门、码头都派人日夜梢,只要看到有问题的人事即尾随监控三日,我就不信他们真能飞天遁地的将货送到京城来。」

  五石散一旦让人上了瘾,不吸食就会痛苦难耐,要戒更难,而那隐在幕后的藏镜人他也猜出六分,在两个月后的皇太后寿辰就会现身,届时就能确定一切了。

  李睿一愣,已经听出好友要以逸待劳的弦外之音,「你这段日子还有其它大事要做?」

  「陪筠筠。」一提到她,魏迢霆冷冰的表情就转为柔和。

  李睿没好气的撇撇嘴,「这叫哪门子的大事?」

  「增产报国,延续魏家香火大业。」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李睿瞪着他,受不了的拍拍额头,「不就是翻云覆雨,行,本殿下准了。」

  傅筠从魏韶霆口中得知他可以在京城多待一阵子,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她也不过问那天他急急离府的事,她很信任他,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而她在看了母亲写的经商之道后,对经商起了兴趣,趁他得空,不时向他请教商场上的事。

  「你学这么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是真的想经商,还是怕被金绣坊的管事奴仆看不起,这才卯尽全力的学习,不惜挑灯夜战?」

  书房里,魏韶霆坐在书桌后头,看着同样坐在长桌后的妻子边看她母亲写的笔记,一边还拿着狼毫在砚台里沾了墨,在自己的本子上抄写,用功的姿态完全不输个要考状元的学子。

  傅筠将狼毫搁在笔架上,低头往纸上未干的墨水吹了吹,才抬头看着丈夫,「都有。」

  她这几日去了几次金绣坊,但只是看看,老掌柜知道她的身分,一直要拿账本给她看,她都婉拒了,推说还有事。

  「都有?再这样下去,想来我的妻子会变成满身铜臭味的小财妻了。」

  「满身铜臭味又如何?」傅筠想到上一世,她将自己困在后宅的书香世界,不知人间疾苦,傻乎乎的任亲人算计,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沈静蓉,这一世,她还未曾从丈夫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是意谓着他们不会再见面?因为这一世与上一世已经有所不同,自己成了魏韶霆的妻子。

  「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他问。

  「没事。」她笑了笑,不去想那晦气的事,她跟子晨都好好的,沈静蓉主仆也一定好好的。

  「你没事,我可有事了,韶华出门前要我去风一堂处理些事。」

  「什么事?」

  「听来自四面八方的管事们季报,还有,春雨绵绵,空气潮湿,库房里的丝绸绣品怕受潮发震,原负责的秦管事被他派出办事,还要两个多月才会回来,他要我去盯着……」他摇摇头,突然气笑了,「他就见不得我这些日子与你恩爱,他又累得像条狗,故意找事丢给我。」

  傅筠想到见魏韶华这阵子以风一堂为家,虽然夫君说是常态,但魏家如此大的家业要管理的确不容易,一个念头陡起,她起身走到他身边,「我跟你去,可以吗?我也想了解。」

  他微微一笑,「好。」

  片刻之后,夫妻俩上了马车前往风一堂,魏韶霆才开口问,「你所谓的『想了解』,是有什么想法了?」

  她忍不住笑了,他毕竟是懂她的,而自己深爱的人能如此轻易的察觉她心中所思,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看了母亲的笔记,再加上这些日子跟你请教的那些事,如我先前所说的,我想经商,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绣坊、像母亲的金绣坊,我还想完成母亲遗愿,发扬绣技,所以一想到自己要开绣坊,布匹的存放岂不是很重要?但这是理论,实务得真的去看去做了,身体力行才清楚。」

  他俊美的脸上有着诧异、欣喜与佩服,「真是孺子可教。」他大笑的将她拥在怀里。

  她依偎进他怀中,俏皮的看着他,「当然,夫子好,学生还差吗?而且,母亲的笔记里也说了背靠大树好乖凉,可以利用的人事物都不必客气,实诚做生意是原则,但窝在井底等生意上门是傻子。」

  「行!我的人都是你的,你要怎么利用都成。」他点点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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