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迎娶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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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爹信任之人?!」她惊讶的回头。

  「没错。你何不仔细回想一下,你爹生前信任的人有哪些,这些人里面,便有一个是杀害了你爹的真凶。」

  心知若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不会再透露更多,但她不愿就这样屈服在他的要胁之下,垂眸思忖片刻,她不发一语的离开寝房。

  任狂眷恋的抚摸着适才吻过她的唇,低笑自语。

  「真是倔强呢,娘若是见了你,必定会如同我这般喜爱你吧。」

  一早,斯凝玉便待在书房里,细看着纸上所写的名单,思量这些人里面,究竟会是何人谋害了爹。

  「不可能是秦世伯,他与爹是多年知交;姚世伯这两年身子骨一直欠安,也不太可能行凶;张叔叔为人豪迈,理应不会做出这等事;平叔叔性子寡言阴沉,但他去年便离开扬州,到关外去了,应该也不是他……」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家仆门也不敲的直接闯进书房。

  「阿茂,何事这么慌张?」

  阿茂气喘不休的开口。

  「前厅有一群什么天星帮的人,气势汹汹的领了好多人上门,说要找少爷和任公子追讨当年被抢走的令牌。」

  「天星帮?他们居然找上门来了!」斯凝玉心一紧,「我这就过去。」她快步起身离开书房,走向前厅。

  「噫,秦世伯和少生怎么也来了?」在前厅看见父亲生前好友秦光泰与他儿子秦少生杵在天星帮众之间,斯凝玉有几分注异。

  「镇玉,事情是这样的,」秦光泰徐缓出声,「我和少生今早出门,适巧遇见这几位天星帮的朋友在向人打听斯家庄的路,我担心他们想对斯家庄不利,便过去探探口风,孰料他们竟跟我说,你与你义兄几年前拿了他们的掌门令牌,王今仍不肯归还,可有这回事吗?」

  「这……」被他这么一问,她微愕了下,镇定的答道:「是有这回事。」

  秦少生闻言皱起了眉。

  「真是你们干的?当初听这些天星帮的朋友说,你与你义兄抢夺了他们的掌门令牌,我还不敢相信你会做出此等鲁莽之事,想不到竟是真的!镇玉,你太荒唐了!」

  「那掌门令牌呢?快点还来!」天星帮一名长老追问。日前接获同门传回消息,说有了任狂的行踪,他们便快马加鞭的赶来扬州。

  秦光泰也在一旁帮腔,「是呀,镇玉,还不快把令牌还给人家。」

  第7章(2)

  迟疑了下,斯凝玉回答,「很抱歉,那令牌四年前不慎弄丢了。」

  她隐下真相,没有说出事实上是任狂玩腻了之后,随意把它给抛进湖里,经过这四年,那枚木质令牌恐早已在湖底化为一堆腐木了。

  秦少生吃了一惊。「什么?掌门令牌是何等重要之物,镇玉,你们怎么会这么糊涂把它给弄丢了呢?这不是存心想与天星帮过不去吗?」

  秦光泰重重一叹,「唉,事到如今,你要秦世伯怎么帮你说话?」

  一干天星帮门人也顿时哗然,纷纷咒骂。

  「混帐,你们抢走掌门令牌,竟然还把它给弄丢,太过份了!」

  「就是呀,简直不把我们天星帮放在眼里!」

  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堂响起忿然指责声,十来个人个个义愤填膺,皆目谩骂,一副恨不然立刻拔剑相向的冲动样。

  「各位天星帮的朋友请息怒,虽说弄丢贵帮掌门令牌确实滋事体大,但我还有一事要问问我世侄。」秦光泰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后,便道:「镇玉,我听一位江湖朋友说,你与你义兄杀了天星帮人,是否真有此事?」当日他暗暗跟踪在天星帮那三人之后,亲眼瞧见那姓任的一掌击毙其中一人。

  「这……」还来不及出声解释,天星帮众又沸沸扬扬的喧闹起来。

  「什么?他们竟杀了我们的人?」

  「莫非是先一步过来的陈师叔他们三人?怪不得这么多日都没接到他们的音讯。」

  「他们抢夺令牌在先,竟又杀了陈师叔三人在后,简直欺人太甚!」

  秦少生也疾言厉色的斥责。

  「镇玉,你铸下此等大错,这下纵使我和爹有意替你调解与天星帮之间的误会,恐怕也无能为力了,毕竟这等师门大仇,岂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换成是我,也非拼死为同门报仇不可。」

  斯凝玉隐隐察觉秦家父子此来似乎并非是想调解什么,反而像是存心在煽动天星帮人的仇恨,正要开口说什么,忽听任狂轻悠悠的声音传来,嗓音不大,却瞬间掩盖过那些充斥在整个厅堂里的鼓噪与辱骂声。

  「那枚令牌是我抢走的,那三个人也是我杀的,你们若想替他们报仇,尽管冲着我来,不干我玉弟的事。」

  「大哥!」不知他是何时来到前厅,见他竟打算一肩揽下所有责任,斯凝玉微惊,眸光不经意一瞥,却猛然定住眼神,盯着秦光泰垂挂在腰间的一条圆形玉坠看得出神。

  「怎么了?玉弟。」见她神色有异,任狂问。

  斯凝玉霍然抬目,眸里霎时燃起一抹愤怒,从袖袍中取出那截当日落在爹尸首附近的断玉,握在手中。

  「秦世伯,莫非是你杀了我爹的?!」

  看见她手里的那截断玉,秦光泰面上疾掠过一抹异色,随即镇定心神,拧眉驳斥。

  「镇玉,你在胡说什么,你爹足我的知交好友,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那么秦世伯的这枚玉佩,为何会掉落在我爹尸首附近?」直到方才,她才记起曾见过秦光泰系过一玉佩,难怪当时捡到断玉会觉得眼熟。

  秦光泰拢紧一双老眉,一脸不悦的辩解。

  「那枚玉佩不见了许久,恐怕是先前我到斯家庄的路上掉落的吧。」

  秦少生装出满脸痛心,厉声指责。

  「镇玉,你该不会是为了我爹无法调停你与天星帮的仇恨,就对我爹心存怨恨,故意想污蠛我爹吧?」

  任狂闻言放声大笑。

  「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含血喷人、作贼的喊抓贼了。」

  「你什么意思?」秦少生喝问。

  「那截断玉恐怕是你爹当日。用蛇毒毒杀斯庄主时,不慎在他垂死挣扎时弄破的吧。」任狂推测。

  从天星帮师徒那里得知,指使他们暗杀斯凝玉的人竟是秦少生时,他便怀疑斯庄主的死必然与秦氏父子有所关连,遂暗中调查。

  后来从秦府一名马夫那里探听到,斯庄主死前其实一直待在秦府,直至当晚,他竟喝得烂醉如泥,还是秦光泰亲自驾驶马车送他回去的,想必便是在半途用蛇毒将他谋害的。

  「你瞎说什么?」秦少生扬声怒吼。「你这贼人胆敢胡言乱语,诬陷我爹!」

  任狂正要开口,屋外忽然传来一记温和的嗓音——

  「谁敢说我家狂儿胡言乱语,我现下就让你瞧瞧证据,看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语毕,只见外头一名儒衫男子姗姗走进,身后跟着小五与另一名青年。

  「大师兄,小三来了,这么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了!」一抹身影如飞燕般掠至任狂面前,一双骨碌碌灵动的眼睛却是瞅向一旁的斯凝玉。

  「莫非这位就是让大师兄念念不忘的那位玉弟?果然清雅如玉啊!」他热情的张臂想趁机对人熊抱一番,以示亲近,却被任狂一双精锐的冷目给瞪得两手停在半空中。

  「不能抱吗?」小三噘着嘴问。

  「除了我谁都不能!」霸道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呿,真小气。」小三嘟哝着,似乎浑然未觉有不少目光停驻在他那张俊媚的脸上,连斯凝玉都讶异于他那少见的惊人美貌。

  任狂望向那名长身玉立的儒衫男子,浅笑说:「杨叔,你们来得正好,东西都带来了?」

  「东西都带来了。」

  见此阵仗,秦光泰陡然一震,震惊的看着那名儒衫男子。虽然事隔近二十年,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年血盟堡四大护法之一的杨惑。

  他接着惊疑的望向任狂,颤声开口,「你与任意行有何关系?」仔细看,这姓任的小子长得竟有几分神似当年的血盟堡堡主。

  「你识得家父?」任狂斜眸睇他。

  闻言,秦光泰浑身爬满寒意。「你真是任意行的儿子,那么那枚碧血令……」天啊,他们竟然真的招惹出血盟堡的人来了!

  当年血盟堡叱吒江湖,行事狠辣,一度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人人自危,直到他们突然销声匿迹,江湖才再恢复平静。

  他还以为血盟堡早已不存在于世上,是以在见了斯哲邦拿给他鉴定的那枚碧血令后,遂萌生歹念,想据为己有,意图借用血盟堡之名,宣扬神药的药效,而设计暗害了斯哲邦。

  「那枚碧血令是我所有,我给了玉弟当信物,想不到你们竟然杀了她爹,还从他身上盗走碧血令,暗地打着碧血令的名号私下贩售神药。」

  秦少生看不过他的张狂,出言咒骂。

  「纵使你是血盟堡的人又怎样?姓任的,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污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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