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开在她身上的目光,朝属下问道:“金德人呢?问出来了吗?”
属下禀报道:“被捉的那些人说,金德已经先跑了,他扔下了王妃。”
“是吗?”滕誉抬眼望向商涟衣,用着嘲弄的语气笑道:“原来你那个义父已经丢下你跑了。”
商涟衣不想再受他嘲讽,心一横道:“反正都已经被你捉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滕誉神色更为阴郁,“对,本王要把你捉起来惩罚,你敢暗算本王,本王绝不会饶过你!”
接着,他朝她跨前一步,瞇起危险的长眸道:“本王该怎么做才好呢?王妃。”
他想干什么?商涟衣心里忐忑着,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副想啃死她的模样。也难怪了,她算计他,让他的自尊心大伤,还偷走了他重要的玉玺,他当然震怒了。
商涟衣有想过滕誉会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或将她捆绑起来,没有想到的是,滕誉竟是一手拉过她,扣住她的后脑杓,在众人面前吻她。
这男人简直疯了!她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环抱在怀,两片唇紧黏着,被迫灌入他强悍的气息。
不久,滕誉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原来是她咬破他的唇,他不得不松开她,他的唇角带有血丝,憎恨的看着她。
商涟衣看到他黑眸里带有浓浓的恨意,还有……受伤?是伤到他的自尊心吧?
突然,她听到他轻柔的笑了,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手掐住颈子,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滕誉瞇着眸瞪视着她,“商涟衣,你敢这么对待本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从没有人像你一样大胆,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呢……”
杏儿早在两人对峙时就吓得脸色惨白,现在看到王爷掐着小姐的颈子,真怕一个失控小姐便死在他手里。
她心想或许厉王对小姐还有感情,方才才会那么愤怒的吻小姐,若是王爷知道真相的话,或许就会原谅小姐……
这么一想,她马上大喊出声,“王爷,王妃她没有背叛王爷,您误会王妃了!”
“住口!”商涟衣错愕杏儿的发言,她不希望杏儿说出实情,既然她决定要报复他,便干脆让他误会到底。
滕誉见商涟衣不愿让他知道,嗅出了隐情,朝杏儿命令道:“说下去!”
“不能说!”商涟衣朝她摇头。
杏儿无视小姐的警告,一五一十的哭着道:“王妃早在好几日前就趁着您熟睡时取了钥匙,从密室里偷出玉玺了,王妃把玉玺交给奴婢,让奴婢找人仿了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她再放进金盒子里充当真玉玺,说是绝对不能把真的玉玺交给金爷,三天前她从书房里偷出玉玺不过是演给金爷看的,王妃她没有背叛王爷,只是假装将玉玺交给金爷,是作戏的!现在真的玉玺就在王妃身上!”
杏儿这一说完,商涟衣都傻了。
滕誉松开了手,有些错愕,“你早在好几日前就偷出玉玺,拿去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再演戏骗金德,你并没有将真的玉玺交给他?”
她不想让他知道的。商涟衣故意说着反话,“不,我已经把真的玉玺交给他了!”
“是吗?那是要本王搜身吗?”滕誉心想,只要能在她身上找到真的玉玺,就代表她没有背叛他,他光是这么想,就让他的心大为振奋。
商涟衣听到搜身两个字,觉得太荒唐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真的疯了,你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
“本王怎么可能让王妃你春光外泄呢?”说罢,滕誉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往后头的树林,当然,也没人敢窥向这儿来,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商涟衣不想如他所愿,用力挣开他的手,滕誉却以强势但不会伤到她的力道将她困在树干与他之间,一手扣住她挣扎的双手,举高到她的头顶,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里。
“住手!你别乱来!”商涟衣瞪着他的手吓阻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以!”滕誉注视着她的眸光可嚣张狂妄极了,他不顾她的抗议,探入她衣襟里,大手顺着她胸前的弧度滑下。
那敏感的碰触让商涟衣脸色一变,满脸通红,“你摸哪里,快住手!”
滕誉倒是一派悠闲的从她胸前滑到腰间,甚至连臀部都搜了一遍,享受的看着她那又羞又恼的美丽表情,最后在她腰间的暗袋里摸到一块硬物,取了下来,是块被布包裹起来的物品。
见他得手了,商涟衣急着想从他手上抢过,但滕誉举高不让她抢,以更快速度拉开布,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块玉玺。
她没有背叛他!他心中的喜悦无与伦比,几乎冲淡了他原先的愤恨。
他又惊喜,又困惑的望着她,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仿个一模一样的来骗金德?为什么还要骗我,让我误以为你真的偷了玉玺?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相信你背叛了我,这是为什么?”
商涟衣瞪着他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她明白她已无法扭转局势,只能恨恨地说出一切,“因为你欺骗我的感情!你对我大使美男计的引诱我爱上你,想征服我,把我迷得团团转,好让我背叛楚王投诚于你,我不过回以一报的骗回来而已!”
滕誉一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商涟衣看到他的表情,有着扳回一城的快感,继续说道:“我使的美人计可成功了!在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我下了勾魂丹,大作了春梦,还被我偷走玉玺,这种滋味很不错吧!”
“原来那一天……你在书房里。”滕誉喃喃的道,回想起那一天他和李凡在书房里说话,当时他听到内室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原来她在里面,她听见了他和李凡说的话,所以才会设下这一局骗他。
“那为何你不真的背叛我,把这玉玺交给你义父,这不是更能报复我吗?”他咄咄逼人的问,像是想看穿她的心。
商涟衣被他看得心虚,愤怒的道:“你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才心软没真的背叛你,我会仿个假的交给义父,只是因为我不能将真的玉玺交给他!”
滕誉倒很意外,“为什么?”
商涟衣深深吐了口气,反正都撕破脸了,对他说实话也无妨,“义父他骗了我,他对我说只要从你手上偷得这玉玺,将玉玺交还给皇上,就能阻止你起兵造反,没想到他竟是要交给楚王,打算让楚王挟着玉玺造反,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我提前偷出玉玺,让杏儿秘密找了人仿了个假的,再把假玉玺放回那个金盒子里,演出偷玉玺的戏码给我义父看。”
原本她还担心,杏儿的行动会瞒不过梅丽和金德的眼皮子,幸亏和杏儿熟稔的小红,她爹以前是个雕刻印章的师傅,仿个假玉玺并不困难,杏儿悄悄央求小红帮忙,才躲过眼线的耳目。
滕誉听她这么说,才知道原来在楚王的计谋里,她是最无辜的棋子,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还仿了个假玉玺掉包,“你这个计划真不错,还真是吃定本王对你的信任,都没想过若是本王提前去打开那个金盒子,不就被本王发现里面是空的,或是放了假玉玺吗?”他嘲讽的道。
商涟衣抬起怒眸看向他,“你和义父一样都把我骗得团团转,只有这么做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她突然朝他冲来抢走他手上的玉玺,再大步往后一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滕誉猝不及提防。
“不要过来!我不会让你得到玉玺的,你和楚王两人对皇位都有野心,这玉玺我谁都不给,我要亲自上京城交给皇上,我不会让你们造反,破坏这太平盛世的!”商涟衣将玉玺藏在背后,小心防范他抢回来。
但,滕誉并没有动作,只是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商涟衣气恼,她都成功骗到他了,有那么好笑吗?他不过来抢玉玺吗?
“涟衣,本王真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啊,本王真的没想到你会弄个假玉玺骗了本王,也骗了楚王。”
他居然夸她聪明……商涟衣真觉得他脑袋坏了。
“但是,有一点你错的彻底,你在书房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商涟衣被他这么一问,不禁迷惑的摇摇头,“你明明是那么说的,说若是我的心向着你,打消为楚王偷玉玺的念头,就是你赢了,你征服了我……啊!”
商涟衣突然被他拉入怀里,她吓了一大跳,想挣开他,却见滕誉看着她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更深的感情,浓烈得快将她淹没,让她怔愣不已。
滕誉咬牙切齿的道:“那是因为李凡说我对你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深情款款,像极了沉溺爱河的男人,说得肉麻兮兮的,我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这种丢脸事……”
商涟衣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在说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