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想吻你,你以为本王会猴急的在这里跟你洞房吗?”滕誉拉下她的手,取笑道。
“不是的……”商涟衣更加脸红。
“那就不准拒绝本王……”
说完,滕誉上前封缄住她的唇,终于得以品尝她的双唇,她的味道如他想像中那般甘甜又美好,让他那颗看到她坠入河里急切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感到真正的安定,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着其他莫名的思绪,但他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必须将她吻得神魂颠倒,征服她的心。
商涟衣被他吻着,任由他温热的唇贴住她,任由他霸道强悍的撬开她的唇,亲昵的与她交缠,她发现她并不讨厌被他这么吻着。
那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事?
她应该要积极的回吻他,把这男人迷得团团转才对……
商涟衣双手搂住他的臂膀,青涩的试图回吻他,但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刺激到这个男人了,让他更为热情的吻她,她几乎快招架不住,忘情的融化在他怀里。
这是在作戏……只是作戏……
商涟衣告诉着自己,她只是为了迷倒他才热烈吻着他的,她不能当真,但是……她听见了她的心脏意乱情迷的扑通一跳,坠了进去。
第6章(1)
那个吻让商涟衣像是踩在云端上茫茫然的,恍若吻在她心上,让她整颗心颤热不已。
她几乎无法回想,当时她是如何面对吻了她的滕誉,她的脸有多红,等回到王府后,滕誉对她呵护至极,除了为她找来大夫替她把脉,吩咐下人为她烧热水沐浴,还非要她喝下那浓呛的姜茶,隔天一早还怕她发烧,摸着她的额头,对她嘘寒问暖,让她一连几天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心口发烫,无所适从。
这是生平第一次,商涟衣心里被一个男人这么占据着,为他轻飘飘的,为他旋转着,傻笑着,只想着他,宛如置身于一场幻梦里,那么的美好。
直到一封信的到来,像一盆冰冷的水朝她兜头一淋,她才清醒过来,回到现实当中。
那是楚王的来信。
“玉玺一直找不到,连想安插个帮手进厉王府都难如登天,难怪楚王会那么心急,连个拜帖都没寄,就要金爷过来看看小姐是不是需要帮忙,信上说金爷已经出发好几天了,过几天便会到惠州……”
商涟衣听着梅丽说着,看向桌上的那封信,有些焦躁不安的摸着怀里的小貂,攒起秀眉道:“钱库里都找遍了,还会放在哪里呢?”
梅丽看她成天和小貂黏在一块,忍不住担忧的道:“小姐,厉王是那么宠你,送你小貂,前几天又跳下河里救了你,你是不是被厉王迷惑住了,所以忽略了什么细节?”
梅丽只当楚王是主子,对她不会那么推心置腹,更不会为她设想,这些商涟衣都是知道的,也因此杏儿不喜欢梅丽,也曾多次对梅丽发脾气,现在她被梅丽这样以下犯上的质问,不用杏儿开口骂人,她也忍无可忍了。
“你的意思是我被厉王迷住了,玉玺藏在帐房里这件事是我撒谎的?”
梅丽鲜少见到商涟衣发火,她吓了一跳,马上缓了缓语气,“奴婢不敢这么想,奴婢只是看小姐这几天心不在焉,有点担心……奴婢真的只是希望能早日找到玉玺,就怕慢了,厉王有什么造反动作就不好了……”
商涟衣冷笑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奴婢觉得……”梅丽顿了下,决定直话直说,“恕奴婢斗胆,奴婢以为,小姐要主动点和厉王同房,除了在酒里下勾魂丹,也得运用美色诱惑厉王,男人在床笫间是最容易问出想知道的事。”
总归一句,她得色诱滕誉上床,这果然是梅丽会有的回答。商涟衣在心里冷冷的想。
不过,梅丽确实说对了一件事,她被滕誉迷惑了,她现在就是一副为他倾倒的样子,他一个吻就让她眷恋不已,也让旁人看出她的魂不守舍,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非要振作起来,有所作为才行。
商涟衣摸了摸小貂柔顺的毛,不禁泛起苦笑。
或许,她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让小貂离她远一点,不要那么宠他,可她却爱极了滕誉送她的这个礼物,无法割舍。
当晚,商涟衣煮了宵夜,来到滕誉的书房。
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为他下厨烧菜,但宵夜还是第一次。
滕誉平日都是在书房过夜,书房里有张柔软的大榻,不比房间的床榻差,他睡在这里也挺舒适的。
此时,滕誉正坐在桌案前看着卷宗,看到她来了,收了起来,笑谑的道:“王妃真难得会在那么晚的时间过来,是想本王了吗?”
平常在夜里都会避着他,今晚自动送上门,真是稀奇了。
商涟衣脸蛋微红,倒是没有否认,“妾身做了几样点心,还温了酒,想陪王爷吃宵夜。”
接着,她拿起酒瓶,倒上一杯酒,搁在滕誉面前,再款款绕到他背后,贴近他耳边道:“妾身很久没帮王爷揉揉肩,让妾身来服侍王爷吧。”
商涟衣没等他说好,纤纤十指便在他肩上按揉起来。
美人加上好酒,滕誉该是好好放轻松享受的,但他却是沉下脸不语。
他察觉到商涟衣的不对劲,她又变回先前那个总是刻意讨好他的模样了。
他直视着她端放在他面前的酒杯,闇黑的眸一沉。
商涟衣揉着他的肩,见他始终没有拿起酒杯,便在他耳边柔声细语的道:“王爷,怎么不喝酒呢,温温的喝了很舒服,晚上会好睡点的。”
滕誉依旧迟迟没有动作,商涟衣开始急了,索性大胆的坐上他大腿,再拿起桌上的酒杯,“王爷,妾身喂你喝……”
她什么时候也会这种把戏了?滕誉恼怒的扣住她的手。
“王爷?”商涟衣一怔。
“你还太嫩了。”滕誉将她手上的酒杯拿起,搁放在桌上,然后拦腰抱起她,从椅上站起身。
“等等……”商涟衣慌张的美眸看向桌上的酒,他不喝怎么办?
可她没办法烦恼太多,她很快地被带上柔软的床榻,一个天旋地转,她已躺在榻上,而滕誉居高临下的位于她的上方。
当商涟衣回过神察觉到两人是这般亲昵时,就见滕誉朝她倾下身,她完全来不及防备,马上被他封住唇,他那强悍又炽热只属于他的气息充斥着她,她也被他重重的压着,男人的身形远比她想像中还重,她明白,如果他想要,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逃不掉。
今晚她会前来,也是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准备,她务必要取得玉玺,她没有其他法子了。
滕誉的吻转向她细致的颈子,细细啃着,往下吻着,咬起她的锁骨和领口。
商涟衣曾经以为,有一天他若是这么对待她,她肯定会拿起匕首跟他拚命,但如今那支曾刺伤过盗匪的匕首也不知被她收去哪了,她也没有如她所想的害怕他的靠近。比起害怕,她更觉得他啃咬着她的肌肤很痒、很热,让她酥酥麻麻的,只感觉到羞赧,不知他再继续下去,她会不会变成煮熟的虾子。
商涟衣一震,她难以相信,她居然不排斥被他这么碰触,她可以容许他放肆的碰她,她的身体也为他变得奇怪……她曾经听说过,女人只要心里不愿意,身体自然会出于本能的排斥抗拒,为什么她会愿意?
这几天来,她的心还为他起起伏伏,无法平静,为他悸动,为他魂不守舍,难不成她真的对这个男人……
不,怎么可能,不会的!她坚决的对着自己说。
冷不防地,滕誉从她身上翻下身,躺在她身侧,看到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撑起手肘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商涟衣错愕的眨了眨眼,她以为他会……
滕誉将她揽入怀里,细吻着她发顶道:“本王看你心不在焉的,哪还有兴致继续。涟衣,你有什么烦心的事
吗?是谁欺负本王的王妃了?”
滕誉这么温柔,商涟衣反倒有点心虚,她得找个理由来掩饰,刚好她也必须告诉他那件事,她贴着他的胸膛道:“不是的,其实是妾身今天接到义父说要来拜访的信,说是过几天就到惠州了……义父没事先寄拜帖说来就来,妾身怕王爷不高兴……”
“你义父要过来看你吗?”滕誉黑眸刹时一冷,下一刻热络的朝她衔起笑道:“本王哪会不高兴,你的义父也算是本王的岳父,本王会好好招待他的。”
“真的吗?谢谢王爷。”商涟衣笑着说,一脸如释重负,笑意却未达眸底。
滕誉和她相处久了,自然看的出她心里藏着话没说,“还在担心什么?”
商涟衣是想到梅丽提及她与滕誉分房一事,现在义父都要来了,若她再与他分房睡,肯定让义父认为她没有尽心做好她的任务。
商涟衣深深吸了口气,朝他说道:“妾身是想到,妾身和王爷一直都分房睡,要是义父从丫鬟下人那里听到这事,误以为妾身和王爷感情不睦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