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要甜的口味,我不要会辣喉的。”
“好的,马上来。”酒保随即熟练的转身抽出两瓶酒。
严霆峻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只见她从头到尾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漂亮的侧身吸引他的目光,乌黑的秀发披在纤细的身子骨上,她只套了一件洋装,一件不够性感也不够妩媚的洋装。
“哇塞……”齐湘竹摀着嘴唇低呼,她没想到台上的舞者会把身上仅存的布料给全部脱掉。
齐湘竹拿起手机按了快速键,当手机一接通,“芝芝妳快来,天啊,太震撼了。”
“妳在哪里?”
“我在赤火啊,妳赶快来,这里有妳一定会感到很有兴趣的表演。”齐湘竹摀着手机。
“哎呀,可是我还在公司欸。”
“什么?妳还没有下班?现在都已经几点钟了?”齐湘竹感到不可思议。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讨厌鬼的关系……哎呀,不跟妳说了,他要走进来了啦。”
“芝芝?芝芝?”齐湘竹瞪了瞪手机,不过舞台上的表演又马上拉走她的注意力。
当舞台上的舞者摇晃着沉甸甸且赤裸裸的浑圆双乳时,齐湘竹的瞳孔放到最大,她一手在吧台上摸来摸去,大喝了一口酒精液体。
“啊……”喝了一口酒之后,齐湘竹马上呼出一口大气。
严霆峻凝着她的侧脸,她的鼻子挺俏,虽然没有上妆,但是微启的双唇有着嫣红的润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下一口酒的关系,她白皙的脸颊也透出微微的红晕,她不妖艳,但是气质却出奇的诱惑他。
齐湘竹转个身,她一把将酒杯放在吧台上,“喂,酒保先生,你这杯酒调得太浓了吧?”
“小姐是说甜度吗?”
“不是,是酒精浓度。”
酒保愣了一下,他在吧台里工作这么久,还没遇上客人抱怨酒太浓,“小姐要不要换一杯汽水?”
“你当我小朋友啊?”齐湘竹瞪了酒保一眼,再转身过去。
严霆峻低声笑了一下,“给她一杯一样的酒,酒的比例少一半。”
酒保看着眼前这位熟客,“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不接受别人请酒。”
听到声音的齐湘竹回头,她睨着眼前不熟悉的人,“对啊,我不给人家请酒的。”她在心里哼了一声。
严霆峻挑了眉毛,“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为什么?哼。”齐湘竹转身过去看表演,她本想拿起手机来录像,不过她怕一下子就会被老板赶回去家里睡觉。
严霆峻饶富意味的盯着齐湘竹的背影,正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涂有蔻丹的纤细玉手却抚上他的胸。
“峻……”
坐在他前方的齐湘竹浑身抖了一下,严霆峻挑了挑眉。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林琦芠一身柔软的偎在严霆峻身上。
“妳想回去?”
“嗯,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那个,那个你是知道的。”林琦雯低声且娇柔的说着。
“妳不是在找妳朋友?”
林琦雯摇了摇头,“我刚过去跟他们聊过,说一下话就行了。”
她以为严霆峻会过去找她,她也一直待在朋友那一桌等他,可是她看见他坐在吧台前始终没有动静,她甚至注意到他的目光来来回回流连在一旁的女孩子身上好几回。
她的警觉心要她马上过来,她知道那是严霆峻动了兴趣才会有的举动。
“想回去就回去吧。”严霆峻站了起来,他将手上的酒杯放倒到吧台上,拿了一张卡给酒保。
“请稍等。”
林琦芠忍不住多看几眼严霆峻拿出来的信用卡,她曾经听香港的一位富商说过严霆峻拥有一张黑卡,深黑且带着耀亮的黑卡。
银行不接受申请黑卡,拥有黑卡的主人是由银行主动找上门,邀请客户来办理他们的黑卡,这是一张代表身分地位的无额度上限信用卡,听说一张黑卡可以办理七张附卡,这张信用卡甚至可以用来刷卡买架飞机。
她好不容易接近他,总是想着要如何才能拴紧他的心。她常常刻意隔一段时间不与他连络,但是到了最后心急的总是她。
他一开始就跟她讲明,他不谈感情,她起初当然欣然接受,否则她根本接近不了他,更遑论能上得了他的床。
当酒保将深黑色的信用卡交给严霆峻之后,林琦芠便亲昵的挽着他的手离开,严霆峻在经过齐湘竹的面前时,他忍不住将目光多停留几秒钟的时间在齐湘竹美丽的脸蛋上。
“峻,快走嘛,我想要你去我那里。”
齐湘竹目不斜视的盯着台上的裸女舞者,直到那对黏TT的男女走远之后,他才对着他们的背影吐舌头。
恶心的男人,都有女朋友了还想跟她搭讪,烂人!
齐湘竹跳下高脚椅,她转个身,“喂,酒保先生。”
“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事情,“你能不能叫老板把椅子换矮一点?我每次这样跳来跳去很累,每次喝完酒要下来的时候都觉得好晕。”
“小姐,那是酒精的关系不是椅子的关系。”
“可是我的脚都构不到地板啊。”
“小姐。”酒保轻咳一声,“那是因为妳身高的关系。”
齐湘竹瞪大了眼睛,“你是指我很矮吗?”
“不是。”
“我有一百六十公分!我哪里矮了?”
“小姐,我的意思不是说妳矮,只是一般女人穿上高跟鞋的话都踩的到地板,来到这里的女人一向穿了很高的高跟鞋。”
“那你是说我的腿很短吗?”
“不是。”酒保开始冒汗。
“上次我走在路上有人要找我去当流行服装杂志的模特儿耶。”
“小姐,我的意思不是说妳腿短,我是说来这的女人都穿很高的高跟鞋。”
“哼,我要回去了啦,无聊。”齐湘竹甩着亮丽的秀发转身。
酒保松了一口气,不过小姐今天倒是反常,她一向会把他整得满头大汗才肯善罢罢休,她也一向会等到老板赶她回家才肯离开。
第2章(1)
严霆峻阖上桌上最后一份文件,他的脑海里又浮现PUB里的那个年轻女孩,他看她稚嫩的样子约莫二十岁出头,她一头秀丽的长发柔软且亮泽,他之前在PUB里的时候,差点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细软的发丝。
这一阵子他一直有想再见她一面的渴望,可是不管他再去赤火多少次,他遇不上她就是遇不上,好几次向酒保打听,但酒保总说他也不认识那个年轻女孩,那年轻女孩是头一次到店里来。
他知道酒保在说谎,那女孩子不是跟酒保有什么关连就是跟PUB有什么关连。
严霆峻勾个嘴角推开办公椅坐起来,无妨,这阵子少了女人在他的身边嘀咕,他顿时轻松舒服不少。
他怀疑他之前身边的女人怎么总是来来去去从不间断?他不烦吗?
断了一阵子的女人之后他才知道,没有女人在身边比起一堆女人在身边要来得好多,只不过他的生理需求有些麻烦就是。
严霆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他本想再去赤火看看是不是能遇见那个女孩子,不过今天朋友约了他要去双焱喝酒。
严霆峻推开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外的秘书早已经下班,楼下各楼层的职员也早已经下班,他一向是公司整栋大楼里最晚下班的人。
母亲早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去世,老实说他对于母亲的印象实在很薄弱,他甚至不确定他的母亲有没有抱过他。
父亲在他大学即将毕业的那一年突然撒手人寰,即使他在第一时间从国外赶回来,但他仍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他悲痛的替父亲处理后事,但是一些叔伯辈的亲戚也在伺机抢夺公司大权,让他在痛失亲人之际还得应付虎视眈眈的亲人。
当年父亲好心让这些亲人入股公司的股份,好让他们的生活得以宽裕,没想到他们不知感恩就算,竟然还想趁父亲尚未来得及交代身后事的时候将公司占为己有。
他毅然决然放下国外的学业回来巩固父亲旧有的势力,花了几年的时间让公司所有部属信服他的能力,也稳住他在董事会的权力。
他没有让那些叔伯辈的亲戚走投无路,但是他让他们再也动不了任何的歪脑筋。
当公司体系不再摇晃而稳固成长的时候,每当一回家打开家门的时候,就发觉他孤独的像只脱了队的候鸟。
他跟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交往,但是他心中那份孤独始终趋之不散。
尽管这阵子他的脑海里时常浮现出PUB里那个年轻女孩的脸孔,但是他却不想再随便找个女人偶尔吃吃饭,彼此有需求的时候做个爱,他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似乎只是把他自己推向更深一层的深渊罢了。
严霆峻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他的车子就停在离电梯出口不远的地方,环顾四周,大多数的车子都已经开走,留下的车子只有两三辆,应该都是今天没把车子开回去,搭同事或朋友的车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