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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爸爸去哪儿 寄秋

  “小姑娘换衣服,不许看。”

  听着这带着卷音的小姑娘酥软嗓音,就是好听。

  秋最近迷上看《爸爸去哪儿》,这是湖南卫视制播的节目。秋爸的祖籍在湖南,在台湾土生土长的秋也算半个湖南人,所以人不亲土亲哪!(请自行加上湖南乡音)

  由于大陆一胎化政策,孩子生得少,五个爸爸带五个小孩独立生活,平时在家受宠的孩子,一离开爸爸就不行了。

  说“小姑娘换衣服,不许看”的这位小女孩十分粘爸爸,爸爸在一旁就哭到不行,简直要把房子哭翻了,秋初时心里想着不要吧,她是来哭的还是录节目的?不行就赶紧送回去吧——秋很讨厌小孩子哭,有事不能好好讲吗,非要以哭来解决。

  没想到小姑娘一离开爸爸就仿佛重生了,瞬间像吃了大力丸的女超人,不仅不会累还一脸笑嘻嘻的完成任务,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凡事冲第一,还会替弟弟妹妹扛篮子。

  太牛了,小妹妹,实在是强得没话说,叫你第一名。

  而秋书里的角色有点像另一个妹妹恬恬王诗龄,脸圆圆地,很可爱,对吃有那么一点点执着,一不给她饭吃就臭脸,有饭吃什么都好商量,就是有点起床气。

  节目中的石头哥哥则是秋认为最有哥哥气势的一位,是每个弟弟妹妹心目中都想要的哥哥,秋也想要一个,他父亲把他教得很好,父子俩都是汉子呀!

  “来,哥哥牵你,妹妹不怕。”

  “提不动了吗?来,哥哥提。”

  “天黑,不怕,哥哥在这里,跟着哥哥走。”

  听听,多威风呀!小男子汉的京片子听来就是顺耳。

  而Kimi是道地的台湾孩子,说话、长相、动作都透着不解人事的天真,由于年纪小,凡事都跟着哥哥姊姊们做,他胜在可爱,一双童稚的眼睛看着你,心就软了。

  天天是典型的孩子,会犯错、会说谎,但也会老实的道歉,他爸爸是五个爸爸中唯一会做饭的人,一提到要自己弄饭吃,其他四个爸爸总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天天爸爸。

  其实,秋有时候觉得制作单位满残忍的,让那么小的孩子提着菜篮子满村子跑,大人都不一定吃得消呢!

  大南瓜、茄子、猪肉、鱼,还有一颗高丽菜,天哪,这多重呀!难怪小朋友要拖着走,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完成任务了,真是令人佩服。

  除了看电视外,来说说自己吧,最近天气热,秋差点热衰竭了,一早去买菜时热得手臂都发烫了,走到一半几乎晕过去,赶紧蹲下来休息,又买了一杯饮料灌下去,这才能走完全程。

  这热呀,真会死人的!秋提醒各位出外的人记得多喝水补足水分,不然会像秋一样身虚体弱,从一楼走到四楼就气喘如牛。

  唉,这破烂身体……快报销了吧!

  不过呢,倒是有件事能让秋重新振奋精神,那就是恭喜花园来到了两千号啦!

  这是个重要的里程碑,意义非凡,谢谢各位读者朋友一路相伴,往后的日子,秋也会和大家并肩走下去,写出更多的好故事,再创更多更多的纪念喔!

  第1章(1)

  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剪纹,异彩奇文相隐映,转侧看花花不定。

  昭阳舞人恩正深,春衣一对值千金,汗沾粉污不再着,曳土踏泥无惜心,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丝细缲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尺,昭阳殿里歌舞人,若见织时应也惜……若见织时应也惜……若见织时应……

  古时明月汉宫阙,古代的明月有这么圆又大吗?皎皎清辉宛若银盘,幽然普照着一弯浅水地。

  寅时初起,明月当空,大而明亮的月儿高挂星空,渐渐的西移,偏向小河流经之处。

  只见一间土造砖屋,寥寥无几的室内摆设,老旧的桌椅和洗得泛白的被褥,用得有些褪色的梳妆台是唯一的奢侈品,看得出是陈年的黄梨木,左边桌角缺了一小块。

  穷得掀不开锅的人家,说是左右各有两间厢房,实则能用的只有右侧两间矮砖房,东面厢房中间是厅堂,有桌有椅稍能入目。

  而左边厢房已有一间斜塌,瓦破屋渗风,仅能当杂物间使用,另一间则漏水十分严重,平时还能放两架绣架子或是不常用的锅碗瓢盆,一到落雨天就得赶紧收拾,以免架子上的绣布被雨淋湿卖不到好价钱。

  风,是微凉地,带着乍暖还寒的春意。

  一名梳着双丫髻的纤弱少女倚着打开的格子窗,眉心暗颦地望着渐渐隐没的圆亮,一抹鱼肚白悄然由东边升起。

  晨光照亮屋前的四行菜地,白白的豌豆花已结出黄绿色的小豆荚,黄花藤蔓下挂着巴掌大的青绿丝瓜,菘菜硕大,小小的野葱和青蒜漫生成丛,绿得讨喜。

  青竹围成的篱芭爬满可食用的嫩椒和扁豆,一株不知哪来的粉色蔷薇生长于其中,花与绿叶缀成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乡居图画,美得恬静,叫人忘却世间烦忧。

  可是人岂能无虑无忧,那是神仙才做得到的,填饱肚子才是人们最重要的事,毕竟人不吃饭是会饿死的。

  而她蒲秀琳……不,是如今才十四岁的少女蒲恩静还不想死,纵使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她还是想活下去—

  听说,蒲家二女儿和人私相授受。

  听说,她和某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意缔结秦晋之缘,就等人家考上秀才再来提亲。

  听说这是板上钉钉的大喜事,两家互通有无已久,这门亲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听说,听说……诸多的听说在卧龙镇上蔓延开来,镇民们口耳相传将之当茶余饭后的话题。

  事实上也相差无几,和“听说”出入不多。

  蒲恩静确实和顾家长子有着小小的暧昧情愫,时有书信往来,见了面便偷偷地对上几眼,蒲父是教书先生,曾教过顾云郎几年,小儿小女的常碰面,难免滋生一些情窦初开的情怀。

  蒲父还在世时,顾云郎允诺一旦中了秀才必请媒人上门,一报师恩,二不负美人情意。

  在这不到五百人的小镇中,蒲家姊妹都算是出落得水灵灵的美人胚子,肤白胜雪,眼若点漆,明亮的翦水秋眸好像会说话似的,齿如编贝,樱桃樊素口,不点而朱,红得秀色可餐。

  可惜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亡,蒲父一过世,原本来往密切的顾云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路上见到蒲家人还会刻意闪避或是绕路走,再也不提及两家以往密不可分的情分。

  忘恩负义莫过于此,顾云郎一中秀才便火速定了亲,可订亲的对象却是邻镇陈员外的闺女,最后才得知实情的蒲恩静深觉没了脸面,也丢失了名声,沦为众人的笑柄。

  在河边洗衣服的她越洗越难过,泪水越掉越凶,看着水中自己倒影的可怜相,两眼哭得浮肿又难看,不禁悲从中来,索性便往河里一跳,一死百了。

  而她如愿了,蒲恩静被乡亲捞起时已是了无气息,经过急救后,她的手动了一下,身体是活了,但内里已被换了,变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残而不废的刺绣名家蒲秀琳。

  “咦,那个丫头不是蒲家二丫头吗?”

  “啊!婶子的眼睛真尖,是蒲家的老二,她怎么有脸出来见人,臊都臊死人了……”

  “就是说嘛!人家顾秀才眼界可高了,哪会瞧上那样的小家小户,这不是自取其辱吗,硬要巴上人家秀才。”蒲二姑娘脸蛋是不错,颇有几分姿色,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留点脸皮子,别去高攀不可及的高枝给自己难堪。

  那些冷言冷语的声音渐渐远离,蒲恩静丝毫未听进耳里,不管怎么说,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活着,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一件事。

  屋后搭起的小厨房传来窸窣的声响,辗转难眠的蒲恩静在发了大半夜的呆后,十分认命的在晨曦中回过神,穿上有些旧的靛蓝绣兰草衣裙,小巧的绣花鞋以网绣方式绣出一朵摇曳于水池中的连枝青莲,以遮掩鞋面上的淡青色补布。

  穷则变,变则通,穷人也有穷人的活法,一针一线在手便有千变万化,穷苦中亦能自得其乐。

  回不去了……这是某出红透半边天的电视剧对白,也是蒲恩静近月来最深刻的觉悟,她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娘,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家里的事我来做,我行的,别老是惯着我,累着了自己。”

  那一夜,也是月儿正明的时候,她和相依为命的姊姊在驶往峇里岛的渡轮上,两人一手拿着烤得流油的烤肉,一手是八分满的红酒杯,在甲板上赏月欢度她二十五岁生日。

  谁知一个大浪打来,有点醉酒的两姊妹便慌得想避,身体往渡轮的栏杆边偏去,原本姊姊可以逃过一劫的,偏偏为了救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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