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钱袋娇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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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快啊,赶快想点什么说词,打消他的傻念头吧?

  男人一跳进爱河里会傻三年,那三年后呢?

  我呸!薄飘渺你真是够了,你就这么胆小,连接受一份感情都不敢,你还自诩上过刀山,下过油锅,你真的鸟透了!

  她呐呐无法言语。

  君卓尔目光微凝,一指抬起她有些茫然和颓丧的脸。“既然你都有胆子用婚书向我讹走一万两白银,有胆子一个人单枪匹马从朱家角到京城来,有胆子不畏人言从商,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做得这般熟稔,婚姻为什么你不闯闯看?或许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差。”

  “我不想接受你的激将法。”她把眼光挪向他,语气带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娇憨。

  “我会去请皇上赐婚,你还是逃不掉。”他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光了,他不是连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允了?不对她强硬,两人的婚事大概遥遥无期,如果不逼她,等孩子落地,她也许就带着孩子逃得更远。

  的确,他是疯了,她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对她这样步步紧逼,可是她那超出年纪的聪慧和敏感,他相信所有的事情她都懂,都能明白。

  “不说之前的婚约,我的家人都远在通州,婚约一事,我是不可能与你私相授受的,你在这里把嘴说破了也没用。”她不得不把家人搬出来。

  她是无父无母没错,可她还有祖母、伯父他们在,她还是个“小孩家家”,这种事有本事去跟她祖母说吧。

  “原来你还没接到消息,你大伯薄闻由外地官员转派为京官,半个月前由通州出发,这几日理该到户部点卯签到了,既然你伯父来了京城,你祖母怎么可能不跟着进京享福?”

  “是你搞的鬼?”

  她是说他从中做了手脚,以权谋私,嗯,反正这活儿他熟练得很。“你这是不信薄闻的能力?”

  他不过从中推了一把而已,要是薄闻在任上的表现不好,他又如何使得上这把力气?说起来也是薄闻自己争气。

  至于让他阖家迁居,有多少望子成龙的母亲不都如此,儿子当了京官,不跟着来享福,难道要独自老死乡居,让儿子被言官诟病不孝?

  这在百济可是大罪。

  “又不是年节,何来官员调动?”她向来对政治冷感,也不喜欢皮骨不一的政治人物,只是碍于穿越到这时代来,也不能朦着眼睛过日子,关于这点,她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不如我把吏部尚书叫来,你问他。”难得这句话堵住了薄飘渺的嘴。

  她是凭什么去问一个一品大员关于官员升迁罢黜的大事?“我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既然她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夜已深,不多叨扰,告辞了。”

  “一个女子夜路难行,我送你回去。”光明正大的送她回去,往后也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她的小院走动,也才不至于老是处在被动的地位上,这阵子真是令他憋屈。

  “王爷可是千金万金之躯,不敢劳驾,府上多得是马车吧,只要随便派一辆马车送我回去便可。”

  要说她从屋顶上走还比较快,而且一路月色相伴,可比坐马车有趣多了,不过,她瞧了眼自己的肚皮,还是别捋虎须好了,他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有多看重,她总算有了体会。

  为了她肚子里的娃,猜想把娘娶回去,这样算什么?

  买一送一?她是送的那个?

  第十三章 王爷上门求亲(1)

  不管她心里有多纠结,最后还是让君卓尔送她回家,原以为要坐马车,结果这位摄政王说了一句“今夜月色极好,我们散散步吧”,最后便见十几个虎背熊腰的随侍护卫着他们,随便一个都能以一抵十,然后堂堂王爷和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缓缓的在路上走着。

  这画面该有多怪异?

  君卓尔却仿佛很是享受,淡淡说道?“王府所在的这条海子胡同出去便是永乐大街,比临皇宫,最左侧是邑王的府邸。”

  薄飘渺点头。京城哪条大街不是车水马龙,商铺旗帜招牌林立,川流不息的行人,南北货物无不齐备,唯独这条街,感觉都走了老远了,一条龙般的黄色琉璃瓦仍在身边,也就是说摄政王府有可能独霸了皇宫中心一整条胡同的地,勉强算是邻居的只有个邑王。

  走着走着,忽地一拐弯,眼前就像拉开了景色,一条磅礴的巨大运河像条巨龙,匍匐在地上,龙鳞上多桅的帆船多不胜数,夜色里盏盏灯光闪燥,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隐隐传出丝竹管弦、还有人当街在唱歌,热闹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君卓尔招来一条小舟,艄公似也看惯了富贵人家多少荒唐的举动,什么也没说,一待他们站稳,小舟便划过水面,向着对岸划了过去,夜里水波荡漾,晚风轻凉,抵达靠岸的石阶时,艄公伸手要了二钱铜板。

  君卓尔从兜里掏了掏,一脸尴尬,他可没习惯带银子出门,随侍又在河岸的那边,他正想掏出个什么来抵船钱,薄飘渺已经从荷包掏出五个铜板会了账。

  “你说在这里要是有家铺子赚不赚钱?”

  她不介意那点银子,再说她的观念里也没有男女出游非要男人付账的观念,你手头不便我垫点小钱并没有什么。

  至于君卓尔会不会难受,就他家的事了。

  “每日数百钱的净利是有的。”这一路她的话不多,难得主动,而且这一来也免去了他拿不出二钱铜板的尴尬。

  下回出门得让下面的人替他备上银钱。

  他哪里知道他想的和薄飘渺说的是两回事,她没想到一个临河的铺子居然这么赚钱,也是,上岸后,来来去去的男女只多不少,而且衣着大多华丽富贵,或许,等她的冰卖了钱,她可以设法来这里置间铺子搂银子。

  “这间是庆王的产业,十步之外的是葛国公的产业,再过去是小皇帝的小钱库……”

  薄飘渺听得微微打开了小嘴,显出一股难得的稚气。

  有钱人的赚钱法子是用银子滚银子,比她这苦哈哈的穷人要好上百万倍,所以,她立马果断坚决的打消自己用化学式子去把硝石做出来的笨法子,还有去土房子,尤其是猪圈、马厩、茅厕附近的墙角去找墙霜。

  所谓的墙霜便是硝石,通常会在低温的墙角下形成,颜色如霜,所以才又叫墙霜。

  她决定打伸手牌。

  “王爷。”

  “卓尔或是阿尔。”

  君卓尔是什么人,他最善于察言观色,此时薄飘渺的小脸映着月光,脸若细雪豆腐,霜阵宛如落满星光的湖水,美得挑动人心。

  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就好像他是一块极为可口的食物那样。

  这样的比喻有点不伦不类,但的确如此,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但起码她眼里总算有他的存在了。

  “阿尔你名下可有矿产?”她是个极端有主见的人,也可以见风转舵改变立场,变色龙倒也谈不上,只是在她觉得有需要的时候,变通一下也无妨。

  “矿业与盐是官营的产业,向来不允许私有。”她是在打探他的身家吗?

  这是撇清喽,不过能骗谁呢,堂堂一个摄政王爷,不可能是空壳子,不可能没有后手,明面上的产业就不说了,那些个在暗处的产业,应该有不少赚钱的行业,否则,就那一个摄政王府一年的用度开销,没有强大的财力,光靠几百两银子是打发不过去的。

  所以,他可以更谦虚一点没关系。

  “那正好,你能帮我要一些吗?不用很多。”硝石是可以重复使用的好东西,只要他给上一些,就够她用的了。

  “你这是让我贪污?”真是不同凡响的丫头,这要让那些言官听到,不炸锅才怪。

  薄飘渺给他一记少见多怪的表情,就几块硝石也能扯上贪污,她就教他个乖吧。“一个人贪污叫贪赃枉法,一群人一起叫做法不责众,若是从上到下全在贪污,那就叫做约定俗成的规矩。你敢说你那些个为官的同僚个个清清如水?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你也不好做事吧?”

  所以,要你几块硝石算什么?又不是要锌,锌是世界上最贵的金属矿石,在地壳中并不存在,因为它的反应不稳定,全世界也只有一克的锌,它的价值比黄金贵六十多万倍。

  君卓尔还真不好不点头,不论为官、从商,不管大众还是小部,在有人的地方,她说的都是潜规则。

  她小小年纪却把许多人一辈子都看不透的事讲得入木三分,和这丫头一起,还真处处是惊喜,呃,多少也有些惊吓。

  “缥缈说的是,你要硝石……莫非,硝石能制冰?”这要让举国百姓都知道,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他还真是个能举一反三的好学生,薄飘渺在心里赞美他之余,不得不叮咛他。“这制冰我也不求多,让我赚第一桶金就好,等这桶金赚饱,你爱怎么用就拿去怎么用。她够大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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