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又?」原来他比不上男友。瞪向妹妹的男友……呜呜,他瞪他~「那,你不回家?」
「对,我今晚要跟他回家。」
既然如此……「你要是敢欺负我妹,我就跟你拚了,听见没有?」把伞递给官亭又,他快速向後退。
魁里瞧他边呛声边往後跑,忍不住放声笑开。
「你笑了。」官亭又踮起脚尖替心爱的人撑伞,见他打从心底发笑,她笑到喷泪。
魁里闻言,忍住笑,冷酷地看她,微恼自己又被她搞得团团转,忖著该怎么整治她,却见她勾上他的脖子,送上软嫩的唇。
「你不生我的气了?」她软软地问。
看著她眸底的影子,撇唇笑得很无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你看,人家的耳朵还在痛呢。」她献宝似的抓著右边耳垂。
「耳洞不是不见了?」他敛眼,发现她耳後竟还微渗血水,眉头微拧。
「对啊,所以硬穿过去,很痛呢。」她甜甜地撒娇著。
「你疯了你!」
「谁要你都不理我。」立刻反击。
魁里无语问苍天。俯下身,舔吮著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带著魔魅的诱惑,教她心头卜通卜通地跳著。
「你在干么?」她声音细软的问。
「帮你消毒。」
「现在呢?」她颤巍巍地闭上眼,发觉他的唇在游移。
「吻你。」
温热的唇贴覆的瞬间,彷佛迸射出攫魂的电流,两人都为这重逢後最值得回忆的吻而深深悸动。
「要回家了吗?」他粗哑问著。
不敢要得太多,就怕绷断心里那条紧扣的弦。
「嗯。」她用力点头。
***
进了房,两个人像是饥饿的兽,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啃囓著彼此的躯体,吻了又吻,唇舌交缠得身心发烫发痛,寻找著属於彼此最应存在的位置,满足彼此的渴求,爱得疯汪忘我。
在他的渴望底下,她发觉自己的美丽,感谢自己依然深深吸引著他。
吻著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相拥,再没有比此刻更教人感谢天地的时候了。
她半掩水眸,眼里看见的是他忍遏情欲的醉人神态,耳边听的是他粗嗄的性感闷声。静默的夜,床单窸窣的声响,是情人间最甜蜜的互动,温热的接触是情人最贪求的体温。
一次又一次,像发狂般地欲罢不能。
直到心底的空虚被充实……
魁里搂著她趴伏在身上,大手抚弄著她柔嫩的美背,她的气息尚乱,浅短地喷在他的胸膛上,汗湿的发则搔动著他未定的情欲。
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满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我准备了早餐,你们要不要吃?」门被人轻敲著,说话的人是典圣。
天亮了?官亭又全身无法动弹,闭眼回味著体内未逝的激情,却突地锁紧细眉。
你们?复数?
她瞬间羞红了脸,抓著魁里问:「是不是我们昨晚太吵了?」所以典圣发现她在这里?
不然,哪来的你们?
魁里低低笑开。「是你太吵。」
「我?」粉颜严重爆红,小嘴结巴了起来,「也也也、也是你害的啊。」还说她太吵咧。
「又是谁欠我那么多?」他闭眼低笑。
她迎前,咬了下他的挺鼻。
他蓦地张眼。「你这个偷袭人的恶习怎么还是没变?」
「我永远都不会变。」粉颜贴近他,额抵著他的。「我们会在一起,对不对?这—次,不管你要去哪,我都要跟你去。」
她不想再尝—次那种无所适从的空虚感,不要再失去他了。
「你别抛下我就好。」他哼了声,反咬她—口。
「我哪有?是你不跟我走。」她哇哇叫著,咬不赢他,开始啃他有肉的胸膛。
「你再咬!」他黑眸眯紧。
「偏要咬!」啃啃啃……「啊~」
瞬间,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软床之间,逼在她腿边的是炙热的火源,像烙铁般侵蚀她。
「不听话的小孩应该怎么处置?」他故意恶声恶气地低吼。
「应该秀秀~」她装可爱。
「不对。」他扯开阴冷的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
「要秀秀啦!」她抗议,却因他蛮横地侵入而闷声低吟。「你这个坏蛋~」
「是你最爱的坏蛋。」低闷的笑意从他的喉口挤出,他贪恋著地湿润的包围,渴望被她束缚。
那会是他此生最甜蜜的包袱。
第5章(1)
一个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一个甜蜜痴笑,粉颜酡红。
典圣要是看不出发生什么事,他就改名换姓。
「咖啡都凉了。」魁里抱怨著。
「也不想想过了多久。」典圣哼了声。
打他敲门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不冷才有鬼。
「你就不会机灵一点,把咖啡弄热吗?」再抱怨。
「我哪知道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关?」人家打得正火热,他哪好意思不断地热咖啡催促?
「你可以再白目一点没关系。」
「我没有好不好。」起码他没抗议被他们吵得一晚没睡好。
再抱怨,他就翻脸。
「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耗在这里当电灯泡,还不白目?」魁里温热了咖啡,顺手泡杯奶茶,把桌上不算丰盛的早餐搬到客厅享用,还很自然地把从头到尾都羞得不敢说话的官亭又拉到腿上坐著。
「不要这样啦!」她小声抗议,脸红红,心热热。
客厅还有人捏,而且就坐在对面。
「都能让我那样了,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坏心眼地笑说。
她赶紧捣住他的嘴。「那不一样。」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说得那么白,是希望让典圣更确定昨晚发生什么事喔!
「有什么不一样?」他低低笑开,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共鸣的笑声,令人感到舒眼。
「不一样啦~」她羞恼嚷著。
典圣瞧两人打情骂俏,看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昨晚听见怪声时,他还以为魁里混帐地对人家霸王硬上弓,所以一早故意敲门试探,然而等著等著,他开始觉得不对劲,现在看到这一幕,他更是傻眼。
昨晚以前明明就恨得要死,气得要命的一对冤家,为什么一夜过後竟变成如胶似漆的佳侣?
太神奇了吧!
「还看什么热闹?去上班。」魁里冷冷地打断他的无声呐喊。
典圣回神。「喂,到底谁才是总裁?」有没有搞错啊?他只是一个演员而已,不要因为他演技好,就真的以为他是总裁好不好。
「你啊。」魁里边笑,边喂了口沙拉给官串又。
「你都不怕我罢演?」
「你就不怕你罢演,我能够搞到你没戏可演?」笑睇著典圣。
「厚~」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啦,老是威胁他,没人性。
「去上班。」
「不要啦,你都不陪我去,我早晚会露馅,这跟我们之前谈论的不一样。」都不知道他上班上得好心虚,魁里不在,他什么印章都不敢乱盖。「你都不怕我翻脸,侵占你的资产?」
「那不是我的。」凉凉一句话,可见魁里有多不放在心上。
「拜托~」
在旁听了会,吃完沙拉,勾起咖啡要喝的官亭又终於忍不住提问。「冠荧,你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找个替身陪你回台湾。」
魁里动作飞快地抢走她手中的咖啡。「喝奶茶。」
「我要提神啦!」是谁害得她昏昏欲睡的?
「胃不好的人喝什么咖啡?喝奶茶。」口吻霸道得绝不容置喙。
官亭又扁紧嘴,拿起奶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著。「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温醇的奶茶在颊间爆开阵阵茶香,温柔地滑落胃间停留。「你一直没告诉我,你跟典圣之间为什么要互换身份。」
「没有互换。」魁里想了下,懒得再动脑,也是百分百地相信她。「典圣是纽约—家剧场的男主角,我请他客串我的角色,而我就保持原来的角色。」
「嗄?」很复杂捏。
「简单来说,我跟你交往时,人就在四方集团美洲区工作,是老总裁的机要秘书,由於我的身份不方便曝光,所以向来只以英文名字对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们认识时,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啊。」她只记得吴冠荧,可不认识魁里。
他双手一摊,表情很无奈。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别说你不懂,就连我也不是很懂。」话就是那么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把那个隐藏的名字轻易地曝了光。
官亭又嘿嘿笑著,俏颜染上迷人的红晕。「就承认你很爱我,不就好了?」
「那是因为你很爱我。」礼尚往来嘛,他懂。
「可是,是你先爱上我的。」还狡辩。
「是你先爱上我的,不要忘了,是你先吻我的。」第一次见面就热情如火得很纯情的女人,还真的不多见。
「我只是亲你而已,是你先伸舌头。」所以她才配合的。
「明明就是你先舔我。」
「拜托,我只是……」
「是我先舔的!」典圣火大地跳了起来。「可以了吗?大家满意吗?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吗?我可以继续先前的话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