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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体热包围着她,那很吓人,她长大后就么这样被人紧抱着抱这么久过,即便是老妈也没有。

  她的心跳飞快,快得像是要跃出喉头,她知道他一定晓得,她就能感觉到他稳定的心跳。

  脑海中开始浮现男女缠绵的画面,不是桌上的那两个,是他与她。

  他将脸埋进她颈窝,贪婪的深深吸了口气,大手探进了她的衣衫里,覆住了她是酥胸。

  她轻抽了口气,瑟缩颤抖。

  这不是真的,他没真的这样做,她知道,但无法控制脑海里失控的画面。

  他伸手抬起她下巴让她侧过头,低头亲吻她,吮吻她的唇舌。

  让可楠惊慌的是,她一点也不讨厌那样,她的身体因为那影像发热发烫、软绵无力,她甚至顺从的仰起头迎合他的嘴。

  那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她浑身发烫、惊慌失措的想着,有一半的意识依然知道那没发生,他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钳抱着她,没有对她上下其手,没有将她压到地毯上,可另一半的意识却清楚看见感觉到他热情的亲吻着她、爱抚着她。

  她完全不敢动,大气不敢乱喘一下,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男人与女人yin\\乱的shen|吟在一旁嗯啊不停,那对这一切一点帮助都没有。

  说真的,她需要更多的氧气,没有充满他气味的新鲜空气。

  当然如果可以和他彻底分开,那会更好。

  她抬眼看他,伸手扣着他在她嘴边的手,轻扯着。

  他垂眼,挑眉。

  她翻了个白眼,又扯一下。

  这一回,他像是终于了解,松开了手,但他没有挪开,只将手搁到了她肩上。

  好吧,要他挪开实在太为难,这里的空间真的没什么地方让他放手了。

  可楠悄悄喘了两口气,可那没什么帮助,她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有他的味道,那种带着汗水、肥皂、威士忌的味道。

  头顶上的桌子依然震得像五级地震,身旁男人的心跳却比什么都还要大声,这也许和她的脑袋依然还贴在他胸口有关。

  这一点,教她不安的以手撑着地毯,试图支撑自己,让两人之间隔出一点距离,但她试了几次都找不到舒适的姿势,只换来更多色情的幻想,挤压、摩擦、汗水——

  男人与女人shen\\吟低喘着,她都搞不清楚是桌上的那一对的声音,还是她脑袋中冒出来的。

  他在她耳边低斥。

  “小白兔,别再动了。”

  这一回,她真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猎人抓住兔耳朵的白兔了。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警告,但让她害怕的却是其中鲜明的情欲。

  她止不住浑身的轻颤,因为自己对他无法控制的反应,也因为脑海中羞人的幻想,更因为她察觉到某种热烫的硬物顶着她的臀侧。

  说实话,幻想是一回事,可真的要和这陌生猛男发生肉体关系,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啊!

  第3章(2)

  她几乎就要奋力挣开他落荒而逃,可下一瞬,他却轻抚着她的肩头,悄悄开了口。

  “这老家伙也撑太久,你觉得他是吃了威而钢吗?”

  她楞了一下。

  “有吗?”

  她耸了下肩头。

  “猜一猜?”

  她再次耸了下肩头。

  “我觉得他有。”

  可楠抬眼看去,几乎能够看见他唇边讥诮的笑。

  “否则他哪能应付这如狼似虎的女人。”

  这评论,让她差点笑了出来,她咬住了唇瓣,却忍不住抬头朝上看去,当然她什么也看不到,这古董桌一来不是透明的,二来桌前还有隔板挡着,她只能听得到那女人鸡猫子鬼叫的喊着。

  “好奇心会杀死猫的,小吉普赛。”

  这一回,她还真听到他那几不可闻的嗤笑声。

  可楠脸微红,一时冲动,故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他没有闪,没有动,连抽动一下肌肉都没有,只是张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吓得她花容失色,有效的让她噤若寒蝉,再次木头人化。

  “聪明的决定。”

  他悄声讪笑着,热气拂过她的耳垂,他的唇瓣像是在说话间刷过了她。

  可楠满脸通红,又气又恼,偏偏压根不敢再乱动,幸好就在这时,上头那一对终于完事了。

  他不再开口,一声也不吭,她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得超级无敌快,和他胸中规律的节奏完全不搭调。

  那对显然是在偷情的男女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打情骂俏,然后像是在经过了一整夜之后,他们终于穿好衣服离开了。

  可楠喘了口气,在图书室的门合上的那一秒,迅速从他身前爬开,远离他危险的身体和灼人的体温。

  他没有阻止她,事实上他也在瞬间松开了手。

  她飞快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那家伙却和紧张的她不同,他不慌不忙的从那桌子底下爬站起身,身上还是那套应该很规矩,却被他穿得很随便又性感得要命的服装。

  她满脸通红的瞪着眼前这在月光下,姿态轻松,帅到不可思议的男人,脑海里却半句话也挤不出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质问。

  “你在桌子底下做什么?”

  “你在桌子底下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他冷淡的说。

  因为他那讨人厌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开口又道:“我进来是为了看书,你进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他是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需要躲到桌子底下吗?

  他用鼻孔轻嗤一声,举起手:“我只是来找下午我不小心留在这里的手机,它掉桌底下了。”

  “那你干嘛不出声?”她楞了一下,问。

  男人没好气瞥她一眼,“我不想再听某人装神弄鬼的长篇大论。”

  可楠一僵,只觉万分尴尬。

  这家伙竟然因为讨厌她,宁愿躲在桌底下,也不想出来敷衍她一下?她也不过就是说他敏感脆弱——

  好吧,她承认或许她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一个大男人。

  就在这时,那男人垂落视线,盯着她手中依然拿着的那本古本精装书。

  可楠见状,有些心虚的忙上前把手中的书放回去,辩解道:“我不是偷书贼。”

  他挑眉。

  “我只是不小心迷了路。”她恼火的看着他说:“才会误闯这间图书室。”

  “我不知道吉普赛人也会迷路。”他挑起眉,嘲讽的道:“你不是靠着水晶球就能无所不知吗?”

  “我刚刚说过了,我没有随身携带水晶球的习惯,我也不是吉普赛人,我只是前几代祖先中,凑巧有一位娶了吉普赛人;况且我相信即便是真的吉普赛人,也不会无所不知。”

  她冷静的看着他,耐着性子到:“先生,如果我曾经得罪了你,我很抱歉,不管你相不相信,刚刚在楼下,我并不是故意揭你隐私,我只是把看到、感觉到的东西说出来而已。”

  他一扯嘴角,讽笑道:“小吉普赛,你省省吧,我不相信算命这一套,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需要浪费力气试图说服我。”

  “你知道吗?我不蠢。”她看着他说:“我从来不曾打算试图说服谁。”

  “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他讥讽的说。

  天啊,她怎么会对这样小心眼的男人有欲 望?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她哪个不想要,为什么偏偏对他有反应啊?

  真是的,这家伙在桌子底下时还有趣一点,谢天谢地她方才没有因为一时色迷心窍对他投怀送抱,否则他一点会趁机羞辱她到死。

  可楠翻了个白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算了,你说的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说着,她转身打开门走出图书室,朝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

  可楠原以为这样就能收场,谁知道那家伙竟然迈开脚步跟了上来。

  “但你并不是什么都没说过。”

  老天,这家伙怎么没完没了?

  这下子,她真的恼了:“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怎样?要我把曾经说过的话收回来?你要知道,中国人有句话说,覆水难收,意思就是——”

  她话未完,却听他接口以中文道。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难以回收。”

  她楞了一下,转头看他。

  男人继续往前走,只淡淡道:“我没要你把话收回。”

  “是吗?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她皮笑肉不笑的把他刚刚的话还给他。

  “我只是好奇,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帮人算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没有人,任何人,能决定别人的一生。”

  “我不是算命,我也没有想决定谁的一生,我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她叹了口气,和他一起走上楼梯。

  该死,她听起来像在鬼打墙了。

  这家伙一直表现出他不在乎、不相信算命这一套,但如果他的感情不敏感脆弱,他何必这样缠着她穷追猛打?

  她真的不需要在乎这家伙的想法,但她慢半拍的想起来,这小心眼的家伙若是继续讨厌她,会影响到泰勒导演对好友的看法。

  可楠叹了口气,只好开口继续解释道:“如果你觉得我方才在楼下的说法会影响旁人对你的看法,你可以去告诉他们,手相其实是一种长期的统计学,并不是绝对百分之百的准确,那是一种经过数百年上千年的统计之后,衍生出来的一套学说。手相并不会决定你的一生,只是以几率来说,你可能比较属于那样的人,就像生命线较长的人通常活得比较长,感情线没有分岔的人向来比较专一,这只是一种统计,但当然任何事都没有一定,基因都会突变了,何况仅仅是一个完全不受正统科学承认的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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