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皇商榻前的帝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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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即使再不愿,胡语柔也要硬著头皮做一回荡妇,吃不了苦又好面子的她不想过受人白眼的穷日子,她认定以她的容貌哪需要用得上药,只要她勾勾小指噘个小嘴,哪有男人能不对她起邪念。

  下药只是以防万一,确保此风流事能成,毕竟她是不晓人事的黄花大闺女,男女间的房事一知半解,再怎么样也要对方肯上勾,若是人家不赏脸给她难看,那她的清白名声毁了不说,连后路也断了。

  “二爷的面色红润,眼底血丝密布,皮肤发烫汗直流,脉搏跳得甚快,此药极为凶险,若不及时化解,恐有性命之忧。”向晚虽面泛桃红却仍说得不疾不徐,眼中不见即将失身的慌乱。

  说得真好,所以他才找上她“解毒”呀。“爷的好向晚,快帮爷解除这一身热,爷没法活了,这痛呀!得要你来纡解纡解……”

  向晚面红如血,吐出的气是热呼呼的。“二爷别急,春药总是要解的,你……你先松开手好让向晚解衣,人家难为情。二爷别盯著向晚瞧,好羞人……你压得人家腿发酸……”

  “向晚,就是那里,你再往下移,再往下点……啊!”他蓦地睁大眼,呼出的气短而急促。

  “二爷看起来很开心,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向晚深受二爷的宠爱无以回报,就为二爷宽衣吧!你一身的汗都湿透了,黏手,脱了才好透透气。”向晚若无其事的坐起身,将僵著上身的凤扬尘推倒在床,她微闪身,以指梳发拢衣,一脚跨过他的身体,起身面向他。

  “向……向晚,会出人命的,你可别玩死爷了,爷还没跟你生儿子呢!”凤扬尘整张脸是涨红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湿了粉紫色被褥。

  纤纤葱指间多了三根三寸长的银针,她蹙著眉,红痣鲜明如观音,似在考虑下一针往哪扎。“二爷连今晚都过不去了,还是别想得太长远,想要有儿有女,难了。”

  一句“难了”,他脸色微变。“好向晚,爷错了,别跟爷斗气,爷胀得难受,快帮帮爷吧!不然爷真要死给你看了。”

  扼腕呀!就差一步了,他怎会一时松懈的松开她的手,应该一发狠将她双腕绑在床两侧的黄铜床架,任她哭喊叫骂也要办了她,将生米煮成熟饭。

  可惜一面对她,他的心就硬不起来,发软得想疼惜、想多怜爱她几分,不想伤她半寸雪肌玉肤。

  美人心,温柔乡,千古英雄尽折腰,少年豪杰埋骨处。

  “咎、由、自、取。”她一字一字由朱唇吐出。

  “是是是,爷受到报应了,谁叫爷起了邪念,这下自作自受,可你看都这样了,难道要爷痛苦而亡吗?”他的脸红得似要出血,微小青筋浮出皮肉,一条一条细筋慢慢粗大,好像青色小蛇爬满全身,几欲破体而出。

  看了一眼他的隆起,又见他全身血脉贲张、气血倒行,眼波闪过一丝无奈的向晚樱唇轻掀。“二爷要银针逼毒或是zi du,向晚全无异议。”

  “什么,你要爷zi du?!”他一半脸黑,一半脸红,是被气出来的,不敢相信她竟如此狠心。

  撒网捕鱼却网破鱼逃,网外的嘲笑渔夫白费工,人不如鱼聪明。“明知汤里下了药还一口饮下,二爷乃真英雄也。”依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喝下来路不明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故意的——只是想将计就计算计人,结果把自己困住了。

  “你……你好,你给爷等著,早晚有一天办了你。”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看著他恶狠狠的嘴脸,偏偏又一脸红如血,她不由得好笑又好气。“银针还是zi du,二爷该明白自个儿快撑不住了。”

  他瞪、再瞪、又瞪,恼得牙口咬出血味。“zi du……不可能,给爷银针逼毒吧!”

  若在她面前zi du,日后他凤二爷还有什么脸面对她,自尊全无,颜面扫地,恐因此事被她笑话一辈子。

  他丢不起这个脸。

  “不好受,你忍忍。”向晚将烛台移近,银针过火,她轻挽袖子露出细嫩白皙的皓腕,将银针放入柜上取来的小瓷瓶沾了沾。

  “是谁害的?”他咬著牙,目光凶狠,下 shen的胀痛几乎要逼疯他。凤扬尘此时暗想著,一定要逼邪医雷仲春做出解百毒的丹药,服一粒终身受用,他绝对、绝对不能再被向晚以一针制伏,徒使英雄气短。

  “你。”害人不成反害己,他能怨谁。

  “……”对,是他,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向晚聪慧过人,心思敏锐,怎会栽在小小伎俩下。

  他低估了她。

  “二爷,那汤好喝吗?”见他一脸憋屈,她直觉想笑。

  他已经被她的“绝情”气到不想回答,但嘴巴却自然而然地回应。“没你煮的好喝。”

  “送汤的表小姐美吗?”她语气有些挑衅。

  “不及你万分之一。”唉!他怎么又开口了。

  “二爷,忍一下。”一排银针展开,总共十八枝。

  “什么,忍……啊——”一阵剧痛由下腰处传来,他大叫一声,kua下顿然一片湿稠。

  第11章(1)

  “你说的是真的?观音面女诸葛是凤氏阿斗家主的小妾,她已经被收用了,不日要抬举到台面上?”

  一声急切的女声饱含焦虑,难以置信又带著深深的自责,不愿接受地怪罪起自己,希望传闻有误,并非耳中所听见的公主沦为小妾,或能有机会弥补、挽回不该有的错误,让原有一切回归正途。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暗地里焦急,千方百计地托人打探消息,坐困愁城的想著:公主没事,公主她很好,公主一定会想办法回到皇宫,她要替公主守好风华宫,静候公主回宫。

  尽管一再叫自己安心,公主自是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久候多时的文若荷仍明白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皇宫内院戒备何等森严,三班宫卫日夜巡逻,冒充公主的她都出不了宫,外头的真公主又怎么进宫,根本是痴人说梦。

  云大哥说了要替她找寻公主的下落,无论如何也会让两人见上一面,再将身分交换回来,只是她必须出宫,不能再随侍公主左右,否则两张相似的面容同时出现,恐怕会引人疑窦,惹出天大麻烦。

  所以她不敢去问和西宁女诸葛有关的任何一件事,诸如她眉心的红痣是否为观音痣?年纪符合吗?样貌又是否生得与她神似?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服侍?难道不想回帝都,取回身分吗?

  种种一切都像一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窝上,无处抒发,只能闷著,假装一切将否极泰来。

  只是她等了又等,问了又问,云大哥千篇一律的回答都是“急不得,尚在安排中,急躁吃不了热粥”。但是他眼底的闪烁和模棱两可的说词总叫她不安,莫名地,她觉得他有事瞒著她,并未说真话。

  “是呀!我是这么听说的,父王手底下有位谋士和凤氏接触过,当时出面接待的便是这位名叫向晚的女诸葛,听李谋士说凤氏上下都对她毕恭毕敬,她眼尾轻轻一扫就没人敢吭气,只差没喊她一声夫人了。”女人能力不逊男儿,她真想见她一见。

  “为什么是小妾而非元配?如果她的持家本事声名远播,远近驰名,凤氏家主该给她既有的尊重,名分上不能有所委屈。”文若荷很急,难免话中有些不满和愤慨,认为凤氏欺负人。

  “你傻了呀!皇宫待久把人都待笨了,凤氏是何等家世,赫赫有名的百年皇商,又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抬个婢女进门为妻,光是个妾就十分勉强了,云雀安能配大鹏,她算是攀上高枝了。”卑贱的出身能有此际遇该满足了,当上富贵人家的姨娘已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不是云雀,她是……呃!她是……她是女诸葛……”文若荷气弱地说不出她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尊贵无比。

  闻言,艳若桃李的女子大笑。“女诸葛也只是个称号,还能当饭吃吗?除了像你、我是皇室宗亲才享有殊荣,不然一般民间女子哪有什么地位,还不是男人说了算,男人要她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没得讨价还价。”

  文若荷一听,心情异常低落。“天香,我们没办法帮帮她吗?她那么聪明,智胜诸葛,为人妾室太可惜了。”

  “帮她?”天香郡主鼻头一拧,露出不解神情。“她跟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出手?这宫里哪个女人不聪明,能在皇后眼皮底下活过三年,那已经成人精了,怎么不见你为她们出头?”

  天香郡主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遮遮掩掩,她对当今皇后从无好感的事众所皆知,皇后也不耐烦召见她,两人的交集少之又少,连皇宫宴会的女眷坐席也排得甚远,很少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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