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提、不提,我不过是好奇,聊聊过去罢了。”
“绿分皆有先来后到。”
“若论先来后到,也该是易琴先,我们堂主后才是。”
“七岁那年我来过南陵,在于家被二弟欺负,娘子当年不过四、五岁,却挺着小小的身躯挡在我面前帮了我。”
薛日泓露出惊奇的表情,没料到原来两人早就相识。“我没听咏贤说过这事。”“当年我长得瘦小又难看,只怕她根本就没把我记在心里。”
薛日泓闻言,同情的拍了拍顾晨希的肩膀,他懂!他家堂主就是个爱美人儿的。
“之后再见她,是在三不管的擂台上,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娃,却自负的四处下战帖,我有意挫挫她,便故意点她挑战。我伤了她,将她压制在地,看她就算痛极也不求铙。”
“她本来就倔。”想起当时情况,薛日泓也是心有余悸,就怕一个不好,于咏贤真会死在擂台上,以他爹的性子,他也得跟着陪葬,“不过当时你可是狠心的打断她一条手臂。”
“嗯。”顾晨希点头认了,“因为她说,要不就把她打死,若打不死她,把她打残了就要负责照顾她一辈子,所以我就打断了她的手骨。从许久以前,我就喜欢她。”
薛日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敢情他家堂主断了一只手,是堂主嘴贱,而顾晨希指望因此照顾堂主终生……
“顾少这情意实在非常人能理解。”薛日泓不由叹道,眼角余光看着出现在房门口的于咏贤,“但我想,堂主能理解感动便好。”
顾晨希微转身,对于咏贤一笑。
于咏贤缓缓走过来,站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很久以前就喜欢我?”
顾晨希点了点头。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最后手滑下他的脖子,原本温柔的神情一变,一把掐住了他,“你不是失忆吗?为何对过去的事记得如此清晰?”
一旁的薛日泓原有心理准备又要被这对恩爱夫妻恶心一把,没料到剧情急转直下,连忙跳到一旁,谁说一孕傻三年,看他家堂主怀了五个月身子,但脑子还是精明得很。
“娘子别气。”顾晨希反应倒是淡定,伸手摸了摸她已显的肚子,“小心吓到孩子。”
“骗子。”她整个人欺上前,一脸的凶狠。
“前几日突然记起,也不知如何跟你开口,所以才先不提,并非存心。”
他说得真诚,但她却是一脸的怀疑,“真的前几日才记起?”
“当然。”他抱住了她,小心的让她坐到一旁。
“你真是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我?”
顾晨希坚定的点头。
她一头窝进了他的怀里,“算你有眼光。”
在一旁的薛日泓翻着白眼,还以为可以看到大肚婆舞刀弄枪跟顾晨希打起来,没料到没两句话就被摆平,果然还是一孕傻三年,这么简单就被安抚了。
顾晨希注意到他不以为然的神情,暗暗的踢了他一脚。
薛日泓的嘴一撇,识相的走开。
远远的看到他家太极,他立刻巴巴的跑了上去,成亲前是太极追着他跑,如今则是他黏着她走,算来算去,缘分一事,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终归属于自己的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仍会走在一起,半点不由人。
【全书完】
后记
要的只是简单 子纹
这本故事缘起于我看到一篇介绍一代好莱坞艳星的报导,看她由始至终热爱生命,勇于追爱——脑子就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打算写个勇于追爱的女主角,就算看起来有点傻,有点天真,有点无厘头,但爱就是爱了,无须隐藏。
一开始时,她要的只是一个拥抱,眷恋一份温暖,但渐渐希望被珍惜,希望有回报,失落时,才记起她一开始要的其实只是一份拥抱传达的温暖。
她的爱正如同我们看待的爱情,一开始要的也简单,或许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个拥抱,简单的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包装,就足以令我们心跳加速,喜悦许久。只是随着年岁增长,环境变化,渐渐的想要的越来越多,快乐也越来越难,忘了初衷,忘了自己一开始要的只是一份“简单”。
这个世上,许多事没有绝对的答案,人生也没有一个标准的蓝图,只能说人会变,情感也会,所以不论要的是简单或复杂,都是自己心中所念。只是难免有时会想,或许神经大条一点,心再宽一点,更能退后一步看清自己,千万别随着光阴流逝,发现失去的不是青春,而是自我就好。
新的一年,代表着年度盛事到来——每到台北国际书展,半年前出版社就开始严阵以待,不过此次我还是照着往例拖稿了,因为我记错了交稿日期,不得不承认,年纪真是骗不了人,应该吃点银杏来补补脑才行了。
在写这篇序的时候,我的Line响个不停,因为有几个国中同学神通广大的几乎将我们国中三年的同学给找齐,大家兴致一来,你一言我一句,热闹非凡。
有人的孩子已经大到可以结婚生子,有人的孩子才刚满月,回想当年的天真年少,对比如今一人一口妈妈经,各有各的精采,兴奋之余却也不得不有志一同的感叹韶光似箭,岁月如流。
缘分真是件挺奇妙的东西,若说在十三岁踏入校园时,是与她们的缘起,十五岁离开校园,各奔前程时是缘灭,如今多年后重逢,绝对是值得令人欣喜的缘分再起——看着每个人都经历了岁月,各有各的故事,完整各自的人生,心中百感交集。
期盼下次能有缘相见,谈谈彼此这些年的喜怒哀乐,风花雪月,从此缘起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