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先别说话!”
向来将纳兰肃鸣当成主子服侍的阙飞冬难得地对他板起了脸,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在了榻上,伸手就要解开他的外裳,那心急的模样,倒像一个急着想要辣手摧花的登徒子。
掌蓦地伸出,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胸前那微颠的手,俊秀的面容上含着一抹浅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他为了护住四阿哥,胸口被人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当时的情况实在危险,只是他的运气不错,虽然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可并无伤及要害,再加上还有闻曙舟的独门金疮药,所以伤势看似严重,但只要好好休养,并无性命之优。
只是,没想到自己受了伤,竟能让他瞧见阙飞冬如此紧张自己的模样,不禁让他觉得这伤受得值得。
这些日子以来,对于她的闪躲,他其实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最近事情多,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同她好好谈谈。
对于阙飞冬那刻意的疏离,向来对任何事都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纳兰肃鸣竞然有着一丝丝的不自信。
他有些害怕,怕她嫁过来不过是因为被继母逼迫,还有为了接出阙飞夏,实际上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不得不嫁过来,只是在勉强自己。
所以在没有弄清楚她心中真实的想法前,他并不愿用自己的身分去压迫她与自己圆房,虽然他们之间曾有一个吻,但也是他主动,至于她的主动响应,也让他担忧,是否她只是在尽所谓福晋的义务。
可如今,瞧着她紧张忧心自己、真情流露的模样,自然是大大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更得才进尺的想要借着这伤,好好的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纳兰肃鸣苍白的脸上蓦地浮现一抹宛若狐狸一般的笑容,但随即褪去。“你别担心,不过是个小伤……”
“这哪里像是小伤?”
随着纳兰肃鸣开口,阙飞冬终于扯开了他的外衣,只见他的胸口包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白布之上还有令人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阙飞冬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地又瞪了他一眼,数落道:“都说要韬光养晦了,怎地还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受伤这事传了出去,其它皇子那边不也都会有些想法吗?”
她一边数落,一边伸手拿来棉青送上来的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湿了的白布,等那一条几乎横亘整个胸膛的伤痕映入眼帘时,她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眼泪竟怎么样都克制不了的扑簌簌落下。
那伤口看起来蜿蜒红肿、狰狞得吓人,一点都不像是他口中的小伤,阙飞冬忍不住地想着,若是这伤再深上一分,那他……
想到他很有可能因此丧命,她的心就慌乱得不知所措。
“这是意外,不过是不小心中了理伏,不过他们的人可没有占上什么便宜。”
他今夜和闻曙舟要去暗杀一个贪渎冒功、鱼肉百姓的巡抚,谁知道消息不知怎地走漏了,所以那巡抚身边的护卫竟比平素还多上了两倍,还有人埋伏,若非他心细发现不对,只怕就不只是受伤这样简单了。
抿唇不语地替他重新上药,然后包扎起来,虽然脸色布满了遮掩不住的怒气,但是动作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我让人去请大夫吧,你这伤,没有三、五天,只怕下不了床,不如就大张旗鼓的请大夫,好让众人知道你的病情又有了反复。”
即使生着气,阙飞冬却还是周到的安排着一切,望着她那不断开阔的红唇,纳兰肃鸣口觉下腹涌起了一阵陈的热意,望穿着她的眼神又变得有些幽暗。
“嗯,你安排就好了。”望着她泪痕犹存的白晰脸庞,他语气低沉的说道,心中却因为她脸上怒气和关心交杂的神情和红通通的眼眶而乐开了花。
蓦地,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巧劲一使,猝不及防的阙飞冬就跌坐在了榻上,更被他一把拉入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因为他的举动,她的手差点就要压着他胸膛上的伤口,阙飞冬惊呼一声,也不敢大力挣扎,手急忙往下一移,不料却正好压住了那早已有些昂然的部位。
纳兰肃鸣闷哼一声,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但仍让他更加意动,心里头盘算着趁机把该做的事儿做一做。
之前忍着,那是因为他以为她的心里头没有他,想着忍一忍,等她对他也有心思时,再想办法水到渠成。
可如今,瞧着她那紧张又泫然欲泣的模样,哪里像是对他浑然不在意?他心里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只要她心里有他,无论她心中还有何种的顾虑,他都会亲自为她一一扫除,所以自是可以不用再忍。
躺在榻上,纳兰肃鸣凝视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难辨。
而被扯入那温热怀抱中的阙飞冬听到他的闷哼,立刻抬眼,想要确认他是否无碍,可才抬头,就被他眸中那份莫名的灼热给弄得心间一颤。
在她想来,他此刻身受重伤,哪里会有其它的心思,所以她也没往其它方向想去,只是移开了自己的手。
“你……”
望着她近在惊心的娇美脸庞,纳兰肃鸣苍白的俊颜上蓦地浮现一抹充满了魅惑的笑容。
伸手,有些粗砺的拇指轻柔的在她那诱人的红唇上来回抚触着,动作充满了挑勾的心思。
就算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匆匆出嫁,并无人告诉她男女之间的情事,可阙飞冬却也隐隐懂得纳兰肃鸣这个动作隐含的深意,更别提她方才碰到的东西,还有如今他变得越来越高的体温。
“你……这是做什么?”在纳兰肃鸣的挑逗之下,她的喉头有些发紧,说起话来就有些吞吞吐吐。
“冬儿,你是诚心诚意嫁进咱们纳兰家的吗?”他轻声问道,虽然心中已有定见,但仍忍不住想要听到她亲口说出。
“自是诚心!”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说幼时的情谊,就说他肯为了她,不顾在朝堂引起的议论,硬生生地把飞夏接到了郡王府这件事,还有那个晚上数她一命的事,她就欠他良多。
“既然如此,咱们……能做真夫妻吗?”
“你还伤着呢!别胡乱想这些,我们……我说过我不会占着你嫡福晋的位置的……我当初就是想着能为你冲冲喜,好叫你早日康复,或许我还能借着郡王府的势让飞夏的日子过得好些,那日对老祖宗说的话,我是真心的。”
那一次,他在气愤之下吻了她后,这些话,她就一直想要找机会向他说明白,等到一切的凤波平息后她自会带着弟弟离开。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纳兰肃鸣的眸心闪过一抹怒气,但随即又掩去,听见她再次诚恳地重申她那顽固的想法,他立时打消了与她好好沟通的念头。
忽地,那张宛若刀雕斧凿的俊颜上,那抹极度魅惑的笑容再次浮现,他倾身吻上了阙飞冬白晰得宛若冬雪的脸颊。
惊慌失措的她正想反抗挣扎,但纳兰肃鸣却无耻的刻意皱眉呻吟了两声,马上让她放弃一切抵抗,就怕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
当他那轻柔得宛若蝴蝶悠游花丛的轻吻落在她的脸上、眼皮上、颊畔和红唇之上时,她初时都有微微的抗拒,可在转瞬之间又被迷惑了。
纳兰肃鸣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手里巧劲一施,阙飞冬已经在他的身下,他一手搂着贴在他身上的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落,摸上她纤细又雪白大腿。
两个人的外衣早已褪去,如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而彼此紧紧贴合在一起,那一层布料根本就阻挡不了两个人识热的体温。
“你的伤……”思绪逐渐飘飞的阙飞冬,紧捉着最后一点清明,没忘记她方才看过的狰狞伤口。
纳兰肃鸣的回答是随手取了阙飞冬方才用过的剪子,用力一扔,就让榻前原本绑着的纱帐缓缓飘落,将两人的身影遮住。
“我会小心的,但若是你一挣扎,我就不敢保证了。”纳兰肃鸣既坏又痞地说。
而原本待立在一旁的绿竹和棉青,早早就悄悄地闪身出去,还细心体贴地为他们将门扉给牢牢关上。
红纱帐内,渐渐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和细细的呻吟。
纳兰肃鸣的掌心很烫,抚在阙飞冬的身上,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讨厌,陌生和紧张之中,甚至还有些愉悦。
她全然忘记了一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仰躺在床上,任纳兰肃鸣俯身低头,轻吻落在了她的眉梢、眼险、脸频、唇畔……
耳边的低喘声让她心慌竟乱,几乎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施屏着手段,直到下身一阵刺痛袭来,她才猛然绷紧了身体。
“冬儿……别怕……相信我……”
纳兰肃鸣的声音在粗重的喘息中显得格外低哑诱人,刺激着阙飞冬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他的舌尖如同有魔力一般,轻轻舔吻着她的耳垂,安抚着紧张不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