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熙哥!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但我对你从来没有朋友之外的情意。」
「你难道不曾想过你师兄凭什么进入御医监?就算他治好了九皇子,但给他丰厚赏赐即可,为什么要让他进入御医监?」
「这安排有什么不好,进御医监是所有医者梦寐以求的啊!」
石贤熙冷哼一声,「梦寐以求又如何?终究离乡背井,而且御医监里人才辈出,或许一辈子也出不了头,轩毓侯看似给你师兄一个更好的前程,事实却是在满足他想独占你的野心°」
洛棂罂神色一凛,发现他言语中的偏差,「师兄他想要的不是前程,而是进入御医监学习的机会,对师兄来说这就是最大的赏赐。」
「就算是最大的赏赐,但你能否认这其中没有轩毓侯促成的可能吗?」
洛棂罂顿时哑口无言,据说九皇子是没什么大碍的,当初整个轩毓城的大夫都断不出病因,只不过是因为九皇子的毛病罕见,但并非什么大病,当时若送回京也会痊愈,说来师兄并不真的那么特别,让他进御医监的确是莫大恩惠。
洛棂罂动摇了,因为她并不知道九皇子的毛病已被下令隐瞒,外人才会以为病并不严重,再加上洛琌玥与石贤熙这相似的情况,都是在对她表白心意之后就得离开,令她不禁怀疑……
「棂罂,你想清楚,石家药铺面临的事,真的只是一个同业竞争能做到的吗?整个轩毓城,轩毓侯的身分最为尊贵,他又是轩毓城首富,唯有他能只手遮天。」
「我不信!」洛棂罂搞着双耳不想再听他的挑拨,甚至转身要逃离这里,只求不再听他的话。
最后,石贤熙怒火滔天,扯住洛棂罂的手腕,他为了她几乎失去一切,这个傻女人竟还痴傻地相信雷朔夜,既然说不听,他就用行动让她变成他的女人。
「棂罂,其实合欢散的取得并不难,轩毓侯要设计那场戏真的很简单,想见识看看吗?」
洛棂罂看着他由一只木盒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顿觉心惊,「你、你备着合欢散做什么?!」
石贤熙备着当然是想用在她身上,当初准备让两个雇来的歹人强灌她合欢散,他再出面救了她,等她药性发作对他求欢,他再半推半就的要了她的身子,没想到却让雷朔夜给破坏了。
他不甘愿,便继续诋毁雷朔夜,「之前有顾客订制,我便留下了些……棂罂,你可知来订药的人是谁?就是紫微院的奴人啊!」
「就算是紫微院的奴人,也不一定是侯爷要用的。」
「你真傻,你会跌下山崖不就是有两个歹人欺凌你,轩毓侯及时出现救了你,可你却不小心摔下山崖吗?」
「贤熙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歹人?
雷朔夜有意误导石贤熙,所以才对他说自己打退了歹人救了洛棂罂,石贤熙若不认命离开,他会让洛棂罂知道那歹人是石贤熙雇来的,所以石贤熙一直这么相信着。
「我打听到那两名歹人就是雷朔夜雇的,要英雄救美,所以轩敏侯才更看我不顺眼,打算逼死我。」
「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石贤熙怒红了眼,她全然相信雷朔夜的态度更让他生气,于是在洛楼罂的奋力抵抗下,他还是扯着她往他的房间而去。
洛棂罂终于意识到危险,她拚命挣扎,可石贤熙又是抓手又是绊脚的拉扯着她,强行将她压制在床上,单手紧扣住她的双手,硬是把合欢散喂进她嘴里。
「放开我!我不要——」
洛棂罂抵抗不了,被喂进了合欢散,又见石贤熙想脱去她的衣裳,她难以置信她的青梅竹马竟会如此对待她!
她一反以往的柔弱与矜持,甚至是狂乱的又是挣扎又是踢脚的抵抗着,可还是撼动不了他,洛棂罂想扞卫自己的清白,只得转过头用力往他压制她双手的手臂咬去。
「啊!你!」
石贤熙吃痛地收回了手,洛棂罂好不容易推开他,一得到自由便转身要逃,却又被他伸出脚绊倒,石贤熙立刻扑在她身上以身体压制她。
「不要——」她惊悸地张大眼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石贤熙捂住她的嘴,「叫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洛棂罂的双手再度被控制,身子也被强压着,她张大的双眸不断流出汩汩的泪水,惊恐万分。「呜呜……」
可最终,因为她勉力的挣扎加速了药性运行,渐渐的觉得浑身躁热,再也无法抵抗,她感受到了合欢散是怎么消磨她的意志。
就在她即将陷入绝望之前,似乎……看见了雷朔夜的脸……
雷朔夜本在紫微院里等着洛棂罂来为他弹琴,可过了时间却一直没有等到她,由于本在凉亭里饮茶,便随意唤了路过的侍女让她找人去请洛棂罂,没想到那侍女却说,自己方才在街上遇到洛棂罂,她说要先去石家药铺,询问是否直接派人去石家药铺请。
雷朔夜一听到石家药铺便心生不祥,立刻领了两个近身侍卫快马加鞭前来石家药铺,不料竟会见到令他愤怒至极的一幕。
他看见被石贤熙压制在身下的洛棂罂,以及她被撕破的衣裳还有迷蒙涣散的眼神,分明是被下了药!
雷朔夜终于失去了理智。
第8章(1)
洛棂罂服了药失态的模样,雷朔夜不能让他人见到,他命近身侍卫去备马车,用着马车把洛棂罂带回紫微院。
一进他为她安排的院落,又立刻让人去取合欢散的解药,拖了不少时间。
他吃过合欢散,所以知道抑忍药性有多痛苦,眼见着洛棂罂扯着自己的衣裳,扯得几乎衣不蔽体,他没有一丝欲望,因为他心疼更甚。
侍女送来解药时,连看都不敢看洛棂罂一眼,因为经过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洛琴师对侯爷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敢逾矩。
侍女离开后,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人,雷朔夜立刻喂洛棂罂解药,药性没有那么快发挥作用,但至少可以令她恢复一些理智。
雷朔夜把她拥在怀里,觉得自责,他早该告诉她石贤熙做的事,那么她至少会对他存有戒心,今天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迟了一步,她会发生什么事?
「棂罂,对不住……」
「该对不住的是我,我居然曾经把石贤熙的话放在心里,惹怒了侯爷,我不知道石贤熙竟是这样的人。」渐渐恢复清明的洛棂罂声音低哑。
见她还颤抖着身子,但至少言谈已恢复了理智,雷朔夜松了口气,「药效退了吗?」
洛棂罂摇了摇头,她就这么被他搂在温暖的怀抱里,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动情是因为药效未退,还是对他的真心,「石贤熙人呢?侯爷怎么处置?」
方才她因为药效,神智有些昏乱,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雷朔夜表情有一闪即逝的闪躲,他知道此时说实话会吓着了她,「送官了。」
「他说,我师兄进御医监的事是侯爷促成的,还说石家药铺歇业是紫微院的手段。」
这些都是事实,但他能对现在如此脆弱的棂罂说实话吗?
「棂罂,别再想石贤熙的话了,等你好一些,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不用了,我相信侯爷。」
「全然的相信?」
「是。」
「那就好好记住你说的话,下回再误会我,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喔!」
「我会相信侯爷的,石贤熙还胡说我与侯爷初识时,您是刻意让自己服药,我尝过这药性有多痛苦,所以我知道侯爷能忍得住必是正人君子,我方才都……」洛棂罂想起了刚刚的失态,忍不住羞愤地哭出声音。
「我一个大男人本来就比较耐得住药性,这不是你的错,别再想了。」
「侯爷不会看不起我吧?」
「怎么会?」雷朔夜无限疼惜,她如此自责,实在让他心疼。
「那侯爷对我没有一点欲念,是因为侯爷是君子,不是因为我那下贱的模样而看轻我?」
雷朔夜失笑,原来他对洛棂罂是如此真心,稍早看见她那模样只觉心疼,全然忘了欲念。
「我刚才是担心你才会没有任何念头,你再说这样的话挑逗我,我会变成扑羊的恶虎喔!」
洛棂罂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脆弱是不是因为方才遭遇到的事,但她知道她渴望雷朔夜的抚慰,甚至顾不得女人家的矜持。
「如果扑过来的是侯爷,我……可以。」她羞得都要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里了,但忽然间,却感觉自己被雷朔夜推了开来。
她倒在床上,不敢去看离开床站到窗边去的雷朔夜,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他方才可能是安慰她的,她却不知羞的说出那样的话,「我……居然把侯爷的安慰当成了真话……对不住,侯爷不要讨厌我。」
「不要道歉!棂罂,我真的没有看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