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靳看不过去,大掌就要朝黎育清眼睛梧去,&知动作未出,姚松岗快他一步,手指点过,黎育凤己被定住身形。
姚松岗双眼恢复清明,冷笑含在嘴里,他轻轻将黎育凤放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说道:“黎姑娘这不是冤我吗?在下又不是冤害你的奸人,怎黎姑娘要把这笔帐让在下吞下?对不住,姚某不吃别人嘴边残食。”说完,他拉开窗户往外一跳。
那个手法黎育清知道,叫做点穴,谢教头承诺过,日后要教哥哥这门功夫,所以姚松岗比哥哥更有能耐?既然如此,为何武举名次会落在哥哥后头?黎育清想不明白。
没了?黎育清转头,用口形问齐靳。
齐靳摇摇头,对姚松岗这个人,自己并不熟悉,可方才离去时,他朝黎育凤落下的狠戾眼光,让齐靳不认为事情会就此了结。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得在梁上待到散戏,否则让黎育凤发现育清,肯定又要认为自己被育清荼害,日后定会对她纠缒不清。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再等等。”黎育清点头,居高临下,看着想挣扎却无法动弹、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的黎育凤,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但诚如四哥哥所言,那是黎育凤的选择,在她选择陷害别人的时候,就必须承担后果,没人强迫她去算计,而被算计的人也不是天生傻瓜,就算人家报复亦是理所当然。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不过片刻,姚松岗己经抓来一名长相猥琐、身形粗陋的男子从窗口跃入。
那男人见到黎育凤,顿时双眼发亮,当着姚松岗的面便开始脱起衣物,姚松岗慢条斯理地替黎育凤解开穴道,可她己经吓得不知所措,就算解了穴,依然惊得手脚发软。
那男人二话不说便往黎育凤身上一扑,撕地一声,黎育凤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一角。
这回不需要齐靳梧住她的眼睛,黎育清己经吓得缩进齐靳怀里,齐靳皱紧双眉,第二次后悔,不该带黎育清来看这场戏,他本想让她看看黎育凤自取其辱的戏码,解解大雪夜里,她亲耳听见杨秀萱承认害死母亲的委屈,却没想到姚松岗如此睚眦必报,不过是个小姑娘,就算手段龌龊,也不该用到这等报复手段。
齐靳将黎育清紧抱在怀里,企图帮她挡去所有声音,他将她的耳朵压在自己胸口,让自己沉稳的心跳声替她驱逐外界杂音。
但怀里的丫头吓得全身发抖,回去会作恶梦吗?她心善哪,甭说下面那女子与她有血缘之亲,便是陌生女子,也会让她心生不忍,何况这种场面……他的小丫头会胆颤心惊的,懊悔、不舍,百般犹豫中,他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自己怀间安然沉睡。
姚松岗再次从窗户跳出去,这时黎育凤终于反应过来,对着逼近眼前的男人怒声尖叫。
她举起拳头,朝着陌生男子又捶又打,一声声叫喊着母亲,要母亲快点过来救自己,可谁想得到,那个杨秀萱竟然是个心狠的,分明听到这样大的动静,还是不肯现身,非要将生米煮成熟饭,逼得姚松岗狡赖不掉。
黎育凤不知道自己疯狂的模样更容易刺激男子的兽欲,他用力扯去黎育凤身上的红肚兜,在看见她胸前那片雪白丰满时,再也控制不住,抓起腰带、狠狠捆紧她的手腕,再朝她嘴巴塞进布团。
吮吻从她脸上一路往下滑去,直到覆上胸前柔软,他尽情摧残。
他拉开她的双腿,奋力挤身进去,被布团封住嘴巴的黎育凤只能发出呜咽低鸣,男子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身上尽情驰骋。
事毕,屋子充满春潮气息,那男子恋恋不舍黎育凤娇美的身躯,继续伏在她胸前,汲取少女馨香。
杨秀萱耳朵贴在门边,听见里头动静暂歇,她收敛起嘴角笑意,慢慢推门而入,扬声轻喊:“姚三公子……”可,那人哪是什么姚三公子!他、他……他是牛屠户的儿子牛大锭啊……怎么会这样?!猛雷轰上她大脑,杨秀萱欲哭无泪,里头的人明明就是姚松岗,怎么会换了个人?
是谁?谁设计摧残凤儿?谁要逼她的女儿万劫不复?
她一双美目蓦地凝上千年寒冰,她千后悔、万后悔,后悔自己早在女儿呼救的时候就该闯进来,现在……现在……不行,事情若传扬出去,连杨家都不会要凤儿的,女儿这辈子真的只能在静安寺过了。
牛大锭看见杨秀萱,意犹未尽地在黎育凤胸前捏上两把,才从她身上退下。他带着成事后的满足感,一面穿上衣服,一面对杨秀萱笑道:“夫人,今日之事小侄愿意负责任,还望岳母不弃。”杨秀萱按捺下满腹狂怒,深吸气,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透入掌心,在里头捺出带血红印,她咬牙却柔声说道:“是吗,事己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你先坐下、喝杯茶水,我让凤儿起来,让她说说是怎么回事,问她愿不愿意委身于你。”听见杨秀萱示弱,牛大锭更加志得意满,刚刚那人可是说了,屋里这女子是黎府五千金,黎家在乐梁城谁人不晓,沾上这门亲,自己这辈子就发达了。
事到如今,这位黎五姑娘还能说不?她的清白可毁在自己手里,就算有再大委屈,也得乖乖吞下,难不成哪个男人还肯收这残花败柳?何况杨晋桦就算比自己好看几分,他家的银子可没自家多呐。
想着马上能够娶乐梁第一美女进门,那是何等风光的事呐,倘若黎老太爷看孙女婿越看越满意,说不准会替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牛家立刻从屠户变成官家……做完那回事,他正口干呢,牛大锭端起水壶,一杯杯喝下加了蒙汗药的茶水。
杨秀萱头也不回,慢慢地帮女儿打理衣裳,她双眼中盛满凌厉狠毒,憋在胸口那股气翻腾不己,没有人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伤害女儿,没有人可以教她们吞下分毫委屈!
看着女儿哀恸的表情,她不多说半句话,只是从发髻里拔出尖锐的簪子,递到女儿手中,她缓缓回头,看一眼蒙汗药发作己昏死在桌上的牛大锭,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她说:“去,他怎么对待你,你就怎么回报他!”回报?!是,人欺她三分,她必还人十分,谁都不能对不起她,却得不到报应!
黎育凤忍着疼痛,恨恨走到桌边,由上往下看着欺凌自己的男人,用力抬脚,往他身上一踹,他整个人往后仰倒,头重重撞上地面,她深吸气,拿起簪子奋力往他喉管一插,簪子从他颈子另一边戳出来,鲜血狂喷,染红了黎育凤双眼,牛大锭还来不及出声,就己经归魂西天。
但她不解气,使尽全身力气,拔起簪子,一下、一下、一下……在他脸上、腿间,不断戳出血洞,她恨他、恨他、恨他。
第二十四章 多功能迷彩服(1)
齐靳将黎育清昏睡后发生的事对她提过,讲得不很清楚,黎育清却能够理解,此事对黎育凤而言是痛心疾首的伤害。
她几次经过梅院,想进去看看黎育凤,但想想……算了,黎育凤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黎育清以为黎育凤这件事必会闹大,而府里也一定会掀起波澜,至少黎育凤婚事生变,她嫁不成杨晋桦。齐靳却说她错了,经过这件事,杨秀萱必定会将两人的婚期提前。
果不其然,五天过去,黎府里头风平浪静,而黎育凤的婚事非但没有异常,婚期甚至提前了数月,原本定在五月末的婚期改至二月初,黎育清这才想清楚,杨秀萱企图瞒天过海,在东窗事发之前,早早将女儿嫁进杨家大门。
这种事真能瞒得过?
苏致芬说:“洞房花烛夜,有经验的男人自会明白自己被坑。”阿坜说:“又怎样?杨家无势无权连银子也少得可怜,能够娶到黎府五姑娘,是前辈子烧来的高香,就算心知被坑,那口气怎样也得硬吞下。”可不是吗,杨秀萱虽然没有足够财力能替黎育凤置办丰厚嫁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道理人人都懂,凭杨家门庭,怎么也攀不上这门高亲,就算吃了亏,面子上可是大赢。
况且黎老太爷己经重返朝廷,黎府声势高涨,瞧瞧,这两年上门来说亲的人家可不少,好几户人家都挺上得了台面,乐得三房的曹姨娘和四房的柳姨娘眉开眼笑。
齐靳考虑较深,他说:“依此事的处置可看出,就算萱姨娘己失去管家权,黎府里头依然有她的势力存在,否则无法将此事遮掩得密不透风,她的手段狠辣、行事阴毒,以后,你对她还是得小心。”黎育清问:“终究是一条人命,难道牛家不会闹吗?黎府向来以仁义传家,此事若让爷爷、奶奶知晓,她绝得不了好处。”他反问:“所以你想向黎太傅告状?”她能告状?开玩笑,老人家何等精明,只要问一句,“你怎会知道事情始末,难不成事发当时你在现场?”她就无话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