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以往的前言后记,都是璇自己写的,这次突发奇想,想把这个任务交给朋友试试,好奇在他们眼中的我和故事,会是怎么样的面貌。于是,我想起了好友小白和杰克。
我骨子里大概有天生的流浪魂(?),所以从小到大总是不停地搬家,小小的台北,却已经住过十几个不同的地方。这次,我从靠海的淡水搬迁到接近市中心的大直,而好友小白便是我的房东。和小白的缘分其实很奇妙,我们是大学同学,但就学期间相处的机会却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原因出在我身上,因为当时的我就是个沉默寡言又不喜欢交朋友的怪人,虽然算是准时上下课、成续也还不错的好学生,但社交这块几乎是零蛋。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实在有点好笑啊,到底在耍什么孤僻啊!
所以,和小白熟起来是我考上研究所以后的事了,由于我们每学期末都要举办读剧会,把自己创作的剧本交由演员的声音呈现,于是,当时我在脑中搜寻合适的人选时,便想起了小白,于是主动询问她是否愿意帮忙,没想到她竟爽快地答应了(我想当时她一定吓一跳吧,心想那个沉默的怪人怎么会找上她XD)。
因为这次机会,我们慢慢在FB上有了互动交流,也开始分享各自的生活近况,才真正变成好朋友。
搬到大直和小白同住,是今年暑假前的事。因为住淡水对不会开车、也不会骑车的我来说,实在太不方便了,虽然有捷运,但不管去哪里都还是很费时。于是,听闻小白家还有空房,我便决定搬家了。对我来说,小白大概是全世界最好的房东了,屋子里有吃不完的垃圾食物(喂!),也能热烈和我讨论创作,并给予具建设性的意见。同住以后,无论是肚子或是脑子,都能得到全然的满足。
至于杰克,他是小白的男朋友,是个热爱电动的大男生,虽然他每天在家里几乎都是对着电视、手里拿着榣杆,不停攻击屏幕里的敌人,感觉好像很宅,但是当有人对人生有任何疑难杂症时,他的理智分析总会让人眼睛一亮。
这两个朋友都看过《爱,一念之间》,对于故事和作者本人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于是在接到出版社的过稿通知后,我突发奇想,想让他们为我写一段序言,而两人也爽快答应了,实在让我感动万分。
收到他们写来的文字后,我其实有一点害羞啊,除了他们对我的创作都深具信心之外,唉呀,小白她……居然把我部分的隐私讲出来了啦!
不知不觉间就说了好多话,接下来我就把麦克风交给他们两人了。啊,对了,最后一件事,有空记得来璇的粉丝页和部落格坐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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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璇2015炎夏于大直
所谓的推荐序之一
初识戏子璇,果真人如其名,不仅其人生真如戏,在她的作品里,隐约都有她自己的影子。她就像女主角黎诗雨一样是个爱拍照爱写作、陶瓷娃娃貌,也会随身携带蓝色薄荷糖的酷女孩。她的内在充满感受力,却又带着些许的愤世嫉俗,可说是集诸多矛盾个性于一身,因而造就她在创作上具有许多突破性的衡击点。
有别于坊间作品,大多以happyending作结尾,戏子璇故事的结局却总是留给读者无限想象的空间,任读者去自由发挥,延续余韵。她的作品在不同心境下阅读,会让人有不一样的想法及各种结局构思,这无疑更突显戏子璇作品一直以来的独树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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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推荐序之二
身为戏子璇的大学同窗、房东兼室友,在看过《爱,一念之间》后,彷若天天都能见到半个黎诗雨的身影。个性特异的女主角,套用在作者本人身上,完全是不谋而合。时而像个充满少女心的女孩,看到可爱女仆及美少女战士就会兴奋不已;时而化身为喜爱复古黑胶唱片的老歌魂,沉浸在悠悠的老歌声中无法自拔。
虽说戏子璇的一切不像宇施黎这般戏剧化,但我相信有朝一日戏子璇必定能够成为文坛上的闪耀之星!从她的出道作开始,就一直拜读她所写的每个故事的我,会与大家共同注目戏子璇笔下深具浓烈情感的人生情节。
戏子璇的房东兼室友Linda Pai
楔子
人从来不是先懂得如何去爱,才爱上别人。
每一次的恋情,无论圆满或是破碎,总会让我们从那个人身上带走些什么。
那么,你知道如何爱我,就代表我们之中存在别人的影子,因为先前与你温存过的每一个人,教会你如何亲吻、触抚、关心、温柔……
及至种种爱的语汇和动作。
爱始终不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你爱过别人。
01、爱是太有深度的字眼。
天快亮了。
窗外色阶缓缓转灰,和窗内黑暗形成对比。
眼前烟雾缭绕,海市蜃楼般模糊了现实,他伸出手,反复拨弄着;但它就如同所有美丽诱人的幻象,昙花一现,不留一点痕迹。
他结束了,事后烟。
视线随着他烦闷的思绪滑上她腰间——季咏如躺卧在他身边,半闭双眼,似乎将要投向睡眠深渊。迷惘中,她姣好的身段无法遮掩,即使背对着他,纤细的腰肢仍不客气地弯成一道令人垂涎的曲线。
她的身体在不久前确实与他结合在一起。
那种感觉,不需要任何情绪作批注,是一条没有岔口的道路,只管走到尽头。
「风。」她问:「你睡了吗?」
「还没。」
「下礼拜五,是二十四号。」
「我记得。」
「要帮你准备什么吗?」她下意识以手拂了拂长发,一张成熟精致的脸庞从深褐色的丝线中透出光亮来。
「我会处理。」他的话像烟丝飘散,抓不着分毫情绪痕迹。「我亲自准备,她会比较高兴。」
「喔。」季咏如露出短暂的笑容,淡去时,浮现一抹无奈与复杂,接着,又回到无波的平静。
沉默。
空气里漫着香烟、香水,以及男女奋力过后的气味。
多年来从没停止过,样貌不一但同样美丽的女性脸孔、玲珑有致的躯体和圆润胸口,那些诱人的费洛蒙,一直能够唤醒他的欲望,他从不孤单,但是……
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以指尖敲着胸口,犹如敲打在空心木材的空洞响音,从深处回荡开来。
他将视线转回季咏如身上。
她不好吗?
容貌万中选一,个性独立,有高超的交际手腕和工作能力,在外精锐如鹰;在床上,肢体柔软、技巧纯熟,从不来「欲拒还迎」那套,如饥渴的狼。况且,她的温柔总是在合适的时机出现,从不和他有多余的拉扯。
但,这样的女人好吗?
他理所当然接受她的好,然后呢?「接受」不一定和「获得」有必然关联。
空洞的声响持续着,甚至越发激烈,几乎就要使他耳鸣。
他呼出一口气,说出结论般的一句话:「你,离开吧。」
「对,我忘了。」她睁开眼,望向窗外的天色,同时和自己打赌,打赌他的话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早上有工作,等天一亮我就走。」
「不,我是说,」他一阵不耐,「我们分开吧。」
她没答腔,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往他靠过去。她的上半身越过他,拿起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
她饱满的乳房密密贴上他胸口。
噢……
一股暖流又聚集在他全身最缺乏理智的角落,在这要命的时刻。
他对她就只剩下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很可悲?
她坐回原本的位置,动作熟练却依旧缓慢地点燃烟,以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弯曲的角度使她的手指更显修长。
如此成熟妖艳的诱人气质,有多少男人抗拒得了,而她却毫不保留地任他宰割,他为什么不要?
深吸了一口,红大卫的浓度使她晕眩,接近窒息的无奈。
「你的意思是,要我从此消失?」
「停止这样的关系吧。」
「什么关系?」她对着他呼出一口呛浓的烟。
是啊,什么关系?
感情关系?太虚伪。
肉体?太肤浅。
「你爱过我吗?」她问。
他顿了顿。爱?
他从来不缺成对成双的机会,但是,爱?起初他认定的本质意义如何诠释?
算了,不重要了。
在乱七八糟的生活里,就该秉持任意而为的态度,讲「爱」此类太有深度的字眼,就像工作时和女客谈论相机构造一般,仅能以一声尴尬的干笑作结。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你如同女友般,我拥抱你、让你睡在家里,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