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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是一个月后的事。

  “是你把她弄到北契?听说北契王快六十岁了。”华容公主才十七岁,这年龄差距实在是……

  一树梨花压海棠,在现代的说法叫爷孙恋。

  她敢让皇上赐婚,他就敢让她所嫁非人!“再活也没多久了,北契有父死子承的传统,北契罕丹太子才四十岁,不介意多个汉人妃子,她还能快活个几十年,除非她不想活。”

  天遥飞雪让门下大总管对皇帝下毒,再让自己人扮神医为皇上治病,为了求药,皇帝就得求助天遥宫。

  而他免费赠药的条件是将华容公主远嫁北契。

  只是在医治的过程中,几名皇子自个儿找死,以为皇帝时日无多了,便私底下小动作不断,而且有志一同的想让皇帝早日归天,买通了宫女、太监,在汤药里多加一味。

  这件事当然瞒不过向来多疑的皇帝,等他龙体一康复即下旨封王,将心有不轨的儿子们全打发得远远的,以免就近看了心烦。

  “自己长得太祸水还不许人垂涎……”赵铁花心里多少知道华容公主对天遥飞雪的情意,但有些事不能让,感情是专一而绝对的,她没雅量,也不贤慧,根本不准备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男人犯贱,离开便是,何必陷在一段无望的情爱里,男人不爱了就是不爱,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引着人一次一次中毒更深,终至走向自我毁灭。

  “嗯——你说什么?”看来宠得还不够,她有不满了。

  天遥飞雪抱起怀里的人儿,走向一旁的软榻,瘦而精实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在她腰间游移。

  “啊!你别又……又发情了,待会儿控制不住可不要怪我……唔!你属狗的呀!干么咬人,你看都红了……”怎么在那里留下牙印,衣服领子根本不够高,遮都遮不住。

  “来,我看看,多吻吻就不红了……”他说着拉下她秋衫,吻上莹白锁骨,再把肚兜的系带解开,一口含住樱红莓果,又吮又吸的揉搓圆润嫩肉。

  “不……不要……会疼……你轻点……我不是你的仇家……”咬那么狠干什么,发育中的胸部会痛。

  “不高兴,没有谁该为谁守一辈子,情浓时,我们就爱得浓烈,浓情转淡时,咱们各自别过身,不要有谁辜负谁,相爱是心甘情愿的事,不要最后因爱成仇。”爱是美好的一件事,不该被亵渎。

  “相爱是心甘情愿的事……那你爱我吗?”黑眸转为深幽,深深地凝望她。

  “现在爱。”她认真回视。

  “以后就不爱了?”他略有不快的咬她细肩。

  赵铁花低声吟哦,“那要看你有没有变心,你若变心我便不爱,我为什么要爱一个负心汉?”

  “如果我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呢?”他轻语呢喃。

  她抬头吻上他下巴。“那我就爱你到死。”

  “好,成交。”他愉快地笑了。

  原来他就爱她爽利的个性,抬得起,放得下,有江湖儿女的侠气,亦有小家碧玉的柔情,为爱义无反顾。

  第十一章 舍血救猴(2)

  “宫主,萧夫人带着表小姐在山下求见。”

  门外宫临月的声音一起,天遥飞雪脸色阴沉的朝外一瞪,声冷如冰——

  “管她们去死——”敢坏了他和小花儿的温存。

  “萧夫人不是你姨母?”她对所谓的亲戚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以长辈自居,什么都想插手管的姨表亲,自

  他冷笑道:“我连亲娘都能丢进庵堂,老死不相见,何况是没见过几面的姨母,她妄自托大了。”

  在赵铁花的说情下,萧夫人母女还是进入天遥宫,住进离主宫最远的北宁宫,形同冷宫的北宁宫虽地处偏僻,但长年有人打理,倒也景色宜人,风光明媚,满园秋的气息。

  只是住在里面的人并不安分,被晾了几天还没见到天遥宫的主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人的心一不定就会坏事,明明是为了示好而来,到最后却多了怨慰,由怨生了恨,恨意燃了火。

  这日萧怜心带着四名丫鬟一路由北宁宫来到主宫,花了她半日光景,打小没吃苦的她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她是半走半被丫鬟搀扶着,一身汗湿涔涔,娇喘难抑,越走心火越旺。

  当她看到前方的人影,那口搁置已久的怒火便不择人而发,谁倒霉谁就得吃她排头,谁让她可是二品官员的女儿,贵不可言。

  “你,给我过来。”

  我?!

  她真的在叫我?她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带着一只金丝灵猴的赵铁花面露讶色,脚下依旧不疾不徐的走着,她的身后跟着两名貌美丫鬟香栀和蔓草,三人并未同行,两名丫鬟稍微落后几步,手里挽着装着草药的篮子。

  香栀和蔓草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天遥宫的老人,来过几回的萧怜心认得她们是天遥飞雪身边的人,她小有顾忌地不敢去招惹她们,以免她们向表哥告状反而拖累她。

  但是另一名“丫鬟”就十分眼生了,穿的也不是天遥宫统一配色的丫鬟服饰,衣着普通又单调,肯定是新入宫的低等侍婢,使唤起来才不会乱嚼舌根。

  殊不知赵铁花最厌烦花色繁复的艳色衣服,偏好朴素,打扮素净,连金钗银簪也不肯多戴几根,能固定头发就好,比起一身鹅黄软罗绣菊衣裙、模样明艳的香栀、蔓草,她更像个丫鬟。

  “有事?”她过来了,有屁快……有事请言。

  “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宫里的规矩呢?难道那些姑姑们没教你。”萧怜心神态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模样,简直把天遥宫的“丫鬟”当成她尚书府的下人教训。

  她口中的姑姑指的是教导新入宫丫鬟的师傅,一般丫鬟最晚在十岁前入宫,必须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孤女,姑姑终身未嫁,教她们武功和看人脸色的本事,服侍人倒在其次,只要不靠宫主太近,活下去的机会便大增,姑姑主要教小姑娘如何在天遥宫中生存。

  天遥飞雪本身就是一个没规矩的人,底下人怎会有规矩?他们只知道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主子没说就不要自作主张,宁可当根一动也不动的木头,不要试图讨好主子。

  即使像宫临月那样的身分都不好做了,遑论他人。

  “表小姐……”跟你说话的是我们夫人,请谨言慎行。

  香栀正要提醒萧怜心别得罪错人,哪知赵铁花朝她摆了个“你别管”的手势,她才三缄其口,暗自对这位表小姐多有同情。

  “原来是表小姐,我是刚来的,还没学过规矩,你教教我,我就懂了。”赵铁花装出傻头傻脑的样子,一双凤眼亮得出奇,隐隐媚光在眼底流动,散发珠玉般耀人光彩。

  或者说美人都对自己的容貌太自信,无视旁人的变化,她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存在,别人算什么,尤其是一名低贱的丫鬟,还不是只有任人打骂的分,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什么我我我的,要自称奴婢,天遥宫收人的素质越来越差了,连这种货色也收进来。”她蔑然的一瞟。

  和香栀、蔓草这种艳丽型的美女一比,赵铁花的确逊色了几分,但她属于耐看型,多看几眼便会发现她独特的清媚。

  不过一般人都以第一眼印象便下定论,心高气傲的萧怜心便是,她诗、书、琴、画、棋皆通,唯一不会的是做人,自恃有个贵妃娘娘姑母,除了公主以外的女人她一律看不起,不屑为伍。

  “因为缺人嘛!就找了我顶上,你没瞧见这整座天遥宫冷冷清清的,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害她想找个人玩都不行。

  这个时刻天遥宫的弟子不是练功的练功,便是干活的干活,还有那出外办事的,弟子、下人们皆各司其职,他们做事又极其隐密,所以真的没瞧见几个人。

  不过在赵铁花身周附近至少有十名以上的暗卫,有人躲在暗处,有人装作刚好路过,他们隐身着,不让人发现。

  “再缺也不能找上你这一种的,平白坏了天遥宫威名,天遥表哥真要人手不足可以找我们尚书府,要多少人都能替他调。”她也能顺势安插上自己的人,日后当上宫主夫人便有自己的势力,不用受些老人的闲气。

  “喔!我是来代班的,做几天就走,不会让天遥宫有什么损失,我种菜种花最在行了。”意指她是花匠,负责灵花仙草的打理,活一干完就走人。

  “那你也不知道天遥表哥在哪里喽?”萧怜心想向一旁的香栀、蔓草询问,但看她们一脸不想理她的样子,

  “我知道呀!他在那座山上。”赵铁花遥指山迭山的高耸山峰,若用走的起码要走上半个月。

  “那么远……”娇颜一垮,沮色立现,她犹不死心的追问,“天遥表哥在山上干什么?”

  “等十年一熟的离魂果。”她听天遥飞雪说过,离魂、离魂,其实是让人产生幻觉,自以为离开肉体,有点类似摄魂术,服用此果会令人尽吐实话,交代一生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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