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红娘闯高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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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妻如你,我幸。”夏侯祯双眸凝笑,俊美面庞上是少见的认真和深情,只给他最爱的妻子。

  “喂!你的手在干什么,大白天的,你不要闹笑话。”话说得好好的,他怎么又……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关起门来就是我们夫妻的小情趣,你躲什么躲,还不来服侍你家四爷。”他笑着往她东闪西避的雪颈落下无数细吻,一手探入绣有折枝莲花纹的衣衫内。

  “门……门没关紧……”她娇喘着,双腮染红。

  “我在屋里,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擅闯,找死。”兴致一来的夏侯祯不管屋外有没有守门婆子,狂肆地展现霸道的一面。

  祈、夏侯祎并驾齐驱,势压夏侯礼,成为皇位之争中强而有力的新势力。

  他不是真的想争,他只是没法忍受有人爬到他头上叫嚣,若是没人刻意找他麻烦,他也可以是兄友弟恭的好楷模,当个辅国能臣将玉煌国推向鼎盛。

  可是不识相的人太多,仗着胆子肥了点便对他处处施压、言语上多有羞辱,以为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便能权倾一世,时不时打压底下冒出头的兄弟,把一个个兄弟搞得离了心,群起反击。

  夏侯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前前后后替刑部解决了多起悬宕多年的刑案,大受刑部官员爱戴,而后又出策摆平了西南战祸,再度获得赵将军、李侍郎的另眼相待,暗中伸了辅佐之手。

  赵将军便是定国公夫人赵诗雅之兄,也就是宫徽羽嫡亲的舅父,有了赵氏一族的兵权扶持,他的实力备增,足以和夏侯礼背后的兵力分庭抗礼。

  “你不能急色鬼似的扑上来,我的腰还疼着,两腿酸得抬不高。”他到底饿了多久,每天夜里不折腾她几回就不罢手,害她睡眠品质大受影响,好些天没睡个饱觉。

  宫徽羽暗暗扳着指头数日子,盼着他的婚假快快过去,待他白日上早朝后,少了个人纠缠的她便能偷空好好补眠,不然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懒人末路呀!

  满脸热切的夏侯祯充耳不闻似的解开妻子的撒金碎花裙,两手熟门熟路地往嫩白腿儿摸去。“为夫替爱妃揉揉,解乏祛疲,贵妃娘娘和母后还指望我们生个皇家孙儿。”

  “可是我才十六岁,这么早受孕好像不太好,有损母体……”她面色潮红,隐晦地暗示。

  以她前一世的知识,十六岁刚发育的少女不利于生产,骨架和各部分尚未长开,骨盆也过小,未做好怀孕的准备,至少过了二十岁才好为人母。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向来早婚,十五、六岁为人妻,为人母的比比皆是,女子普遍也早熟,她也不晓得自己这具小身板承不承受得起生产的凶险,要是有个意外不枉费她白活一遭?

  妻子忧虑的话语在耳边轻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略微一顿又继续索取。

  “一直未让你饮避子汤,现在就算想避也迟了。何况咱们成亲一年内若无喜讯传出,只怕宫里会送人来。”

  第9章(2)

  他的“前妻”齐氏便是皇后娘家的嫂子的亲侄女,得喊皇后一声姑母,从齐氏亡故后,皇后一直想往他府里塞人作为示好之意,但因他一再往外撵人才作罢。“什么,嫌我们皇子府还不够热闹吗?”她大惊。

  这宫里的女人是什么心态呀!自己不愿皇上多人多福气分散宠爱,却要其他女人也跟她们一样不痛快,日日泡在醋缸子里和诸多女人争宠男人身侧的位置。

  “不许分心,把腿盘到我腰上,你只要把我侍候好了,再多的女人我也瞧不上眼。”他要的,唯她而已。

  “在这里?”她脸色羞红轻咬唇瓣,不知何时已被他抱到黑漆雕富贵海棠花的圆桌上。

  蓄势待发的夏侯祯挺身一入,沉入她体内。“这叫闺房情趣,多来几回你会比我更爱。”

  不一会儿,激起的撞击声啪啪作响,伴随着女子的轻吟声,粗哑的喘息声随着动作越大也越沉重……

  雨歇风停,娇喘声方停。

  刚从妻子体内退出的夏侯祯抚抚她汗湿的发丝,理理她凌乱的衣裙,将她虚软无力的双腿从腰上拉下,一边为她系上荷色腰带,一边打算说几句腻死人的绵绵情话,好哄着她下一回再恣意纵情,共享云雨之欢。

  可是这年头的冒失鬼真是不少,他话到嘴边尚未出口,未上锁的红木雕花门板却突然被外力撞开,还因过于用力而反弹了一下,接着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未经通报直闯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河南节度使跑了,快点呀!要出人命了……”

  眼见妻子脸上犹存未褪情潮,面颊红扑扑地轻喘着气,宛若吸饱晨露的芙蓉花,莹莹盛开出最娇媚的姿态,朱唇亦是红艳的引人欲撷为快……夏侯祯当下大为恼火的沉下脸。

  他妻子的美丽娇态怎么能让外人瞧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活腻了,胆敢在这节骨眼上破坏他们的闺房之乐,死上一百次犹不足惜。

  “急呀!火上眉梢,要起大事了……啊——我的头……”流血了。

  匡啷一声,一只碎茶壶落地,听闻声响的阿绣只敢在门边一探,看需不需要丫头收拾收拾,随即被富春拉走,富春不动声色地轻掩上门,不让里面的对话传出。

  入了皇子府,才知晓府里的水有多深,不像她们在庄子里那段时日那般清闲,此处水浊,适时不看不听不问才是保命之道。

  在小姐没放话之前,她们低头做人,不为人为恶,少说少错,不抢着出头,顺便替小姐观察风向,谁和谁可以交好,谁和谁避而远之,谁和谁心怀不轨,要小心防着。

  “有比你的小命没了更急吗?你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给爷儿闭着,没叫你张开不许偷顾半点!”这混帐就这点小心思也想瞒过他的火眼金睛,肮脏事看多了也学着不规矩。

  夏侯祯长臂一伸,取来莲青色羽纱面鹤氅将妻子全身包得密实,只露出水眸明媚的小脸。

  傅清华赶紧闭目,抚着被茶壶砸伤的额头,一闻到屋内的气味,便知发生什么事地发出讪笑。“也是急嘛!赶着来报讯。”

  “再急有差那一时半刻吗?你这脑袋瓜子长在裤裆里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补一刀让你进宫当公公,享天大的福气。”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正适合。

  “哎呀!也是怕误了四爷你的大事,昨儿夜里跑了人,一大清早才有人赶着来报,我一听没了魂,连忙从暖被窝起身,急急忙忙往你这儿冲。”他一身冷汗呀!全给吓出来的。

  “跑了再把人追回来就是,你这身本事还怕把人追丢了不成?”一点点小事也值得大呼小叫,道行还是太浅了。

  傅清华是夏侯祯一手扶植的漕帮三当家,原本他只是在码头干活的小管事,夏侯祯看他肯干实在,脑子活反应快,善于看人脸色行事,因此私底下动了手脚,将他往上提了提,成了声势不下二当家的三当家,还当了漕帮大当家的女婿。

  换言之,在夏侯祯的扶持下,傅清华前途看好,再本分地干个几年,漕帮帮主之位非他莫属。

  因此傅清华十分感激夏侯祯的提携,更加卖力地为其做事,四皇子的势力越大,他在漕帮的地位越稳固,鱼帮水,水帮鱼,互蒙其利,他靠边站的时机挑得恰到好处。

  他汗涔涔地干笑。“人跑了追回来是没错,可是救他的是三皇子的人,目前藏身在三皇子的温泉庄子,那儿靠近皇家围场,有重兵把守,咱们的人进不去呀!”

  不是不尽力而是力有未逮,为逮个人和皇家侍卫杠上,想想多不划算,得不偿失,硬要横着来是他们吃亏。

  一听又是夏侯祎介入,怀中抱着小妻子的夏侯祯在宽大黑檀木錾福寿纹椅坐正。“他又不安分了是吧!想往枪尖上撞,我沉寂一时没动作,他们就当我是瘸了腿的老虎。”

  先前他以养伤为由避开纷争,让人以为他真的伤得很重,接着急如星火的迎娶皇子妃则是为了冲喜也是要留下子嗣,省得百年之后无人祭祀,断了这一脉香火。

  但是谁想得到他不过是奋起前的沉淀,让有意争位的皇子们先斗个你死我活,他再渔翁得利,收纳失败者的残余部众为己所用,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一仗,胜出者是夏侯祈和夏侯祎,而夏侯祎有佟贵妃吹枕头风略胜一筹,至于夏侯祈背后的公孙宰相目前有被架空的趋势,他正谋求反击之道,奋力图起。

  以目前的三分局势看来,夏侯礼是不可能有掌权的机会,他的外祖和舅父在西北一役落败,败给东禺国大军后,声势大落,远不如前,几位副将的军权被前往支援的赵家军给接收,由赵氏一族的子弟兵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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