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婿板着脸,燕大娘连忙堆满笑容解释,“月生,孩子不懂事在说笑,你别见怪,如丝出嫁前他很黏如丝,才会这么说。”
然而小辛看见这个抢走他如丝姊姊的男人却皱起小脸,紧紧拉着燕如丝的手,认真的说:“我没有在说笑,等我长大赚了很多很多的银子,我要把如丝姊姊再娶回来。”
古月生挑眉,冷睇他一眼,“别说大话,等你长大,你早就不记得你如丝姊姊了。”
“我不会忘记,绝对不会!”他大声说着。
古月生刻意道:“你一定会忘记。”虽然小辛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但想到他想燕如丝当他妻子,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我绝对、绝对不会忘了如丝姊姊!”像要证明白个儿的决心,小辛怒目瞪着古月生。
燕如丝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对峙了起来。“相公,你不要欺负小辛,他只是个孩子。”前几天在他的要求下,她开始改口喊他相公。
“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放任他胡言乱语,小时候不好好教,以后长大还不知会做出多出格的事。”古月生冷哼一声。胆敢跟他抢如丝,这小子欠教训。
“小辛他一直很懂事。”燕如丝为小辛解释。
“如丝姊姊,这个姊夫不好,你别嫁他了,咱们回去吧。”小辛拽着她的手,想带她回燕家。他虽然年纪小,却也感觉得出姊夫不太喜欢他,而他也很不喜欢姊夫。
古月生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手上抢回燕如丝的手。
“你要回去尽管回去,但如丝可是我的妻子,她不能跟你回去。”
燕如丝当他不是喜欢小辛,因此想赶他回去,连忙将他护在怀里。
“小辛难得来看我,你别这样,会把他吓坏的。走,如丝姊姊带你到别处去玩。”说着,她牵着小辛掉头就走。
燕大娘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有趣。这女婿似乎是吃起小辛的醋了,居然跟一个孩子计较起来。
呵呵,有意思。她暗暗瞟了眼女儿,只见她似乎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女婿欺负小辛,还一个劲儿的护着小辛,反而让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见女儿走远了,她朝女婿笑了笑,“我也过去瞧瞧。”
看着燕如丝亲昵地牵着小辛的手,古月生匆然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快,一股酸味从喉中涌了上来。
尤其当小辛居然还回头对他示威似的扬起笑容时他更恼了。
那小子也不看看他踩在谁的地盘上,竟敢挑衅他!他会让那臭小子知道,他这个姊夫可不是好惹的。
第7章(1)
后来,回到燕家,小辛吃了口从古家带回来的甜糕时,顿时发现它酸得让他的牙根都快掉了。
“干娘,这甜糕怎么是酸的!”
燕大娘狐疑的尝了一口,果然很酸,下一瞬间,她想通了什么似的笑道:“小辛呀,你姊夫那人爱记恨又爱吃醋,以后你还是少惹他吧。”
在见过小辛这个小情敌之后,古月生决定提前圆房。
这晚,与燕如丝上了床榻后,他蓦地翻身欺上,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襟带。
“你要做什么?”见他竟想脱她的衣裳,燕如丝急忙按着襟口不让他得手。
“咱们今晚圆房吧。”她不让他脱,他索性先解开自个儿衣裳的襟带。
“圆房?”听见这两个字,她惊愕的瞠大眼,“可、可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啊!”
“已不碍事了。你要自个儿脱,还是我帮你?”他很快便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又压回她身上问道,让她二选一。
见他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她羞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她不是没见过他裸露的身子,上回他受伤时,她便曾为他脱衣上药,可那回见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彷佛有谁在她身上点了火,脸庞和耳根都在隐隐发烫。
“我、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耳朵只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咚咚咚的鸣动得好大声。
古月生俯下身靠近她,双眸凝视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脸,柔嗓哄道:“别紧张,你不懂我会慢慢教你。”
“我、我懂。”
“你懂?”他有些意外,微微皱眉。
“我娘有、有教过我……”出嫁前,娘亲曾让她看过一些图,因此她晓得男女行房是怎么回事。
古月生逸出低笑,“那就好。”他俯下脸,吻上她的唇。
她睁大眼,感觉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口鼻之间,他的唇舌占领了她的,他吻得小心翼翼,轻轻厮磨,柔柔哄她张开唇,然后才慢慢加深这个吻。
她的手下意识的抵在他赤裸精实的胸膛上,掌心感受到他心口上传来的搏动和体温,她的心颤悸着,紧张的皎了口他闯进她唇齿之间的舌头。
他低哼一声,却没有退开,反倒舒臂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更加强势的勾缠冱弄着她的粉舌。
她觉得整个人彷佛置身在一片温热的泉水之中,浑身发热,脑子被萦绕在身上的热气袭得糊成一团无法思考。
他的吻就宛如一波波的热浪席卷着她,令她惊喘得快无法呼吸,却又莫名陶醉其中。她双手下意识的攀住他的颈子,不知不觉的开始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唇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吻向酥胸,她的衣襟早已不知在何时被解开。她躺在他的凄里,身子在他的揉抚下舒服得半眯着眼,眼神迷蒙。
“啊,那里不可以……”当他的手采进她某个神秘的地域时,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别怕,会很舒服的。”古月生在她耳边轻哺的诱哄。
“嗯唔……”她嘴里逸出宛如猫咪般的嘤咛声,盈盈秋波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见状,古月生再也忍不住勃发的欲望,略显急躁的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裤,让两人完全契合在一起……
这一夜,她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站在桌案旁,燕如丝目不转睛的看着古月生为她画肖像。
他简单几笔就勾勒出她的轮廓,她忍不住惊呼,“好像喔。”
“这才刚开始画呢。”他笑睇她一眼,继续作画,没多久,另一个栩栩如生的燕如丝已跃然纸上。
但她却困惑的歪着头,注视着画像,“我有这么好看吗?”
“自然是有,我才能画得出来。”
“是吗?”她总觉得他似乎把她画得太美了。
画作完成后,他搁下笔,牵着她的手站在画前一起欣赏。“你看,像不像你?”
燕如丝凝视着画中的人,圆润的脸庞,端正的五官,穿着同她身上一样的湖绿色衣衫,颈上挂着一条他送她的玉坠,看起来雍容秀雅。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这真的是我吗?”
见她似是有些狐疑,古月生命人去取来一面铜镜,让她看着镜子对照。
“你自个儿瞧瞧。”事实上,他也是一直到真心接纳她那时,才发觉她容貌十分标致。
她接过铜镜,先从双眼看起,画像上的人眉目偏长,眼神带着温朗的笑意,而镜中的她,眼睛好似也一样;接着是鼻子,画像上她的鼻头圆润、鼻翼有肉,曾有命相师说她脸上长得最好的就是这鼻子;最后是嘴巴,画像上的嘴饱满丰润,亦跟她的嘴很像……
“如何?可瞧出了有哪里不像吗?”古月生问。他擅长画肖像,不仅能将人的样貌画得极为神似,就连裤韵也能完全勾勒出来。
比照半晌后,燕如丝摇摇头。“没有哪里不像。”所以这真的是她耶!她看着看着,笑弯了眉眼,“原来我长得这般好看。”
古月生嘴角噙着抹宠笑,提笔再在纸上作画。
“咦,这是你。”她看了一会儿,认出他画的人竟是他本人。
“没错。”他手上的画笔如行云流水般,不多久便已完成。
她看着画像上的他,潇洒俊逸,穿着一袭蓝色长袍,驻足在她身旁,两人的手牵握在一块画上,他脸上透着丝笑容,睇看着她,而画中的她,眼神也凝望着他,嘴角带笑,两人之间的浓情密意连她都感受得到。
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画上的两人。
古月生接着拿起毛笔,在画上提下几行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写完,他握住她的手,指着那几行字问:“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她看了看,摇摇头。每个字她都认得,但合在一块,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古月生为她解释,“这四句话的大意是说,无论生死,我与你约定同在一起,会牵着你的手,与你一起白头到老。”
他神色很认真,就彷佛在许诺一样。她怔怔的望着他,胸口漫开一股奇异的悸动,她有些似懂非懂。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要与她作下生死的约定,一起白头到老?
“是真的。”他瞳眸里漾着柔情,坚定的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