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刑观影自然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颊。“那你可知晓我很爱你?”
“啊……”唇微张,花静初将这句话在心里头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那从不轻易说爱的爷,此时竟然将话说得如此自然,想必早已在心里头演练不下千百回,才能在今夜这重要时刻说得如此真诚坦然。
她的爷啊……害她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唔……”未竟之语被一张柔唇吞噻掉,暂时开不了口也无暇开口。
火热的唇舌彼此紧紧交缠,游移在对方身上的手正为“春宵”揭开序幕……
“……嗯……爷,爷……啊……”断断续续,令人听了脸红的细细啤吟自花帐中传出。
“静初你……”一声粗重的喘息后是衣服落地的声音。
看来,有人正努力地礼尚往来。
“不等。”都什么节骨眼了,她怎么可能喊停。
原本见爷真的有些醉了、累了,打算忍忍熬过一晚让爷能好好歇息的,谁知道……谁知道她的爷会说出这样令人忍受不住的话来。
很爱她!光这一句,便足够让她再为他等上三世。
“可……”该死的,他隐忍下一声到口的呻吟。“有醉意的我会控制不住力道。”
“爷不必控制,静初欣然承受。”啪一声,一件男人的裤子被丢出帐外。
“静初……唔……”咬牙的隐忍关不住猛烈燃烧的火,妖娆的细嫩娇躯折磨着他的理智。
今晚是新婚之夜,他不想这么粗鲁又失去理智的。
他原是要温柔地、浓情蜜意地慢慢完成,岂知一碰到她的唇、一触及她的肌肤,他的身躯便自动苏醒,变得敏感又激狂,几乎无法压抑……
“爷,别强忍。”花静初跨坐在刑观影肚腹上,粉红的舌灵巧地勾卷着他胸前凸点。
“让静初好好伺候您。”
一阵欢愉的颤栗流窜过刑观影全身,他紧抿着唇,胀红着脸,想要她别如此折磨他,又想要她别不折磨他。
直到此刻他才知晓,原来他也有如此矛盾的一面。
当她的臀跟着她的唇逐渐下移时,他难耐地低喘一声拉着她一同翻身。
“爷,我还……”一样无法将话说完,他的唇舌已如法炮制地含住她娇挺的花蕊……
好样的,学得还真快!害她浑身软绵绵、热烘烘,情/yu高张得浑身颤抖。
“爷……”双手环抱住他,她情不自禁地对他弓起身。“求您了……”
尾声
这座坟位于植满梧桐树的林间。
墓地虽小,却打理得干干净净不长一株杂草,虽未值桐花盛开期,但仍可想像五月雪四处飘落时的美景。
墓前,跪着两人。
双手合十的女子双眸轻闭,口中念念有词,而一旁男子则静静跪着,长而美的凤目时而看着墓碑时而看向女子,轻抿的唇融着浅浅笑意。
终于,女子双手拜了拜,转首对着身旁男子微微笑着。
见状,男子回以会心一笑,随即与女子一同在墓前俯身恭敬地拜了三拜后方起身。
“归宁却跑来看娘,可好?”刑观影一手提过食篮,一手握着花静初的手慢慢走着。
他不知晓这么做是否有违风俗民情,只是想顺着花静初的意,但也担心她遭人指指点点。
“‘归宁’是归家问候爹娘安宁。”花静初自有她的道理。“静初从小无父无母,爷的娘就是静初的娘,归宁来看娘,理所当然。”
“你啊……”他起了头却没再说下去,目光定在她脖子上那衣领也遮掩不住的红紫癖顺着他的目光,她知道他在看什么,新婚夜的火热绮情随即鲜明地在脑海中飞掠,搅得她血液奔流,浑身又开始臊热起来。
“疼吗?”有些失控的他也许真弄伤了她也说不定。
“不疼。”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其它地方呢?”
“嗯?”其它地方?她疑惑地看着刑观影。
只见形观影的眸顺着她的娇躯寸寸挪移,最后停留在她腹下双腿间……
“爷……”意会到他所指,她竟不争气地羞红了脸,随即又不甘示弱道:“今晚还请爷多多指教。”
一抹幽光在他眼底闪耀,那里头藏着怜爱与浓情,还有他极力压抑的情欲。“撩拨我的你会尝到苦果的。”
“哪里苦了,甜美得不得了呢。”至少她喜爱极了。
心一动,与她交握的手顺势缠上了她的指,十指紧扣。
感觉到他手心的暖度,她笑咪咪地将手又收得更紧些。“话说回来,我现在才来见娘实在是太不孝了,还好娘没责怪我。”她侧首看着刑观影。
“爷应该早点带我来的。”那语气好似隐含着一丝埋怨。
“多早?”他好笑反问。“初初遇见你时便带你来吗?”
“嗯嗯。”那样当然再好不过。不过,爷说这话的意思是……“爷是说初初遇见我时便想带我来见娘了?那爷当时就喜欢上我,想娶我为妻了是吗?是吗?”当真?
好似心中的秘密突然被人挖了开来一般,刑观影不自在地将眸光调向远处,不与她兴奋染笑的眼相触。
“爷……”花静初不依地绕到他面前,踮着脚尖想看清他害羞的可爱模样。
若真是如此,那爷对她算是一见钟情了?虽早已打定主意非要爷要了她不可,但爷的心思若是那样……真好!她真的好开心。
“爷——噢……”脚下一滑,她身形不稳地晃了下,双臂随即被他扶握住。
好机会。
趁此,她双手捧住刑观影的颊,在看清他颧骨上的红痕后,柔声开口:“影儿,有你陪伴是娘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语毕,不待他反应,她又凑唇在他额上亲了三下。
刑观影僵住了,好看的凤目越睁越大——为了花静初方才说话的口吻,为了方才她亲吻他的动作。
那是……娘在世时最常对他说的话,就连亲吻的动作也一模一样……
那是他不曾对外人提起过的记忆,他珍藏于心的记忆,怎会……
“娘交代我,要我替她这么做。”她替他解惑。
“娘说,爷是她最重要的人,要我好好待爷。”踮脚,她仰起的唇这次落在他唇上。
“这个是我给爷的,我发誓一定好好陪在爷身边。”
“你……”他喉咙发哽,好似有什么不断自胸口涌出,几乎满出他的嘴。
“你见到娘了?”他的心颤着,想必连身也是吧。
怪不得她跪在娘坟前如此久,原来……
点了下头。“爷像娘,模样生得真好。”她注视着他,目中含泪,是情也是爱。
“娘她……”他顿了下,该怎么说呢?逝去的人能问过得好不好吗?
仿佛与他心灵相通似的,她说出他想知道之事。“娘说,见爷如此她便安心了,要爷不必再替她担心。”
闻言,他的心重重地震了下,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仿佛一下子变轻了许多、宽怀了许多。
如此复杂又难以言语的心境让他激动难平地将她拉入怀中,双臂紧搂。
“……谢谢你。”半晌,他才开口,嗓音显得有些破碎难辨。
察觉他的异样,欲抬的头被他轻按着不让乱动。
闭眸,她听话地偎着他,凝听着他失序的心跳,却让一道不受控的热流自眼眶滑落,渗进他那发烫的心窝处。
“爷。”有句话她还没对他说呢。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了她一声。“嗯?”
绽唇,被他按压在怀里的她笑得绝美动人。
“我很爱爷。”
她没得到他的回应,只知道贴靠在他怀里的她被拥得好紧好紧……
【全书完】
番外篇
番外一 投胎
“喂你——”穿得一身黑的鬼差脸一沉,手一指,满口不悦:“就算真的赶着去投胎也得体面一点不是吗?”皱起了两道浓眉。
“瞧你那什么样子,肠破血流的模样是想给谁看?俺在地府可不是只待一天两天的新手,你是想吓唬谁啊……嗅?”他瞪大了鬼眼。“怎么又是你?!”
“好久不见了鬼差大哥。”女子一面向鬼差行礼,一面忙着将肠子塞回肚里。
“搞什么!不是才见过没多久?又投胎?”
女子苦笑了下。“上一世去世得早了些。”
“啧。”鬼差啧了一声,眼神古怪地看着她。“阎王都说了‘坏了地府规矩的你,就算投胎,在人世间也不会太好过。’既然如此,你急个什么劲?”又不是要投胎到好人家里。
“不急不行。”女子解释着:“晚了,就怕与‘他’年岁相差太多,甚至见不着他。”
……这么说也没错啦。
手一伸,鬼差掌里平空出现了四个涂着红色漆的木牌。
“选一个吧。”全地府就只有她一人投胎时是可以选择的。
说她有特权?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说她运气好?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总之,她呀,是地府出了名的人物,连阎王都感到头疼的人物。
看着那四张木牌的她犹豫了。
诚如阎王所说,她在人世间不会太好过。
她曾是哑巴,曾是聋子,曾是贱民,曾是奴隶……等等,但说实的,阎王至少留着她的眼,让她有机会寻找“他”,让她至少能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