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红颜送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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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个女人,能成什么事?”柯霸不屑地哼道。

  “霸少爷,你可别轻忽,她是有那么一点本事跟手腕。”

  “是吗?”柯霸冷冷一笑,眼底迸出一道杀机,“要是她死了,还能成什么事?”

  “咦?”周适才佯装惊愕,“霸少爷,你是说……”

  “不都说她是从阴曹地府回来的女人吗?既然她都去过了,老子就再送她去一趟!”

  夏就赢怀上身孕,但还是三天两头回夏家打理葬仪工作,只不过她已慢慢将工作交到夏全赢手中。

  从前她出府回府都是坐轿子或马车,由区家的下人接送,现在她怀了身孕,区得静不放心,又担心她忙坏了身子,便由他亲自在固定的时间接送。

  这天,他准时来到夏家,但夏就赢却不在。

  “姊夫,”夏全赢迎上前去,交代着她的行踪,“姊姊去长门巷的汪家送祭祀用的宝船,待会儿就回来了。”

  “嗯。”区得静点头一笑,“看你越做越上手了。”

  夏全赢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还不及姊姊的一半呢!”

  “你姊姊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区得静拍拍他的肩,鼓励道:“好好干,这样你姊姊才会乖乖的在家里养胎。”

  夏全赢歉然一笑,“都是我不成才,不然也不用劳动姊姊怀着身孕还要忙进忙出。”

  “其实不关你的事,是她静不下来,好动。”区得静笑叹,“你姊姊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全赢笑道:“姊姊能嫁给姊夫真是太好了,只有姊夫才能理解她、包容她。”

  “你错了,是我能娶到她真是太好了。”区得静眼底溢满温煦及柔情,“是她改变了我的心境、我的人生,如里不是她,就没有现在的区得静。”

  听到他这么说,夏全赢真心为姊姊感到欣慰及欢喜。

  忽地,他想起一事,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厅惑。

  “姊夫,周老爷他……是不是跟柯霸十分熟识要好?”

  区得静神情跟着一敛,“怎么这么问“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看见周老爷走进柯府,过了几日又看见他跟柯霸在晁兴茶楼见了一个面生的男人,有点神神秘秘的。”

  区得静听着,若有所思。

  晁兴茶楼是区家生意上的劲敌,周适才要上茶楼跟朋友聚会或谈事也不是不行,但为何不选在自家茶楼,而是跑到对手的茶楼去?

  再者,周适才曾经企图将周慕曦嫁给柯霸,但婚事破局后,还维持如此紧密的联系,为的又是什么?

  见他沉思不语,夏全赢困惑地喊了一声,“姊夫?”

  “嗯?”区得静回过神,脸上完全没了笑意。

  “你在想什么?”

  区得静不想多说,唇角微微扬起,“没什么。”

  这时,夏就赢从汪家回来了,“你来啦?等很久了吗?”

  区得静转过身,脸上尽是温柔宠溺的笑,“不久,可以回家了?”

  她点点头,一把勾住他的手,一点都不在意在夏全赢面前放闪光。

  “姊姊,你也太不矜持了吧。”夏全赢调侃道。

  他还没看过哪个女人像他姊姊一样,毫不避讳的在他们面前和自家丈夫卿卿我我的,不过看姊姊这么幸福,他很替姊姊开心。

  “你这是艳羡吧。”她对他扮了个鬼脸,将区得静挽得更紧,“夫君,要不让祖母帮全赢寻个好姑娘?”

  区得静深情地凝视着她,宠爱之情溢于言表,“甚好,娘子说了算。”

  夏全赢一副“我被你们打败了”的表情,“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这天,夏全赢带着伙计去城郊某户丧家,处理往生者下葬的事情,留下夏就赢跟黄娘在家里接待临时上门的委托人。

  夏长寿睡到过午才懒洋洋的起身,随便梳洗一番便要出门了。

  自从被区得静警告过后他安分许多,如今女儿又已是区家的媳妇,她身后有区得静这个大靠山,现下他的吃穿用度全靠她供给,他更是多畏惧她几分。

  看丈夫准备出门,黄娘问道:“你要去哪儿?”

  “出去溜达溜达。”他说。

  “你可别又去不该去的地方。”黄娘不忘耳提面命。

  “知道啦,罗哩罗唆的。”他啧了一声,走出家门。

  黄娘看着正专心折着纸莲花的女儿,说道:“赢儿,你有时也提醒提醒你爹,他现在可怕你了。”

  夏就赢抬起脸来笑道:“娘,我越是沉默,爹才越是警醒,放心吧,那些赌坊没哪一间敢收他。”

  黄娘想想,似乎也有点道理。

  “区夫人!区夫人在吗?”突然,一个男子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一看到夏就赢他就曲膝跪了下来。

  夏就赢一怔,急忙要抶起他,“这位大哥,有话起来再说。”

  男子起身,一脸悲切地道:“区夫人,我家老母亲方才咽气了,她生前曾交代过我,若她死了要请区夫人为她治丧,可否请区夫人移驾过府一趟?”

  夏就赢一听,没有迟疑,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大哥请为我带路吧。”

  “赢儿,”黄娘十分不放心,急道:“要不娘跟你一道?!”

  “娘,家里得有人守着,我去就行了,我先跟丧家讨论一下,回头再交给全赢去办。”说完,她便跟着男子离开了。

  第10章(2)

  男子脚步急切的领路,不时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

  夏就赢虽是有孕之人,但肚子还没大起来,身形依旧轻盈,脚程颇快,一路跟着来到距离街市有点路程的僻静小路。

  看着两旁的萧条老旧房舍,显然住在此处的人生活并不宽裕。

  “区夫人,就快到了。”男子回头再跟她说了一声,“真是抱歉,要你走这么远。

  她温和一笑,“别这么说。”

  而后她跟着他转进一条幽巷。

  “就在前头,那有着一扇朱漆木门的就是我家。”男子说着的同时已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

  夏就赢赶上他,“大哥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媳妇儿跟两个孩子,他们都在家守着我娘。”

  媳妇跟孩子都在,却听不见说话声,她想,许是老人家的离世教他们措手不及吧。

  “大哥,”她诚恳地道:“若有什么困难,我定会帮忙的,你莫担心。”

  男子一听,连声感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感谢区夫人,区夫人请。”

  夏就赢点头,迈出步伐,往他所说的那户人家走去,突然,一块布蒙住了她的鼻子嘴巴,她一惊,本能地用力挣扎,可很快的她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这时,从朱漆大门的房子里走出来另一个人,“行了?”

  “行了,推出来吧。”男子一手托着她,催促道:“快点。”

  “知道。”另一人回到屋里,很快的推出一具棺木来。

  两人七手八脚的将昏迷的夏就赢放进棺木里,驾着马车载着棺木一路往城郊而夏就赢在摇晃中慢慢恢复了意识,一时之间,她动不了也睁不开眼皮,像是沉睡已久,身体无法立即苏醒一般。

  她感觉自己在一个移动的物体上,没多久,持续的移动停止了,接着她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楚。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惊觉眼前一片黑,手一摸,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头箱子里。

  顿时,她的思绪惊醒讨来,想起在她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她记得她接受委托,到一户宅子要商讨治丧事宜,然后就……天啊!她被绑票了?

  许是她区府夫人的身分引来亡命之徙的觊觎,想绑架她以勒索赎金。

  她太大意了,她不该只身跟着陌生人走,她应该……一切都太迟了,不管如何,她已经给区得静惹祸了。

  夏就赢用力拍打木箱的顶盖,放声喊道:“放我出去!你们是谁……”

  “哟,醒了?快打开,可别闷坏了夫人,否则我可很难跟那家伙交代。”

  陌子男子说完话,她就看到木箱盖子慢慢被移开了。

  虽是黄昏,光线已温和许多,但待在黑暗好一段时间的她,一时适应不了,不自觉眯起双眼。

  夏就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待眼睛适应光线后,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木箱里,而是躺在棺材里。

  好吧,躺棺材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惊吓的,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区夫人,委屈你了。”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性格男子眼眸带笑,看来聪黯。

  另外两个人,一人是找上夏家说要治丧的男子,至于另一人她没看过。

  她怒视着性格男子,“你是谁?你绑我来是想威胁我夫君吗?”

  性格男子先是一怔,然后开怀的笑了,“嫂子真够胆识,从棺材里爬起来,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吓哭吧?可你还这么呛。

  “你到底是谁?”夏就赢一顿,刚才他喊她什么?嫂子?

  她狐疑的看着他,她不怕,那是因为她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恶意。

  “嫂子莫惊,在下齐浩天,是得静的拜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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