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红颜为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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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儿,这里头写着我需要的东西,你出城后往城西走三里,就在半屏山脚下,你一定可以找到它的。”

  “我晓得了。兰姊,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办好的。”慧儿拍着胸脯保证地道。

  “那你小心一点,还有,要记得,快去快回。”

  “知道。”惠儿收好秦忽兰交给她的纸条,正想通过阴暗的凉亭柱角旁,往西郊城外完成秦忽兰交托给她的任务时,一道黑影突然掠了过来,就立在她跟前,惫儿正想看清楚前方为何许人时,一道强烈的巨痛却毫无预警的袭来,恿儿一个不支,瘫软倒于凉柱旁,顿时不省人事。

  “惠儿?”秦忽兰惊呼,正想奔上前去查探惠儿要不要紧,可是一只手臂却叫人给捉了住,叫她根本动弹不得。“快放开我,你捉得我好疼。”

  “你该好好尝尝疼痛的滋味,否则等你人头落地,想尝也就来不及了。”

  “白幽绝,你在说什么?快放手广她使劲挣扎,想摆脱他的箝制,然而捉住她手臂的劲道却是越来越紧,她娇弱的力量根本撼不动他半分。怎么她又得再尝一回?她咬着下唇,不让痛楚的眼泪掉下来。”你一个大男人尽会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弱女子?”他冷冷一哼,右手强制托起她的下颚,强迫她与他鼻眼相对。冷然地,白幽绝阴沉地凝视她惨白的娇容。“论才华,你的智慧不低于诸葛孔明。再论狡猾,你的本事更是不输大名鼎鼎的奸臣曹操。自称弱女人,委实贬低了你自身的能力。”

  “白幽绝,你胡说八道些个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你放手!”好痛!她的手腕好像被铁锁夹住般地,几乎快断了。

  “还装傻!”他是该折断那只雪白的藕臂,可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放开她,面对自己的软弱,他极力甩头否认那是因为自己见不得她的苍白与痛苦。“我不只一次地警告你,别让我发现你有不轨的企图,但你似乎不怎么在意。”

  “我没有!”

  “还不承认!”他的大掌转而捏住她姣美的颈项,修长有力的指头抚着她柔软的肌肤,危险又致命。

  她的身子因他手指的抚触而起了阵阵的战粟,这个无赖小人在做什么?

  “白幽绝,你三番两次出语威胁,老诬蔑我是元人派来的奸细,那证据呢?你拿出来啊,难道你只是拿自己心证来陷害我入罪。要是你真这么草率,白家军里有谁会服你。”

  “包藏祸心的奸细居然敢拿军纪来压我。”他的眸光闪着寒光。

  “我不是奸细!你诬赖我的。”

  “那你叫惠儿出城替你做些什么?”他厉声地问。

  “我……我只是……”她吞吐了一下,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只是什么?”他原本抚着她颈项的大掌突然加重了力道,转眼间变成了紧紧箍住她脖子的枷锁,那力量之大,重得她无法呼吸、重得她渐渐地无法思考、重得她以为他已经看破她的目的……完了!这个男人真的会掐死她、会取走她的命。

  这个男人……好狠!

  她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然而一股不知名的惆怅突然缠绕住她的心房,一串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临死之际,她不懂,她为何要心伤?又为何要掉泪?为何……为何?

  白幽绝倏地一惊!立即松开了加诸在她颈项上的力量。他原意只是想吓唬她,想试出她在危急求饶之时是否会露出她的真正面目,没想到她没有!非但没有;反而还……还流下了泪!会让这名性格刚强的女子掉下泪水,可见他的力道着实是伤害了她。

  搂住她的纤腰,预防他在撒力之后她会往后仰倒,但留在她脖子上的五指红痕则是怵目惊心地印证了他刚才的粗残。

  “忽兰,你……”该怎么问?伤人之后才又关怀人家要不要紧,这跟猫哭耗子有啥两样。

  “我不是奸细。”她忙不迭地推开了他,更是避开了他关怀的眸光,跌跌撞撞地走向倒于凉柱旁的裹儿身边,突然一个不支,竟整个跌坐下去,可是她仍然强撑着意志,从惠儿的绣袋中找出那张差点害她丧命的纸条儿,狠狠丢到他面前“白少主,请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瞧纸条上头写些什么,那只不过是些药草名称罢了!只不过这些药草却只有城西山郊外才有生长……”她又咳了几声,喘着几口气后,才又虚弱地道:“是你亲自下令不许我离开竹楼半步,我岂敢不遵,但我需要这些草药,所以才请篱儿出城帮我采撷,没想到……”她又咳着…

  “你不舒服吗?”涉猎过医学的他知晓名单上的药草名金是些补身圣品。

  耳闻他突如其来的软语问候,秦忽兰一时间恍惚了,仿拂中了魔咒般,她呐呐地吐道:“我没有不舒服,这些补身圣品我原本是想采来敦成药汤给你饮……”她突地住了口,又何必跟他说这么多,况且他会领情吗?

  “原来是为了我!”一股怜惜之心油然升起,他无法阻止那股由心散出的强烈感动,慢慢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抱歉地抚触着她脖子上尚未消褪的红指痕,那是他在不明原理下,对她所造成的伤害。“还疼吗?”

  她猛地一震,愕然地急急退后,逃开那一只令她全身麻痹的温暖指头。理智敲醒了她,那不是她该承受的。

  “不疼了,你快救醒惠儿吧,不能任由她躺在这庭园中。”她急忙转移话语,不敢接受他这般温柔。那会叫她心慌叫她害怕、叫她无助、叫她……心虚。

  “我下手不重,她待会儿自会醒来,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他站起身,也同时抱起了她。“得让大夫看看伤痕要不要紧?”

  “不必麻烦了,我没事!”她剧烈地挣扎着。他怎能抱着她?饶是她大漠儿女心性不拘小节,也不可以与男子如此亲近,她不依地继续嚷道:“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你不要抱着我,你……”抗议间,她又呛着了喉咙,喘咳几下之后,基然发现抱住她身子的手臂箝的更紧了。

  “别逞强,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白幽绝冷傲威凝的面孔逼靠得她好近,灼人心神地。她急急侧首埋在他的胸膛中,不敢仰首正视他。这股温馨的感觉更是让她再也无法开口了。

  月色下,夜风袭来,秦忽兰竟然完全不觉寒冷。从不知道一具男人的胸膛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叫她从心自外被一层奇异的温暖给包围住。她突然好想就此窝在这个怀抱中,放肆地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但是可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今夜,若不是因为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将她在白家军这一个多月来所收集到的秘密情报暂缓送出,对不知情的意儿另行交代采药事宜,此时的她岂能活着靠在他的胸膛,享受着他的关心。

  眼角余光瞄看白幽绝英姿焕发的俊逸外貌,她却得默默警告着自己……不许再放纵自己沉沦于他所射放出的魅力中,那样无疑是在害死自己,白幽绝绝非是个无谋莽汉,在他看似温柔的体贴下,骨子里采的会是什么主意?她不能不防。

  踩着俐落的步伐,白幽绝手抱秦忽兰登上了通往竹楼的台阶,正要转进回廊左侧的客房时,一声轻唤突兀地自他们背的起。偎靠在白幽绝怀中的秦忽兰确确实实地感受灿款体反应出极度的不耐烦,这是为什么?这轻柔嗓音的主人正是他的未婚妻子啊?

  “白大哥……你?”路湘凝简直不敢相信眼中所见,她的夫婿胸怀里怎么亲呢地躺着一名女子,这是……“白大哥,她是?你们?

  “夜深露重,你怎么过来竹楼了?”白幽绝的口吻显得有些不悦。

  “少主,我家小姐是特地送燕窝过来给您喝的,小姐她是……她是……”如虹未完的解释在白幽绝冰寒的双目注视下吞了回去,她讷讷地愣在原地傻呼呼地端详少主怀中的女人,也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虹,送小姐回房,别让她着凉了。”白幽绝铁硬地道“是!”如虹畏惧地扶着小姐,可是路湘凝却完全没有离来的意思。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她,上前了几步,尖锐的眼神紧紧盯着秦忽兰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孔,突然,她有些怀疑、有些忿怒、有些不甘心,还有些害怕。

  “白大哥,我不急着走,你应该有话对我说才是。”路湘凝直视白幽绝,暗示着她想听听这其中解释。

  “太晚了,回去休息!”他皱起浓眉唤道:“如虹……”

  “大哥,我不走。”她执拗的不愿离去。

  白幽绝冷凝的面容眼看即将转为愤怒时,秦忽兰抢先开口了。

  “路姑娘,奴婢秦忽兰。因为刚才在凉亭处不慎跌伤了腿,扭到了脖子,所以这才全身疼得无法动弹,少主是恰巧经过凉亭那儿,适时地拯救了奴婢,事情的经过只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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