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的两道身影缓缓走向看诊的里间。
半扇门帘垂落,老者的声音由里而外透出,艰涩而急迫的诉说病情,一只修长的手落下为其诊脉。
看着韩重华专注的侧面、求诊者希望的目光、站在一旁递水递物的药童,以及进进出出买药的人,慕容春秋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他为什么会在此处流连不去……因为死去的战铁兰吗?
苍天无语。
第十章 极品妹子闹上门(1)
“……啊!轻、轻点,我……我没力气,不行了,歇歇吧,我……嗯,承不住,快、快散架了……好人,我的好夫君,铁头哥哥,我……腿软了……”
床上人影交缠,战得正炽,颤抖的雪白酥胸如同面团任其揉捏,娇吟轻喘从香唇逸出,潮红的脸庞更添黯色,丽质无双,一点一点的梅花色红晕染开来,布满雪嫩娇躯、看似瘦却精壮的身躯覆于雪胴,一下深过一下的往里重撞,白嫩的双腿夹在腰上,助长他的横冲直撞,更加肆无忌惮地入侵身下女子,让她成为他身休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不许叫我铁头哥哥……”这要命的小女人,他早晚精尽人亡。
“为……为什么……”他不累吗?都几回了,铁打的汉子也榨干了吧!他也太、太操劳了。
“因为我又想要了。”刚一疲软的地方因那句铁头哥哥而雄风再振,他停不下来,一要再要。
“你不怕纵欲过度?”男子房事太多易伤身,为了她不想太早当寡妇,他得节制。
因为这句话,乔立春被狠狠地要了一夜,直到天明她才虚软无力的睡去,一觉睡到正午才清醒,醒来全身乏力,腰肢酸软,连下床时双腿都在打颤,几乎站不住懒梳妆的她坐在妆台前,动作迟缓的梳着如云发丝,一梳一梳的将乌丝梳得平顺,再绾个简单的流云发,以一根簪子固定住,素净得很。
“醒了。”
一根鎏金的蝴蝶簪往她发上插,麦色的大手一滑过,发髻上又多了点翠缀青石翌玉步摇,两串小米珠流苏在乌黑秀发上轻轻摇晃,衬着一头青丝更加黑溜照人,宛如黑缎。
“哼!”坏人。
“不理我?”还耍起小性子了。
乔立春把头一偏,故意不看身后温柔一笑的男人。
“你心里肯定在想,谁理他谁就是小狗,这人太坏了,叫他不要了他还要,有够不要脸。”韩重华笑着替妻子拢发,对镜看簪子有没有插正,流苏的小珠是否为她所喜。
“呸!”没脸没皮。
“娘子的香涎是甜的。”他故作模一把,放在鼻下轻嗅。
被他的不知羞气恼,乔立春推了丈夫一下。“去,少来烦我,有谁像你这般无耻的吗?”
一被推开他又黏上去,由她身后环抱她。“闺房之乐无比快活,谁还讲仁人君子,坐怀不乱,谁叫你太诱人了,让人欲罢不能,我这不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吗?只能夜夜销魂的做你裙下臣。”
“少说好听话,满嘴的甜言蜜语,明明是自己色欲薰心还怪我狐媚了你,你没成亲前难道日日自.渎……”她不是褒似、妲己,做不成祸国娇姬,叫君王日日不早朝。
不等乔立春埋怨完,温热的气息压下,吻得她气不稳,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反哺一口才缓过气来。
“娘子好深的误解,我以前向来洁身自旁、守身如玉,一点也不敢胡来,把所有的自己全留给你一人。”她就委屈点呗。
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他哪敢有一丝动静,久不食肉味的兵痞比虎狼还猛,管你是男是女,因此即使在军纪严格的金狼营,一年也会传出一、两件兵士受辱的传闻,伹当事人不提,上头便不查,草草带过,毕竟这事并不光荣,谁也不愿提出来受人嘲笑。
乔立春双颊飞红的嗔羞一瞪。“你怎么什么下流话都说得出口,越来越本性毕露,好歹装一下,别让人发现你是大尾巴狼。”
“就只在你面前摇头摆尾。”他作势扭着腰,逗弄妻子。
见他没个正经,她一时没忍住地笑出声。“不许再像咋晚那样弄我,早起不了身多丢脸。”
乔立春不善家务,因此家里雇了个厨娘,买了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一个负责照顾贝姐儿,一个打扫里外、做点琐事,她也省事多了。
至于医馆的掌柜和抓药的伙计是本地人,所以不留宿,时辰一到便各自离去,后面院子就住了韩家一家人和新买的下人,屋子就稍微嫌小了些。
不过“一心堂”开张后,看诊的诊金和卖药的收入还算不错,加上和军队搭上线,几个月下来韩重华也赚了不少,两夫妻一合计,有意换个大一点的三进院宅子,原有的院子改为制药厂,多请几个人专做散药。
而过了年刚满十六岁的韩重阳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专管药材的买进和挑货,天南地北的搜购铺子里常用的药材,以大批进货压低价格,若有珍稀药材也会想办法用最低价钱弄到手。
经过几个月的磨练,他已经能独当一面,挑选药材的眼光越来越毒辣,应对进退方面小有成就,就是回家的次数变少了,外出的时间拉长,让他大哥常常抱怨见不到人。
“我尽量。”他不敢保证。
性致一来哪控制得住,软玉温香的妻子就躺在身侧,玉体横陈好不撩人,他的手就不自觉地伸过去,然后……一阵翻云覆雨免不了。
乔立春没好气的嗔了一眼。“什么叫尽量,你想早点把我累成老黄脸不成?宝哥儿上学去我来不及送,贝姐儿的早膳我没盯着她用,肯定又是吃个三、四口就停筷,一会儿偷吃甜糕。”
听着妻子软声的说着家常事,韩重华嘴角始终扬得高高地不曾垂下,这种属于家的温馨感让他心口涨得满满的。
“孩子我去送了,贝姐儿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花卷,又喝了五口羊奶,我让桃子陪她在院子走走消食,这会儿在屋里玩翻花绳。”他一个没落下的安排妥当。
桃子、梅子是刚买的丫头,签了死契,除非主家肯放她们出去,否则这一辈子都是韩家的奴才。
闻言,她颇为沮丧的叹了 口气。“孩子的事你都一手包办了,我能做什么,不成了废人?”
韩重华笑着轻拥妻子入怀。“你只要享福就好,把身子养好了再生一个孩子,咱们养得起。”
她自嘲。“那我和猪不是没两样。”
吃饱睡,睡饱吃,等男人来下种,再生几个小猪崽……一想到这种生活方式,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无所事事真是太可怕了。
“猪没你长得好看,而且也不会让我如此魂牵梦萦。”
“韩重华,我恼火了。”乔立春气嘟小嘴,对丈夫的没羞没臊又气又恼。
“别恼、别恼,过两日带你去看划龙舟,慕容包了一条船,我们就在船上看热闹,不用担心人挤人,孩子一个错眼就走丢了。”他设想周到,船在河面上航行,省了与人接触。一到年节庆典,拐子特别多,常有游玩的孩子走去,再也找不回来。
一提到慕容春秋,乔立春恼色一收。
“他还不回西南军吗?号称玉颜军师的他放弃这一块很可惜。”
他经营了很多年,也以玉颜军师打出名号,在金狼营无人不知、无人不识,日后的储相非他莫属。
“他还在观望,他父亲的丞相位置越稳妥,他越是不能强将出头,一文一武皆居高位的父子乃朝中大忌。”一是文官之首,一为武将诸葛,文武合一,谁与匹敌?
“那去东北呢?刚接手战家铁军的赵琳琅肯定需要帮手,那群犊子个个倨傲得很,没有非常手段是驯服不了他们。”陈风、常军等人最是脾气,若是不能让他们服气也不服人,宁可折颈也不折腰。
一看她说起东北军便侃侃而谈的熟稔神态,恍若情谊深厚,毫无生分,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和已死的战铁兰有所关连。
心口一颤的韩重华双臂一勒抱紧妻子,不管她究竟是谁,她只能是他的,生死都是韩家人。
不知已泄了底的乔立春仍是一脸怀念的说着。
“我也说了同样的话,他说再考虑考虑。”韩重华静静地看着妻子,看得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我?”她脸上发痘了吗?还是沾上脏物,他的眼神令人心慌。
他笑了笑,一摇头,原本他想问,问战铁兰对慕容春秋是否有情,但是一瞧见她明澈眸光,他便晓得自己患得患失多想了,她若对他死心,她不会亲口允诺终身,“我还不敢相信能娶你为妻,感觉像作梦。”
他有想过要成亲,不过要等医馆开了以后,运作稳定再找媒说合,他不求貌美如花,只要合得来即可,婚后养几个孩子,平静安宁的住在县城,等到头发花白再落叶归根,葬在父亲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