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倚天来到她身后,顺手抱起她,将她放在自个儿的大腿上,好似这么抱着她,已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巫离也不理他,迳自吃着糕,似乎完全忘了适才拿剑乱挥那回事。
寒倚天沉声质问。「为何偷剑?」
她一边吃,一边哼道:「是你的手下太差,连把剑都护不好。」
剑在人在,剑失人亡,那位丢剑的手下不会在意三十大板的惩罚,只会惭自己连剑都护不好,将会有一段时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寒倚天拧眉。她说得对,剑被偷,是那名手下无用,怪不得任何人,今日若是遇上刺客,那手下早已经没命,这次是给他一个教训。
不过,她也该罚,她要什么都行亍,使唤寒五和寒六他也都默许,唯独不可碰兵器。适才要不是他及时伸手,她已经把自己划伤了。
他将她手上的枣泥糕拿过来,高举着不给她吃。
巫离不由得一怔,拧眉嘟嘴。「给我!」
他依然不给她,而是冷眼盯着她。他在警告她不可偷剑,也在等着她的认错赔罪。
巫离岂是好相与的?他不给她吃,她也不恼,反倒依偎在他怀里,一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揉着他的胸瞠,存心挑逗他。
「不如你用嘴喂我好了,嗯?」她仰着脸,伸出粉嫩的小舌,舔着唇瓣,既妖且媚的勾引他。
寒倚天不为所动,但眼底却透着星点火苗,缓缓把枣泥糕拿近,却不是给她,而是自己咬了一口,含着嘴里,深瞳里映岀她的影子,好似在命令,想吃就自己来抢。
她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圈住他的颈子,送上嫣红小罗,小舌滑入他嘴里,尝那口甜而不腻的枣泥糕,逗逗他的火,也让他尝尝自已销魂勾人的味道。
寒倚天立即抱紧她,加重这个吻。她吃糕,他则吃她,空气里尽是暧昧的气息。
这女人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欲火,她看似淫荡又不守妇道,像是专门吸男人精气的狐狸精,偏偏又是处子之身,而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将她的衣裙掀起,在她身上尽情展现自己要她的冲动,一点也不保留,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深入而轻启唇瓣,吟唱岀最美的销魂曲。
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抓住了她。谁教这女人到现在仍一字不吐,把秘密守得严实,宁死也不肯吐露半句。
不过,她不说,不代表他查不出来。
他的掌心从她的背滑到柔软有弹性的臀部,往内一压,好让自己更深入的攻占她,他的气息则厮磨她的耳,低声道:「我已经找到昭儿了。」
当他说这句话时,虽然她看似没反应,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讶异,不过更讶是的还在后头呢。
「你猜凊,她跟谁在一起?」他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字地告诉她。「真奇怪,我的岚姨娘居然跑到她那儿去了。」
总算在她眼中瞧见了点惊讶,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也够他捕捉了。
她总是这么不惊不怵,让他又气又欣赏,而他生气时,再也舍不得对她下狠手,他只想狠狠地要了她。
第13章(1)
自从知晓巫岚是男人后,寒晓昭便视他如洪水猛兽,处处提防。
外人面前,她会做做样子,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当只剩他们两人时,她便沉下脸色,对他不理不睬。
「昭儿……」他才开口,她立即全神警戒。
「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不保证自己忍得住不杀了你。」她用匕首指着他威胁。自从知道他是男人,她的袖中便多了一把匕首。
巫岚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那双眼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她被他瞧得有些发毛。这男人太会装了,竟敢给她露出委屈的样子,真正委屈的是她好吗?
一想到自己被他骗了那么久,把他当成姊妹、当成知己,她那么信任他,他却对她做了那些事,她没阉了他,已经是她仁慈!
巫岚叹了口气道:「放心吧,就算我想碰你也没办法,这胸口被你捅了两个洞,正疼着呢!」他抚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她半信半疑,一脸的不信任,依然提防着他。
他轻笑摇头,迳自回床上歇息。幸亏有月事当作借口,男人为了避忌,便不会到女人屋里,以免沾了血腥之气,因此魏海这几日便没来,而是派人传了口讯要他好好休息,还让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
魏海不来,巫岚便乐得轻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运功打坐,寒晓昭却有些坐不住。
这几日魏海加派人手严密巡逻,令她不敢轻举妄动,想出去查探又怕被发现,正在思考如何是好时,床上的巫岚却在此时缓缓开口。
「别查了,魏海现在正为了凊理门户而忙得焦头烂额,他处死了一名叫赵大铁的手下。」
寒晓昭回头瞪着他,就见巫岚正在床上闭目运功。
「我没问你,不准说话!」她警告。
巫岚笑了笑,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寒晓昭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遂又转头问他。
「那个赵大铁为何被他处死?」既然他特意提出那名手下的名字,肯定有原因。
寒晓昭立即沉下脸,厉声道:「休想,渴死算了!」说着不再理他,掀帘走了出去。
巫岚挑了挑眉,摸着下巴思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计策才行,既然昭儿不让他碰,那人他就让她自己过来好了,他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了狡滑的笑。
晚上就寝时,寒晓昭睡在软椅上,到了半夜,床榻上的人传岀闷闷的咳嗽声,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寒晓昭听他今夜似乎咳得凶,不禁也辗转难眠,心浮气躁。她捂着耳不去听,脑子却忍不住去想,他身上的伤似乎很严重?没事吧?
当时她气极了,所以下手也不留情,往他胸口重重一插,现在想来,不由得担心,会不会因此伤了他的肺腑?
她虽然气他,却没有真的想杀他。
那隐忍的咳嗽声令她心烦,终究忍不住坐起身,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床帐,狠狠瞪着他。
巫岚一愣,见她横眉竖眼,歉然地笑道:「对不起,吵得你睡不着是吗?我去前头花厅的躺椅上睡好了。」
见他要起身,她心头火又起,气不过的把他推回去,冷冷道:「你睡在花厅,让下人看到了,反倒被怀疑,那些人都是魏海的眼线,你想让人把魏海引来关照你的身子吗?到时找大夫把脉,你还瞒得了?」若非如此,她何必继续与他待在同一个房间,早就住到其他厢房去了。
巫岚歉疚道:「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他脸色苍白,看似痛苦,却又强颜欢笑的向她道歉,令她心里更加不舒爽,不禁担心起他的伤,想问却又放不下身段,像是有百只蚂蚁在她心口上爬,钻咬着她的心,令她十分难受。
「你咳得我睡不着。」她气愤地指责。
他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不咳了,我去喝杯水,或许会好些。」说着就要下床。但是他动作缓慢,彷佛每做一个动作,就会牵动伤口,看得她连自己都肉痛。
「不必了,等你下床拿水喝,天都亮了,我更没得睡。」她烦躁地数落完,便走去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又走回来递给他。
「快喝!」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巫岚谢了一声,接过水时碰着了她的手,她即迅速收回,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略红的耳根子去出卖了她。
巫岚心下窃笑。昭儿这几目虽然不理他,也没给他好脸色看,看似无情,其实不然。她会担心他的伤势,嘴上不说,却还是帮他倒水过来,适才他故意去碰她的手,这一试,果然试岀了她的真实反应。
她对他并非表面上所展现的那般无情,只不过还在气头上,面子过不去,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缓缓喝完水,递还给她,微笑道:「多谢。」
她拿过杯子,也不看他,冷着脸要走开,忽闻身后一阵剧烈的呛咳,她又心烦的回过头来,却惊见他帕子上的血,不禁愕然。
巫岚平心静气的将帕子收起,彷佛什么事也没有,拉着被子,打算继续睡觉,好似不把帕子上的血当一回事。
寒晓昭却忍不住了,她愤怒地上前将被子一把拉起,狠狠丢到一旁。
还打量?这人简直要气死她!
「你的伤到底怎么样?有创伤药就快搽,严重的话就想办法去看大夫,万一恶化了,死在这床上,会拖累我。」
巫岚差点失笑。昭儿明明担心他,却故意说反话。
他忍着笑,故意道:「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到时候真的不行了,在死之前,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绝不让人怀疑到你身上。」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要他尽快治伤,她根本没想他死呀!她忍不住急了。
「不行,你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