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偷渡未来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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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笑,越看越好笑,不是因为她的表情或容貌,而是因为不断、不断涌上的满足感。

  “你说我不可以自私的。”她申明他的立场。

  “自私是一种错误行为,凡是圣贤都不能容许,但我想透了,如果自私与大爱不能同时存在,我要选择让自己快乐的那个。”

  胤禟的话让她迷糊,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他前后变化这样大?难道,他的目的是敷衍?他想先安定她的心,再慢慢引导她融入他所处的社会!

  “她们是你的责任。”她试探一句。

  “我没有说不对她们负责,她们如果安分,照样可以在王府里终老的,但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

  “你不是责任,是唯一、是专注,你不需要委屈自己妥协将就,不需要做天上孤鸟,因为你是我的妻,不是妾,我不会在你的翅膀捆上真金白银因为我要和你一起自由翱翔,温柔,请相信我,我的心你不需要捉摸,不需要埋头努力,因为它早已经被你拖在掌心。”

  很好,雨枫果然把话传进风梧的耳里,可他说要和她一起自由翱翔,那个意思是不会吧,他鼓吹不了八爷党改变,想抛下一切逃跑?

  “历史不能改变,九爷更不能从历史中消失。”温柔心急,猛地握住他的手臂提醒。

  她的着急、她的下意识动作,让他甚感满意,温柔终究是在乎他的。握住她的手,拉到历边,轻轻一个吻,吻尽他多日来的心疼。

  “放心,我没打算让九爷当历史逃兵。”

  “你打算怎么做?”

  他笑而不答,捧起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她的脸。“相信我,我不会做愚蠢的决定,我一定会让所有的事有个完整结局。”

  她愿意相信他,只是需要多一点资讯。“你有没有听过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是个不错的臭皮匠。”

  听着她的毛遂自荐,胤禟笑得弯腹,拿起咖啡,虽然只是三合一,但香味依然浓醉,他喝一口、俯喂她,她喝了,于是他明白嫌隙已散。

  “放心,我不是臭皮匠,我身上集合三个诸葛亮的功力。”他说得臭屁,拉过她坐在自己膝上,环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纳入怀里,他喜欢这个动作,这让他感觉她是他一个人的。

  “要不要把想法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补强。”她在他怀里仰头。

  “不说,秘密只要透过第二张嘴巴,就不再是秘密。”他口风紧,成事者不能稍有差池。

  “你告诉我,我发誓,绝不对外人讲。”她高举五指。

  “秘密都是这样被公开的,我又不笨。”他拉下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嗯,既温柔又温暖。

  “不必说全部,稍稍透露就好?”她耍赖。

  他不怕,捏捏她的脸颊。“好,就透露一点。”

  “洗耳恭听。”

  他吸口气,态度神神秘秘,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结局保证你会喜欢。”

  “就这样?”温柔气结。这算哪门子透露?

  “对,就这样。”望见她的沮丧,他满心欢乐。

  “再说一点,否则……我又要生气了。”她恐吓他屈服。

  胤禟大笑几声,摇头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对于你这种乐意为五斗米折腰的女子,很难理解对不?”

  被倒打一耙,温柔叹气。“算了,我也不是爱勉强人的女人,你不想说就别说吧。”

  这样还叫做不爱勉强人?她还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最佳典范,胤禟失笑了,弯弯的眉眼勾勒出几分魅惑。

  他顺口说:“很好,懂得放弃与节制的女人才惹人怜。”

  “既然不谈你的事,就谈谈我的事吧。”

  “你还有事?不是不生气了吗?”

  他还真以为她是个简单的女人,只要哄哄她、不生气了,便万事OK?

  “我是不生气,但不代表事情不存在,胤禟,我必须离开王府。”她说得很认真。

  他直起腰,低头亩视她的脸。“为什么?想证明你独立自主的能力?不必,我早就清楚你有多能干。”

  “我受不了尔虞我诈的日子,也不想时刻算计、担心,不想烦恼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我从不认为踩着别人的头才能往上爬,更不想为了争夺一个男人而害惨一堆女人。”她试图同他说理。

  “不想就别去担心算计。”

  “有这么简单吗?如果你是所有女人的唯一目标,就不能要求这群女人不为你耍心计、使阴招。”

  “所以你也会为了我耍心计、使阴招?”他拉出一个迷人笑脸问。

  怎是这号表情,有没有弄错?她在讲的是很严肃、很正经的事,这不是穿越小说,看一看、笑一笑,历经一场毕生不可能经历的女性战争,然后结束。

  这个月里她学会,一个不小心就是几个人的性命、就是几个人的人生,她不想当受害者,可也不想为了不当受害者而迫使无辜的第三人去当受害者。

  “我是认真的。”

  “我懂,你怕了,为了董鄂氏中毒、格格落水事件。”

  这让胤禟正视自己的王府,他本以为自己够强势,没人敢在他眼前动作,也以为董鄂氏治家严谨,绝不会任由小人作乱,但这段日子的事件让他明白,事情不若自己眼见这般。

  他着手调查,查出他难以相信的结果,可他不能动作,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

  “对,我怕了,你不可能时刻在我身边,许多时候我必须独自面对,那些事让我很烦也很害怕。”

  “你不信我可以保护你?”

  “请问当王妃中毒时,你在哪里?格格落水时,你又在哪里?”

  她的口气是质问?所以她并不信任自己?胤禟脸拉长,将温柔放入沙发中央,他走到对面,她的不信任让他倍感受伤。

  “那道红烧肉是我吩咐人去准备的,目的是想勾出背后谋害你的人。如果不是你强出头,再过一刻钟,我就能找出把阿樱推下池塘的凶手。”

  “凶手?你就没想过,也许赶出府的不是真正的那个?”

  “你在暗示什么?”

  “如果你的夫人个个都那么有心机且好斗,她们早就成了花木兰,干么在你羽翼下讨生活?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暗示什么,但对不起,不管我说什么,你一定会回答我──你小说看太多,真实的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丑恶。

  “胤禟,她们是你的家人,如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自然要这样做,可我不同,我是那个被流言所困、需要时刻小心防范的人,一个人挣扎一天不累,可挣扎一个月就累了,小心一年不难,小心一辈子就难了,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一天都不想过。”她的表情和语调都在说明她是认真的。

  “温柔,你没有良心,你以为只有你在挣扎、你在防范、你在小心翼翼?你以为我对这些都不管不顾、不在乎?你以为这段日子只有区区那两件事情?

  “错!你怀孕的假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以为我把你关在清风居,是为保住你肚里的孩子,你知道自己收下多少惨入红花、堕胎药的点心,你知道那些熏香里有多少庸香,你知道自己收下的玉如意不是洪夫人送的,而是王妃的身边物,如果不是我出面把东西送回去,你就要担上一个偷窃御赐品的重罪。

  “一个侧妃的假消息,你宁可憋着闷着,打死都不问我,知不知道只要一个不慎,便是惹祸上身?

  “侧妃是谁?是曹佳氏!是皇阿玛的嫔妃!当年选秀,皇阿玛一眼挑中她,与她家对头的政敌却在外放话,说曹佳氏的阿玛正想办法让她成为我的侧妃,这个消息狠狠地煽了皇阿玛的颜面,老子与儿子抢媳妇,这是皇家最大的丑闻。

  “多年来没人敢提,她们一人一句到你面前说嘴,就是想测测你的背后有什么人,倘使话传出去,正好把你推到皇阿玛面前,不,说不定皇阿玛连见都不见你一面,直接砍下你的头了事。

  “你以为我对这些都坐视不闻?压根不信任我有能力保护你?你太过分了,实话告诉你吧,雨枫不是普通婢女,她精通医药并且深谙宫廷手段,雪燕也不是普通人,她的武功在最危急时把你救出王府,绰绰有余。

  “除了她们,在清风居外面守着的不是府卫,而是我的忠心死士,你错了,我并没有因为她们是家人,而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之所以不办她们,是因为我必须隐忍,你怎么可以因此指控我对你不在意?”他气蒙了,说到后头,声音带着些微哽咽。

  这段日子他过得很不顺利,亲爱的兄弟不但不愿听自己劝说,还时时嘲讽揶揄他,温柔又与他冷战,他满肚子的委屈没人倾诉。

  那日,他在董鄂氏办的赏花宴上,用玩笑口气问他的正妃及夫人们,“如果我不当这个九皇子的话,你们之中有谁愿意荆钗布裙,随我当对平凡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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