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从没有看过蔺子琛如此的生气,他这是在对她吼?有那么必要那么凶吗?
「发什么呆,不相信本王说的话吗?只要本王向皇上说一声,皇上便会马上为我们两人赐婚。」
夏敏终于找到反应,「皇上真有那么容易……就赐婚了?」
「是那么容易,皇上一直对我的婚事很头痛,满朝文武官员,没有人敢将女儿嫁给我,他恨不得我到民间随便捉个女人说要娶!」蔺子琛在说完后咳了咳道:「总之,这婚事就这么定了,你就放心吧。」
夏敏吃惊的望着他,这个男人远比她想像中还固执,对她死心塌地呢!
蔺子琛看她不说话,真怕她又说出奇奇怪怪气死人的话,他的心脏都快被她吓坏了,他捧起她的脸,故意凶恶的道:「你什么都别去想,只要想着,你会是我的王妃就好,以后就帮我多生几个孩子…」说完,他俯下身想吻她,最好吻得她打消那些奇怪的念头。
夏敏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吻,他愈是想让她闭上嘴不能说话,她就愈想逗弄他,「慢着,既然王爷你那么想娶我,那么双方坦诚是必要的,你还隐瞒我你是咪咪的事没有说呢。」
咪咪这个名字直贯入蔺子琛脑门,他瞪着她,真没想到她会知道,他咬了咬牙道:「萧隆真是太多嘴了。」
夏敏直冲着他笑问:「那王爷可否告诉我,你在当咪咪时,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这不重要……」蔺子琛怎么可能会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放弃要用吻让她闭嘴。
夏敏依然抗拒着他,「我还有话要说!」
「快说!」茧子琛没耐性了。
「杨道长说,我是你的解药,要解开诅咒需要我的帮忙,所以我想和你一起解开诅咒。」夏敏直视着他坚定的道,说岀她早在心里决定好的事。
蔺子琛冷着脸拒绝。「不行,还不知道解开诅咒的法子,这其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这事你不能插手,不能蹚这浑水。」
「不,我一定要帮你。我不是有对你说过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吗?故事中的贝儿能用真爱解开野兽身上的诅咒,我一定也行的。」夏敏坚持的道。
她会成为他的解药,她想跟真爱无敌四个字有关吧,虽然这四个字芭乐又老套,但她深信着她对他的感情是富有强大力量的,可以助他解开缚束在身上的咒术。
这个女人……蔺子琛作势要生气,对上了她那双熠熠发亮的勇敢眸子,最后化为轻叹。
他真是怕她蹚进了这浑水会有危险,可果然他看上的女人是与众不同的,胆子奇大。
「知道了,那可以闭嘴了吧。」蔺子琛露出很不耐烦的脸色。
夏敏笑了笑,点了头,蔺子琛马上捧住她的脸吻了她。
他侵占了她所有呼吸,吻得炽热,夏敏被吻得双腿虚软,在心里忖道,强势的男人倒也不错。
赫连蓉的真实身分查到了,原来她是岐氏巫女之后,岐氏巫女在百年前可是几个巫女部落里法力最高强的,如今巫术在现今已经落没了,很少有人知道,但依旧是存在的,也因为巫术在大部分人眼里是可怕的,巫女长年来受到歧视,至今仍幸存的巫女,都得隐瞒自己的巫女身分,才得以躲在人群里平安过日子。
赫连蓉的生母赫连凤就是个躲在人群里生活的岐氏巫女,因为被发现是巫女遭驱逐,才会逃到卢洲县,进而与赫连蓉的富商生父翁哲相恋,成为翁哲的妾。可惜快乐的日子没几年,她就被揭发了巫女的身分,为了不使翁哲为难,她带着女儿连夜离开,并将女儿改成与她姓,而翁哲也迫于父母的压力,很快迎娶正妻,但因为愧疚,他仍差人偷送银两照顾着赫连凤母女,也因此赫连蓉这些年来都过着衣食不缺的生活。
多年后,赫连凤过世了,赫连蓉同样隐瞒巫女的身分来到山下讨生活,在因缘际会下成为替蔺子琛查案的线人,蔺子琛现今回想起来,有很多连他的探子都查不到的事她都查得出来,恐怕是用了巫术。
而用性命做诅咒的巫术,是世上最最恶毒的诅咒,随着施咒人已死,连法力高强的杨道长想解开咒语都非常困难。
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解,据悉巫女们虽然天生具有巫女血脉,但巫女施法术也是需要练习的,才能完全控制住力量,所以她们一代代都会传承着一本古老的书籍,那书上记载着各类法术,包括最恶毒的诅咒,只要找到那书,杨道长就可能找到解咒的法子,那现在那本古书会在哪?
蔺子琛派人寻找赫连蓉住过的地方,发现这些年来,她们母女辗转搬过好几次家,似乎是赫连凤知道翁哲的正妻容不得她们母女的存在,不想使他家庭不睦才搬家的,但还是让翁哲找到了,赫连凤也因生活困窘,不得不用他给的钱养女儿。
目前赫连凤母女所住过的几个地方都寻遍了,并没有古书的存在,所以到卢洲县寻找赫连蓉的生父翁哲是必要的,翁哲是赫连蓉唯一的亲人,也许知道传承给赫连蓉的那本古书藏在哪里,知道她们母女还曾经住过其他什么地方,总之,这卢洲县是必须跑一趟的。
夏敏在将药铺交给弟弟妺妹看管后,便跟着蔺子琛和杨道长一块前往卢洲县了。蔺子琛留下了几个能干的属下和护卫给夏家,加上整个朝阳城都知道夏敏是蔺子琛的女人,不至有人敢从中作乱,因此夏敏能很放心的离开。
此时,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的往卢洲县前进,这一去便要十多日,蔺子琛在当天买了丫鬟要服侍夏敏,夏敏不习惯被侍候,他依然坚持己见,因此夏敏在生他的气,出发的第一天便不想理他。
对,她不要理他,当成是空气好了。
但夏敏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的耳朵看,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实在很难忽视他的存在感。
夏敏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戴这副耳坠子了。
她忍不住朝他发难道:「干么一直盯着我的耳朵看,不是你要我戴上的吗?现在嫌难看了吗?」
蔺子琛看起来有些别扭,缓慢的说出一句话,「伤口会疼吗?」
夏敏一愣,他看了那么久,只是想说这个?
是他要她戴上这耳坠子,她穿了耳洞戴上了又怕她疼,这男人真的是……她想说他好笑,却也说不出来。
「早不疼了,我也不是为了你才穿耳洞的,是我突然觉得戴上也不错……」她戛然止住声,全身僵住了。
蔺子琛倾身亲了她的耳垂,放松一笑,「不疼就好。」
夏敏满脸通红,没想到他撩妹的功力这么高,太可恶了!
而这趟旅程里,蔺子琛为了让夏敏感到舒适,除了买丫鬟侍候她,马车里的软垫毯毯糕点应有尽有,都是用最好的。
当然,蔺子琛也很适时的想表现对夏敏的珍爱,想宠着他的女人。
他回想起他变身为动物的这期间,曾附身过几次被人们饲养的宠物,见过不少男男女女的爱怨纠缠,他看过不少天翻地覆,拿着菜刀互相追砍的男女,也见过感情恩爱的男女,只需送个花就可以哄得自己的女人投怀送抱,他也想哄夏敏开开心心的,投入他怀里。
旅途中,蔺子琛看到夏敏看向路上的花,夸赞着一句很美,他心想女人果然是天生爱花的,悄悄吩咐萧隆一遇到花店就停下来买花。
当夏敏午睡起来,简直见到了奇观。
马车内,塞得的都是万紫千红的花朵,看得她眼花撩乱,花香味也四溢,害得她鼻头一痒……
「敏儿,你喜欢……」
「蔺子琛,你疯了,你买那么多花做什么,我鼻子过敏………」夏敏陷入了狂打喷嚏中。
最后,蔺子琛也只能让萧隆将这些花搬下马车扔了。
他不气馁,再接再励的哄她开心。
看她爱吃路边小贩卖的驴打滚,心想女人果然是嗜吃甜食的,他就让她吃个心满意足吧。
当夏敏看到送到她面前,有二、三十袋以上足以堆成小山的点心油纸包时,她发火了,「蔺子琛,你把我当猪养吗?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实在太浪费食物了!」
他浪费食物?蔺子琛生来就有用不完的金山银山,哪能理解什么叫做浪费,后来他想到她毕竟是庶民出身,从小就过着苦日子,他必须体谅她,也就不在意了。
到了晚上,有时赶不上客栈得露宿野外时,两人就是待在马车上过夜,一开始夏敏还不自在,怕孤男寡女独处会惹来暧昧的眼光,但护卫和丫鬟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同,有着奇怪心态的人只有她,夜里睡觉时她总会胡思乱想会和他发生什么事,意外的是,蔺子琛顶多抱着她睡,不曾不规矩过。
她并不知道,蔺子琛可是极力克制想当个君子的,因为想证明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绝对不只是想和她谈恋爱,所以他一直都不敢放肆妄为,对她是很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