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享用老婆,我会更开心。”他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先吃饭嘛。”向妤安的两颊泛起羞赧红翚,轻推着他。
“谁教我老婆秀色可餐,比食物还要可口。”
“你都还没吃我今天煮的菜呢,怎么知道不可口!”她娇嗔道。
“你比饭菜香。”他闻到她身上沐浴乳的香气。
“吃饱再说,不然饭菜都冷了。”向妤安边说,边脱下他的外套。“我帮你拿去放,你先去吃饭吧。”
雷汉德微讶的看着她,虽然不太习惯她从干练女强人变成贤慧小女人,而且他六点已经吃过晚饭,肚子一点也不饿,不过老婆的好意他甘心领受。
结婚以来,因为两人都忙,所以他不常吃到她煮的菜,其实她的手艺挺好的,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她,小时候就负责掌厨。
他等她挂好衣服,才和她一起走到餐桌前。
他坐了下来,接过她替他盛的饭,马上拿起筷子夹起一颗狮子头送进嘴里,扎实鲜美的鲜嫩猪肉,Q弹的口感来自用心的制作过程,鲜嫩香气超美味,再尝一下五花肉,肥瘦比例适中,软嫩又入味,非常下饭。
太幸福了!
向妤安夹了一块椒麻鸡放进他碗里。
他见香酥的椒麻鸡整体外观呈现金黄色的诱人色泽,夹到嘴里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弹牙,在舌尖上跳跃好过瘾,鲜嫩多汁的鸡肉也更加带劲。
“好吃吗?”她期待的问道。
雷汉德默默吃着,无法回话,肚子里有一种暖暖的饱足感,这份饱暖使他微妙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愉悦。
过了一会儿,他才满足的道:“要是天天都可以吃到,该有多好。”
向妤安嘴角微扬。“如果你喜欢,我会努力。”
她确实在努力。
工作上,她可以是个聪明的女法医,但在家里,她必须是给予丈夫温暖的人妻,让他有想回家的动力才对,看到他满足的表情,她才意识到,以前的她怎么都没发现这一点呢?
用餐结束,雷汉德帮忙收拾好碗盘后,两人来到客厅,他因为太开心,开了一瓶红酒,并打开音响,让美妙悠扬的音乐在室内流泻。
向妤安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笑脸,原来,夫妻吵架似乎也不全然是坏事,有时候反倒有可能是化危机为转机的开始。
雷汉德倒了一杯红酒给她,她接过装有红色酒液的玻璃杯,摇晃了一下,脑中却突地闪过他和蓝采薇吃饭谈笑的画面,不禁问道:“你跟蓝秘书吃饭时都聊些什么?”
“公事,或是一些生活琐事。”
“生活琐事?包括我们之间的事吗?”
他沉默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不管我们之间相处的情形如何,都不应该让第三者知道,尤其对方还是个贴身秘书。”依照她的女性直觉,她总觉得蓝采薇不像外表那样温和可爱,她摸透上司的脾性,扮演着安慰者的角色,有机可乘的可能就越大,所以她捍卫婚姻、守护丈夫的意识也就越强烈。
“你真的吃醋了。”雷汉德感到讶异,内心却是愉悦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向妤安最终仍是咬着唇点点头。“……对。”
一年前的她,对婚姻从没有期待过,总认为平平稳稳的过就可以了,从不敢奢求夫妻间要甜蜜幸福、心灵交流,但是现在却因为第三者的出现而启动了防卫,也许,她喜欢他的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很多,不单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而反扑。
“别担心,老婆,我们夫妻的感情稳固紧密,你所担心的问题就不会存在。”
雷汉德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柔声道。
“你在安抚我?”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只想给你幸福。”他的表情笃定,眼神有着不容质疑的情意。
她轻笑,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在婚姻尚未出现裂痕之前,她必须修复两人的关系,只要夫妻关系够坚定,小三又怎么有机会渗入、破坏他们的婚姻呢?
她明白,婚姻里扮演可爱温暖的女人是最能讨丈夫欢心,但是她的个性并非如此,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努力给另一半温暖和满足感。
“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她娇嗔道,心却像沾了蜜似的,好甜好甜。
“是发自内心最真诚的情意,这辈子我只跟一个女人说而已,以后也不会再对别的女人说第二次。”
“就你会说话。”向妤安忍不住娇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着实喜欢他营造两人世界的恋爱氛围。
“不然用做的吗?”雷汉德的眸底闪过一抹促狭。“没想到你比我还饥渴。”
“什么嘛,你不要乱说!”她脸红的凝视着逐渐逼近的他,话没说完,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她不安的轻叫一声,直觉伸手搂住他的颈项,紧靠着他,以防掉下去。
“你刚刚不是说要我做吗?”
“先放我下来。”
“不要,我今天太高兴了。”他朗笑出声,感觉到她柔软的曲线依偎着他,馨香气味撩拨着他的意志,他特别喜欢她紧依着他,赖在他身上的感觉。
他抱着她,深情的注视着她,而她也正望着他,冷战使他们很久没有温存亲昵了,这样贴近彼此的时刻,教她的心也跟着鼓噪不安。
他眼底充满浓烈的爱意,渴望她温暖的躯体,也希望她能卸下冷静的面具,屈服在他身下。
想到这儿,雷汉德俯下身,吻上她丰润的粉唇,吮尝着她的甜美,然后往主卧房走去,一进到房里,他用单脚将门给踢上。
没多久,房内陆续传出娇笑声、窸窣的脱衣声、喘息声和满足的呻吟声……
今晚,两人甜蜜缱绻,缠绵忘我,进入了幸福的修复期。
第5章(1)
宴会当天,一到下班时间,向妤安脱下白袍,正准备从法研所离开,区冠恒正好拿着一份文件进来。
“你今天有事?”
“是啊,我今天要陪老公出席一场应酬,我老公就快到了。”更准确一点,雷汉德刚刚来电说他再三分钟就到了。
“看来你们和好了。”
“嗯,说来还得感谢你呢!”向妤安笑着回应。
“那太好了!你先去吧,解剖的部分,我看明天的状况再做处理。”
“好。”她一走出法研所的办公室,就听见女孩和老妪哭哭啼啼的声音。
“拜托帮我哥哥解剖好不好,他的死因绝对不单纯!”
管理员挡住她们一老一少,好言解释道,“对不起,小妹妹,我们没有办法帮你,就算要解剖,也必须证明你哥哥是非自然死亡,一切照程序才能……”
向妤安看到那个女孩不过是个高中生,脸上却布满委屈的泪水,跪求着要替哥哥伸冤,令她的心猛地一揪,连忙步上前关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哥哥一早去工厂上班前,还笑着跟我们说再见,现在送回来居然是一具冰冷的遗体……”女孩难过的哭着。
见女孩哭得全身颤抖,向妤安彷佛在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十多年前,她为父亲跪求着要伸冤,希冀有人为她伸张正义,却没有人理会她。
跟着而来的区冠恒解释道:“这女孩的哥哥在食品工厂上班,不小心掉到油槽里,她说最近有听说他在工厂跟某人起口角,经过搜查,目前传唤对方进行侦讯,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疑点,打算明天再进一步搜查证据,如果有需要解剖的话再……”
“送进来!”向妤安立刻命令道。
话音方落,管理员和区冠恒都错愕的看向她。“向法医?!”
“我立刻处理,快送进来!”
“谢谢、谢谢你,拜托你了……”女孩停止哭泣,急忙跑了出去。
管理员只好从旁协助,将她哥哥的尸体推了进来。
在尸体被推进来前,向妤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怔了一会儿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雷汉德的手机号码,她咬了咬唇,接起。“汉德,对不起,我现在走不开,有大体要解剖。”
“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你。”雷汉德的车已经停在法研所门口。
“不,你先过去,别让客户等你,宴会地点在哪里?我这边结束后就过去。”
她不想拖累他,造成他的负担。
“好吧,别让我等太久,记得戴我送你的那条项链。”他的声音显得无奈又沉闷。
“嗯,一会儿见。”
结束通话,她跑步进入解剖室,穿戴好所有防护装备,进行解剖,绝对要为死者伸张正义,为家属讨回公道才行。
三十分钟后,她终于在解剖和鉴识报告中找到证据,证实死者死因不单纯,于是她立刻打验尸报告,再将其交给等待报告的区冠恒。
区冠恒看着报告中的关键线索,恍然大悟,佩服的望着她。“原来死者手臂有拉扯的伤痕,掌心里还握着毛发,所以有可能是两人在口角时有拉扯……”
“没错,只要将他掌心紧握的毛发拿去比对嫌疑者的DNA,很快就可以找到凶嫌,证实死者不是意外死亡。”她斩钉截铁的说着,并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