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他的背,“任楷,你到底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让我抱抱你就好。”
“不行,我让人去叫大夫!”
他拉住她,不让她离开,眼神迷蒙地望着她,语气有些无奈,“那酒里头加了春药,虽然吐出了,却还是有些进了腹部。我们事先吃的解毒丸是针对大梁秘毒制作的,可解不了春药,现在药效发作了……”
他一说,她这才惊觉自己的腹部被一样硬硬的东西抵着,脸蛋瞬间通红,“那、那……怎么办?”
“再让我抱会儿,等一下我回去泡冷水。”他用鼻间摩挲着她的粉颈,轻轻地吻着她滑腻的肌肤。
舒畅儿看着他愈来愈高涨的情欲和压抑情欲的痛苦表情,内心不忍,缓缓开口,“要不……任楷,我当你解药吧……”
闻言,他用力推开她,“不行,胡扯什么,你怎么可以当我的解药!”
“方才太医说了,女人中这毒还好,只要施针排毒后喝药即可,可男人不同,男人不以肌肤之亲当解药,春药的毒素就会沉积在体内,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他皱眉,“那也不能拿你当解药,我不能让你受这委屈。”
“任楷,你究竟想不想娶我?”她冷下脸质问。
“我一直都想早点将你娶回家,每天抱着你,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她盯着他,“这是我们的契机,我爹不把我留个两年,他是不可能将我嫁给你的,只有我们两个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才有可能松动。”
“那也不成,我不能让你遭到别人非议。”
“废话少说,我今天就要把你给办了,我不要等两年才嫁给你!”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拉着他往平梁院走去。
第二十章 赐婚乌龙众人惊(1)
天气晴朗,凉风徐徐,午后的阳光随着时间缓缓地在静谧的屋内移动,时而爬上壁上的挂轴,时而从低垂晃荡的纱幔溜进,映在床上交缠的两人肢体上。
刺眼的午后阳光让被任楷圈在健硕臂弯中一起相拥而眠的苏畅儿睡得十分不舒服,她嘤咛了声,想抬手挡住阳光,却无法动弹,低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怎么了?”
“刺眼。”她翻身换个睡姿,整个人埋进他的胸怀之中,躲避扰人清梦的金色阳光。任楷微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与满足,捧着她的后脑杓,低头吮了下她的额头,轻哄道:“再睡一下,时间还早。”
“嗯……”她轻轻哼了声,想要继续熟睡,可她本就浅眠,被吵醒要再入睡,需要一点时间,然而身上有一火热抵在她温暖的双腿间,随着呼吸跃动,把她的欲望勾引出来,这让她怎么继续睡?
她闭着眼睛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议。
他疑惑地微微掀开一眼看向她,“怎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睡?”她娇嗔。
一整夜的激情与索取,让她在疯狂中晕厥,在欢爱中醒来,现在她全身像是被十辆大马车辗过一样疼,腰酸软得不像自己的,他竟然不知倦怠,才休息多久,竟然又如此雄赳赳气昂昂,能力不要这般强大行吗?
她那含怨的可爱眼神逗得他唇角微微扬起,沉声闷笑,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你要适应。”
“昨晚还不够吗,你现在又……”这臭男人体力好得让她无力招架,刚开始他还能隐忍,顺着她的感受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她,直到她能适应他,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大将军,不管她如何的在他身下求铙,他依旧强悍地前进,奋勇向前开疆辟土,丝毫不肯退让半寸。
“不够,永远不够,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怎么都不够,现在为夫只想与你再一起紧紧相融。”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哑地说出自己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不要分开……”
……
这边床上的动静大,前头的大厅动静也不小,甚至有要上演全武行的迹象。
任楷的几个心腹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要不就是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外,不时往那扇紧掩的门瞄上一眼,而后又赶紧低垂着头的面向院外,就是不敢往屋内瞧。
大家都是习武的,耳力特别好,又是男人,自然知道屋内正在上演什么激情戏码,可没人敢听自家主子的壁脚。
他们从未想到主子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勇猛程度简直羡慕死他们这一群大老粗,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羡慕的时候,他们主子再不出来,宰相大人都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往里头冲了!
将军府的事情,傅瀚典昨夜就知道了,也知道女儿没回宰相府,但因为事情关系到朝廷,他身为宰相,必须以国事为重,因此一直隐忍着,未大半夜就上门将人带走。
不过一个姑娘家一夜未归,传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就算双方早已论及婚嫁,也只是论及,还没成事,随时都有可能变卦,因此他退朝后直接往御书房冲,说什么也要请皇上作主,讨个公道。
回宰相府后,他换过朝服便带着家丁前往大将军府,几次都差点与大将军府里的护卫发生冲突,偏偏引发这冲突的事主却像个无事人一样迟迟不现身。
眼看太阳再一个时辰就要下山,两人还窝在屋子里没有一点要出来的迹象,这可急死威虎、威豹等一群手下。
好不容易屋里那像是要将床板给掀了的动静终于有逐渐停歇的迹象,约莫一刻钟后,几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一致决定把跟在任楷身边最久的威虎给推出去,由他去敲门。
威虎恨恨地看着这几名推他出去送死的兄弟,真心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他就算颇得主子的重视与信任,也不敢在这时候打扰主子办事啊!
他举起拳头犹豫不决,怎么也不敢往门扇上敲。
一旁的威豹见状,很义气的帮他做了决定,抓着他的拳头往门扇上用力敲着。
威虎两眼瞪大,想一脚踹死威豹,可事已成定局了,他不开口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小声禀告,“主子……宰相大人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执意要见您……”他吞了吞口水,“宰相大人说了……您再不出去跟他将话说清楚,给个交代,他就要带着宰相府的家丁冲到您这里来……”
片刻后,屋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这让威虎等人不得不怀疑主子跟本没有听到禀告。
而屋内的两人,此时依旧染着情欲双眼对视着,任楷食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额头,将她的发丝卷在手心里把玩,心情很好的说笑着,“未来的老丈人杀来了!”说着还不忘吮她一下,“你我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要是未来老丈人还不肯点头答应让你再嫁给我一次,你说要怎么处理?可别说我们两人就到大梁州去,奔为妾,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委屈。”
“请皇上作主呗,我爹他其实不是不愿意我嫁你,而是他心里有气,他气自己好好一个宝贝女儿被人拐卖了,还成为童养媳,被丢在乡下自己一个人过活,他是替我委屈,气任家人无情无义,只想利用我,所以他才说什么也要拖上两年,让你再继续吃苦受伤。”
“他就不担心要是我有个什么万一,我会让她女儿守望门寡?”一想到那术士的算命之说,他嘴里虽然说不相信,可这些日子跟畅儿三天两头就见上一次面腻在一起,他受伤的程度马上减少了,不像之前连走在路上都会有盆栽从上头掉下,差点砸伤他,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准?
“我爹贼得很,他多少相信那道士说的,因此只要我们两个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你绝对死不了,而且还能让你得到教训,他乐得用这种方法慢慢折磨你呢!”不得不说,她这老爹还真是腹黑。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任楷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娘子把为夫办了的这一招是不成的……”
“错在我,他想怪也没地方怪去!”
他宠溺的拧拧她的鼻子,“这事只能我们两人私下说着玩,我是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让你去承受众人的指责,我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便是。”
她问:“那你想好了怎么面对我爹了吗?”
他神情凛然,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息,“要杀要剐随他了,只要他肯将女儿嫁给我。你继续休息,我梳洗过便去会会未来老丈人。”
说完,他对着外头的手下喊道:“备水!”
一听到这声命令,院子里的所有人终于能放下心头的那颗石头松口气,好不容易啊……
一进到大厅,任楷便快步朝傅瀚典走来,抱拳赔礼,“岳父大人,让您久等了。”
傅潮典一看到任楷,压抑的怒气瞬间爆开,拿过桌几上的茶盏往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