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暖无语,还有比被队友卖了更悲惨的亊吗?
慕品钦状似体贴地说「哦,你是觉得一路上没人陪你会寂寞?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辛一暖再度无语,最后一句话你可以只说前面两个字和后面两个字吗?
「嗯,现在路况不太好,我们走过去吧。」
这绝对是比被队友卖了更悲惨的事啊!居然要跟上司大人单独游街,她不要啊……
可是当出了警局,走在大街上时,辛一暖无比庆幸他们是用走的,大马路上塞车塞出了好几条车龙,要是真搭车……
「你累了?要不要抱你?」
辛一暖震惊地看着走在她身旁的人,而那人的步伐不停,也没有看着她等她回复,似乎只是随意这么一说,所以他又是在嫌弃她啰?
「好啊!」辛一暖绝对是壮了憋屈了几天的狗胆,哼,看你这次怎么收场,让你欺负我!
慕品钦一看她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点头淡淡地说「哦,那好吧。」简直求之不得。
他一弯腰,真的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辛一暖抱了起来。
辛一暖简直整个人都石化了,「呃,上、上司大人,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
「其实我也挺累的,要不换你背我一下?」慕品钦认真地看着她。
辛一暖脸色一变,参照他刚刚说的话,这句话十有八九也是真的,她双手快速的环上他的颈项,就怕他立刻放她下来,让她背他。
「哎哟,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就拜托上司大人抱一抱我了。」
「哦,这样啊,那肯定是生病了,去医院扎一针应该就能好,我记得附近就有一间医院,我先送你去看医生,然后我们再去拿数据吧。」
「啊!不用不用,我这个病每天这个时间会发作一次,小问题,我好超快的,我们去拿数据的路程这么短,我一下就好了。」辛一暖偷偷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什么鬼,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哦,这样啊,那你每天一下班就赶着走,肯定是想赶在发作以前回到家吧。」慕品钦一脸认真地陪着她瞎说。
「对、对呀,哈哈,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慕品钦点点头,辛一暖见他似乎真的信了,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
她就只想哭……
「你好像是骑重型机车下班的吧,那万一你这病在路上发作,那岂不是很危险?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再骑重型机车了。」
被阴了,发病个什么鬼,没了花木兰她才会发病好吗!
「嗯,你不同意?还是说你刚刚都在骗我?」
辛一暖觉得他此时看着她的眼神透露的讯息是,敢说是,就立刻下来,背我!
「没有……」辛一暖含着泪,咬着牙憋出了这两个字。
「嗯,那以后不要再骑重型机车了。」
她好肉痛啊!
「乖。」
后来一路上辛一暖都闷闷不乐的默默无言,而慕品钦则是达到目的把人拐到了高兴得想唱歌,继上次小公园后第二次抱到人了,嗯,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等他们总算到了目的地,等待他们的人从贾岚仁变成了犯罪心理学专家莫沛儒。
莫沛儒看到慕品钦居然抱着一个女人走过来,他非常震惊,他跟慕品钦交情不算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冷淡的男人这么有情趣。
而慕品钦的脸却黑了下来,他出了这么多力抱着的人,居然在看到莫沛儒以后看得眼都直了,他一手抬起,捂住了辛一暖的眼睛。
「欸,你干嘛呀?别捂住我的眼睛啊,我都看不到人了!」她刚刚似乎看到了一个跟上司大人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人,难道那个就是犯罪心理学专家莫沛儒?有这么年轻的专家吗?她还以为是个老伯咧。
辛一暖不断挣扎,想要挣脱慕品钦的手,证实一下是不是她看错了,可任她怎么挣扎,慕品钦都没有放开手。
莫沛儒看着这样的画面直想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被慕品钦凶狠地瞪了一眼,莫沛儒识相地直接消音了,他把数据递给了慕品钦,然后潇洒地转身,对慕品钦扬了扬手。
等莫沛儒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辛一暖终于挣开了慕品钦的手,她拨了拨头发,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头发都乱了……」不知道短发的造型很难整理吗?真是的!
「我是怕你的眼睛掉出来才帮你捂住。」
上司大人,虽然你是做刑警的,但拜托你可以不要这么血腥吗,没看见走过你身边的无辜路人都被你吓坏了吗?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嗯,品味不是很好。」慕品钦绝对不会承认他这句话里面有点酸酸的味道。
谁?莫沛儒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傻,喜欢一个警察。」
慕品钦无语,说得好像她自己不是警察似的。
「万一他太勇了,不像我这样躲在后面,只会一个劲地往前冲,一个不小心挂了,那我岂不是要变成第二个辛秦美丽女士吗?」
糟糕!辛一暖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能跟上司大人说自己「躲在后面」这种话呢?她慢慢把视线挪到慕品钦身上,果然上司大人的脸黑得跟锅底有得比了……
「辛一暖,你不用担心,我会拉着你,阻止你躲在后面的。」慕品钦笑了笑,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她不会喜欢警察?那她当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陪她玩泥沙吗?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慕品钦觉得额角的青筋又再次无法控制地跳起来了。
而这笑容在辛一暖看来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上司大人,其实你真不用这么关照我的,辛一暖心里流下一滴伤心泪。
第5章(1)
调查工作已经展开半个月了,案件依旧一筹莫展,而在接到案子的第三天,如同甄好孝所说的,上头还真给他们队发了个头衔,他们真的要接大案中的大案了。
辛一暖感觉到办公室里,这段时间都明显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还有各种奋发图强、热血奋战的气氛,似乎即便连续加班了半个月都没让他们感觉疲惫,反而精神都好了。
对此,辛一暖感到十分担忧,她的小伙伴都变成工作狂了,以后有谁能带她「装」带她「飞」呀?
犯罪心理学专家莫沛儒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因为线索太少了,可是尽管如此,辛一暖还是当了很多次跑腿,她深感比她参加短跑比赛还要累。
此时她就坐在后楼梯,即便她平时再不记仇,可狠狠被压迫了半个月,还被阴得不能骑花木兰、不能吃泡面,她也忍不住要抱怨了。
「加班加了半个月都没有一点进展,再这么下去,不久后我就真的要盖国旗了,累挂的,呜呜呜……」辛一暖的小脑袋靠着支撑楼梯扶手的黑色钢铁栏杆,一手把手机按在耳边,一手托腮,说话的速度没有平时快,缓下来的说话速度让她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彷佛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累毙了。
电话那头是辛一暖的好闺密柳夏蕙,她们这一对难姐难妹,一个被妈妈逼着当了刑警,一个被家人逼着做了文职的鉴证人员,偏偏当刑警那个没胆,而做了鉴证人员的那个却浑身是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知足吧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调到你的队伍里面去,看你们多好,还可以抓犯人,我就只能整天待在实验室里,验这个、验那个的,我妈是不知道碰多了化学药剂也会很早死的是不是?」
辛一暖瘪了瘪嘴,「说得我好像很喜欢做刑警,得偿所愿了一样。」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好吗?
柳夏蕙反应极快,「那起码你都可以摸鱼啊,只要有那个卫棋在一天,我就是个劳碌命的。」
「喂喂,我哪有摸鱼啊,我现在都变成跑腿的了。」辛一暖委屈地抱怨,「这半个月,队友坐在办公室看监视影像,我在外面东奔西走地跑来跑去,小腿都快要练出肌肉了啊!」
别说肌肉,就是鸡肉都快出来了,辛一暖想起这个就愤愤不平,「慕品钦最讨厌了,他一调过来我就开始走衰运,各种丢脸的事,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段时间以来这么丢脸过啊!还硬逼我跟他一个小组行动,明明知道人家胆小,还硬逼着人家跟他去什么案发现场勘察,还要求人家不可以离开他视野范围的三公尺,还不让人家骑花木兰,还不让人家吃泡面,还经常板着一张黑脸吓我,真是太过分了。」
她越说越气愤,「他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很坏吗?他都没有朋友吗?他们都不会告诉他是不是?厚,真的坏透了!」憋屈了半个月,这一下子总算说爽了,辛一暖的心情原本还是乌云密布准备下倾盆大雨,而现在太阳出来了。
也是因为她心情爽了,即便她发现柳夏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切断了通话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只是小小埋怨了句,「切,真是国民好闺密。」肯定是摸鱼被卫棋发现了,节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