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包覆着的手,手心开始渐渐感觉到皮肤之下的脉搏,是他的、她的,还是他们俩的?
寂静之中,心跳的频率渐渐变得一致,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朴玉儿忽然冷静下来,不再紧张也不再害怕,不过脸红心跳还是难免。
来到台北当上主厨,遇见他、被他缠上、爱上他,每一步看来都非常美好,既然老天给了她这段际遇,身为被赠予者的她理应心怀感激,坦荡地接受才是。
反正婆婆妈妈也不是她的作风,亲吻之后拥抱,拥抱之后……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事。
“我愿意,宫彬,因为我爱你。”朴玉儿直率而坦诚地笑了,温柔深情地朝他笑弯了眼,尽管额头、双颊乃至脖子依旧上演着火烧云一般的壮丽之景。
宫彬放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慢慢俯身下去,在她棉花糖般的唇瓣上深深烙下一个发烫的誓约之吻,“我爱你,朴玉儿,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吻的时候说给自己听,吻完了便说给她听,这句话从此铭刻在他的心中。
汗珠顺着朴玉儿柔美的颈部线条滑下,宫彬的吻在后面一路直追,她生涩的反应再次激起了他的保护欲,他竟然也开始紧张起来,手微微发着抖,一时间根本无法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她桃花般的肌肤散发着甜美的光泽,让他不忍下手,仿佛一靠近,花儿就会谢了,她就会很痛似的。
来回吞了几次口水,宫彬真想抡起拳头砸向自己的猪脑,自己变得连十八岁少年都不如了,这样踌躇不前是打算亲手丢掉这次机会吗?还是想让她看笑话?
朴玉儿的手捂着热烫的脸颊,她需要他的引领。
宫彬重新将双手撑在她的脸侧,俯身亲吻她早被染成樱桃色的双唇,只有她的吻能让他激动的情绪平复,提醒自己不要兴奋过头。
朴玉儿无处可去的手渐渐扒上他的肩头,圈住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样将彼此绕在一起。
胸口好热,身体也好热,汗珠一颗接一颗落下,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分变化,心中充满了饥渴感,总想抓住什么,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他微颤的羽睫、轻阖的双眸,荡漾的神魂瞬间脚踏实地了。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地炽烈,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了一样,勾缠的舌头、相撞的牙齿、胶着的唇瓣,让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渐渐燃烧起来,既疼痛又欢愉。
她的神经已逐渐放松,宫彬自然有所察觉,压抑着掠夺的yu/望,他耐心地亲吻、拥抱,尽可能让她熟悉肌肤相亲的感觉,直到她欣然接受他的每一次碰触,直到她在他的爱抚下喘息着呻|吟。
他一点一点褪去彼此身上多余的衣物,尽管她依旧有些羞怯,但她的反应却远比预料的要可爱百倍。
裸捏相对的瞬间,她忽然像虾子一样弹起来,一把抱住他,那冲击力差点将他扑倒。
“这样我就看不见了是吗?”宫彬长臂一展,紧紧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汗水蒸发使皮肤发凉,肌肤贴在一起后,心中的焦灼感轻了不少,他不介意再慢一些,再延长一分、延长一秒,怎么拥抱都不嫌多,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要好好占有,就像海水侵蚀岩石一样,一点点、一滴滴,直到将她完全化为己有。
朴玉儿静静贴在他的身上,享受着汗水蒸发带来的凉意。
等她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腹处的异动,脸涨得通红,脑袋埋进了他的颈高,“你真下流。”
宫彬不由轻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常识,“我就是下流怎样,谁教你的腿圈着我的腰,而且还圈得这么紧,要是我那里不起反应,我就要去看医生了。”
“吻我,最好把我吻得什么都不知道。”朴玉儿撒娇着命令道,手往他脸上摸去,既害羞又大胆,足以让他疯狂。
宫彬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几近疯狂地拥吻,她又回到天旋地转、飘飘欲仙的状态,再也顾不得羞怯了。
……
第7章(1)
一觉醒来,床上只有自己,骨头里泛出的酸痛却不像是作了一场梦。
朴玉儿捂着薄被坐起身,揉了揉还昏昏沉沉的脑袋。
坏家伙,吃完一抹嘴就溜走了,果然是负心汉的料。
“哎……”她们朴家的女人还真是一脉相传,从狐狸精直接变弃妇,是不是太快了些?
干嘛这么多愁善感?被他做坏脑袋了吗?
“振作!”朴玉儿忽然举臂狂呼,才发现喉咙沙哑了,喊得那么大声显得像是在自取其辱,“哎,算了,反正我也有爽到。”
原本还想再多相处一些时间的……哪来那么多原本,世事本就无常,船到桥头自然直。
朴玉儿又乱揉了一通头发,把它改造成名副其实的鸟窝。
“还是一样吃饭、睡觉、过日子,没差。”不停宽慰自己的同时,她挪着身体准备下床洗澡。
进了浴室,朴玉儿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某人清洁过了,这才想起一些睡得迷迷糊糊时的片段,再往前就不愿多想了,都是些足以羞死自己的画面。
顾不得隐隐的酸痛,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裤子、上衣,然后跑下楼。
“你醒了?”一下楼,听见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将她纳入其中。
她跑这么快,还喘着气,一定非常想他,宫彬笑着亲了亲怀里的人儿,手不忘不老实地在她的腰还有臀部上揩油。
“你没走?”朴玉儿老老实实地窝着,手想抱住他的腰又不太敢,来来回回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握成拳,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我干嘛要走?又没老丈人来赶我。”宫彬拨顺她乱糟糟的头发,又情不自禁偷吻了几下,“累不累,不是跟你说等我做好了饭菜,端去给你的吗?”
“你会做饭?”睡得迷糊的时候怎么没被他这句话吓醒,这是要吃死她的节奏吗,“不会毒死人吧?”
“哪有那么夸张。”宫彬弯腰一把抱起她,把她送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将双膝抵在沙发边缘,双臂在她的两侧撑着,将她锁在自己这座牢笼里。
“干嘛?”朴玉儿蜷缩着身体,喜忧参半地瞅着他。
“以为我跑了吗?”宫彬笑着问,戳破她的心事,“是不是很舍不得我?是不是发现自己很爱我?”
朴玉儿心虚地挪开眼,吞吞吐吐地嘴硬道:“反、反正是迟早的事,我干嘛要那么在乎……”
宫彬突然俯下身咬上她不乖的嘴,吞噬她的呼吸、她说的话。
她一把抱住他,学他的动作,吸吮他的嘴唇、缠住他的舌头,不想失去,至少这一刻勇敢去爱。
好一会后,他收回手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脑袋,将唇凑到她红嫩的耳朵前,一字一字说:“我爱你一辈子,小傻瓜,我再也不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没有什么迟早,从今往后,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誓言是偶尔兑现的谎言,我才不信。”朴玉儿倔强地说,承诺又不具法律效力,相信她的爸爸也曾对妈妈说过同样的话,可结果咧,还不是曲终人散。
她不希望自己变得越来越在乎他,因为她不希望将来为他而心碎。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固执,但他十分珍惜这份固执,因为总有一天,她的固执会转移到对他的爱上,“我会让你相信的。”
“哼。”她将脸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好看到没天理的下巴线条,渐渐地放松身体,好想睡。
见她就快打呼了,宫彬急忙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脑袋,将她在沙发上放平,直到她睡着才拿抱枕来换自己的手。
宫彬做了一下伸展运动,又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确定她不会翻身滚下沙发,才放心地转过身继续完成刚才未完成的事。
堂堂一个总裁,到了她家就只是个宠女人宠上了天的居家好男人,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务必要让她时时刻刻都舒舒服服、踏踏实实的,为她洗衣服,为她把布满灰尘的角落打扫干净,为她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分类整理好,再为她做一顿简简单单的饭菜。
刚才他把饭煮了,也开始蒸蒸蛋了,客厅也大概整理好了,剩下的就只有蔬菜沙拉了。
宫彬照例先掏出手机下载食谱,再根据步骤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
心情之所以这么优,不全是因为他昨天吃到了无比美味的她,还有刚才下楼时茶几上的那本杂志,封面人物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跟他约会的曹美幸,这说明什么,不就说明他的甜心虽然嘴硬,但心里全都是他,不管是明着吃醋还是暗着吃醋,都说明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在乎他许多。
他会慢慢用资际行动告诉她,她不用去跟谁比较,在他心里,她远胜于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是的,在拥有她的那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命运的轨迹,除了她,再也没人能成为他的老婆,他要娶她,而且要快,越快越好,隔壁那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