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官夫人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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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他的话,她猜出什么似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问:“你竟然学你那个多疑猜忌刻薄恶毒恶烂无耻下流卑鄙尽失民心的垃圾皇兄,派人监视我?”

  哇,她骂起人来一串一串的,还不必喘气,真了不起。

  “不是监视,是保护。”他温和回道,大掌握住她揪在衣襟上的小手,轻轻一扯,抓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贺心秧差一点点就被他的偶像剧动作迷得东倒西歪,幸好理智还在,她抽回手。

  “如果只是保护,为什么你知道我讲过什么话?”

  他根本是以保护为名,行窃听之实。

  “那个叫做……福利。”果果是这样说的吧?

  “福利?”

  她又错愕了。这么现代的字眼都知道,她不得不怀疑,先是齐头式平等,现在又有福利,接下来他会不会跟她谈谈股票和希腊问题?

  如果他真是穿越的呢?那她是不是可以和他手牵手、心连心,一起找到方法,高唱〈回家〉?还是一起在这个时代里头共创未来?

  见她发怔,萧瑛笑说:“我讲得不对吗?暗中保护这种事很无趣的,所以有一点福利是应该的。”

  重点是那个福利的受惠者,必须是他自己。

  唉……她的回答是一句沉重的叹息声。

  因为她没有勇气问他到底有没有“穿”,而且如果要套别人的真心话,就得丢点实话出去,眼前的狐狸先生不是叫假的,他很奸、非常奸,奸得不是普通凡人,说不定到最后她没套出话,反而抖出自己穿越的事。

  她扁嘴,无助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用她所能用的最小音量说:“提醒我,永远不要和你斗嘴。”

  他笑了,幽幽地应了一句,“那不是很无聊?”

  “无聊吗?那就去听八卦,别来听我家的壁角。”她气闷。

  背过身,明知道用一个背影妄想堵住名誉问题有点笨,但她能怎样,绑布条抗议吗?丢鸡蛋泄恨吗?可以啊,等回到二十一世纪,再去试试那种让人热血沸腾、情绪激昂的集体式行动,现在……她只能消极抗议。

  “八卦?我这里刚好有一则,想不想听听?”

  “说啊。”

  她表现得不积极、没兴趣,脸上没有半分乐意。

  萧瑛不计较,因为他相信,很快地,她就会变得积极有兴趣并且很乐意,于是他缓慢开口,“听说惠平郡主嫁到勤王府后,闹得很厉害。”

  “什么?惠平郡主?”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猛地转过身,瞪大眼睛,嘴角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问:“她怎么样?”

  掌控苹果的表情,真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儿。他续道:“听说她以前的温婉和顺都是假的,嫁进王府后,闹得勤王府上下不得安宁。”

  废话,她一眼就看出来惠平郡主很假,是他们这些笨男人才会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貌所骗。

  “然后呢?”

  “萧镇有几个侧妃和侍妾,她一进门就忙着整顿她们,打的打、骂的骂,还有几个被扔出家门。”

  “这么凶悍?了不起,我给她拍拍手,她堪为中华民国大老婆的模范代表。”

  萧瑛摇头,什么中华民国,她又泄底了,不过无所谓,他在,她爱怎么大意便怎么大意,他会护得她好好的。

  “看在她娘家是成王府分上,萧镇倒也不多话,直到日前,她的父亲成王被皇上削了兵权,惹得萧镇满肚子气恨。”气恨自己这个婚白抢了。

  “有什么好气恨的?难不成萧镇不是想娶惠平郡主,而是娶她父亲的兵权?”

  “没错,成王失了势,她还不懂得节制,竟在萧镇与新妾行云雨之乐时闯进去,泼妇骂街地大闹一通,不但打骂了侍妾,还在萧镇脸上抓出好几道红痕,萧镇气恨不过,竟让几个下人抓了她,把人给丢到大街上,她左右没脸,只好哭哭啼啼的狼狈回娘家……”

  他活灵活现的说着,贺心秧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在乎的不是江婉君的狼狈,而是当这件事情传进宫里,不知道萧栤会不会就此大作文章,对萧镇采取某些行动,他可真期待呢……

  第十三章 意外发生(1)

  宫家阖府上下心想:有见过带球跑,但从没见过带球滚的。

  直到亲眼见到,怀孕七个月的圆苹果。

  她挺着个大肚子,再加上飞快的脚步,远远的,会让人误以为一颗人球正飞快地在院子里滚,她从东厢滚到西厢房,速度飞快,完全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看得隐身暗处的风喻吓出一身汗。

  这可是寒风渐起的十月天呐,可见其惊吓指数。

  推门进屋,贺心秧连声大喊,“晴、晴……”

  正在忙公务的宫晴被她一喊,紧张得从书案后头跳出来,加快脚步奔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肩,语气急促问:“怎么样,你要生了?”

  “不是啦,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问你。”

  宫晴松口气,再重要的事,可以这样急急躁躁、不顾肚子里的胎儿吗?她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多重要的事?不会是你的女主角被五马分尸,男主角要如何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她吧?”

  自从上次艳本里加入悬疑命案,卖量狂增后,这家伙食髓知味,动不动就要加上这类的桥段,而宫晴信手拈来就是神奇命案,恰恰是她最好的军师。

  目前京城的两大话题,已经不是朝廷重开科考、若干武官被罢黜,也不是水师大败倭寇、武陵侯让齐齐努吃足苦头,而是“宫青天断案如神”及“卡卡的艳本洛阳纸贵”。

  是的,她的笔名就叫做卡卡,宫晴问她原因,她满脸贼笑。

  萧霁哼一声,想也不想便回答,“还不简单,她以为自己能够变女神卡卡,红遍五湖四海,不分国际、不分朝野,人手一本。”

  贺心秧更是大言不惭,高举手臂,用自由女神的姿态说:“我要创造时尚、带动风潮,让所有人不再把艳本当成不入流的文学。”

  这丫头的野心,不是普通大。

  “不是啦,女主角被五马分尸,怎么和男主角炒饭,不炒饭就不是艳本啦。哎呀,离题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说吧。”宫晴把贺心秧压坐到椅子上。

  “晴,原则上,我是货真价实的十五岁,你却不是十八岁的女孩,而是二十八岁的熟女,对不对?”

  如果不是她的态度太认真,宫晴会以为她说这话只是为了调侃自己。“你一路飞奔过来,是想提醒我,我已经很老?”

  “不,我是想确定,你的心理成熟度能不能为我的爱情解答疑难。”

  “你和王爷又怎么了?”这对欢喜冤家呵,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

  “不是怎么了,是我觉得他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还不确定?”

  连紫屏、苓秋这些不明所以的局外人都确定的事,她竟然还说不确定?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处处为女人细心安排、时时出现在她面前,只为贪看她的笑脸而带来意外惊喜……是因为“他不喜欢她”。

  宫晴有一点同情萧瑛,她都不知道萧瑛还要怎么做才够。

  摇了摇头,觑了贺心秧一眼,宫晴将她的问话归类于“孕妇的情绪不稳”。

  见宫晴满脸的不苟同,贺心秧解释,“说他不喜欢我嘛,他又替我安排不少事,比方周闵华、李达、如意斋的厨子,甚至是躲在暗处偷听我说话、再回去打小报告的风喻。”

  贺心秧讲到最后两句时,本来在屋顶上和鸽子大眼对小眼的风喻一阵头皮发麻,双肩齐抖,差点儿失足滚下。

  他连忙一个纵身,飞到听不见八卦的地方待着。

  “然后呢?”

  “他给我们过上流社会的生活,他时不时差人送东西来给我,他一有空就跑来陪我讲故事、说笑话。”

  “所以喽,有什么好怀疑的,萧瑛喜欢你,这件事无庸置疑。”

  苹果爱吃螃蟹,“壁角风”回去传达,隔天马上有螃蟹全席。

  她想坐秋千,天还没亮,“壁角风”马上在院子里架好秋千。

  她没事整人,说什么“秋天赏菊吟诗最好了”,隔天满院子就搬来不同品种的菊花,问题是,吟诗?哈哈!她能背背白日依山尽就不错啦。

  萧瑛都做成这样了,她还在怀疑人家的真心。唉,难怪人人都说孕妇难搞。

  “问题是,他老是把我气得头顶冒烟,你会让喜欢的人成天血压飙高吗?”

  “他是在逗你玩的。”

  “他不在乎我的名节,做出让人怀疑的事。”

  说到这里,贺心秧红了脸,不敢实说,那家伙自从偷渡到她房间被发现后,索性化暗为明,夜夜进门。

  昨晚的一阵热吻,把她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就忘记她正怀孕七个月,若是因此小产,引来下人,她的荡妇名声会就此享誉国际,而且还不必在身上贴满生肉片。

  这点宫晴听紫屏和苓秋忧心忡忡的说了,可两情若是缱绻时,哪能顾虑到小细节?这怎么能怪萧瑛,便是那个她还没打算接受的冰人慕容郬,还不是会偶尔逾矩,男人呐,谁说不是冲动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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