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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千雅努力平息胸口的风云涌动,她平着嗓子说:“我跟谁相亲,也不会跟你相亲,如果你是我的相亲对象,抱歉,不用相了!”话音刚落,她连看也不看他,径自摸出钱放在桌上,转身就走,挺得直直的背脊透着一股傲然和冷漠。

  齐彦望着她的背影,余光看到钱,嘴里不由得泛着一股苦味,连钱也要跟他分得一清二楚,她嫌他到了这样的地步。他难掩激动的心情,站起来快步地追了出去,只是当他追到门口的时候,没有看到麦千雅的身影,他狠狠地朝旁边的墙捶了一拳,满眼的阴鸷。

  拳头的表面浮现淡淡的血丝,他连看也没有看手一下,迅速地驾车离开。一抹小小的身影从一旁的花店里出来,清澈的水眸复杂地看着他的离开。

  麦千雅好想哭,哭自己的傻,为什么看他受伤,自己还会心疼,她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在心里默默地说,齐彦,不要再来找她了。

  她不想因逼婚成了一个可怕的女人,也不想勉强齐彦,她是一个胆怯的人,就算他来找她又怎么样呢,该有的摩擦早已存在,他们谁都不要勉强了。说好了分手不回头,他不要回头,她也不要回头,以后再见,还能一笑而过。

  她缓缓地沿着路往捷运站走,齐彦,不要再来找她了。

  第5章(3)

  麦千雅走出捷运站,心神不宁地往家走,她搬家之后的小公寓比原来的更小了,因为薪资不高,她只好降低住处要求,不过好在这一带的环境不错,离上班的地方也很近。

  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麦母,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接通,“妈。”

  “小雅,最近相亲得怎么样了?”麦母知道女儿有一个总裁男朋友,不过她没见过,而且在她保守的观点里,有钱人还是少沾惹的好,所以她一听女儿说男朋友还不想结婚,她就慌了。那总裁男友该不会是玩玩的吧?就算女儿跟她说见过男方家人,还跟男方家人吃过饭了,她还是会担忧。

  有钱人最爱玩的不就是逢场作戏吗,到时候一句分手,一拍两散,她的女儿怎么办!

  都二十八岁了,如果再拖个两三年,结果不结婚,女儿想重新找一个好对象也找不到。

  所以麦母担心啊,从知道女儿有总裁男友之后,她的心就没放下。终于,女儿想开了,她也放心了,只是偶尔问问女儿的相亲情况。二十八岁相亲有点晚,但没有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总是还有机会找到好对象的。

  “妈,我最近都有相亲,但是感觉不是很合适。”麦千雅小声地说。

  “哦、哦。”麦母有些失望,不过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慢慢来,总会找到好对象的。”

  “嗯嗯。”麦千雅点头。

  “你啊,也可以考虑回来,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这样我也不用总担心你。”麦母絮叨。

  “再说吧。”麦千雅迷茫地说:“妈,等下个周末吧,我回去看你和爸。”

  “对、对,回来看看,说不定在小镇上还能看对人呢。”麦母一听女儿要回来很开心。

  麦千雅跟麦母说了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妈,我不跟你说了,我到家了,我要找钥匙……好啦,我知道,我会乖乖相亲的……嗯,掰掰。”

  麦千雅挂了电话,将手机扔进包里,低着小脑袋在包包里翻着,摸了一阵摸到了钥匙,余光瞄到一双黑得发亮的手工皮鞋。这款意大利皮鞋很少人能穿得到,因为设计师每年限量发行,而在她的记忆里,身边的人只有一个人会穿,而且只穿这款。

  她心跳加速地抬头,果不其然地看到齐彦。他直挺地站着,一手插在裤袋里,一脸的阴鸷,阴影使得他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的突出,同样的,过多的阴影使得他的气质更为清冷、酷寒。

  麦千雅的呼吸不知为何加重,慌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她张了张嘴,却问了傻话,“你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在这里,他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呢。麦千雅的话如最后的导火线,将齐彦的理智全部烧光光。他用力地将她的钥匙夺了下来,打开门,大掌一拉,将她拉进她的屋子里,随后碰的一声,门关了,世界忽然安静了。

  她的屋子里一片黑暗,但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甚至屋子里的温度也随之炙热起来。

  麦千雅想挣开他的手去开灯,可她两只手被他重重地拉着,她的挣扎引得他更加用力地抓住她,“想去哪里?”齐彦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冷声喝道:“还想去哪里。”

  麦千雅瑟瑟发抖,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吼得不知所措,“我……”

  “闭嘴!”齐彦不想听她说话,只要她开口说话,他觉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让他更生气。

  他将她逼到门边的墙上,少许的月光洒了进来,她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终于在黑暗中描绘出他模模糊糊的轮廓,他紧绷着下颚,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薄唇抿着。他的眼睛,她看不清,太黑,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所以她瞧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是她却窥到他眼中一簇一簇闪耀的火光。

  麦千雅畏惧地往后躲,但她已经被包围了,后面是墙,前面是他,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被死死地盯着,她感觉齐彦在伺机而动,她是他眼中鲜美可口的猎物。

  “齐彦,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她无声地吞口水,她彷佛看到他尖锐的牙齿,她几乎听到自己脖颈上血脉跳动的声音。

  久久,齐彦没有回答她的话,她更加不安,她轻轻咬着自己的唇,在近乎窒息的环境里谨小慎微地呼吸着。

  “麦千雅,我们结婚吧。”

  麦千雅抬头,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愕,她听到了什么?齐彦向她求婚,这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向她求婚?她突然爆炸了,像个神经病地大吼:“齐彦,你要不要这么委屈你自己,你说不结婚的,你现在为什么要说结婚,我们都分手了、分手了!分手懂不懂,就是不可能在一起。”

  麦千雅焦躁地咬着唇,像一个忧郁症患者,她的精神像一朵枯萎的花,她红着眼睛,“你不想结婚我不逼你了,你干嘛来逼我。我一点也不想跟你结婚,我不想了、不想了,你为什么来找我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结婚,我就要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答应!”

  她大声地喘息着,小小又闷热的屋子里,她汗流浃背,心口却绽放着一朵冰花,好冷、好冷,每每呼吸一下,她就觉得疼,疼得她生不如死。

  突然,一个火热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那股冰冷又尖锐的疼痛一点一点地被压抑住,但她却恐慌,被这股炙热的体温逼得慌乱。

  “放开我!”麦千雅用力地推他,用脚踢、用牙齿咬,齐彦不松动手,她就不断地挣扎,挣扎到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软,没有力气地瘫在他的怀里。

  齐彦的大掌用力地搂着她,将她完全地锁在怀里,她在悲愤,他同样愤怒,“我逼你?麦千雅,你说是逼也好,不是逼也好,反正我一定会娶你,分手是你在说,我从来没有答应你。

  一声不吭地逃了,躲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别的男人相亲,你这么想嫁人,我娶你,你不用相亲了。”他的女人有别的男人在觊觎,活像是在活剥他的皮,在他活着的时候,一丝一丝地撬起他皮肤的边缘,慢条斯理地剥开,他的皮和他的血肉逐渐被分离。

  痛得他无法呼吸,他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融入到他的血骨之中,要他放开她?作梦,作她该死的梦,他绝对绝对不会放开她,就是用强的,他也要她嫁给他。

  “不用你可怜我!”麦千雅大声地吼回去,如小母狮发怒般瞪着他,“我不用你可怜我,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要嫁也不嫁你,你算什么。”

  “我算什么啊。”齐彦倏尔一笑,他用力地捏着她的下颚,“我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麦千雅张嘴,那张粉嫩的小嘴似乎还要狡辩,齐彦不想听了,多听无益,他一点也不想听,他野蛮地堵住她的唇,剥夺她的声音,将她所有的话都压在她的肚子里。

  不想听、不想听,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从她强吻他开始,他们注定要纠缠,在他习惯她、喜欢她的时候,她只能嫁给他一个人。除了他,她谁也不能嫁、谁也不能喜欢,更不能跟别的男人一起相亲,她明明是他的,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相亲,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齐彦宽厚的大掌摸上麦千雅纤细的腰肢,这里是他的,他占有欲强大地抚摸,炙热的温度好似烙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一个印记、一个印记地烙下,这是他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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