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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聊的事情可多着呢!比如说齐霖的童年、齐霖上小学啦、齐霖上国中啦、齐霖上大学啦……”其他细节交给听者自行去想像。

  “哦?”琪雅的笑容很挑畔,外带一点暧昧的意味。“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和齐霖的关系喽?”

  “知道呀!”她弹了弹手指甲。“他不要你了嘛!你们俩已经分手,就这么简单。”

  “胡说!”琪雅冲到她床前。“我们几年前暂时协议分手,目前随时都有可能复合。”

  “少自己骗自己了,齐妈妈根本不赞成你们在一起。”面对敌人,她向来不留情面。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年纪太轻,心性未定,至于现在,齐伯母早就赞成我们在一起。”琪雅立刻提出凶捍的反驳。

  “哦?是吗?那想必刚才是我听错喽!”她丢出一颗攻击弹,“那么,请问你要如何处置那个比齐霖更爱你的人?”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其他男人介入。”琪雅否认。

  “才怪,我知道齐霖是因为第三者才决定离开你的。”倚月来势汹汹地袭向眼中钉。“你有种偷汉子,就该有种承担后果,干嘛那么不上道呢?向别人坦白自己的不贞,滋味非常不好受,对不对?”

  “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琪雅握紧拳头大喊。“当时齐霖已经向我求婚,是你父亲的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错!因为他,齐霖才会取消我们的婚事!”

  “胡说!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倚月的表情写满荒谬。“可别告诉我,那个第三者就是我老头。”

  “七年前你父亲联同几个伪君子,哄骗齐伯伯到期货市场去买卖期货,最后输得血本无归,然后再用低于行情二分之一的价钱买下齐家在台北的土地,给齐伯伯还债。”琪雅恨恨地陈述往事,“当时齐霖刚接下家族事业的经营大权,正准备扩充规模,却没想到齐伯伯的钱已经瞒着他被苏为仁骗光了,甚至连他打算拿来向银行抵押的土地也已脱手,他措手不及之下,遇上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几乎眼睁睁着茶厂倒闭。他为了不让我嫁过来后跟着他吃苦,才取消婚约,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错!”

  “台北的地?”倚月重重一震。“这些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七年前!”琪雅执拗地氢一切因果归咎于她。“直到五年前齐霖才把茶厂导回正轨,终于转亏为盈,你自己想想看,你们苏家有多么对不起他!”

  七年前,台北的地……天哪!

  “哈!”她突然笑出来,而后,笑容越咧越大,脸上交织的复杂情绪包含了惊异、嘲讽、无奈和不敢置信。“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开怀,笑到最后干脆抱着肚子瘫倒在床上。

  “你笑什么?”琪雅怒道。

  “我──我笑我老爹──”她拭掉眼角迸出来的泪水,“他辛辛苦苦骗来一块地──原本以为捡到宝了,没想到反而栽在它手上──搞得自己血本无归也就算了,居然连老命也送掉──哈哈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旦时候到了,谁也躲不掉。

  琪雅显然不懂她的意思。“他死得好,恶有恶报。”

  “咱们俩还真有默契,今天早上我也以这句话形容自己呢!”她双一骨碌坐起来。

  “父女俩一个样!”琪雅冷笑着,“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看样子你对齐霖似乎也有了好感,你自己想一想,令尊对齐家造成这么多无法磨灭的伤害,他有可能接受你吗?你才应该自求多福。”

  这是她离开之前撂下的结语。

  那女人所说的话,还该死的有道理。

  那女人所说的话,还该死的有道理。

  不过,Sowhat?她对齐霖又不感兴趣,干嘛担心这个不存在的问题。谁会去喜欢他呀!

  既不爱聊天说话,生性又严肃无趣,每天只晓得工作、工作、工作,更重要的,还老她十岁哩!

  种种迹象显示他是一只机能进化未完全的类人猿,只有像琪雅那样的乡下女人才会将他当成宝,

  她怎么会去喜欢、甚而爱上他呢?

  俣,不可能的嘛!

  倚月无稽地挥挥手,回头看书要紧。

  可是……

  参考书又被丢回书堆里。

  为什么她真的开始衍生忧虑烦躁的感觉?

  俣,不可能的嘛!

  倚月无稽地挥挥手,回头看书要紧。

  可是……

  参考书又被丢回书堆里。

  为什么她真的开始衍生忧虑烦躁的感觉?

  第六章

  那个讨厌的类人猿讲话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下山五天的,今天恰好堂堂迈入第五天,他居然一大早打电话回家说他有可能延迟个一两天再回山上,所以选遣送货员将他采买的私人用品载运上山。依她猜想,齐霖仁兄八成是待在山下玩得乐不思蜀。

  自从五天前听了琪雅“恐吓式的警告”,不知道为什么,她整日里芳心惴惴的,脑中不断回荡着那一句:“令尊对齐家造成这么多无法磨灭的伤害,他有可能接受你吗?”荡到最后,她几乎快中邪了。

  不行,她必须立刻探查清楚齐霖的意向如何。即使不为任何情呀、爱呀的因素──她仍然不认为自己已经对那只类人猿产生好感──好歹也为了未来“同居”的和谐气氛着想。

  倘若齐大爷不肯回家,姑娘她下山找人也是一样的。处理定然正事,还可以拖着富有大老板陪她到热闹的市区逛逛,何乐而不为?她都快忘记霓虹灯长什么鬼样子了。

  当然,要想顺利下山,她必须找到合适的便车。而今儿个上门的送货员是齐霖亲自派上山的,当然最了解老板此刻在哪处门市部巡视。

  “拜托啦!求求你啦!帮帮忙啦!”她涎着脸跟在猎物后面。“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请你赏个脸嘛!”

  “齐小姐……”送货员苦着脸看他。

  “谁告诉我姓‘齐’。”她纠正送货员的错误。

  “可是,你住在齐先生家里,我还以为你是他妹妹。”

  “错!谁规定住在齐家就得是齐家的一份子?难道住在总统府里的人都是总统吗?”她直觉地抢白着,然后才发现不对。现在是她有求于人,怎么可以端出凶巴巴的架子抢白人家呢?她赶紧换回逢迎谄媚的表情,“但是你喜欢把我想像成类人猿的妹妹也成啦!只要你肯伸出援手,其他一切好谈。”

  “不行!小姐,齐先生警告过我,除了他交代的东西该运上来之外,其他货品一律不准乱送。”

  “对呀!他只要求你不能把违禁品运上山,又没限制你回程的时候不能多带点东西下山。再说,我又不是违禁品。”她随口推翻送货员的借口。

  “先别说这些,让我把货物盘点完毕好不好?”送货员匆匆找了一个借口脱离她的魔爪。

  也罢,齐家茶业就这么点大,她才不信他能逃到哪里去。

  等不到五分钟,倚月又失去耐心了,眼巴巴地黏上去。

  “喂,先生,你顺便载我下山找类人猿……我是说齐先生啦!反正你多载一个人也耗不掉多少油嘛!”

  “现在已经傍晚,齐先生应该晚上就会到家,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送货员好声好气地哄她。

  “才不咧!他明天以后才会回来。”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旁人随便说说就买帐。“拜托啦!你就帮帮忙嘛!”

  “不行,齐先生要是知道了会杀我的头。”送货员向她求饶。

  “杀头就杀头,反正你长得又没特别帅,多了那颗头也没增加多少美化效果,丢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分析给他听。

  “你不可惜我可惜呀!”送货员抗议。

  “哎呀!不管啦!”既然求告不成,她只好使出撒赖的招数。“我非跟你下山不可,有种你中途把我丢下车好了。”

  她径自跳上厢型车。

  于是,就在她的威胁利诱、软硬兼施之下,以及齐母劝阻无效的叮咛声中,山中一霸苏倚月踏上她下山的旅程。

  入冬之后,天色阴暗得早,才七点多就已经苍穹全黑了。上路的这一个多小时以来,她的嘴巴半刻也没停过,不断在调查类人猿的民众支持率。

  “齐霖对员工好不好?”这是她第三十七个问题。

  “只要别犯错或惹了生气,齐先生通常都不错。”送货员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几个钟头后见着大老板的命运。

  “那就是马马虎虎喽!”她刻划进脑中的记事本里。

  订分标准非常严苛。

  “小姐,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送货员尚未死心。

  “别开玩笑,你如果把我送回去再赶下山,没到市区之前已经入夜了,今晚就准备睡在车上吧!”她仍然不屈不挠。

  送货员无奈地瞄她一眼。

  突然,厢型车咳嗽两声,接着重重抖了两下,然后再噗噗两响,死了!

  “糟糕!”

  “怎么回事?”她从来不晓得汽车也会咳嗽又发抖的,感染重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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