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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个小时秀丽就打一通电话给霏安,确定她平安无事,深怕她一气之下做了什么傻事来。
连雪苹都打了电话过来。
“你去看了吗?”
“我知道了。”霏安的语言能力还没恢复到能让她多说几个字。
“那女的就是上回我们在Party里见过的,我一直很想告诉你,可是……”
雪苹讲了一大堆替她打抱不平的话语,可是霏安一个字也听不过去。
“他不只是跟那个女人不是吗?”不愿再听雪苹提那些伤人的事,她轻描淡写地讲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并不气雪苹打电话来告诉她那件事,就算雪苹没打来,她还是会看见段任衡和那女人在一起的景象。
曾经听过人家说,“能改变的是命运,不能改变的则是宿命。”她以为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甚至已经接受了段任衡,但改变了自己,却改变不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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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安照着原定计划,煮了一桌子菜,做了最后的挣扎,在三点左右打了通电话到公司给那负心的丈夫,想能给段任衡最后一次机会。
但秘书告诉她段任衡正在开会……
他之前答应过要回地电话的不是吗?霏安心碎地想着。
直到晚上七点,除了秀丽跟雪苹打来的电话以外,霏安依然没有接到半通段任衡的电话……
她确定了她得一个人度过这一天,也确定了这桩婚烟已经完了……
直到收拾好一切躺上床,仍不见他归来的身影。十二点整,霏安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一天的疲累让霏安混饨地睡着了,直到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她才惊醒过来,也发现了他的归来……
浴室的门打开,段任衡身上散发着肥皂的清爽香味,霏安却只觉得反胃……
“我吵醒你了吗?”他温柔地问。
看到霏安额上冒了汗,段任衡伸手想碰触她。
“我去泡杯牛奶,你要喝吗?”
霏安完全不想跟他一起躺在这张床上,在他伸手碰触到她之前,她找了一个借口脱离他的掌握。身体的疲累让段任衡懒得再去理会她突然的闪躲,心里即使已经升起了不悦,他还是决定等他休养生息够了再去排解妻子的情绪问题。
“我要先睡了。”他躺上床不再多看她一眼。
霏安逃出了房间,庆幸着段任衡的疲累没让他有力气追随她到房门外,这让她松了口气,也让她备感失望。
夜里,她轻手轻脚的打包了自己的物品,她的画稿、她的衣物,能带走的全被地装了箱。
段任衡睡得很熟,而她小声地进行着一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霏安在他睡着以后,载了趟的东西往返于秀丽和自己的住处,直到天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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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侧空空如也,难道霏安一夜没再回到床上吗?
段任衡赤裸着上身,懒洋洋地步出卧房,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凉的矿泉水饮过几口,很意外地发现霏安在客厅里。
她似乎在忙着什么,脸上还化了淡妆,显得十分有精神。
但此时不过是早上八点,而她已经脱离职业妇女生涯好几个月了,不该在这时候起床,更毋需在此刻外出才是。
“晚上郑伯伯的寿宴你记得要去参加。”霏安发现他起床了,停下手边整理的东西提醒道。
“好,我几点回来接你?”
霏安的手停在半空中,段任衡突然注意到她手边整理的是一个大背包,而且里头装了许多霏安的日用品,她要上哪儿去?
“我晚上不会去。”霏安有些无所适从地撩了撩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试图在一团混乱中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
“给郑伯伯的礼物我放在门口,手绘的陶瓷花瓶,他应该会很喜欢。另外,我还买了这个——”
段任衡随意的挥挥手,那些他不想听,他只想问清楚她今晚不陪他一起出席的理由,还有,她要外出怎么没先知会他一声?
前阵子霏安排挤着自己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打从他心里冷冷的冒了出来。
“放着吧,我会一块带去。”他的声音异常的冷淡。也许是他的音调带了些不悦,霏安因此停下了动作,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隔着沙发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这样的对视实在不寻常,但段任衡竟然愣在原地,不晓得对她那带着哀怨的眼神该做何回应?
“你……”他才一开口,便被霏安的手势止住。
“段任衡,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冰块。
段任衡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个东西已经从她手中飞了过来,不偏不传正好击中他,同时也击落了他手中的矿泉水瓶,冰凉的水倾倒在他赤裸的胸前,然后滴落到他的脚板,他感觉寒意四起。
“那是我送你的离婚礼物……我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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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到你拿东西扔他的那一幕!”
霏安跟秀丽一同搬进了她们所购买的全新公寓里,每晚两个人都会聚在一起讨论彼此的未来。
“我更恨我当时没用摄影机拍下来。”
“反正现在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要举杯庆祝你的新生活!”
“我会好好加油的!”霏安跟着她一起举杯。
“只能喝半杯,”秀丽紧急说道,“虽然只是啤酒,但是酒喝多了对小孩不好。”
“你比段任衡会照顾我。”霏安感激地握着她的手。
在秀丽家窝了近半个月,两人拿出钱凑足了头期款,以秀丽的名字买下了这栋公寓,霏安并狠心地卖去了段任衡赠予她的BMW,还有那颗钳制了她三年的结婚钻戒。
秀丽说得没错,当初她一心想脱离他所有的一切,甚至想挥挥农袖不带走一毛钱,那简直是白痴的做法!
够聪明的女人就是得为自己留后路,这三年来她为段任衡付出青春和感情,那些都是无价的,要是真不带走半毛钱,光是带走骄傲和自尊,那对她将要面对的现实根本不会有什么助益。
以霏安一个刚出道的小插画家,根本赚不了几文钱,更别提接下来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得照顾;自尊和骄傲早在那三年就被摧毁殆尽,没必要在离开以后还苦苦坚守原则。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比我早一步成为未婚妈妈。”秀丽一脸惋惜地说道,“对了!我明天会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他公司去,你签好了吗?”
“我已经准备好很久了。”没有半点犹豫,霏安的心早被伤透了。
“你的果决真教我感到佩服和害怕……”秀丽忍不住大笑。
霏安一脸没好气地说:“喂!朋友出这种事你还有心情笑呵?”
“问题是你一点也不难过啊!而且我觉得这对你而言是件好事,你连性格都跟着开朗,连笑容也增多了,难道我还要为你哭泣吗?”
她说得也有道理,霏安点点头,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喂!说好了只能喝半杯的。”秀丽马上板起脸来。
霏安不在乎地耸耸肩,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真好
“亲眼看到那种事跟只听传闻是有很大差距的。”
霏安指的是当场看到段任衡与别的女人出双人对。
“但是你挺过来了啊!”秀丽拍拍她的肩膀,给予支持。
“是啊!我会让他知道,没有他,我依然活得下去。”
“说得好!”秀丽给了她热烈的掌声。“就为了你这句话,从今以后我们俩都要加油,好好的去找我们的‘shmily’”
霏安相信自己绝对找得到!
段任衡,除了你以外,这世上绝对有另一个男人值得我对他说声“shmily”!
第九章
“还是没有消息吗?”
欧晋贤几乎每天打电话来询问霏安的消息。
“爸,也许霏安只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欧霏安从那天早上怒不可遏的离开家里以后,就从此消失了。
起先段任衡认为她大概只是一时还在气头上,所以不肯回来,但经过一个星期的没消没息后,他才知道她有多认真了。
他用尽了所有管道寻人,却寻不到半点霏安存在的痕迹。
除了信用卡帐单上显示霏安曾在某间家具公司购买了大量的家具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纪录。
霏安有意重组一个家,从她购买的物品上已经获得充分证明。
倒是段任衡买给她的车还有他们的结婚钻戒同时出现在市面上,而这消息从秘书口中传到他耳里时,像是狼狈地打了他一耳光。
她除了有意重组一个家以外,还摆明了她的家不需要他,因为她不愿当他的妻子!
这让段任衡觉得脸上无光。
一个月后,他确定他的妻子成了逃妻,霏安的消失也瞒不下去了,他只得向两家的长辈们报告这件事。
大家都没有责怪他,除了有些担心霏安的安全外,为了顾全两家人的颜面,长辈们把这事解释为小夫妻间的小争执。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也没有马上报警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