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就该用在对的事情上 寄秋
刚写完稿,脑子一片空白,能不能不写?
想当然耳,一句话——不行!
所以秋就来说一件发生在秋家附近,让秋闷了大半年却微不足道的小事。(因为很刻骨铭心呀!)
大家听过XXX行善团吧?不知道的人上网去查,专门修桥铺路做善事的一个团体,名声很响亮。
可是呀!秋实在很想碎念一句,沽名钓誉。
原因无他,因为五、六个月前他们来到秋住的小乡镇修路,说句很没良心的话,修比不修还烂,那两座桥原本就没坏,他们只是将其扩宽,让原本狭窄了一些的桥面变得与路面同宽。
如果有心的话请动作快一点,不要拖拖拉拉,一个月的工作天不超过七天,还一个月拖过一个月,建筑工事慢得像老牛拖车,让人必须绕道而行。
没空就不要自告奋勇嘛!做善事是要有钱有闲有本事,不是做到一半就把它搁在那里发烂。
秋就看到一堆人站在新搭的凉棚下纳凉喝茶,真正在挖土、搬重物的不到五人,大家是来看热闹而不是来做事的,然而行善之名就可以远扬出去,成了大善人了。
秋老家的那座桥很短,不到五公尺,如今两个月了,上了水泥的桥面和桥下落差约十公分,没铺上柏油的部分是用泥砂去补,若有人不经意骑车过去,肯定摔得四脚朝天。
至于靠近秋家的这座桥,是秋每日都要开车送双胞胎侄子上学的必经之路,同样未铺上柏油,做一半留一半,落差五到六公分,不知是建筑工法还不到家或是缺钱了,灌了水泥的桥面两端已出现毁损裂痕,隐约可见包在里头的钢筋。
便民乎,损民乎。
做善事呢?还是博名?
一块XXX行善团的牌子就摆在人车往来的大道上,离工地甚远,这是摆给谁看呀?
唉,要是不想被冠上“沽名钓誉”这四个字,麻烦赶快收尾吧!不要不上不下的晾在那里造成很多受害者。
行善,行善,看起来很伟大,其实有多少藏污纳垢的事呢?
顺便一提,目前修的那座桥隔壁那座才是危桥,这是修错了吧!(在地人的苦水)
好了,秋发完牢骚了,可以来骂秋了,因为秋说了“圣人”的不是。
楔子
“苏妲己,轮到你了。”
轮到我……什么意思?
被人推了一下往前一跌的素衣女子眼儿媚、唇儿红、肤白胜雪、腰肢细如扶柳、袅袅婷婷的身姿好不令人怜惜,宛若枝桠上最娇弱的一朵杏花,经风摧残,摇摇欲坠。
她的双瞳很美,美得彷佛盛满一湖秋水,缓缓流动着盛夏星光,一闪一闪的,银辉光灿。
媚而不俗、艳而不妖,眼梢微微往上吊,不笑也似笑般的风情万种,别弯的樱红小嘴往上一扬,天地间顿时为之黯然,山野林间的灵气似乎都跑进她的盈盈美目之中。
那双彷佛承载千古河流的水眸澄澈无垢,流经千万年污秽沉淀后的唯一澄净,干干净净,美玉一般的发着光,教人深深沉迷。
“姊姊,喊你呢!”
素衣女子身后是一名小女童。
“咦!喊我做什么,我正想摘着这色烈如火的彼岸花给朵朵儿做花冠呢。”苏妲己指着绕在她脚旁转圈圈的雪色狐狸,眼中有着纯然的喜悦,不知何谓岁月般的无忧。
雪色狐狸似小幼犬般的嗷叫,咬着她素色衣裾似要将她往后拉扯,不让她靠近漩涡一般的轮回台,蓬松的雪白尾巴也不断地晃动。
“是让你转世投胎的时机到了。”说话的是一个手拿一根高挂着葫芦酒瓶的青玉杖,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
“时机?”
这话说得有点微妙,为何不是昨日,不是明天,偏偏是今时?
“天机不可泄露,你这一世重入人间是为了救助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不可有所怠忽。”
“可以不去吗?我不想离开朵朵儿。”苏妲己抱过雪白的小狐狸,纤纤素指抚着狐毛。
“不行,这是你的天降使命,快去吧,黎民苍生正等着你,好好发挥魅惑的本事……”
魅惑的本事?
不顾苏妲己的抗议挣扎,忽然间,一群神色严肃的鬼卒一拥而上,强行逼迫她喝下一碗孟婆汤。
被推下轮回池前,她心里还想着,“我哪来的擅长魅惑,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子呀!”
接下来,在一阵惊叫声中,她很快的遗忘了前尘往事,坠入凡尘后,她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来自何处。
“她行吗?”一道似男似女的温雅润嗓轻扬。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第1章(1)
“娘,真的要把妹妹送人吗?我可以少吃一点,让妹妹喝点薄粥,我……我舍不得妹妹……”
九岁大的叶月容小胳臂瘦得像根柴火似的,两只眼睛红通通的,蓄满了不忍心的泪水,死命的抱住比她还瘦的三岁妹妹。
“大妞乖,放开二妞,咱们连下锅的米都没了,哪来的粥喝。你是大姊要听话,不要、不要让娘烦心……”说着,同样面黄肌瘦包着头巾的妇人掩面轻泣,眼眶泛红。
“娘,我去山上摘野菜,挖田鼠窝、掏鸟蛋,我、我看过爹做陷阱捉兔子,我们会好起来的,绝对饿不死……”至少她现在爬树不会再掉下树了,还会摘野果子。
妇人一脸悲怆的轻抚大女儿因长久挨饿而消瘦的小脸。“可是冬天快到了,一入了冬,大雪封路,别说是野菜了,连根草也瞧不见,你要我们全家一起饿死吗?”
“娘……”叶月容也知道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但是她不想一家子四分五裂。
“月容,你看看你弟弟,他冻得小脸都发紫了,再不喝口热汤暖暖胃,你想他还能撑多久?”骨肉连心,她又何尝愿意割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人没了活路,再不舍也要舍得。
看了看冷得直发颤的小女儿,叶母不得不狠心的转开脸,假装没看见她那补了又补还是破了好几个洞的小鞋,她一再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她只想孩子们都有活下去的机会,不用饥寒交迫。
叶家是猎户,一家人生活在小山村里,叶父还在世时,日子过得还不错,不说餐餐有鱼有肉,起码温饱无虞,还能存下几两银子给儿女们买买头花笔墨什么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叶家打算买几亩田种种耐寒的作物时,叶父上山打猎好凑足银两,却失足坠谷,等抬回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了,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就断气,丢下一家老小撒手人寰。
花无千日红,失去主心骨的叶家如同江河日下,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妻弱子幼的,只好开始变卖原本留给女儿当妆奁的皮毛。
叶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粗重的活儿做不了,丈夫在时最多忙家里的琐事,洗洗衣、煮个饭、打扫里外,再多是喂鸡,养几只山里捉回来的小兔子。
眼看着一家子要吃饭却没有进帐,就要坐吃山空了,叶母急白了发,整日寻思着要怎么渡过眼前难关。
正巧,当叶母苦恼的时侯,山那头的山下村有户陆家想找个童养媳。
虽然陆家不富有,但比起叶家好多了,至少陆家有几亩田能耕作,勤劳点下田也不至于饿死,遇着丰年还能有盈余。
叶母思来想去,看着二女儿叶照容的年岁正合适,刚满三岁不大不小,刚会记事认人又不太黏人,到了人家家里头混熟了也就不怕生了,省得年纪大懂事了,哭喊着不肯离家,又吵又闹得让两家人为难。
即使心里难受得很,舍不下怀胎十月的女儿,可是叶母一看向围在身侧的一女两子,心肠便不得不硬起来,舍一人救三人,值得了。
叶月容只是流泪,心里明白家里真的很穷,年纪最小的妹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耗费为数不多的粮食。
但那是她的亲妹子呀!她怎么能说舍就舍?
转头看着憨憨的吸吮着大拇指跟着她身后,软软糯糯喊她姊姊的小妹,她的心又是一阵揪扯。
“何况到了人家家里,妹妹最起码还有碗饭吃是不是,不像在咱们家里饱一顿、饿一顿的,只能吃野菜团子果腹。”叶母这话不知在说服谁,越说越心酸,忍不住轻拭眼角。
“娘,你真能确定妹妹到了陆家能吃饱饭,他们不会欺负她?”妹妹这么小,什么也不懂。
“能……”能吧!叶母回答得有点迟疑。
据她所知,陆四郎也是可怜人,今年八岁,其父是家中三子,英年早逝,他母亲怀着他熬了几个月,后来生下他不久也跟着去了,小娃儿就由祖母高氏代为抚养。
只是家里难免人多嘴杂,陆四郎的大伯、二伯还算是忠厚的乡下人,对弟弟的遗孤多有疼惜,时常背着家中婆娘塞颗糖、烤地瓜什么的。
而他们的妻子也不是说不好,就是心胸狭窄了些,对人对事的眼界不宽,对于家里多了个吃闲饭的,难免有些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