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在那时似乎是停顿了一下,她听到他吸了口气,依然是那种硬生硬气,“有,有什么不同?你明明就对他们比较好。”
“真的?有像对你一样这么好吗?”
“你对我哪里好了?你对我就只会……”
她仰头,霸道地吻上他,一时间他说不下去了,并不是他不气了,而是他的气都被泄了出去,连说话都成了一件十分费体力的事。
她的小嘴这样主动舔他咬他,像只好奇心极重的小猫玩着他的唇,不给他再说出任何一个字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香气越多地灌入他的鼻息,鸠明夜的脑袋就变得越沉,那甜甜的、软软的唇,带着点米酒的味道,好像一场醉了的春梦。
他真的好没出息,女人就只会用这套对付男人!而他,就只能是对着这个女人就变得极没出息的蠢男人!
他不想变成下半身的动物,他才不要被她小瞧,但是他……
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记得斗争后,鸠明夜揽过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同时反客为主,火舌侵入她乖巧微张的小口,大大地摄取她的芳香。
但是他就是想这样,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抱着她、吻她、要她!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就不能容许自己错过,他不能忍受她不看着他、不关心他、不喜欢他,将他视作次要的,视作一个累赘!
他按着她的后脑,席卷着她口中一切他曾拥有过的,直到她因呼吸困难试图推开他,他才不舍地松开对她的箝制。
一接触到空气,沈落霞大口呼吸,被吻肿的唇角挂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唾液,看上去性感妖娆。
鸠明夜心音如鼓,看她抬起一双晶亮清澈的大眼看着自己,眼中水气环绕,似有难解的风情,在向他询问着什么。
他艰难地想别开视线,但是没能成功,只能转而用别的方法转移注意力,“你不是说做这档子事只为快乐,又怎么算得上是对我好!”
“可是和别人做,也就没有了快乐。”她的意思是这种事她只愿和他做,但在他听来又成了另一种的火上浇油。
鸠明夜的体温在那一个瞬间上升了十度不止,他很有自信,现在的自己可以用手焐熟一只鸡蛋,但此时要有那种东西在他手里,下场只能是被捏爆。
“别人?哪个别人?”
“啊?”
“你在拿我和谁比较?”他过去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一双眼灰暗的吓人。
她本来就是那种可以为了缓解毒的副作用找男人上床的人,在他们有了第一次后,他每夜爬上她的床,她纵使抵抗过也从没问过一个原因,更不会像别的女人自此有了从一而终的心。
她是一个匪,有着不同于别的姑娘的心,他明白的,可能这也是他欣赏她的一点,但他却从没想过利用她的这种匪心无休止地占她便宜,第一次是她的邀请,而之后的每一次都是他的自愿,他仔细权衡过这样做可能的后果,最后却仍是不忍看她夜夜被那毒所折磨。
可相比他的认真思考,她却只是把跟男人上床,当作了自己以后不用嫁人的理由,如果说她真的又一时兴起去跟别的男人找“乐子”,那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并不是不可能的……他将她看得这么紧,追得这么紧,她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间隙里又去找别的男人!
“鸠明夜,我快不能呼吸了……”她不得提着胆子对那张狰狞的脸说话,因为她的脚都快被他提得离开地面了。
鸠明夜也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使力过度,这要眼前换是个男人,他一定把对方打得亲爹都不认得,可偏又是个他下不去手的女人。
他恨!在松手的同时,他的力量并没卸去,而是将朝上的力转而朝下,只听“嘶拉”一声,沈落霞的衣服被他大力地撕开,连着衬衣一起,活像是被什么野兽惊险地抓了下。
沈落霞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反射性地去护住自己胸前半露的春光,而他动作比她更快,转而抓住她两只手,将她顶在了墙角处。
他的脸、他的眼,都在她面前放大,背光的墙角印出他阴沉的脸,像极月夜下的头狼,“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很好,因为比较喜欢跟我做这档事吗?我该感谢你对我能力的赞扬?”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将我想成那样……”她总算明白过来他是怎样误会了她的话,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对方身上呢。
他们都不能让自己相信,对方对自己的好是唯一的,不参加任何杂质的,她不认为他会爱她,他也不认为她的心里只有他呀……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他手钻进她被自己撕开的衬衣中,烙铁样的大掌覆上她一边的浑//圆。
……
第9章(2)
到了后半夜,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棉被,他搂着她,她倚在他的胸前,两人都很累,但谁都睡不着。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想到她说的话,他走了,她会伤心,鸠明夜在黑暗中率先开口,“从来都只有你耍得我团团转的分,我又怎么可能离开你。”
“你不是马上就要去前线了,虽说现在战事平稳,但看上去朝廷依然没有撤兵的打算,见不到你,我会想你,与其这样还不如没有开始,也好渐渐忘了你……”沈落霞摸着他平滑的胸肌,说出自己的顾虑。
没想到她不说不要紧,这一说鸠明夜反应极大,侧过头奇怪地看她一眼,“谁说我要去前线的?”
“啊?是你亲口答应商水瑶啊,当时我都在场!”
鸠明夜翻了个白眼,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笨蛋啊,我那当然是应付他的啦!就像你在情急之下说和鸠家定了亲一个意思,都是随机应变的无奈之举,我如果不那么说,商水瑶又怎么会乖乖等到,我为你寻来解药呢,他等不到那时候,我又怎么能安心帮你,光应付他就够头大了!”
“什么,你那是在应付他,说假的?”
“不然呢!难道我真是哪来的大善人,治病救人然后一声不响地离开吗?”
“可是你不是都吩咐人去收拾行李了,就在拿到解药的当天,我以为你必是守信,以为你马上就要离开京都,反正也是见不到了,才急忙忙赶了回来。”
这下,鸠明夜的叹气更显无奈了,“落霞,我收拾行李,是为了能早商水瑶一步跟你离开啊!”
“跟我离开?”她更糊涂了。
“边关来人也一定瞒不过那小子,他知道我解药到手,马上就会来接着缠我,我就是为了早他一步,才急着叫人收拾行李,想着隔天一早就带你离开,去各处转转玩玩。”他说:“但我想到你在太合镇还有未了的事,大概不会跟我走,所以很犹豫,一时没说出口,谁知道就是这一时的耽误,让你误会了,回到府里见你人已离开,我当然急着来找你,怕你遇到危险,也就一直没机会说,更别提之后你又跟商水瑶打得那么火热!”
她拍他一下,“我哪有跟他火热,是你跟我赌气!”
“是是是,是我不对,不该给你机会把你往外推,在京城的那晚你明明对我很好,可转眼间又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回对我不冷不热的那个沈落霞了,这样当然会教我不安,原本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最后不过是自作多情!”
说得倒真好像又是她的错了,沈落霞不服,闭口不语,被他哄了一会才不情愿地小声说:“到底是谁在自作多情了,你对我各种照顾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想对你不冷不热吗?你明明没打算过跟我有什么结果,又总表现得好像我负了你一样,要叫我怎么办?”
“我没想过跟你有结果?”
“那天晚上!我无意听到你跟你堂弟在说话!你可别否认!”其实她是极不想回忆起那一晚的事的,那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就算现在想来,也会不禁认为鸠明夜这样抱着她,是被她逼的!
鸠明夜费力地想了半天,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看你都忘了!”她指控,“你说我对你来说是个困惑,从没想过娶我为妻!”
“天,我那些话是跟白秀说的啊,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最知道我的个性,当然能明白那番话的意思,我不是不想娶你为妻,是根本没想过娶妻这回事!”他显得很有点头疼,吸了口气,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她拉起来,在黑夜中面对面看着彼此。
她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中那双发亮的眼,他说:“我早说过,我这人从小就是个待不住的人,喜欢到处跑到处混,连自己明天要做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会想到娶妻生子之类的事,所以我才会困惑!因为自从遇见了你,和你接触后,我发现自己不再想到处瞎跑了,似乎任何地方的美丽风景和漂亮姑娘,都不及你对我无意间展露的一个笑容,我变得连自己都搞不懂,不明白这是我本身的变化,还是因你才有的变化,如果换做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遇见的是另一个穿红衣、骑俊马的女人,我还会产生这样定下来的念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