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有道理,但他实在不愿自己在家时,却见到她在一旁做着一般黄脸婆所做的事。尤其她一点也不像黄脸婆,做那些家事更显得情况诡异。
“老婆,放下手边的抹布,坐到我身边陪我看电视好吗?”他提议道。
只是突然看见电视上播放夫妻相处的片段,他想感受一下霏安陪伴的感觉。
只见她拿着抹布至洗手台洗净晾干后,用干净的布擦拭了手。穿着柔软棉裙和轻便上衣的她看起来清新可人,完全没有刚做完家事的那种疲累感,乖巧的窝进他摊开的怀抱里,填满他身边的空位。
段任衡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也跟着被补满了。
低头与她相视一笑,对着霏安露出笑容似乎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老公,我听爸爸说你最近谈妥了一宗大生意。”
霏安是个会找话题的女人,这也是她不会太无趣的原因,不需要他刻意去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段任衡尤其喜欢听她喊自己“老公”两个字,她的声音总是带着甜甜的温柔。
“你呢?工作顺利吗?”
“还不就是那样,我有个能干的好秘书。”
“就像我有个能干的好老婆一样?”他脱口而出。
这种话一向能让女人心花朵朵开,相信霏安也会高兴听到他的赞赏。
她果然如他所预期的,以他喜欢的笑容回应。
“我并没有为你多做什么。”
就因为她老是说出这种谦卑的话,才让他窝心。
“要是帮我生个孩子呢?”
段任衡突然想跟她拥有一个孩子,如同其他夫妻般的拥有自己的宝贝。
霏安的表情怔了一下,她不是不想要小孩,但……他是认真的吗?
“帮你?”她反问道,“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说是帮你啊!也是为了我自己。”
她轻声的回应,表明她不是生子工具。段任衡为她的坦言感到些微狼狈,还好她温柔的边说边将头靠在他颈旁,那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嘲弄,而是被她依赖着。
“那你想吗?”
“你已经准备好当父亲了吗?”她想弄清楚他是不是认真的?
“我想也该是时候了。”毕竟他今年已经三十三,是大到足以当父亲了。
“嗯。”她的回答不知是好或是不好,只是温顺的靠着他,与他一同望着眼前的电视。
过了一会儿,画面转换成广告,段任衡又开了口。
“要是有了孩子,你可以天天待在家里,不需要再去工作了。我不喜欢你工作完还得回家做饭,我的老婆不应该这么辛苦。”
也许他是有点大男人主义,想要个孩子的想法在他脑里已经发酵到霏安肚皮鼓起的模样,而他对这想像感到欣喜。
“嗯。”她再度应了声。
段任衡明白霏安不会忤逆他的决定,所以继续想着孩子的事。
有个像她的小女孩,或有个像他的小男孩,看着霏安陪孩子玩耍,在他归门时霏安和孩子扑向自己大叫,也许那才像一个家庭,也许他和霏安之间会更像一对夫妻。
想着想着,他将霏安更抱紧了些,她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发现了他的不寻常,脸上马上泛开一片红晕。
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吧?霏安掩住心中的惶恐,看了眼天花板的吊灯,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恐慌。他们从没在客厅里,甚至是开着灯的地方做那种事。
但段任衡显然没有发现她的不安,反而是以恶虎扑羊的姿势,直接以行动表示他的认真。
缠绵在她的唇齿之间,吞去她的嘤咛和微弱的抗议,吻着她微微发红的粉颊,挑起她的激情,让她无力专注于挣扎,抚上她曼妙的曲线,让她沉抡在他的魔咒底下……
闻着她身上独特的气味、听着她的呼吸声逐渐不稳,段任衡乐于见到他的老婆被自己所撩动。
霏安是个尽职的老婆,在这方面她倒是不像其他女人那般了解他的需要,所以一向是他主控着房事的进行,但他相信她会从自己身上得到欢偷,而她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判断。
激情过后,他揽着她,维持她跨坐于身上的姿势。她的衣衫尽褪,他随意拾起衣服盖上她光滑的裸背,将她紧抱在前胸,听着她因热切的交欢而急促的喘息。
抬眸细看着她,霏安的发丝微乱,一脸的苹果红,分明写着刚被爱过的痕迹。
被爱过,段任衡脑子里闯进“爱”这个字。
“你喜欢我吗?”他咬着她精巧的耳垂,语音含混的问。
她的头点了两下,但她的脸始终不肯面对着他。
“为什么不看着我?”
“这地方让我觉得不自在。”她的声音有点怪。
段任衡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却意外的在她眼角发现湿润的痕迹。
她很尴尬的对他投以一笑,边笑边勉强的摇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的声音破碎。
从他开始提小孩的事时,她就觉得事情有了异样,段任衡突然认真了起来,甚至忘了她不是那种可以任他随时随地使用的女人。
他突来的热情是由于他的心血来潮,而造成他心血来潮的原因是……
他想让她怀孕。
这让她感到伤心……她恨自己的胆小和无力,她想告诉他:我只想跟爱我的人生宝宝……可是她不敢这么说,更气的是她不确定自己不爱段任衡……
她很确定她想要个小孩,但她更确定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进出人世啊!
她想找她的“shmily”,然后跟他共有一个孩子,若她跟段任衡的婚姻只能维持在这种无法交心的程度,那这个假婚姻里根本就没有必要弄个真的生命来凑热闹啊!
段任衡被她的泪震得动弹不得,他不明白哪里做错了,方才交欢之时他并没有发现到霏安有任何的不对劲,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对他不推不拒,任着他尽情的释放,但……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从来没有在开着灯的地方做这种事,而且……”她吸吸发红的鼻头解释,“这里是客厅。”
“我们是夫妻啊!”他说得理直气壮。
也许行事保守的霏安一时之间无法理解更换场地有助于增进乐趣吧?
身为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也许应该教导她一些事情,但另一半的段任衡又自私的不愿教她太多这方面的事。
他保守的小妻子不是跟其他女人一样了解男人的渴望,妻子跟情妇之间在他的观念里是有所区隔的。
他只能贪恋的吻了她许久,意图安慰她,却阻挡不了心里逐渐升起的无力感……
也许他不该将对女人的欲望转嫁到她头上,毕竟霏安不是他喜爱的火热情人类型,而她的观念也守旧得无法负担他的恣意狂欢。
他是该考虑到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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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儿育女的战场改回传统的大床。
霏安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躲着他也是主因,她似乎深怕段任衡会和上次一样,心血来潮就强压着她寻欢,所以他只能在床上寻着她的身影……
而段任衡则因为她若有似无的闪躲而感到不悦。
霏安一样对他笑、一样煮饭等他回来,但每当段任衡一有亲近她的意图时,她就马上走出他的视线躲进书房里,并庆幸着秀丽陪她去买了许多画具,让她一人待在书房里时除了发呆以外还多了些事情做。
她开始我回了年少时想对着空白画图的欲望,试着借此转移自己对婚姻问题的无力感,把自己复杂和失意的心情全画进图画里头,那让她觉得画图比在没事时写那几个英文字母好,更不会让她在发现自己又写了那些字时,随之淹没在沮丧之中。
某次段任衡在正常时间回家吃晚饭时,只见霏安收拾餐桌后,便找了一个理由进书房看公文。
看在段任衡眼里,只觉得那是她想避开自己的借口,他并霸道的将她进书房办公的行为解读为避开自己,为此暗自生着气。
他开始不再像上个月一样经常回家吃晚饭,说穿了上个月他不过也才早归了六次,但他除了赌气不肯回家吃霏安煮的晚餐以外,甚至和妖娇的美女厮混至三更半夜,刻意沾着一身粉味返家,再唤醒已睡熟的她,并与她行传宗接代大事。
他不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在意起霏安的感受,更不了解自己为什么开始想用不忠来伤害她?
以往的他一定是经过盥洗,穿上只沾有他惯用古龙水香味的衣物回家,而如今他甚至大方的穿着染上口红印的衬衫在她面前晃荡。
像是在惩罚她的闪躲似的,意图告诉她他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试着引发她的伤心和醋意,但几番试验的结果都证明了,霏安毫不在意……甚至是没有发现……
那让段任衡更加愤怒!
而霏安却是明白的……
段任衡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她明白他的不悦。
她一向不会推拒他的求欢,但……她躲。
有件事让她觉得很奇怪,他们两个明明是不相往来,除了彼此共享一张大床外,在其他的时间里他们各有各的生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