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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见褚瀞脸色难看,苏婆大为紧张,王府里确实养了三,四位身分不高的姬妾,且都称为夫人,不过因为身分低下,从来不敢作乱,唯独这位欧阳夫人特别善妒波辣,虽然在王爷面前不敢造次,但私底下对其他夫人可都不客气,动辄闹事。而这回她又醋劲大发了,偏偏眼前的褚瀞不比其他女人,欧阳夫人若不知节制,惹怒王爷那就真要倒大霉了。

  「欧阳夫人,请您先出去,别惊就了小姐,王爷会不高兴的。」苏婆不将不转向那波辣女人,好心的提醒她。

  「你住口!一个奴才也敢管我的事?今天我就是要和这女人说清楚,要进门可以,但不能老霸着王爷不放,王爷不是她一个人的,咱们后头也有人等着王爷宠幸!」

  「我不是他的女人,你闹错了,还是请回吧。」褚瀞敛容,冷静的说。

  「闹错?王爷让你住他的寝室,夜夜与他共眠,这还有闹错的?你这女人分明是恃宠而骄,想在我面前端架子!」

  褚瀞面色更白了,苏婆见状不得己,于是对欧阳夫人沉下脸来。

  「欧阳夫人,王爷己说以后王府大小事就由小姐拿主意,您这么个闹法,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苏婆不再给她面子,拉下面孔警告。

  「什么?!王爷要将王府交给她管?」欧阳夫人大惊。

  「是的,所以请您自制,快回去吧。」

  「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我?这女人才来多久,凭什么得到他全部的之爱?凭什么?」

  苏婆本以为这么说欧阳夫人就会知分寸快走,哪里知道这反倒更激起她的妒意,她愤怒地抓过褚瀞的手死命扯,还扬起手对准褚瀞的粉颊要落下,但她还未碰到褚瀞的脸,手掌就教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动物利齿大口咬下,她大声哀嚎,用力将咬她的东西甩出去后,回神却发现有己的手己经血肉模糊,一只手掌只剩血骨,肉都被咬掉了。

  而咬她的那头小东西被摔出去后,依旧呲牙咧嘴的望着她低吠,准备随时再咬她第二口。

  褚瀞见这情景,不由得也惊愕住,这才相信郎哥不是普通的幼犬,他是一头凶暴无比的兽犬。

  第6章(1)

  褚瀞跟郎哥在床上互瞪了好一会,始终想不透眼前这才几个月大,可爱又无害的小家伙,下午时是如何变身为可怕野兽的?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

  她满腹心思,直到门上发出喀的一声细响,才紧张地向门口处望去。

  慕容雨霜回来了。

  她不安的瞅着他的脸色,而他倒是一派如常的进屋,见郎哥占据在他床上的位置,伸手便拎起它要丢出去。

  郎哥本来张牙舞爪的正想反击,但抬头一见是他,呜呜两声,虽不甘愿,却也任由他揪起自己后颈上的肉皮,放到床底下去了。

  郎哥虽只认褚瀞做主人,但对慕容雨霜却是本能的惧怕,没敢在他面前张狂。

  「那个……您应该都听说了,欧阳夫人伤得不轻,对不起……郎哥我虽已教训过了,但您若觉得不够,还可以再罚。」她像个尽责的母亲,孩子犯错受罚她虽心疼,但绝对不宠溺护短。

  他未说什么,径自在床缘坐下,自己动手脱靴,郎哥这时爬出床底,冲过来咬他的靴出气,他未恼,反而摸摸它的头像是奖励什么,而它仿佛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奖励,不咬他的靴了,改而得意的添了添他伸过来的手。

  她瞧着他们的互动,蹙着的眉益发纠紧。「郎哥做错事伤人,是该罚不是给奖励,您怎么可以一点都不生气?」他未罚郎哥,她反而怪起他了。

  郎哥虽只是想保护她,但不管如何,伤人就是不对,欧阳夫人离去时手掌几乎废了,这令她非常愧疚。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将它送给你的目的就是让它护卫你,它年纪尚小,做将还不够好,等它再长大些,会做得更出色。」他竞然还这么说。

  「所谓「做得更出色」是让它咬死人吗?」她听了气结,原本也担心他回来会重责郎哥伤了他的姬妾,但见他对郎哥赞许的模样,反而引起她的不满,他这分明是要助长郎哥成为一头恶犬。

  他末否认,只是沉默的望着她,教她不禁一室,他真是这个意思?!

  「它伤了人,而且还是您的姬妾啊,您怎能漠视?她忍不住低呼。

  「那女人原本要伤你不是吗?」

  「她只是想给我一点教训,若打个耳光就要毁去一只手掌,这太不值了。」

  他冷笑。「她若不挑畔你,郎哥又怎会伤她?毁去一掌是她咎由自取。」

  「话不能这么说,她的手伤得非常严重……」

  「她的伤势会有人照护,你不用担心。倒是你的疤……转过身去,让我瞧瞧。」他没有再继续谈的意思,这会只关注她背上的疤是否更淡了些。宋太医精通美容之术,能将疤痕从有化无,这便是他特意找上此人为她疗伤的主因。

  「不要,我现在谈的是您那位姬妾受伤之事,您……啊,可恶!」她被强迫翻过身,上半身趴在他腿上,衣裳瞬间被剥至腰间,香白的裸背毫无遮掩地展霖在他面前。

  然而床下的郎哥这会见她被欺负,倒像习以为常,甩尾扭头的跳到一旁绣墩上舒适的闭眼了,就当没看见。

  她脸蛋立刻热红起来,这男人居然这么蛮横?!

  「您!」

  「宋太医说过疤痕会渐渐消失,果然没错。抚着她已然光洁无痕的美背,他轻声赞叹。

  她生气的话霎时消失在舌尖,只因他抚着她的手异常温柔,温柔到令她颤栗。他对她总是既霸道又温柔,几乎把她当宝捧在手心呵护……然后,经常拿出来强制观赏!

  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若想自行穿回衣裳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瞧够了,否则她就只能这般趴着,任他看到满足为止。

  随着时间流逝,她小脸越来越红,却也不敢乱动,不然不是后头春光外泄而己,就连前头的风光也铁定不保。

  「褚雀儿,过几天我有惊喜给你……」他语气淡淡的,为她拉好衣裳后,才让她坐起身来。

  她俏脸依然红艳,这家伙真当她是他的所有物了,要碰要看全不避讳。

  「什么惊喜!」她正恼着,没好气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微笑地卖关子。

  她撇过脸去。「哼,我不希罕,」

  他笑容扩大。「那到时可别后悔。」

  「您实在是……」她声音消失了,因为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脸颊,在上头来回摩挲着。

  「褚雀儿,谁都不能伤你,那女人我明日会要人送走,就连其他姬妾我也要她们不许靠近你。你若要见她们,则依你的意思,但她们不是我的女人,只是为我暖床的丫头,如此而己。你以后别再傻乎乎的让人骑上头顶,我知道你不屑与人争宠,可你不争,我也要你争,为我而争,并且视我为必争的唯一。」

  面对这样强势说爱的男人,她动容得说不出话来了。

  今日王府出奇的热闹,原因无他,正是朝中大权在握的慕容雨霜寿辰。

  一早,上王府贺寿的人就络绎不绝,大臣争相前来,只因这是一年来唯一一天他们能够「亲近」这位王爷的日子。

  平日想拍他的马屁,可是难上加难,他从没给人机会过,但每遇到他的寿辰,皇上抱病也会前来,卖皇上面子,这时他脸色会好些,大伙也较能与他说上话。

  王府内有座四层楼高的楼阁,其内外皆绘彩余金,豪华气派,寿宴即设在此处。

  「王爷可别藏私啊,听闻您那舞娘艳冠群芳,在今日这等大日子怎么没让她出来舞一曲?一来为您祝寿,二来也让大伙开阔眼界,看到底是怎样的半姿能博得王爷如此厚爱。」几杯黄汤下肚后,有人大着胆子要求。

  正耐着性子陪皇上有一口没一口浅啜美酒的慕容雨霜,闻言锐目轻扬,冷冷一笑,虽未说话,但拒绝之意己相当明显,让那提议的人当场酒醒,闭嘴不敢再吭声。

  「王爷,您这般宝贝,只管自己享乐怎么行?今日皇上也在这里,好歹也给皇上一个面子,让皇上观赏一下所谓「王府第一舞娘」的舞姿吧。」偏偏还是有人醉眼昏花,没瞧见他面容阴沉,仍在酒气冲天的起阔,还连皇上也一并拉下水,以为抬出皇上,他总不好再推迟。

  哪知,他仍是重重一哼,「皇上喜好淡静,对歌舞观赏向来无特别兴致。再说,皇上来了也有一阵子,喝了几杯酒有些微熏,是该回宫歇息了。」他不仅不买帐,干脆连皇上的人也赶了。

  这下众人可全都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宠姬绝不与人分享,那最后说话的人碰了一鼻子灰不打紧,这回连皇上也给将罪了。

  皇上恼得瞪人,平白扯上他,让他也灰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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