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的死里逃生,她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遗憾,因此含羞带怯的做了暗示。
墨澜又惊又喜,浓烈的情潮在两人之间涌动,他们为对方褪去了衣衫,他怜惜的轻抚着她的娇躯,用温软的唇瓣吻遍她全身的肌肤,他的眼神为她而狂热迷乱,但动作却又无比温柔。
容知夏的娇颜为他染上艳丽的红霞,她的心剧烈的鼓动着,渴求着与他进一步的相契合。
他的血液在燃烧、他的身躯在发热、他的呼息急促而兴奋,他无比珍惜的拥抱着她,当两人结合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觉到彼此的心灵一瞬间也连结在一起。
一股无比的满足,充满了两人的心……
奉王府总算平静了下来,且下人常能见到世子与世子妃恩爱的身影。
世子对世子妃的轻怜细语、温柔呵宠,就连婢女们见了都艳羡不已。
期间有婢女动了心思,想仿效玉荷那般,接近墨澜进而被纳为妾,但在容知夏还不知情前,就被墨澜给撵出王府。
之后他更将那些不安分的婢女全都撤换,换上一批老实安分的,因他不愿意让容知夏在奉王府里有任何不舒心。
今后他只会有她这么一个妻子,不会再有任何姬妾。
这日墨澜回来,见到容知夏在缝衣裳,看见是一件男子的衣衫,心中顿时一喜。
“娘子这是在为为夫做衣裳?”
容知夏摇摇头。“不是,这身衣裳是要做给我爹的,快入秋了,我想寄几件衣物去给爹和大哥。”
说着,她抬起眼,瞟见他脸上那抹失望之色,愣了愣之后问道:“你想要吗?”
他别扭的没直接开口说要,默默倒了杯茶喝。他对她没先为他这个丈夫裁制衣物,却先替岳父和大舅子做感到有些不满,他衣柜里还没有一件是她亲手为他做的衣裳呢。
两人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容知夏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想了想,挽着他的手笑道:“要不等我做完给他们的,再做一件给你。”她是看他柜子里衣裳不少,才想着先替父兄缝制秋衣。
“嗯。”墨澜只是轻哼了声,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得意。
“对了,依你上次所说,那批劫掠粮草的匪寇是不是快出现了?”她记得他上次提过粮草第一次被抢是在八、九月间。
“我回来便是要与你说这件事,我派去的人今儿个传回了消息,说那批匪寇已开始聚集。我打算明日一早奏请皇上,请旨亲自前去剿灭这批流寇。”
依据前生的记忆,他怀疑这批匪寇是敌军的人,他们化整为零,乔装混进来,守在粮草运补的要道附近,劫烧运往边境的粮草,以截断运往大军的粮食。
他们神出鬼没,不论之后运粮的路线如何更改,都会被他们发现,连朝廷派去的官兵也无法顺利剿灭他们,最后粮草不是被抢一空便是被烧光,致使前线大军久等不到粮草的补给,才会全军覆没。
朝廷之中定有他们的内应,他们才能如此清楚知悉粮草的运补路线,因此此次他不仅要剿灭这批流寇,还要揪出那个内贼。
“你要亲自去?”容知夏有些讶异。剿寇这种事是武将的责任,按理不该由他这个文官前去。
“我曾答应过你定会助岳父和大舅子平安归来。”
“会有危险吗?”那批流寇能屡次劫烧朝廷的粮草,可见定是穷凶极恶之徒。墨澜牵握住她绵软的手,自信的笑道:“你要相信你嫁了个英明神武的夫君。”
容知夏笑睨他一眼,“是,夫君英明,那妾身就恭候夫君成功而返。”
“娘子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他俊美的脸上神采飞扬。
翌日,墨澜便在早朝时向皇上请奏,“据臣所得消息,那批流寇出现之处正是我军粮草运补的要道附近,此地若是失守,我军粮草运补将出问题,大军得不到运补的粮草,影响甚钜,臣愿请旨,亲自率兵前去剿寇。”
“墨大人所提流寇,也许只是少数流匪,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我军粮草运补如今通畅,未曾受阻,且粮草运补都会派军士随行保护,墨大人委实无需多虑。”
兵部侍郎何商立刻出列反对。他身量高瘦,脸庞瘦长,因为人圆滑,在朝中人缘不错。
墨澜看他一眼,续道:“皇上,粮草乃大军命脉,一旦粮草有失,大军必败。
如今那些匪寇出现在粮道附近,恐危及粮草补运,当趁其尚未为乱时,先将此祸剪除,以防万一。据臣所得消息,此批流寇人数近千人,他们化整为零潜伏在粮道附近,居心叵测,且粮道附近忽然聚集众多匪徒,恐另有内情,还请皇上圣裁。”
何商又驳斥道:“皇上,朝廷近日并未收到那批流寇有关的奏章,不知墨大人此消息是由何而来,在尚未详查清楚前,便贸然派兵前去剿寇,一来扰民,二来浪费兵力,还请皇上先命人查明此事才是。”
“皇上,此事臣可用项上人头来做担保,若有误,臣愿任由皇上处置。”说到这里,墨澜望向何商,“何大人敢否赌上性命,保证粮道附近确无那批流寇?”
“这……”何商被他问得一窒,面色一沉,“墨大人,你我虽看法不同,但全是一心为了朝廷,何必拿命来赌?
墨澜未再理会他,迳自再奏道:“皇上,此战关系重大,粮草运补容不得有半点失误,为求慎重,还请皇上恩准臣率兵前往,护住粮道,以防有失。”
端坐在宝座的年轻帝王思量片刻,开了金口,“墨卿所言没错,两军交锋,粮草为重,此事还是该慎重些,朕命俞将军率兵三千,前去勘察,若查清真有流寇作乱,当即剿灭。”他考虑到墨澜毕竟是文臣,并不适合率兵剿寇。
被点名的俞将军出列道:“末将遵旨。”
墨澜启口道:“请皇上恩准臣随行。”
“墨卿既如此坚持,朕便准你与俞将军同行。”皇帝心里有些讶异,不解墨澜为何对此事如此执着,但监于在他初登基之时,墨澜协助他收拾了不少朝中结党营私的朝臣,且依他的性子,应不会无的放矢,便允了。
“多谢皇上,臣再请皇上派何大人随臣同往,以协助臣等查清是否有流寇潜伏。”方才他奏请皇上此事,何商一再阻拦,且何商身为兵部侍郎,粮道运补的路线他定然清楚,他怀疑朝中的内贼便是他,才会导致粮草屡屡遭劫。
“准墨卿所奏。”
“谢皇上。”此刻的墨澜丝毫没有料到,这个要求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给他多大的祸患。
第10章(2)
两日后——
容知夏在门前为墨澜送行。
阴晦的天空降下大雨,菊儿撑着伞为两位主子遮雨。
容知夏望着墨澜,粉唇张了张,心中有千万句想要叮嘱他的话,但话到唇边,最后只化为一句,“我等你回来。”
墨澜拥着她,神色坚定地道:“你放心,我定会剿灭那些流寇,让粮草顺利送到岳父手上。”
她抑下心中的眷恋不舍,颔首。“嗯,我相信夫君定能办到。”
最后他在她额心轻落下一吻,转身上了马车,前去与俞将军会合。
容知夏伫立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的踪影,才旋身准备回屋。
望着眼前冷冷的秋雨,她心里莫名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安,回头问,“菊儿,世子一定能平安归来,对吧?”
“小姐不用担心,世子定能平安回来。”在菊儿看来,世子虽然前去剿匪,但世子是文臣,并不须他出力,领兵的是俞将军,剿灭流寇这种事自然是由俞将军他们出手,世子只要在旁监督即可。
“爹和大哥也会平安回来。”容知夏这话更多的只是想安慰自己。
菊儿笑着附和,“您放心,大将军和少将军骁勇善战,定能打败敌军,得胜而归。”
听了菊儿的话,容知夏心里的不安稍缓,再望一眼雨幕,才走进屋里。
通往边境的粮道一片荒漠,四周荒烟蔓草,望不到尽头。
日落时分,墨澜一行人找了处平坦空旷之地安营扎寨。
稍晚,用了晚膳后,何商前来质问墨澜,“咱们这一路行来这么多天,沿途不见可疑之人,不知墨大人所提的流寇何在?”
“何大人无需着急,且拭目以待,三日内,他们定会出现。”墨澜气定神闲的回道。
听他说得如此肯定,何商面露怀疑,本想再多问个几句,却见他迳自转身进了身后的营帐,便也懒得再追问,他望了眼不远处正在安排部将今晚巡夜值守之事的俞将军,想了想走上前去。
俞将军朝他颔首后,对所属部将吩咐道:“就依照方才我交代的去办吧。”几名将领颔首应是,便各自离去。
“这处如此荒芜偏僻,俞将军认为真会有流寇聚集吗?”何商的语气相当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