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他指着背上,“不过受了点伤,得尽快载他回去治疗。”
“好,那快点上车吧。”车夫立刻打开布帘让他们进入马车内,再驾车送他们回客栈。
马车上,左湛天眸光墨沉,深挚的锁住她,见她疼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满心不舍。
“是我的错,我不该就这么把你送走,早知道你个性执着,是我失策了。”他拂过她的发,“很抱歉,让你伤得这么重。”
“我没关系,只是因为我的伤,要启程就难了。”
“难的话就延些日子再出发,你只要好好养伤,其他的就别担心了。”他淡淡一笑,“赶紧回去,我先替你运气疗伤。”
“嗯。”躺在他怀里,她感到满满的温暖,更想告诉他,这辈子她是缠定他了。
“累了就睡吧。”轻轻拍拍她,瞧她娇柔的身子软软的倚在他怀中,他真恨自己,恨自己竟然这么狠心的想将她送走。
只是她若不走,这未来之路他定要保她平安。
到了客栈外,左湛天对车夫说:“还是得请你走一趟潼关,将我交代给你的信转交给六阿哥。”
“是,小的一定做到。”
“还有,今日已晚,你就在客栈睡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来回走了几趟,想必车夫也累了。
“好,谢谢左侍郎。”
随即左湛天便将水宓送回房里,由于她受伤的部位在腰、背部,他不得不动手为她推拿,“水宓你听好了,我现在要脱去你的衣服,帮你疗伤。”
“什么?”她心一震。
虽然她很喜欢他,早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可男女授受不亲不是他常说的?
他看出她的疑虑,“别紧张,我只是要为你疗伤,若隔着衣物的话效果会较差,这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你介意,那就——”
“没关系,就脱吧。”含羞带怯的低垂着小脸,水宓柔柔婉婉地说:“我早就将你当成是我未来的夫婿了。”
此言令左湛天心窝一阵悸动,深邃的眼底融入丝丝浓热的情感,“放心,我尽可能不弄疼你。”
“我相信。”别开脸,她轻声道:“我真的好疼,快帮我医治吧。”
“嗯。”他举起手,迟疑了会儿才落在她腰间的细带上,将她的男装布衣轻轻扯开,“趴着。”
水宓听话的点点头,忍着全身的疼痛转过身,他轻轻将她的衣裳褪下,露出她整个背部。水宓不自在的颤抖着,因为紧张而屏住了呼吸。
她的后背光滑诱人,左湛天赶紧将目光调开,努力专注于她的伤处。
当他运了气,温热的手心贴在她腰际时,水宓不禁倒吸口气!
从来没被男人这样触及身子,她的小脸瞬间浮上一层火红,可不一会儿,竟发现伤处火辣辣的发烫着!
“啊!好烫喔。”她轻叫了声。
“忍忍,我正在帮你打通血路。”他眯起眸。
水宓只好咬着唇忍耐着,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她居然因为忍不住疼痛而昏厥了过去。
“水宓……水宓……”将她转过来,左湛天不巧看见她粉色肚兜上显露的乳沟,猛地呼吸一窒!
同时,水宓缓缓醒来,张开了双眼,正好触及他暧昧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僵在当下,尴尬极了。
水宓赶紧推开他,想拿被子掩身,可他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动作。
倏地,左湛天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挑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滑舌长趋直入,舔吮着那片芳蜜的空间。
水宓先是吃惊得瞪大眼,但随着这强势又剽悍的吮吸,她渐渐陶醉其中,闭上双眸呻吟着……
她娇软的嗓音酥麻着他的心,他情不自禁伸手轻抚她的雪胸,触弄双峰间的凹痕。
水宓意乱情迷了,心口也跳动个不停,此时左湛天解开她的肚兜,令她胸前一凉,她惊得睁开了双眼。
“左湛天……”她嘶哑的喊着他。
“还叫左湛天?”他勾魅起一丝笑痕,“喊我湛天。”
“湛……湛天……你怎么?”水宓吃惊地问道。
“是我太大胆了吗?该怪你太迷人,诱惑了我。”他不想做正人君子,既然彼此都动了情,便不用在乎太多。
于是,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雪胸,带给她阵阵酥麻的快意,她闭上眼承受这番轻揉慢捻。
下一刻他又低头含住她娇嫩的蓓蕾,这瞬间她脸儿泛红了,呼吸浅促着,眼底氤氲着迷醉的热雾,已完全沉迷其中。
偏偏在她沉溺于这份蔓延的欲火时,他居然杀风景的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哑着嗓音道,“你身上有伤,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会弄疼你的。”
水宓害羞的别开脸,支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明天我会请大夫来看看,你先休息吧。”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左湛天为她盖好被子后便立即退了出去。
可水宓却以为是自己哪里做不好,让他急着想逃开,“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人家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第6章(1)
“什么?你失手了?”度卡莫瞪着季二,“不是说包在你身上吗?”
“我乔装成老人想对他们下毒,谁知道上次绑走的那个小子居然认出我来。”季二也很懊恼。
“这表示他们命不该绝啰?”度卡莫沉吟道。
“要不让小的再试一次?这回我会多派几个人去。”季二认真地说。
“算了,若他们在接近我国国境的地方出事,反而会启人疑窦,就让他们来吧,咱们见机行事。”
“那我们呢?”
“回鲁达国,我已经离开好一阵子,不能群龙无首。”经过思考之后,度卡莫决定先回去准备迎接来使。
“主子,您想太多了,国事不是有公主代为处理吗?”季大道。
度卡莫摇摇头,“她只是个贪玩的孩子,就是因为暂把国事交给她,我一点也不放心。”
“公主虽年轻,但非常聪明,您应该安心才是。”季二也拍着马屁。
“你们呀,就只会在我面前说好听的话,我自己的妹妹,性格如何、会不会做事,我太了解了。”度卡莫睨了他们一眼。
“主子,我们只是认为你该放手让公主试试,这样她才会长大。”季大建议。
“这个我知道,但我依然有牵挂,就像你说的,她还没长大。”那个丫头只会胡闹呀。
“对了,昨天我的手下传来一个消息,倒是令人不解。”季大突然想起这件事。
“什么消息?”
“左湛天不知什么原由,前天夜里竟然悄悄将他身边那小子给送走,结果那小子不依,好像半路跳了马车。”季大将手下传来的消息转述出来。
“送走他?难道是害怕他受到咱们的迫害?”度卡莫冷嗤,“不过就是个下人,他何须这么关心他?”
“我也觉得奇怪,左湛天还因为他受了伤而刻意在客栈多待了两日让他养伤,或许他是个很体恤下人的主子吧。”季大只能这么解释。
“不过是妇人之仁,这样的人应该很好应付。”
若非大清国地大物博,他们鲁达国也不可能俯首称臣,然而向来强悍的满人在入主中原之后,偏偏要学习什么儒家思想、中庸之道,搞到现在什么慈悲心都冒出来了,还真是令度卡莫不屑。
“哈……主子说得是,想咱们鲁达国的麻姜草就可以扳倒他们,迟早有天中原会纳入咱们手中。”季二奸佞一笑,“还有,前几次进贡的晶玉丸,不就是麻姜草制成的,那神秘的药性连他们的御医都摸不透,大清皇帝还给他的宁妃服用,自以为这样能医治宁妃,其实是……”
“小声点,这事若被发现,可会坏了咱们的计划。”度卡莫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由于鲁达国近些年来男丁愈来愈少,兵力渐弱,但是他们贪婪的个性仍不改,依旧企图称霸中原,于是请来女巫研制了一种含毒的草药。
这种草药刚服下时可以百病全消甚至神清气爽,可是长期服用之后,就会发现身体愈来愈虚弱,甚至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
偏偏它又是中原大夫所少见的,自然看不出端倪,但它味道剌鼻,如果能多花些时间研究,还是可以发现它的危险程度。
“是,小的以后会注意。”季二赶紧噤了声。
“还有,用麻姜草制出晶玉丸一事是我一手策画,万万别与他人提及,就算是咱们鲁达国内的人也一样,你爱酒,我就怕你酒后乱语。”度卡莫斜睨了他一眼,出声警告。
“是,小的一定戒酒。”季二面有难色。
“算了吧,我看要你戒酒比要你的命还难。”季二的亲哥哥季大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大哥,你还真是!”咬咬牙,季二气得皱眉。
“好了,别再说了,我们走吧。”这对兄弟只要一抬起杠来还真是没完没了,度卡莫也只好摇头兴叹了。
水宓的伤势虽只是皮肉伤,却也足足在客栈待了数天才显好转。
或许是愈靠近北方的关系,气候逐渐转凉,尤其这阵子气温降得不象话,雪也连下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