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忍吧!蒙蒙,我很快就好了,你这肉团儿老勾着我……”夹得他好紧,腰骨儿都稣了。
雄风一展再展的凌丹云根停不下来,习武之人体力好得惊人,一波浪歇又来高浪,一波接一波浪潮汹涌。
他们正在一艘画舫上,不大,船上没有半个服侍的人,船夫早早被打发走了,辽阔的湖面上就一艘摇摇晃晃的小画舫,随着轻晃的湖水一上一下的摆动。
一如此时畅快无比的凌丹云。
“忍不了,我生气了,你……你太过分……”做这种事虽然能得到极致的欢愉,让人欲仙欲死,如在云霄,可是太累了,她这身皮肉吃不消呀!散架似的难受。
浑身乏力的沈未尘使不上劲,感觉像是江上随波逐流的小船,忽左忽右,忽高忽低,虚软地只求放过。
见她面泛桃色,眼眶下方有小小的暗影,纵欲过度的男人才有些小心虚。“好了,好了,真的最后一回,我保证让你歇三……呃!一天,你养精蓄锐好应付爷,这身子骨不行,太娇了……”
总要让他尽兴,如此的放纵能有几回,一回到朝堂又要为龙位上那人卖命,想想真不甘愿。
父王太早让位了,让他还没过足比翼双飞的瘾就得接下身为皇室中人的责任,为朝中大小事烦心。
一思及此,本想歇了的凌丹云更加卖力,深入浅出的撑开令人沉迷其中的桃花源,汲取不停涌出的蜜津。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风,一如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早已熄灭的船灯。
船儿轻晃,波涛轻唱着摇篮曲。
餍足的凌丹云从浅眠中醒来,静静地望着睡在怀中的人儿,他的心胀满满足的欢意,微微上扬的嘴角尽是宠溺和浓情,化不开的爱恋沉淀在深幽的双瞳中,闪着碎玉般的光泽。他是爱她的,这份爱深得无法度量,他只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他生命的全部,若没有她,他的心是一片荒芜。
幸好,得老天厚爱,让他遇到她。
“不要又闹我了,我困……”鼻音很重的沈未尘睡意正浓,眼皮重得撑不开。
“我饿了。”
闻言,她惊得睁开朦胧的水瞳,立即清醒过来。“别又来了,我才刚歇下而已。”
听着她嗓音微哑的抱怨,面容俊美的凌丹云放声大笑,捉弄地轻拍爱妃的臀。“原来蒙蒙还想要呀!本王再不济也要博佳人一欢,忍住饥肠辘辘献上虎躯……”
“凌丹云!”沈未尘怒喝。
真的恼了,睡眠不足的女人脾气特大,且这阵子她特别嗜睡,她想是被折腾狠了的关系。
收起笑意,他在妻子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好了,不逗你了,是真饿了,听到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响没?”
“你不是当神了吗?还用得着进食。”她以为他已是神人级了,喝喝露水就能饱餐一顿。
累坏的女人根本不想起身,被子一裹滚向里边,她现在只想补眠,以免身边这头野兽再度发情。
骨架都散了,她得一一重组。
“蒙蒙,饥饿会激发兽性……”她说的。
一听到男人的低笑,感觉到威胁的沈未尘哪还有办法安心入睡,她杏眼圆睁,转头瞪向笑得狡猾无比的丈夫,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
画舫不大却五脏俱全,有个备有清水的洗漱间,一大一小两灶口的灶台,整齐堆放的柴火足够用上半个月。
茶、盐、油、米等民生用品一应俱全,还有几只活物关在笼里,鱼鲜最容易取得。
当整理好一身狼藉,走岀船舱的沈未尘正好看见在船边垂钓的丈夫,他悠闲地坐在可往后躺的椅榻上,一脚勾着钓竿,一脚踩在船沿上,神情干分惬意快活,好似那闲来无事的老钓翁,抛却尘嚣只求一方小天地。
日出的金光洒在他如玉脸庞上,更衬托出那出尘高洁的气质,如同一幅绝世好画,教人不忍破坏。
“看傻了?”凌丹云轻笑。
沈未尘笑道:“确实看傻了眼,我的丹云哥哥还是美得逼人,教人看了心花朵朵开,想把你的美藏起来。”
长得好看的男人是赏心悦目,但相对的桃花也多,想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有不少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痴迷于他,抢着入府为侧妃。
先有静安郡主,如花一般的小美人,哭着非君不嫁,求皇后赐婚,十来岁的花样年华异常坚贞,不入宁王府不罢休,后有首辅的孙女为他痴狂,求到太后跟前长跪不起,接着连番邦的公主也来了,直接一根马鞭打上宁王府大门,要求凌丹云休妻娶她,还和皇上谈好条件,以三座城做为协议和亲,专横跋扈得当没人拒绝得了。
一个又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沈未尘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她心里酸了像喝了半瓶醋,为此还使了小性子回娘家。
一向把妻子当心头肉的凌丹云哪舍得妻子委屈,她前脚一离开王府,他后脚就把番邦公主下榻处给拆了,除了公主外,其他随行官员都被揍得鼻青脸肿,有如一条条丧家犬。
而他的理由也很粗暴,谁教他们没管好自家脑子有毛病的公主,有过就得罚,做不好就打。
打完之后,他就更率性而为了,潜入将军府将自个儿老婆掳走,留书一封,连夜一辆马车出城去。
留下的烂拥子谁多事谁收拾。
“过来。”凌丹云一勾指。
“钓到鱼了吗?那可是咱们肚皮的指望。”阳光下,沈未尘定定地凝视着丈夫,即使看了多年,她仍为他心动不已,不停歇的爱意如泉水般涌进心房。
大掌一捞搂住妻子的腰,凌丹云让她坐在大腿上。“傻鱼多如毛,又大又肥,一会儿你得喂饱本王。”
他一语双关,可有人装傻当听不懂,侧过身看向在水桶内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鱼,约有三、四条,每条四、五斤重。
的确不小,够他俩饱餐一顿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坐看云起时,数着余晖踏霞去。
“喜欢吗?”看着妻子的柔和娇颜,凌丹云眼底藏着柔情。
“嗯!”这是她向往的生活,一壶酒,一扁舟,笑看明月,低赏荷塘月色。
“那我们就别回京了,一路往江南玩去。”烟花三月最是美。
“可以吗?”沈未尘惊喜地扬唇。
嫁入皇家为媳,她还是不适应见人就跪的皇家礼仪,虽然她只需要跪三个人,皇上、皇后、太后,可也够呛人了,举凡重大节日,只要宫里发话就得入宫。
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灵魂,没法接受动不动就跪人的行径,因此她才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皇后、太后的传召。
也因为如此,两位本朝最高高在上的女人皆认为她不敬,蔑视上位者,便不时丢难题给她,送女赠妾的想压下她的气焰,不容许她不低头,仗着宁王的宠爱无视皇权。
“为什么不可以?玩上三、五年都行。”他一回霸气,为博爱妃欢心。
至于朝廷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他视若无睹,今儿个他在湖中泛舟,明儿个可能上山赏景、没有国破山河碎的大事别找他,讨好王妃才是要事,他的幸福系于她一身。
凌丹云一边钓鱼,一边轻啄着妻子腴白雪颈,不时上下其手,偷点甜头,没有孩子哭爹喊娘的日子太美好了。
听他这么说,沈未尘忍不住笑了,她晓得那是哄她的话,不可能实现的事,不过他有这份心她就心满意足了。“你舍得我可不舍得,孩子长得很快,等我们回去他们又变了一个。”
“那群臭小子……”前辈子肯定是他的仇人,一个个来寻仇似的,见到他就和他红眼,专和他抢娘子。
沈未尘双手往丈夫颈项一环,“我想孩子了。”
他们是偷偷离京,将最大才五岁的孩子丢给将军府的外祖父、外祖母,两人做贼似的悄悄离开,过一段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只是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过得太恣意了,浑然忘却自己是当爹娘的人,越走越远游山玩水,甚至大漠戈壁也想去。
“想孩子再生一个,为夫乐意为爱妻鞠躬尽瘁。”他边说边抱起妻子,准备再大战三回合。
凌丹云更想要个女儿,可是一连三个都是儿子,老大是世子,老二、老三是孪生子,今年三岁。
“啐!没个正经,我灶头还煮着饭呢!一会儿等着你的鱼下锅好烧几道菜。”酸菜鱼、醋溜鱼、酥炸鱼片、豆腐炖鱼头、烤鱼、鱼羹、煎鱼排……一桌的全鱼大餐。
“好,先祭五脏庙再吃饭后甜食。”她。
第十三章 一家乐逍遥(2)
沈未尘没好气的一横眼,指使堂堂王爷去鳞,剖鱼腹,清除鱼腹内秽物,用清水洗净再交给她处理。
灶台上的鱼有切块和切片的,葱、姜、蒜、辣椒等佐料一一备齐,大火烧锅,鱼汤先煮。
“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小心被溅起的油烫到。”一回头人就在身后,她实在是无言了,贴那么近她能好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