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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信他真的敢对她怎么样,可她的脑袋开始有些沉重,耳边听到他的声音,“你喝酒了?”程毅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我没醉!”夏瑜气呼呼地说,只是头有些晕而已。

  “呵……”他轻笑着。

  她以为他在耻笑她,生气地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但越是闹得起劲,她越是累,最后直接瘫在了床上。

  时间的沙漏一点一点地流动着,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得干干净净,他同样也是,她只要稍稍抬眸去看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下侵略的武器。

  ……

  夏瑜如一潭死水,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才在尖叫的荡妇是谁,她不想知道,羞愧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她没有说话,从程毅良开始到结束,除了偶尔忍受不了而细细地尖叫之外,此刻她安静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算不算酒后乱性?还不至于,最多酒就是助兴,罪魁祸首是他,本以为在家里喝酒很安全,谁知道他会找上门要全垒打。

  浴室里的声音停了,程毅良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毛巾,细细地擦拭着她汗湿的身体,替她清洁完身体之后,他沉默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本来是想教训她一下,适可而止就好,但他没想到会关了头就收不了尾,他有些懊恼,因为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了。

  夏瑜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找回了神智,她哑着嗓子说:“程毅良,滚。”她的头好疼,该死,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的语气很淡,程毅良看过去,心口一紧,这样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这种无法言喻的感受,遇上她,他常常会失控,自制力变得令人可耻的薄弱。他轻轻地开口,“很疼?”

  其实还好,不是很疼,她瞪着他,她紧紧抿着唇。怎么开始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可她却不记得她是如何沉沦的。他拉着她下了地狱,现在却假惺惺地关心她,她不需要。

  “喝了多少?”他问。

  夏瑜摇摇脑袋,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程毅良又俯下身与她对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要随便挑衅男人。”已经做了,不管他当初是不是想故意吓唬她,他们确实亲密无间了。

  “随便一个人的话就头疼脑热,冲动地要证明自己,程毅良,你很low!”她完全看不起他,可身体太疲惫,脑袋也有些疼,最让她气馁的是,他那双眼睛总在无声地勾引她。

  程毅良无法告诉她,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禽兽,还未满足,想要再吃她一遍,但这一次他控制住了。他觉得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被她的话挑起了怒气,被她的身体勾引出了源源不断的欲望,被她这副冷淡的模样弄得心神不宁……

  夏瑜好累,被他折腾了一回,酒意又在脑海里扩散,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喝酒,在外面不喝,在家里也不喝。

  他的动作太快,在她最放松的时候,他迅速地吃掉了她,她都觉得一切发生得太快。

  气吗?当然气,所以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程毅良沉闷地躺在了她的床边,替她拉好薄被,“睡吧。”

  夏瑜瞪了他一眼,“滚回你家。”

  他不说话,干脆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抱着她,她全身无力,瞪到眼睛都酸了,动了一下眼皮,睡意立刻袭来,不多时她睡着了。

  程毅良没有睡,完全睡不着。不对,一切不对,她说得很对,他很low,就因为她的挑衅就把她睡了,这样的事情很匪夷所思。

  难道别的女人这么对他说话,他也要去睡那女人吗?想到这里,他前所未有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可能,那就跟low没有关系,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了。

  他对她有yu/望,从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一晚开始,他就想要她了,这就可以解释他对她的渴望。

  他低头看着夏瑜,生米煮成熟饭了,他需要认真地重审他跟她之间的关系。

  第6章(1)

  第二天早上,夏瑜在疲惫中醒过来。那个该死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洗漱了一番,又想到昨晚,没有心情哀悼,只想着要买避孕药吃。

  接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出去一看,就见程毅良手上拿着食物,一手拿着钥匙,那钥匙上还挂着她自己买的陶瓷玩偶。

  “你还没滚?”

  他一改平时轻佻的模样,将碗筷摆好,说了一句:“吃饭。”

  夏瑜活像被雷劈了一样地看着他,跑到她家里,将她里里外外吃透了,现在居然把她家当成他的家了。

  “不吃?”他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夏瑜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经又接错了,她当真坐了下来,“程三少买的早饭,我不吃就不给面子了。”

  夏瑜记得之前看过一段资料,程毅良以前有一段叛逆期,不少人称他程三少,有一种纨裤子弟的意味,后来他改邪归正,这个称呼就很少人唤了。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惹他生气,结果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淡定地继续吃饭。夏瑜气呼呼地吃了小笼包和豆浆之后,重重地扔下筷子。

  “昨天的事情,你以后不准提,否则……哼!”昨天的事情太不真实了,她想想,心里觉得不舒服。

  她不是那种迂腐的人,第一次没了就没了,但她觉得妯千不该、万不该跟他发生关系,这才是她不爽的地方,一步错步步错,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错了,结果纠缠在一起就是错上加错。

  坐在她前面的程毅良却如贵公子般,礼仪良好地吃完了早餐,抽了纸巾擦了擦嘴,默默地收拾碗筷。

  夏瑜早已气得坐在沙发上,偷偷地打着沙发,对着他出气就跟对着空气挥拳一样,实在是白费力气。

  他走过来坐在她的前方,坐如钟般一丝不苟,英俊的脸庞严肃不已。夏瑜终于冷却了怒火,认真地打量起他。他很不一样,之前是有些吊儿郎当,此刻一本正经,她双手环胸,“看来你有话跟我说。”

  程毅良颔首,“我是有话要跟你说。”

  “如果是我不爱听的,你就不用说了。”夏瑜插话道。

  他隐晦地看了她一眼,她净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耐以及倔强,他轻轻勾唇,“这件事情跟你我都有关。”

  “说。”

  程毅良却不马上开口,黑瞳就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们昨天生米煮成熟饭了。”

  夏瑜的脸瞬间红了,废话,已定事实,他重复干什么。

  他又说:“既然如此,我觉得离婚就不必了。”

  离婚,不必了!她瞬间睁大眼睛,难掩惊讶,“你说什么?”她不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结婚了,发生关系了,我们的关系很明确,夫妻,有名有实、名正言顺的夫妻。”程毅良一字一句细心地和她解释。

  夏瑜想大声地笑,但她笑不出来,因为她看得出来,他说的是认真的,她直接摇头,“我不同意。”

  “以后不用费尽心思给我离婚协议书了,我不会签。”他深沉地说。

  “我、不、同、意!”夏瑜咬牙切齿地说。

  他不说话,但眼神坚定,透露出了他绝对会说到做到的决心。她几乎要发疯了,她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惹上这样的疯子,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昨晚发生了关系?她几乎要崩溃了,食指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发生关系又怎么样,我……”

  “我不会改变主意……”略顿,程毅良眼神阴鹫地看着她,“如果你敢红杏出墙,我不介意让夏氏见识一下程氏的实力。”

  他在威胁她,夏瑜面红耳赤,不是害羞而是愤怒,“你到底在说什么!”先是确立婚姻关系,现在还指责她会出轨,他真的疯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暂时隐婚,找到合适的时间,将我们的关系开诚布公。”他霸道专制地决定了一切。

  夏瑜已经完全傻了,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天翻地覆的改变。她摸摸头,也许真的是在作梦也说不定,她如幽灵般站起来,头重脚轻地离开客厅。

  “走前关门,钥匙留下。”她进了卧室。

  程毅良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眉眼一扬,转身带上门,安静地离开了,她需要时间消化。而房间内的夏瑜则是翻了一个白眼,程毅良是什么人,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她多少了解他,不需要跟他说什么,说多了无益。

  他说不离婚是他的事情,而她坚持己见,两个人,南辕北辙的人,站在不同利益点上的人,此刻第一次坚持了同一种方法,说的不如做的。

  做到了,才是王者;光说不练,那是王八。

  下班之后,夏瑜没有立刻开车回家,而是开着车往林夏小馆开去,林佑宁说要请她尝新品,她正好有时间就应下了。

  她将车停好,从后门进去,林佑宁在厨房里忙碌着,一身白色的干净蔚师服饰,她没有出声叫他,双手环胸地靠在一边安静地等他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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