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丈夫轻易的用两只胳膊就收服了儿子,邬深深有了些失落,都说男孩需要父亲的,无论是需要从父亲身上看到自己的定位,还是要模仿父亲的行为,的确,这么幼小的孩子也需要崇拜的对象。
果不其然,蛮力就把她的孩子拉到他那边去了,让自己把屎把尿的辛苦成了微不足道的笑话。
瞧他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父子仨在说著悄悄话呢,她这娘,被抛弃了。
她自怨自艾著,内心把战止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觉得自己居然和孩子们吃起这无谓的醋,没看见自己院子前几乎要望穿秋水的战冽。
已经几年不见的他,身子往上长了一大截,五官更加成熟精致,他不再是以前那半大不小的孩子了,现在已是十几岁的小伙子。
“大哥!大哥!”
笔墨难以形容他见到战止的情难遏抑,战冽抓著哥哥的胳臂,许多本来打好草稿的话堵在喉咙,结果只能抓紧战止的胳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邬深深示意跟上来的奶娘们把两颗包子抱过去,他们爷儿仨要谈心的机会多得是,不急在这一时。
“不错,你长大了。”战止一掌拍在战冽肩上,拍得他差点趔趄了下。
战冽龇牙。
“这些年谢谢你帮我照顾你嫂子。”
“我现在可是打理商事的一把好手了。”战冽眉飞色舞的道,“现在我出去人家可都称呼我战掌柜的。”
“了不起!你先生也一并回京了,你可要拨个空去拜见他。”
“那是自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好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哦哦,这年纪是大到可以说亲的时候了。”
战冽闹了个大红脸,“别,男子汉要先立业再来谈成家。”
“我们家的男子汉,可否让大哥先去见你大嫂,我们晚宴再聊?”见到深儿后,夫妻间却一而再地被打扰,两人至今还没有机会可以坐下来叙一叙离情。
这简直比过五关斩六将还要难。
“呵呵,那当然,那两个小包子就交给我这叔父吧。”他可不是做了“飞利浦”吗?这意思是嫂子口中打坏人家浓情密意的“电灯泡”——是说,他其实也不知道电灯泡是什么,反正就是个碍眼的东西就对了,他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去吧!反正大哥回来了,往后还怕没有时间可以说话吗?
他带走了两个包子,战止不禁要说这弟弟还真是识趣,待会儿从皇上给的赏赐里多找些好东西给他好了。
接著他心急火燎的进了院子,见到邬深深坐在床沿上,那侧脸轮廓姣美,她比他离开的时候白皙了许多,皮肤散发著珍珠般的光泽,甚至带有少妇撩人的风情。
他的脚忽然就有些迈不动了。
某人满脑袋都是不纯洁的思想。
这怪不得他,他可是整整当了四年的和尚,美食在前,他没有立刻扑过去大啖一番,他都觉得自己无比英勇了。
“进来啊,怎么杵在那里发呆?”
发现四年不见的自家男人站在门口瞧著自己发怔,这怎么了,离家太久,不认得他以前住过的院子了?
邬深深走向看似“近乡情怯”的丈夫,却不料战止的“无比英勇”在闻到邬深深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体香时,当场就缴械投降了。
他将日思夜想的娇躯搂入怀里,攫住那近在眼前的红唇,含在唇里用力的吸吮,一手轻车熟路的探入她的里衣,覆上她的丰盈柔软。
那感觉一如当初的美好……不,是更好了,那颤生生的浑圆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大,他将她的衣服褪下来,那白若凝脂的浑圆,那顶端殷红小巧的蓓蕾勾人心魄,战止急不可耐的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的吻带著久违的熟悉还有迫不及待,被他这般碰触,像有股酥麻的电流忽地窜起,引发她一连串不由自主的战傈。
当战止转移阵地,用舌尖去舔弄她那殷红的蓓蕾,她难受的去推他,猫儿似的“哼哼”了出来。
她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娇嗔,引得战止更加动情,身下已是坚硬如铁。
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自己的衣物,用腿分开她的,坚定的深深闯入,一触到底。
他听见邬深深的闷哼。
这不能怪他没有情调,要求一个尝过情滋味,却憋了四年,只能靠五兄弟协助的男人,在看见梦寐以求的美味时不放开肚皮开吃,还要求吃相要好看,是强人所难,他办不到!
陌生又奇异的感觉潮水般的涌来,战止很快将她推到濒临崩溃的边缘,发现她的内里一阵紧缩,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倾情宣泄后才抽身。
邬深深瘫在床上,像搁浅在海滩上的鱼,脑子是空的,眼神是迷离的,还没有从极致的快慰中缓过神来。
战止没叫人,他让她别动,先给自己擦去一身汗,又拿了帕子帮她清理。
清理后两人并排躺著,战止把她搂过来,躺在自己胳膊上,然后低下头来亲她。“没有满足吗?”
她摇头。
“发现我的技术退步?”
邬深深摇头又点头。
“那是太舒服了?”
邬深深翻白眼。她是快累死,不想动不想说话好吗?
他亲著亲著,体内好不容易熄了的火噌地又冒了出来,手又开始不安分。和她在一起,总忍不住想要,是因为禁欲太久?还是因为著实想念她了?
邬深深躲一下没躲开,只好任他的手胡作非为,刚刚被重新开发的身体格外敏感,稍一逗弄就有了反应。
战止用他不知何时又坚硬起来的坚挺顶了顶她,邪魅的低语,“你那里越来越好,我想了。”
哪里越来越……邬深深羞得想要撞墙,不意那男人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从后面顶了进来,而她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跟水龙头开关似的一拧就泛滥了。
战止见她胸前的两只小兔随著的节奏起伏,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血脉债张,几乎发狂,也舒服得直想叹息。
又一番缠绵之后,邬深深真的是累了,她闭目养神,动也不想动,听著战止下床去吩咐备水,然后用被子将她卷了起来,进了净房。
热水的确缓解了她身上的不适和疲倦,战止替她擦干了头发,将她放回床上。“歇一会儿吧。”
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的邬深深闭上眼,赠啊蹭的蹭进他的怀抱,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很快便传来她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战止十分餍足,抱著妻子,也阖上双眼。
第十六章 你在哪我就在哪(2)
两人这一觉没能睡上多久,就听到了剥啄的敲门声。
“大爷,太太,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说,皇宫里来了圣旨,让大爷和太太赶紧过去。”
战止睁眼。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赶紧喊人进来伺候,两人兵荒马乱的收拾后,坐上滑竿往大厅去了。
来的是个面生的太监,圣旨加封已故觐国公,战老夫人诰封为超一品夫人,战止封为卫国公,邬氏诰封为一品夫人。
随后小太监捧来长长的礼单,礼单卷成一束,置于盛放赏赐的托盘中。
太监尖著公鸭嗓喊道:“领旨谢恩!”
战老夫人和邬深深毕恭毕敬的磕了个头,“臣妇叩谢陛下恩典!”
丫鬟们将战老夫人和邬深深扶起,战止则让人打赏了太监特等的红封,小太监自然也领了个大红封,那太监又说了许多祝贺的话,满脸笑容的领著小太监登车而去。
战老夫人也喜得阖不拢嘴,瞧著纷纷向前来道贺的下人,开口便叫人拿喜钱来赏。“除了喜钱,每人另外多发两个月的月例。”
多发两个月的月例,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国公府喜气洋洋,晚上的接风宴也就是家宴,一家人热络的吃了顿晚饭,今天的喜事太多,战老夫人不胜酒力,便让身边的丫鬟扶著她入内去歇息了。
既然酒足饭饱,邬深深也让人把酒菜撤了,喝过上好的碧螺春茶,夫妻俩缓缓的踩著月光,回到自己的院子。
是夜,当一切都沉淀平静下来,就著花鸟落地架子灯的光线,两人偎在榻上共盖一张薄毯子说话。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战止告诉她军中营区伙伴们的趣事,她抱著战止的胳膊告诉她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些事在彼此的信里都已经知道,但是听对方亲口说著,又是不同的感受。
战止支起一只胳臂托著头,“你怀孕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不回来,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真是小心眼,这是要开堂审人了吗?
“刚开始是不想让你分心,后来想说都过去三个月了再提,你应该会气得跳脚,日子一直过去,就越来越没机会说,我想来又想去,还是没讲,再来,孩子就生下来了。”
战止的脸彻底黑了,“我非要打你屁股不可!”
“我不是存心的!”打她屁股?她又不是小孩,能看吗?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