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皇商榻前的帝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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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一扬,笑阵媚如丝。“这是咱们小辈打打闹闹的小事,爷爷就舒舒心,当你松间听风,林下赏月的老太爷,孙儿该孝敬你的绝对少不得,醇酒、美女、野鹿血,让你返老还童又青春,来年添个小顽儿。”

  “你这个混小子又说什么混话,爷爷这把年纪都入土一半了,还由著你打趣,果真是凤氏的不肖子,你……嗯!有人来了,爷爷先走了,这酒留著,下回来再喝。”真可惜,没能喝得尽兴。

  看著凤长京忽地一闪身,遁入秘道内,凤扬尘为之失笑。这哪是身子入土一半的老人,分明健步如飞,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

  装老还真是好手段,德高望重,又能自在快活。

  夜来风凉,露重霜浓,月挂枝头好游兴,这年头夜里不睡当贼的可不少,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一阵女子浓香飘进,凤扬尘不著痕迹的将面前的册子、帐簿扫向一旁的字篓,身形快如闪电的坐上罗汉榻,发带一扯,披头散发,胸前衣襟松垮垮的,一脚在地、一脚在榻,似醉非醉地独饮白露酒,榻上摆放琉璃宝马,流光溢彩,灿灿夺目。

  “表哥,你还没睡呀!柔儿瞧见你这儿灯还没灭,天寒露重易受风寒,所以做了宵夜让你暖暖胃。”声音柔得足以滴出水来,欲做端庄又改不了刁蛮性子的胡语柔未等人允许先推门而入,一身单薄衣著隐约可见酥胸微微半露。

  “瞧见?”她眼睛挺利的,她住在东厢房左侧的小院子里,隔了三进院子、五堵墙,即便是他也看不著这儿灯亮著。

  “表哥快来尝尝柔儿做的冰糖甜藕和四宝元盅,这莲藕沾了泥可难洗了,柔儿想到表哥日日操劳、玩……身子骨恐有不适,所以费了一番工夫清洗、切片,将其熬冰糖做成拔丝藕片。元盅里的四宝是火腿、鸡肉、猪肚和白萝卜,你瞧柔儿这嫩如春笋的小手放食材入蒸笼时还烫著了,你瞧瞧……”

  放下摆了一盅一甜食的托盘,胡语柔彷佛柔若无骨般往榻上的男子身侧一偎,身上yan香浓郁,小手挑情地爬上他胸口,揉呀揉的揉得手心发烫,眉挑不胜情,似语更xiao hun。

  第10章(2)

  “胡家表妹,你靠得太近了,身上这股狐骚味爷可不喜,熏著了爷儿,可别怪爷翻脸无情,爷是金玉堆出的娇贵,怜香惜玉那一套爷可不懂,想来邀宠,得看你本事够不够。”凤扬尘眼露诮色,抖著腿斜睨一眼。

  胡语柔眼中闪过忿色,她咬了咬唇,忍下满腔怒意。“表哥先喝口汤,柔儿亲手为你做的,小火慢炖了好一会。”

  掀开盅盖,汤色浓稠香气四溢,片得薄厚适度的四宝软嫩好入口,看得出下过功夫。

  但若说这是胡语柔亲自下厨做羹汤,大概会笑掉知情者大牙,一个连锅铲都拿不稳,整条鱼未去鳞,未下油便下锅炸,还差点烧掉整间蔚房的她,亲手做的菜肴能吃吗?被毒死的可能性较大。

  不过,这盅四宝元盅的确加了料,无双至宝合欢散是极烈的春药,让人一口饮下欲生欲死,欲罢不能,银枪不倒奋战一整夜,春宵夜短不终眠,帐里缠绵翻红浪,一朵牡丹著春雨。

  诡异地,凤扬尘喝了,唇角露出一抹令人费解的狡笑。

  砰!砰!砰!

  夜半人静时分,海棠居上了锁的小门发出震耳欲聋的拍门声,一声急过一声似催魂一般,大有里面的人再不开门就要把门板拆了,回头叫人劈了当柴烧的气势,谁叫它碍了大爷的路。

  守门的嬷嬷揉著惺忪的眼睛从小门旁边的屋子走出,不敢大意放人的先扬声问,听到是粗厚的喘息声犹豫了一会,才贴在门上的小缝往外瞧,赫然一见是满脸通红的凤扬尘,她连忙取下横闩将门拉开,放贼……放人入内。

  走得急的凤扬尘有些踉跄,全身烫得像刚从火炉里捞出来,步履蹒跚走不稳还不让人搀扶,把上前欲扶他的婆子给推向一边,吼声低得有如被重物压过,叫她滚得越远越好。

  如他的意,那名“婆子”真的滚了,还滚得非常有技巧,在半空中一翻身却不落地,满脸是夹死蚊子的皱纹,却有一双白嫩小手,她眉头一颦,看向匆忙入屋的背影,心头打了个突,不是十分放心。

  一道黑影由隐身的树上一跃而下,与守夜的“婆子”相互一视,目光中都隐含一丝不安。

  “妥当吗?他看起来不太对劲。”五旬老妇的嗓音竟然轻柔若絮,如乳莺呢喃悦耳。

  “先看看情况,姑娘也不是好耍弄的主儿。”落在她手上,多半没得好下场,不死也半残。

  “好吧!湛哥,你先顶著,小妹眯一会儿,等会出了事再喊小妹起来收拾。”若是有血呀肉的溅了满地,她好洗洗抹抹,别让姑娘踩著了滑脚。

  “嗯!你去休息,有事我会喊你一声,对了,云儿,你的人皮面具掀了一角没黏好,待会进屋处理一下。”免得露出破绽。

  摸了摸颈下与真皮相黏合的突出处,婆子……木云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亮起小灯的屋内,转身走回供守夜嬷嬷歇息的小屋。

  有木湛守著,她面上的紧绷稍稍放松。

  而烛火晃动的内室又是另一番光景,睡得正熟的向晚被一阵吵杂声吵醒,她神智不甚清明地皱眉,眼皮沉重得不想睁开,心想有木云、木湛在,还是在凤宅里,她的安全无虞,无须顾虑,于是又倒头就睡。

  直到一具厚重的身躯压向她,像跑了几千里路的饿狼似的,看到得以饱食一顿的人肉大餐便飞扑而上,双手、口舌并用的又撕又咬,令她吓得惊醒,低头一看,胸口春光外泄。

  “你……你在干什么,凤扬尘,你给我清醒点,不要铸下错事……唔!你咬我!”又羞又急的向晚推不动压在身上的重量,慌乱的花颜变了颜色,直想砍人。

  “嗯!好香,向晚的身子最香了,像泡在蜜罐里,甜——甜得让人想吃一口……不不不,一口不够,要几十口,几百口,把你从头舔到脚吃光光,爷儿饿了……”嗯!多软嫩的小白兔,洁白香馥,滑若凝脂。

  她脸上血红一片,仰起玉颈闪躲落在胸口的舔吻。“二爷若要趁夜逞欢,那就莫怪向晚不客气了,向晚也是为了二爷的声名著想。”

  他的声名?

  似笑非笑的凤扬尘忍著身下的灼热,微扬起上身,攫住一双莹莹细腕,高举过头,往缕金如意团花绣枕压,装出一副时而清明、时而痛苦的挣扎样,俯在她耳畔轻喃。

  “……给我,爷儿好难受,全身像是火在烧……向晚,帮帮爷,爷快挺不住了……”隔著衣裤,他挪动下shen往她双腿并合处顶去。

  向晚难掩羞色的咬紧下唇,有几分明了出了什么事。“你吃了什么?”

  “一盅汤。”味道淡了些,肉片太老。

  “谁……谁送的?”他声音性感得诱人,她呼吸一窒,红似晚霞的面庞微微地泛著薄汗。

  “……表妹语柔。”凤扬尘如入了宝山的寻宝人,一口一口不停地尝著人间美味。

  闻言,水眸荡漾暗波。“你喝了?”

  他呼吸急促地喘著气。“拒绝不了,她……一直缠著我不放,赶不走、骂不跑,踹了一脚又泪汪汪的爬回来……向晚,你怎么那么甜,软得像刚蒸出来的白面团……爷的火快烧著头发了,你给爷灭灭火……”

  “二爷,你中了chun 药?”

  “chun 药?!”他一脸震惊的模样,彷佛无法置信养在深闺的名门之后竟敢胆大至此,对他行苟且行为。

  只是凤扬尘是何许人也,岂会看不出胡语柔的惺惺作态,明明眼中含著怒不可遏的忿然,偏又要装出温顺婉约,冰糖甜藕摆著不理,频频劝喝四宝元盅,不时探看书房外头有无下人走动,既心慌手段不光彩,被人发觉后会无地自容,又雀跃目的即将达成,就等药性发挥成就好事。

  想必在来以前受人一番指点,外在风光的胡家实则早就掏光家底,孤注一掷的胡家用大半家产买下数船上等木材要运回南方出售,谁知船行一半遇到风浪全都翻覆,木材没了,还得赔载货的船只,最后一点底也差不多空了,只是死命撑著充阔户。

  如今的胡家已是空壳子一座,迫切需要结一门豪亲转危为安,藉由联姻的亲家捞点本,好再一次东山再起。

  凤从蓉穿金戴银一身富贵,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告诉亲朋好友她仍是富家太太,家境富裕得随便出手便是大把的金砖银块,家败是个笑话,她娘家凤氏可是一座大金山,岂会让嫁出去的女儿落魄到身无分文,靠人施舍过日,然后另一方面又想著把女儿给嫁进凤家,好光明正大瓜分凤家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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