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娘子得宠又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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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这样和她相处一段日子,已经是他的自私,他宁可日日都挑战着理智的底线,也不能放纵一时的欲望,真的毁了她的下半辈子。

  他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很清清楚楚,也想得很明白了,如果她因为他的自私还有卑鄙而打算离开,他不会挽留,更不会后悔今日说过这些话。

  因为他在听完了她说的故事之后,知道对她而言,那些情情爱爱的甜言蜜语或是承诺,对她来说都只是空话,她想要的,仅仅是他的坦承。

  他几乎没拒绝过她的要求,只要她想知道的,无论好的坏的,他都愿意坦白。他有的不多,只有这一颗心,从以前到现在,都只装着她一个人。

  宋冬雨安静的听完,与他的视线在空中交会,有点长的沉默像是对他的凌迟,直到她轻轻叹息了声,他握紧了双拳,轻闭上眼,知道一切已经有了定论。「我……我先走了。」他有些苦涩的说道。

  「走去哪儿?」宋冬雨没好气地抓住了他的手,随即整个人投入他怀中,张开双手紧紧抱着他结实的腰。

  「没去哪儿,我就是……」武轩夔不知道这个借口该怎么继续编下去。

  「你又想多了,对吧?」她觉得自己跟他相比,真的是缺了几分多愁善感,她都还没说什么呢,就只是叹了口气,他就可以自己乱想许多。

  唉,可是偏偏这样爱多想的性子她也觉得挺好的,她是怎么了?莫不是中了他下的情虫,否则怎么处处看他都好?

  武轩夔有些错愕,看着她娇气的抱着他不放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她拥抱的地方流动,他的声音越发低沉,让人沉醉,「别这样……」

  「别哪样?」宋冬雨自然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了,可是她依旧笑咪咪地抬头看着他,就像个单纯的孩子,在无意识的玩火。

  「你上回就该知道,我不是真的……不行。」武轩夔一张黑脸上染了些绯色,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喜爱的女子提起这样让人尴尬的话题。

  「我上回该知道什么?」她挑了挑眉,故意假装不懂,「你要不要再跟我说说,嗯?」

  她的手轻轻顺着他的衣裳往上摸去,他的身体绷得很紧,却还是配合的弯下了身子,让她的手轻易的可以勾住他的颈项,两人的脸轻贴着,鼻尖对着鼻尖,没有接吻,可是每次呼息,都可以感觉到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两个人连眼神都近得像是可以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这样的亲密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第8章(2)

  「不要玩火。」他极为无奈的道。

  从她的眼神,他看得出来她现在其实只是逗弄着他而已,并没有认真想要在这里做些什么。

  不过即使她有这个心,他也会劝她忍忍,毕竟这屋子里谁知道流了多少人血,埋葬了多少的人命?

  在这里过夜乃是逼不得已,可如果要在这里做些什么……就算她真的答应,他也不会答应的。

  「我没有玩火,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刚刚才发现的一件事。」她俏皮的眨了眨眼,说话时还故意不小心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武轩夔无奈地将她推得远一些,轻喘了口气后,将漫升的情欲压抑一番后,才又问道:「你要说什么?」

  宋冬雨有些不满他居然又推开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在他附耳过来后,小声地说道:「我刚刚发现,就算你不行,我也一样会心悦着你的。」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她面前,把自己好的还有坏的全部坦承,也没有人可以像他样容忍她的坏脾气,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爱她爱得这般自私,却又愿意用最大的爱意放手让她离开。

  师父是一个偶尔会写些胡言乱语的人,他的那本小册子里总有几句胡言乱语让人有些想不透,有一句话她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涵义——相爱这件事情总要到最后的时候,才知道情深情浅。

  她相信他够爱她了,否则不会一再劝她在他死了以后要记得改嫁。

  她想,这样的爱,这辈子她大概再也不会遇到了,她只要像他这样傻、这样单纯的好男人。

  武轩夔傻了好一会儿,可是对于这句话却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生气。

  欢喜是她对他也有着情意,可是听到她对于他「不行」的质疑,他又觉得满是无奈。

  他反咬了她的手指口,她轻呼了声,马上惹得他仔细查看自己是不是咬得重了,直到把她的手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次,一抬头,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哪里还不知道又让这个坏姑娘给耍了一回。

  宋冬雨笑笑地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小手搭着他的肩膀,送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一回武轩夔没有任何迟疑,坦然接受了她的亲近,两手紧紧圈抱着她的腰,就像抓住了这辈子最重要的珍宝。

  雪花还在落下,可是堆叠在两人心里的,却是在解开彼此心防后,那如雪花般层层叠起的甜蜜。

  宛州知府食人之案,很快就惊动了朝廷,这一回罪证确凿,加上皇上紧盯着,无论王家在宛州如何势大,也无法轻轻放过了。

  而且随着事情越闹越大,众人才知道,宛州知府为了确保这件事情不会走漏风声,整个宛州官场上上下下,几乎就没有几个人是清白的,不是在无意间吃下了这些药材,要不然就吃了这些药材所做的药丸。

  动了药材的倒还好,虽然听说药材是人血浇灌出来的,可是人放点血还可以自我安慰不至于死,可是那些吃了药丸,或是喝了补汤的,则是一个个脸色发白,甚至当那调查的官员从制造药丸的庄子里头挖出一块块人肉熬出来的胶丸时,宛州城里的大夫几乎瞬间都要被抢光了。

  因为几乎每间宅邸里都有人在呕吐,甚至是拼了命的想让大夫开些催吐的药方,恨不得把所有吃进去的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大夫们忙得脚不沾地不说,就是药材商一个个的也是又悲又喜。

  宛州本来就产药材,可此案一出,宛州的药材商一个个都得说破了嘴来保证自己家的药材跟人血没关系,而每个进到药铺抓药的,都得先问问药材是不是宛州当地产的,若是,他们马上转头就走,若说不是,他们则是一盒子一盒子的买。

  药铺子的掌柜们看着仓库里从外头进货的药林供不应求,开心的笑了,可是在看到本地产的药材跟小山似的越堆越高,又忍不住发愁。

  不过这些风风雨雨对于青山村的村人们没有半点影响,除了正准备嫁人的林茉儿。

  村子里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武轩夔会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也自然不知道不久前,半山腰上还躲藏了一群被通缉的水匪。

  虽然她知道那些人并不是真的水匪,而是之前的漕帮帮众,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官府说是,那就是了。

  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爹娘因为姊姊死于非命后就下定了决心,不肯让她的婚事继续拖延下去,找好了他们自以为好的人家,就要让她嫁过去。

  她是不肯的,为什么姊姊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等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可到了她,就非得嫁给另外一个村子里的庄稼汉?

  更何况那个男人长得不好看不说,还是个娶过媳妇儿的,婆婆又刁钻,准是会折磨媳妇儿的,这样的人家为什么就要落在她的头上?

  可是她求爹娘也没用,甚至抛去面子去求武轩夔也没甩,她甚至还搬出了姊姊的死,可是最后他依然没有答应,甚至用了荒谬的理由来拒绝她。

  如果只是如此,或许她还不会那样不甘愿,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他的心全都挂在一个死人身上,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的。

  偏偏隔天她就听到他和那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女人成亲的消息,为什么要让她看见他总是宠溺的望着那个女人的眼神?

  之后那女人的身分被武云花那个傻子给抖了出来,但是大家好像也不痛不痒的,这让她实在无法忍耐,如果她注定要不幸,这些从来不肯帮她把的人凭什么能够继续安稳下去?

  所以她再苦求爹娘把婚期给延到开春后,转身就进城去报官了,她之前早就透过姊姊的情分搭上了山子,摸凊楚了上下山的和设了陷阱的地方,接着只要把官兵引上山,她就能够得到一笔银子,便可以到宛州城里重新过日子。

  她把银两藏好,等着天亮,官兵也把武轩夔给抓了,可是她没有等到,武轩夔似乎提前跑了,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狐媚子也不曾有半点惊慌的神情,就像那天只是普通的日子。

  她偷偷的跟在宋冬雨身后,看见她找了老村长托付了屋子,接着不疾不徐的往山外走,就像很久以前她看过的那种官家女着的模样,让她嬷妒得想要撕下她装模作样的脸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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