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养妻娇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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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让她发了一笔小财,她把剩下的羽绒做成羽绒夹袄,天遥飞雪有一件,家里每人各一件,包括小金也有,其他拿到城里的店铺去寄卖,意外的成了抢手货。

  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赵铁花的无心之举竟让羽绒衣提早面世,造成风潮,日后富贵人家人手一件,成了比绫罗绸缎更高级的昂贵物。

  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最多五日内做完。”敢让他等,不要命了。

  “五日?!”他在奴役奴工呀!她要缝好胎被,又要将羽绒一片片的铺好,用针线一针一针的缝好……唉!等到完工时,她十根手指头肯定扎成筛子状,满目疮痍。

  “你还敢给我哀嚎,要不是有我的人盯着,你家不知遭过几回贼。”就这么一个破地方也有人来偷。

  “有贼?”她倏地面上一肃。

  “大概是你那些七亲八戚,和在村里游荡的闲汉,你们两兄妹年纪都不大,人家看你们势弱,难免欺上门。”也不看他们是谁的人,他的人也敢动。

  天遥飞雪不自觉地将赵家兄妹当成他要保护的人,除了超乎寻常的关心外,小村姑已成为他常挂在嘴边的魔障。

  赵铁花气愤的轻握粉拳,“他们还真是不死心,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和哥哥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过得好些,他们就看不顺眼地想把我们搜括得一干二净,逼我们活不下去。”

  赵家大房就像一根刺,时时扎着本家那几房,甚至是老太爷的眼,他们做出欺幼凌弱的禽兽行径却还想保有好名声,堂而皇之霸占了大房的财产却怕人说嘴,两兄妹的存在提醒着他们做过猪狗不如的行为。

  大房过得越好,那根刺就扎得越深,好像他们枉做小人、是一群傻子,一尊财神爷被当成泥塑的无用神像丢出去,让他们悔之莫及,村里人谁不用看笑话的眼神瞧他们本家,不识金镶玉活该飞走到嘴的肥肉。

  “要不要我让人去处理一下。”绿头苍蝇太多也挺烦人,他的人平日都太闲了,多动动手脚也好。

  她一听,心口肉颤,真让他处理,八成是满门屠尽。“不用了,让他们蹦跶也无妨,本家总要有人见证我们大房的崛起,日后我们盖起几十亩的大庄子时,再丢几根肉骨头给他们啃啃。”

  这才是反击的最高段——我就是过得比你好怎样,你还能咬我几口吗?我用银子砸死你。

  人生最痛快的事不是衣锦还乡,而是曾经欺辱你的人旬伏在你脚下,用惊颤恐慌的神情求你给他们一条活路。

  天遥飞雪闻言轻轻挑起他如画的眉。“倒是有志气,就怕势单力薄,人家合起来吃了你们兄妹,你也无能为力。”

  这世上是有权有势的人决定一切,连家族都不能依靠的孤儿只能任人宰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是还有你吗?”这座大靠山不用太可惜了。

  不是还有你吗?这句话大大的取悦来时心情极糟的美颜宫主,他眉眼染笑地轻点她养出血色的樊素小口。

  “还是你有见识,不算太傻,知道我能给你庇护。”

  一听他语气愉快的自我解嘲,赵铁花大起胆子的把他置于腰上的柔白大手扳开。“大哥哥,竹子和深沟是你

  他轻哼,“就你们两个小身板,又要种麦又要养地栽菜,忙到入冬也别想有一块暖地。”

  她倒是令人意外,有点小聪明,居然想得到用竹管弄了个地下暖道,引温泉水暖土,好种植冬季蔬菜。

  “谢谢你,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没有他,她真难完成地下水道的布置,成就眼前这一片荣景。

  “好人?”他讥笑。“有见过杀人如麻的好人吗?”

  赵铁花目光澄净的直视他。“只要杀的不是我和我关心的人,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闻言,天遥飞雪眼神静如湖水的注视她许久许久,蓦地,他发出琴弦撩动的悦耳笑声,“小花儿,你也不是个好人。”

  跟他一样冷血无情,视百姓为草木,有用者,用之,无用者,弃之,草木之物无须留情。

  “好人、坏人很难界定,我不去害人算是好的吧!”宰鸡、宰鸭不算,那是给人吃的家禽。

  “如果别人来害你呢?你不反击吗?”他倒要看看她值不值得他用心。

  偏着莹白小脸,她想了一下。“那要看别人怎么害我,若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那就睁一眼闭一眼的由他去,若是想要我的命,我还客气什么,先一刀了结他!”

  他满意的点点头,她眼中有小兽的凌厉。“这些菜长得不错,过两天送到山上来。”

  “送到山上……”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一想起灵山上变化多端的气候,她不由自主发寒。“大哥哥,你是想要我的命吧?我们之间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吧?”

  “你知道灵山有多远吗?以我的脚程要走到山上起码得三天,而且是在没有迷路的情况下,等我把菜送到你面前时都成冻菜了,你要当成冰生啃吗?”她又不是武功高强的高手,三弹四跃地就能飞到另一座山。

  不是她亲送,他略感失望的沉了眼。“我让人来取。”

  第六章 我喜欢石头(2)

  “那价钱呢?”帐要算清楚。

  他气笑了,一把拎起她后领,如拎只小猫般。“你敢跟我要银子?”

  说起银子,她眼睛就亮了,理直气更壮。“我种菜很辛苦,总要给点辛苦钱,白吃我的菜你良心能安?”

  “就松松土、撒把菜籽也叫辛苦?”她好意思提。

  “还有拔草,除虫,施肥,大冬天要起早也是一件累人的事。”她说得振振有词,仿佛她付出过很多劳力似的。

  “你……”一张嘴比说书的还会说。

  “小花、小花,你绝对想不到我们的菜有多抢手,一把一两银子居然还有人抢着要!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被他们扯着问还有没有……”

  “砰”地一声,是门板被拍开的声响,声至人未到的赵铁牛扯着大嗓门,乐不可支的冲到屋后菜园子。

  只见被打断话头的天遥飞雪眼底一闪而过一抹愠色,似雪白衣一闪,消失在苍茫天地间,独留地上一滩化开的雪水。

  过年了。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过了一个年后,赵家大房的日子过得更热闹了,他们家独一份的反季蔬菜赚进将近五百两,叫赵铁花大为痛心为什么当初不多垦几亩荒地,一次赚足一生所需,日后好真的跷脚当地主婆,买婢置地,蓄奴养莲,做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闲人,风雅过日。

  不过她也满足了,一下子钱袋里进帐数百两,旧屋子都可以推倒重新盖间新的,她打算拿出两百两买地,再把地佃出去收租,地契归于哥哥名下,以后族人就抢不走。

  大景朝的女子不能有自己的土地,除非是自立女户或嫁人,否则名下所得皆归本族人所有。

  赵铁花又不傻,岂会平白便宜了本家那群虎狼,所以她想都不想的给了哥哥,他才是自己的亲人。

  她已经看上一块二十五亩大的水田,也和对方谈好价钱,但衙门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开衙,所以还要等上几天才能去办手续。

  “去啦!去啦!难得一次的机会,我们家在城里的表姨母说,今年的元宵灯会很热闹,不去看看可惜,小花没进过城里吧?这次一定不能错过,会有大马车来接……”

  一脸兴奋的王满儿不停地鼓吹,邀约赵铁牛兄妹一起到城里看花灯,她其实想邀的只有铁牛哥一人,但是疼妹妹的赵铁牛说妹妹不去他就不去,要留在家里陪妹妹。

  虽有不满的王满儿偷瞪了他一眼,暗怪他太宠妹妹,可她还是摆出一张未语先笑的大笑脸,看来很有诚意地要“未来小姑”上车,半是强拉,半是以两家的交情做为威胁。

  除非以后都不往来了,否则这个面子一定要给。

  不得已的情况下,赵铁花只好上车了。

  只是她一上马车就发现有点不对劲,车上除了他们兄妹和王满儿外,还有王二嫂和王二哥,以及正要说亲的王三哥,这三人打她一上车就盯着她直看,眼儿笑咪咪。

  尤其是王三哥,简直跟看媳妇儿没两样,眼神放肆且直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得人很不自在。

  赵铁花故意往自家哥哥身侧靠去,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佯睡,不管王满儿如何闹她,她都是一脸困倦的模样。

  等到城里已经是近午了,随便找了间饭馆用了午膳后,一行人便到了王满儿的表姨母家,那是二进院的屋子,屋里并不大,一进去便觉得有点逼仄,且话也不投机,赵铁花可说是枯坐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暗了下来,赵铁花赶紧拉了哥哥往外走,说是要先去占个好位置看花灯。

  可是王满儿的用意就是要和赵铁牛同行出游,好培养培养感情,怎么可能放他们两人自个儿出去,于是便举止明显的插入兄妹之间,顺便拉上王三哥,形成两两一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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