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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守门一直是我的职责。”包中好心的提醒她。

  “小姐,我等着伺候你梳洗。”白芍一脸倦容,看得出一夜未眠。

  “不用了,我、我、我要去厨房。”

  “小姐,我已经差人准备了。”

  “那……”她现在回房吗?有点尴尬耶,因为他……有反应了说。

  她是开心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但进展太快,她也很不知所措,尤其门外有人,她吓得心脏都快要停了,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思忖着在早膳送来之前要做什么,突地余光瞥见寝房前的园子有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眯眼望去。

  她立即吩咐,“白芍,待会早膳送来就先送进房给爷,我到前头走动走动,你别跟来。”

  “小姐?”

  南茗棻摆了摆手不让她跟,随即快步朝园子而去,逮住那抹正打算溜走的身影。

  “表姑姑,你起得真早。”她扬笑问着。

  简俐儿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整个人一震,怯生生的回头,笑得很勉强。“你也起得很早。”

  “表姑姑一早逛到主屋这头,是有什么事?”南茗棻笑咪咪的问着。

  看来,简俐儿的事得先处理,必须让她打消接近南安廉的念头不可。

  “我……”简俐儿有苦难言,抿了抿唇,话都还没说,眼泪倒是先决堤,吓得南茗棻呆住。

  “你……你是怎么了?”她想找手绢,可惜她身上什么都没带,甚至连件袄子都没穿,教她被寒风刮得不断的颤着,见简俐儿哭得像个泪人儿,她干脆先拉着她到背风处,至少能少吹点风。“表姑姑,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你能不能想办法另外找娘?”简俐儿抽泣道。

  “嗄?”另外找娘?

  “就是你赶紧想法子替你爹娶妻,别让我娘把心思动到我头上。”简俐儿紧拉着她的手,姿态卑微不已。

  南茗棻眨眨眼,这下子她听清楚了,原来简俐儿压根没打算爬上南安廉的床……她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简俐儿,这才发现她眼下有阴影,双眼有点微肿,恐怕是一夜未眠再加上哭了一段时间了。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

  “表姑姑觉得我爹不好?”她试探性的问。

  “他哪里好?”简俐儿嗓音拔尖道。

  南茗棻微扬起眉,对她的反应有点不快。“我爹人很好。”她根本就不了解南安廉!当然她也不希罕她了解,但就是不允许她把南安廉眨得一无是处。

  “他一点都不好,你不觉得他的眼神太冷太尖锐,他浑身散发一股杀伐之气,好像只要我再走近一步,他就会立刻把我碎尸万段!”简俐儿说着,还不住的左顾右盼,就怕一个不注意,南安廉就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掐死她。

  南茗棻嘴角抽了下。南安廉是武官,还是真正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将军,那股肃杀之气当然是褪不去的。

  但她从没觉得他可怕,因为在她面前,他是温柔的,不求回报的温柔,这样的男人值得她背着死罪与他相恋。

  “反正你想个法子替自个儿另外找个娘,动作愈快愈好,好不好?”简俐儿软声求着她。“我不想再靠近他,一点都不想,可是他要是不娶妻,我娘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南茗棻回神,突然觉得她的处境堪怜,因为她是被黄氏强迫进南安廉的房。

  “只要你不肯,你娘又能如何?”

  “她能如何?把我赶出去而已。”简俐儿笑得苦涩。“去年我不肯嫁,她硬是逼我嫁,可才嫁人当日,我相公就死了,我连拜堂都没拜就守寡,被夫家赶了回来,我娘直说我害她脸上无光,她一直在想法子要把我赶出去呢,要不就说我干脆死了至少能换块贞节牌坊,光耀门楣。”

  “怎能这样?”南茗棻傻眼,不敢相信所听所闻。简俐儿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岁,想不到已经是个寡妇,黄氏甚至还想逼她去死……天底下有这种母亲吗?

  “我也没有法子。”

  南茗棻几次张口,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下,毕竟不同的背景赋予人不同的个性,她给的建议根本不中用。“我知道了,我会想法子,至少不让表姨婆再硬逼着你。”她不该承诺的,但又觉得不能害了她。

  “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表姨婆要是又让你接近我爹,你就干脆躲到我房里避风头。”

  简俐儿闻言,开心得一把将她抱住,破涕为笑。“谢谢你,谢谢你,茗棻!”

  “我这个晚辈帮长辈分忧是应该的。”

  “什么长辈,你叫我俐儿就好,反正咱们本来就不是亲戚。”简俐儿亲热的挽住她。“记住,你说了要帮我就要做到,往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尽管说便是。”

  南茗棻挑起秀眉,觉得简俐儿虽然胆小,却也是个性情大刺刺的女孩,对她和南安廉应该是无害的才是。

  不管怎样,知道她不会再溜进南安廉的寝房,就让她放心不少。

  第9章(1)

  空鸣城是南来北往必经的商城,街衢纵横,贯穿城南城北的大鸣街将近三里长,就连贯穿城东城西的大干街都有两里长,两条大街在城中交叉,将城分成四大块,接近城中心的五条街内,店铺林立,旗帜遮天。

  而马市则在城的西北角上,附近久而久之变成更大的市集,不管是古玩首饰还是南北货,来这儿找肯定有,哪怕是天寒地冻,市集内依旧车水马龙,人潮拥塞。

  而马市再往南一点,则是空鸣城特有的牙市,这一带被称为平勾廊,有牙郎交易买卖,而能出现在牙市里的,通常都是大师的字画瓷器,甚或是金银玉等匠师级作品首饰。

  “爹,你瞧这个玉葫芦雕得真是精细,这玉质极为上等呢。”

  南安廉睨了架上一眼,随意应着,“嗯。”

  “哇,这支钗好特别。”南茗棻一双眼可忙得很,在架上不断的来回看着。

  以往在京城时,她也少有机会逛市集,更别说是逛牙市,她的鉴赏经验几乎都是从一些官家千金的聚会里得来的,虽说看过的都是上品,但种类就不如牙市多,教她看得眼花撩乱。

  相较于南茗棻的兴高采烈,南安廉倒显得兴致缺缺,干脆走向牙市铺子招待客人的椅子坐下。

  才刚坐下,发辫就被人往后一扯,他冷着脸回头,对上的是南茗棻讨喜的笑脸。

  “有人说,辫子是用来拉的。”她拿他的话堵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不都陪你来了。”

  “就只有我逛。”

  “我没兴趣。”

  她抿起嘴,往他身旁一坐。“我好可怜。”

  南安廉睨她一眼。“多可怜?”

  “非常可怜。”相信她,她随时都可以挤出两泡泪吓吓他。

  南安廉不禁被她的表情逗笑,探手轻揉着她的发。

  “这位爷是生面孔,是头一次来?”一个男人身穿天空蓝交领绣袍来到两人面前,噙笑问着。他是看两人穿着打扮不俗,身后还有随侍丫鬟跟着,非富即贵,于是上前攀谈。

  “走走看看。”南安廉微抬眼,知晓对方是牙郎,神色淡漠的道。

  “这位是……令千金?”

  南茗棻还没搭腔,南安廉已经不耐的道:“关你什么事?”

  在京城,来往的官员都知晓她是他的女儿,所以说他俩是父女,他也不觉得如何,可为何回到空鸣城,旁人还是会将他们视为父女,难不成两人间的差距真是这般大?

  “呃,小的只是想说如果爷看上什么,可以跟小的说一声,咱们这里有不少是南家当铺寄卖的各式珍宝。”牙郎本想再说什么,但见南安廉的神色越发阴鸷,不敢多寒暄,随意说上两句便赶紧退到一旁。

  “爹,南家当铺的东西特别好、特别有质量吗?”她疑惑的问。

  通常会特地抬出某个商号,那就代表那商号的东西质量有保证,换言之,南家当铺在空鸣城大概是相当有名,相当有口碑,可南安廉从没提过。

  “天晓得。”

  “爹……”自己家的生意他也太不关心了吧!

  “还逛?”

  “算了,瞧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不逛了。”她拉着他起身。逛街是开心的事,但要是其中一人不开心,那就是加倍的不开心了。

  “我没有,只是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既然这样,咱们去逛马市吧。”她亲热的挽着他。“好久以前你说过要教我骑马,可是却食言到现在。”

  南安廉本想拉开她的手,但想了下作罢。“你还想学?”

  “想,是你没时间教我,不是我不肯学。”

  “那就等到春天吧。”

  “好啊,我要在夏天之前学会骑马,到时候咱们可以骑马到远一点的地方玩。”这世间如此之大,何苦老是坐困家中,她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出门外。

  “好。”南安廉暗忖着,笑意淡淡的浮现唇角。

  “说好了。”甜笑着的她不禁把脸偎到他臂上。

  “丫头。”南安廉冷声警告,只因她这举措太过亲昵,别说是父女,就连兄妹之间都不会做出这般亲密的举措,他可不想她被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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