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送我去医院,我好像……快要生了。”她用仅剩的力气对他说,一说完便软绵绵地倒入他的怀里。
“亲爱的忍着点,你千万不能晕过去,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将人抱起,他火速冲出办公室,“奉秘书,快,霏霏要生了。”
一声令下,自然是一阵兵荒马乱,不过奉嘉丽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立刻着手安排,通知赵衍立即备车,在第一时间将失去冷静的厉景浚和痛到快晕过去的胡霏霏安全送抵妇产科,而她立即赶往厉景浚的公寓,替胡霏霏收拾好换洗衣物,一小时后也赶至医院。
经医师检查,胡霏霏是急产,已经开了四指,一到医院便立即送往产房,厉景浚说什么都要陪产,也跟着进入。
门外,赵衍难掩紧张,在产房外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听说生孩子的痛挺折腾人的,但愿霏霏能顺利挺过。”
奉嘉丽倒是老神在在,“霏霏当然挺得过,就怕厉总……”
奉嘉丽话都还没说完呢,产房内就传来婴儿宏亮的哭声,不一会儿产房自动门滑开,穿着无菌衣的护士疾步走出来,喊道:“麻烦来个人进来将厉先生扶出去,他晕过去了。”
噗!真是一语成谶!
奉嘉丽不顾知性美女的形象,大笑起来,赵衍也很不给面子,抖着双肩将向来给人冷静严酷形象的总裁大人扛出产房。
尾声
初夏的微风从半开的玻璃气窗吹来,吹散沉闷,穿着漂亮白纱的胡霏霏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慵懒的趴在窗棂望着布置缤纷的中庭花园,漂亮的草坪有着或站或坐的宾客,气氛热络而美好。
“霏园”是厉风送给他们两人的新婚礼物,一栋小巧的两层楼洋房,室内走北欧简单温暖风格,铺着漂亮草皮的花园占地百坪,种植着香草绿木,围墙两边则以高大的枫树及山樱造景环绕,四季风情各有不同。
蓦地,一阵争吵声传进耳里,干扰这片刻的静谧。她目光缓缓地聚焦在两个老人身上,阎虎和厉风加起来年纪都快一百五十岁,一见面不是斗嘴,就抢着抱孙子,这会儿两人都卯起来想从保姆手中抱走金孙,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面红耳赤。
胡霏霏窃笑的看着护理师出身的年轻保姆一脸为难,然后阎震也跟着加入行列,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对小婴儿敬谢不敏,他的目标是工作尽责、个性认真,却害羞内向的保姆小姐,战局似乎颇为复杂热烈,胡霏霏这个当妈咪的非常不负责任地躲在二楼卧房里。
她伸了伸懒腰,任由风儿将她丝锻般的发丝轻轻撩起。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盛大的庄园婚礼终于结束,在陪着厉景浚跟几位重量级宾客们打过招呼之后,她累得再也走不动,趁机偷溜回房休息,楼下那堆宾客交给她的丈夫自行应付啰。
微风徐徐,吹得她倦意甚浓,眼皮逐渐沉重起来,周遭的声音逐渐远离。
厉景浚终于摆脱宾客,第一件要事就是回到卧房找娇妻,他推开房门踏进房内,印入眼帘的就是一道美丽而迷人的风景。
他的新婚妻子将一头长发放下来,柔黑的发丝搭配着身上珍珠白蕾丝新娘礼服,显得格外醒目且美丽,她侧着脸趴在窗口闭眼小憩。
他缓步走近,在窗前站定,低头凝视那怎么也看不腻的粉红色小脸,她浓密如扇的睫毛轻轻掩着,红润的唇瓣微微勾起,甜甜的笑意似在诱人采撷,合身的蕾丝礼服掩不住生产后升级两个cup的丰满胸部,细致的腰肢不堪一握,弧度性感的粉臀因她的坐姿更加一览无遗,鱼尾裙摆下露出漂亮的雪足,精致昂贵的银色高跟鞋则歪扭地躺在地毯上,被美丽如仙子的主人狠心遗落……
他弯下腰,将把他抛在楼下应付宾客,自己跑上楼来睡午觉的新娘轻轻抱起,姿势瞬间转换,他占据了半张贵妃椅,她则被安置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肢上下游移,对于妻子产后六个月就迅速恢复苗条身材甚感满意,对她长大不少的胸部更是赞许有加,大掌在那丰满浑圆的酥胸流连不去。
胡霏霏被扰醒,娇嗔瞪着他落在自己胸脯上的咸猪手,“大白天的,楼下还有一堆宾客要应付,你别乱来。”
那柔软羞涩的低斥听在他耳里,催情效果加倍,他轻轻拉下礼服的隐形拉炼,大手往内探入,抚上她如上等丝缎的肌肤,“取悦老婆是我的职责,宾客就交给赵衍,他跟奉秘书一样加薪百分之二十,该多做一点事来回馈我这个大方的上司。”他低头在她颈侧吐纳着炙热的气息,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
自她临盆来,两人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白天他忙着工作忙到三更半夜,三天两头跑南部监督工地进度,偶尔休假在家,顽皮又粘人的儿子却二十四小时霸占着妈咪,压根不给他下手的机会,每天舒舒服服窝在妈咪的怀里,非得要妈咪的陪伴和气味才愿意乖乖入睡。
儿子三个月大之后,他聘请保姆协助照顾,为胡霏霏重回职场做准备,在保姆专业的训练和照料下,儿子不再老粘着霏霏,让她稍微可以喘口气并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可当保姆下班后,儿子又故态复萌一样粘着她,每晚都要她哄着入睡,等儿子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她也跟着睡沉了。
好几次深夜,他悄悄将她从婴儿房抱回房间想好好亲热一番,但每每望着她眼下的暗影,心里又实在不舍再折腾她,只好一忍再忍。
他等了好久才逮到这个难得的机会,儿子乖乖的让保姆哄着,宾客们在楼下享受美味佳肴,会场由赵衍坐镇,没人发现新人暂时消失了,而他已经将房门上锁,这样天时地利人和,若不好好把握提前过新婚夜,岂不对不起自己。
他将礼服半褪下,她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和丰满的酥胸,他扯下白色蕾丝胸罩,埋首在她胸前,灵巧的舌轻舔吸吮那朵粉樱,大手朝她敏感处极富技巧的抚摸着,两人厮磨一阵子,她很快就着了火,娇躯轻轻颤抖起来,气息乱了,眼神迷蒙,脸上布满层层粉晕……
“不要乱来……哦,你就不能忍忍,新婚之夜……”在理智被摧毁前,她尝试着推开他。
火烧得很快,他紧绷的身体亢奋的叫嚣着,他要她。
“我忍不住了。”他略显急切的从贵妃椅站起来,抱着她往新床上走去。他压在她身上,她半裸的背深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他重新吻住她的唇,一手撩高她的蕾丝裙摆,另一手抓住她小手扣在自己的西装裤头上,“帮我。”他说。
她咬着唇,挣扎着要不要让他得逞。
明明该去招呼宾客,他却失礼的丢下一大群人落跑上楼来,可她却又不忍心让他去冲冷水澡,她再清楚不过,这几个月来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你快点,别、别太久——”
他抬头瞪她,“在床上,男人最忌讳快。”
“还顶嘴,那干脆不要了。”
“要,当然要!”这事又不是说快就能快,何况她这么诱人,一再勾起他的欲/望,他怎么可能快得了,“相信我,没人会上楼来打扰我们。”没有人会这么不识相。
她不依,依旧坚持。
不管了!总之先安抚她再说,等达阵之后再将她诱惑得意乱情迷,她享受都来不及,绝对不会再要求他快。
厉景浚眼底浮起微微算计似的笑意,他站在床边飞快将一身白色燕尾服剥掉,紧接着也将她身上的蕾丝礼服全褪下,他们赤/裸相对,他将自己安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美腿一左一右圈住自己精实的腰,一个挺腰——
砰砰砰!
“霏霏,快开门,你儿子大便,快把我臭死了!”阎震伸直手臂,将小婴儿抱得老远,哦,他快窒息了。
新床上情正浓的两人蓦地一僵,胡霏霏小脸烫红,推着压在身上的丈夫,“你起来,快起来!”
他偏不撤退,健壮的身躯依旧压在她身上坚守着岗位,他火气不小地扭头朝着门口大吼,“大舅子,把孩子交还给保姆,别来吵我。”
“保姆小姐身体不太舒服,她请假半天。”阎震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们两个快把衣服穿上,滚出来将孩子抱走,否则别怪我破门闯进去。”
说到破门闯入,阎震的经验还真是不少。
厉景浚确定阎震绝对不是唬人的,为了避免老婆春光外泄,他只好忍痛离开,拉来被子将一丝不挂的胡霏霏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他胡乱套上长裤,踩着哀怨的脚步去开门
阎震立刻把手上的臭炸弹交给他,臭气实在太熏人,他一秒也不多停留,立即转身往楼下冲。
阎震来到一楼客厅,保姆欧名薇快步迎过来,脸色紧张,“阎先生,孩子呢?”她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阎震说好帮她看顾五分钟,可现在怎么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